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甩甩头,笑笑,“神算魏玄机用了八年都没能算出他的行踪,我能想到什么?最后一个问题,阿楠的祖父母一直都不跟你们一起住的吗?”
婉娘道:“我公爹出事的时候,阿楠还不到一岁。一次外出时,说是突然遭了贼人的抢劫。最后运回来一具尸体,身高衣服都对,只是脸上血肉模糊。我们只当是死了,没想到却一直活着。至于婆母,自从公爹出事后,就开始念佛,是一直跟着大房那边住的。”
“哦!”玉烟若有所思,瞄向门口,看到阿旺进来,喊声:“酒来了!”就要摩拳擦掌的起身,却被沈廷钧硬摁了下去。
玉烟就撅了嘴巴抗议,但其实被人管着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坏。这算是被束缚的幸福吗?
三杯酒下肚,玉烟当然没有醉。但整个人已经变得异常的兴奋,拉着沈廷钧玩扑克牌。无论输赢,都笑得极其夸张。
谁都能感觉得到她情绪的反常,最后沈廷钧终于忍无可忍。强行将她抱进了内室,想让他的小女人安静下来,办法就只有一个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居然飘起了细雨。前一日还艳阳高照,只是睡了一夜,就已经乌云满天了。所谓的天有不测风云,就是这种写照吧!
姚诚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大门口。
沈廷钧为玉烟撑着伞,等待着婉娘和阿楠去带那姚丹福出来。
姚诚不停的躲着步,似乎烦躁不安的很。
玉烟道:“姐夫哥在担心那一家吗?”
姚诚就停下来,冲着沈廷钧一拱手,“王爷,虽然明知不该问,但姚某还是忍不住,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两日就该出来了吧!”
沈廷钧道:“斩!但可能不是立刻。”
姚诚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烟也叹气,道:“没想到姚家老爷子偏心,却没在长子身上。他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定然也是很愤恨不服的吧!”
姚诚一愣,不知道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从何而来,问道:“王妃何意?”
玉烟道:“无论是红缟的秘密还是明玉的秘密,姚忠似乎都不怎么知情呢!难道这不是姚老爷子偏心的结果吗?”
姚诚摇摇头,道:“你错了!家父不光是对他没说,对我也是只字未提的。”
玉烟道:“但他却在阿楠的背上刺了地图。”
姚诚道:“不!地图是主公刺的,阿楠一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主公为其治病,后来背后就留了那个。”
“哦!”玉烟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么,红缟和明玉的事,又是怎么流传出去的呢?”
“是我!”一个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发出的声音。姚丹福就在婉娘和阿楠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姚诚赶紧走过去,从婉娘手中接过人来,“被关起来的非人折磨,就是铁人也熬不住啊!”
玉烟就叹气,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姚老爷子看来是能说简单的话了。”
阿楠道:“嗯!但还是费劲的很。”
“嗯!”玉烟走过去,手摸向姚丹福的手腕,“慢慢来吧!毕竟那么多年没有开过口了。”
姚丹福就挣脱开姚诚和阿楠,冲着玉烟就是长长的一揖。玉烟没有躲开,双手将人搀扶起来,“老人家,你的礼我既然受了。那么,你的拜托,我也受了。你就放心吧!”
姚丹福的眼中就流下了两行浊泪。
承载着姚家老小的马车消失在雨幕中。
玉烟就轻轻的靠在了沈廷钧身上,道:“你知道他那一拜代表着何意吗?”
沈廷钧道:“该不会还是为了神医花果吧?”
玉烟道:“是啊!拜托我解救神医花果乃其一,保住他一家老小乃其二,替他清理了门户乃其三。他说不出,所以,这一拜我得受。”
沈廷钧道:“宝藏还未开启,他们这样走了,你就不怕他们再遇危险了吗?”
玉烟道:“红缟在皇上那里,藏宝图在皇上那里,钥匙也在皇上那里,如果你是那些有不良企图的人,你会怎么做?”
沈廷钧道:“等着皇上派出的人先动,然后伺机而动。”
玉烟笑笑,“这就是了!这样的法子最省事,你能想到,那帮人会想不到吗?关键的,你知道谁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吗?”
沈廷钧一惊,“你说姚诚?”
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却在离京城最近的香火最旺的承念寺一躲就是八年,却无人发现,这究竟是藏的深呢?还是藏得浅呢?
但若说起武功修为来,能在公主府外躲藏而不被发现,能跟云竹打成平手,确实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这能算深藏不露吗?
玉烟道:“我说的是皇上!”
“皇上?”沈廷钧低头看她。
玉烟从他的手中接过伞来,转身面向他,“说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你是不是该去见他了?”
沈廷钧就皱起眉头,叮嘱道:“你今天不许去柳家!”
玉烟冲着头顶的伞丢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子吗?明天才出殡,说好了你要陪我去的呀!”
沈廷钧道:“不怕傻子办傻事,就怕聪明人犯起糊涂来。”
玉烟就忍不住笑了,“那你这个傻子就赶紧办傻事去吧!”
沈廷钧不放心的道:“那你今天做什么?”
玉烟道:“等!”
“等什么?”沈廷钧咄咄逼人道。
“等你回来呀!”玉烟眨巴着眼睛魅惑道。她若说她在等皇后的召见,他会不会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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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顶轿子在大门前停下。阿莲撑着伞,将元炫彩扶了出来。
沈廷钧就和玉烟对看一眼,走上前去行礼。
元炫彩道:“这下着个雨,你俩不在屋里呆着,跑这里做什么?”
沈廷钧道:“儿子正打算出门,玉儿执意送出来。”
阿莲笑道:“看起来小两口这是难舍难分啊!”
元炫彩挑眉,“柳志高不还关在刑部吗?本宫刚从宫里回来,太后已经去求过皇上了。柳家有丧事,即刻放了柳志高。钧儿,你还是赶紧去吧!”
沈廷钧就重重的看了玉烟一眼,喊声韩松。韩松赶紧撑伞过来,走向早已等在那里的马车,很快的离去。
薛梅早已过来接过了玉烟手中的伞。玉烟冲着元炫彩做了个请的动作,“殿下请!”
元炫彩摆摆手,“不去东院了!就去亭子里坐坐吧!”
“是!”玉烟恭敬道。来到这古代,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站在亭子里看向湖面,在斜风细雨的击打下,一片雾气蒙蒙。
元炫彩先开口道:“你是柳烟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容置疑,你可有什么想法?”
玉烟摇摇头,“没有想法!”
元炫彩道:“按理说,大婚之前,你是不该住在这王府里的。”
玉烟道:“可玉烟住进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柳烟。关键的,我与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差点儿有了孩子。”后面这句话,她故意说得特别忧伤。
就仿佛这天上飘下的不是雨,而是老天爷流下的同情的眼泪。
元炫彩脸色黯然道:“是啊!若是孩子还活着,生下来可就是平祝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了。”
阿莲上前安慰道:“两位主子,这过去的事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就不要再提了。还是往后看吧!”
玉烟立马正了正神色,“莲姨说的是!玉烟知罪,不该提及往事惹殿下伤心的。”
元炫彩看看她,“你还自称玉烟吗?”
玉烟笑笑,“已经习惯了,怕是改不了了。”
元炫彩道:“你在心里是恨着你的家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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