琴九娘叹口气道:“相公这话可是除了诗姐姐外都得罪了。”
颐典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无论主动被动,若非没有感觉为夫怎么可能看上你们?你们每一个对我而言都是特别的,都是不可替代的。两情相悦,这就是我们之间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纽带。而这次,我感觉很不好,感觉像是单相思。这就是唯一的差别,是为夫一厢情愿,所以有点儿难受。呃,我说明白了吗?”
纪晓曼安慰道:“相公的意思妾身们都明白,我们也明白典郎对我们每一个都是一样,相公不用挂怀。去试试吧,实在不行就懂得舍弃,别让自己难过。”
“你们都是好女人,为夫放心。人嘛,不可能什么都如意,尽力去做就是了。好了,这一话题到此为止,我看你们都吃完了,让下人收拾了吧。明儿个为夫还要练兵。”
宋兰诗笑着说:“夫君这是怎么了,这不都是我们做女人的应该做的么。”
“非也!你可能觉得这是应该的,可是哪一个女人能像你这般默默为为夫付出这么多而毫无怨言呢?你们每一个为为夫做的我都记在心里,只能尽我微薄之力爱你们。好了,今日感慨到此为止,回房享乐去。”
众女随着颐典回到琴房,后者回复了常态,尽心尽力爱每一个女人。云收雨歇之后,颐典耐心地为王玉蝶、杨雨薇二女按摩。
次日一早早餐时,颐典从花园里练武回来便看到了正在招呼下人准备晚餐的柳青青。一刹那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柳青青见到颐典,上前施礼叫了声“王爷”便继续忙碌。颐典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才走向了膳房。
众女都跟进来准备吃饭了,杨雨露问道:“相公为何不和青青说话?”
颐典挠挠头,尴尬道:“不知说什么。”
杨雨露笑道:“你是王爷,随便说几句不就是了么?怎么还胆怯了呢。”
颐典苦笑,“正是因为我是王爷,才不敢以势压人,以致唐突了佳人。给为夫出出主意,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呢?”
杨雨露娇笑道:“如果妾身是王爷,直接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颐典摇头道:“你呀,是没体会到下人的辛酸。你不尊重别人,别人又怎么会敬重你?”
“妾身知错了。相公可以找她谈一谈呀,问问她的想法不就可以了吗,总比你一个人憋着强吧。”
颐典想了想,“嗯,也是。饭后就去找她。”
随后,颐典草草吃过饭,便迫不及待地让唐清兰把柳青青叫来。柳青青走过来问道:“王爷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颐典轻声道:“你随本王来一下。”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柳青青跟着他一直走到王府花园中的亭子里。颐典指着石凳道:“坐吧。”
柳青青没坐下,垂首问道:“王爷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了奴婢好去做事。”
颐典挠挠头,歉意笑道:“不是要你去做什么,呃,只是有些话要说。”
“王爷请说吧,奴婢听着。”柳青青淡淡道。
颐典更觉尴尬,此女如此冷淡,倒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想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开口。柳青青见他不说话便道:“王爷不说的话奴婢就去忙了。”
颐典无奈,只好开口道:“本王,呃,我喜欢你。”
柳青青居然没任何反应,只是说道:“王爷身份尊贵,青青只是个下人,奴婢不能玷辱了王爷的身份,还请王爷收回刚才的话。没别的事的话奴婢去忙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颐典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我是真的喜欢,昨日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难道青青不能给个机会吗?”
柳青青抽出了手,“王爷请自重!承蒙王爷厚爱,青青自感身份低贱,承受不起。”说完就走了,如逃跑一般。
走了?颐典张着手,呆立在当场。
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在稍微一愣之后追了上去,再次拉住她的手,入手的柔软让他更添一份勇气,“青青,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和你的身份没有关系,此前清兰也只是个贫家女子而已。青青能否垂怜,下嫁在下?”
柳青青仍要抽出手,颐典死死抓住不放。柳青青眼泪流了出来,哭着说:“王爷莫要欺负民女,并非每个女人都愿意嫁与贵胄公子成为一个玩物,请王爷自重身份,放了民女吧。民女这就离开王府。”
颐典坚定摇头,“既然老天让我遇见你,我就不想让你再离开了。不管青青是否愿意嫁给我,都请青青留在王府,不要离开,好吗?”
柳青青无奈,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请王爷放开奴婢,奴婢还要去做事。”
颐典只得松开手,柳青青立即转身离去。
他慢慢走回琴房,心内懊恼,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柳青青真的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房内,夫人们都在等他,唐清兰迎上来问:“怎么样?”
颐典摇摇头,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无精打采。过了一会儿,他才对唐清兰说:“你去看看她走没走,走的话……帮我拦住。”
唐清兰愣了一下便转身急急出去了。
杨雨菲走了过来,扶住颐典的胳膊,柔声道:“相公碰壁了吗?”
颐典苦笑了一下,“是啊,人家不答应,还威胁老子要离开王府,娘的,从来没这么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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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蝶笑道:“实在不行就下点春药,相公直接把她办了。”
颐典瞪了她一眼,“尽出些馊主意,以她的性情还不得寻死觅活啊!”
“那相公就使出自己的本事,彻底征服她,看住她!”
“一边儿去吧,你们这些王公贵族都是害死人不偿命。”
纪晓曼不干了,啐道:“夫君可不要乱说,这顶大帽子我们可承受不起。”
“好,好,为夫说错了。哎,我心里很乱。娘的,从来没这么没出息过。”
这时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王爷!青青姐要上吊!”
颐典大惊,忙道:“在哪儿,快领本王去!”
小丫鬟转身跑了出去,颐典急忙跟上,夫人们也互相看一眼后跟了上去。
颐典跟着小丫鬟来到厨房,此时柳青青已经被放了下来,绳子还挂在房梁上。颐典忙蹲下查看,后者躺在唐清兰怀里,情绪激动,胸脯起伏不停,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唐清兰看着颐典,后者对她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他接过来柳青青,轻轻揽在怀里,唐清兰和下人都退了出去。
柳青青仍是情绪激动,哭个不停。
颐典柔声道:“青青何必如此,我再不济也不会强人所难啊。青青如此,置我于何地?以后又怎能留在王府?在下并没有逼迫青青之意,青青不愿嫁就不嫁,何必寻死觅活?”
柳青青抽泣着说:“奴婢命苦……叔父婶娘有病在身……姐姐瘫痪在床,都靠奴婢一人维持。如今……王爷又如此逼迫……叫青青如何是好!呜呜……”
“那也不必寻死觅活啊!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您是王爷,青青哪里惹得起。呜呜……”
“哎!不是所有官人都是霸道的,我不逼你便是了。青青叔父叔母和姐姐的病,本王会去看看。我会些医术,也许能治好。青青以后不要再做傻事,死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以后你就留在王府吧,没人会欺负你。”
柳青青停止了哭泣,站起了身,向颐典施礼道:“谢王爷。请王爷放青青走吧,奴婢不在这里招惹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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