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就看着她走出去张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看着是他的玉儿,却又每每给人恍惚的感觉,就仿佛一抬手就要抓她不住。
这种想法吓了他一跳,脱口大喊:“玉儿!”
玉烟就转身回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我又不是聋子,干吗叫这么大声?”
沈廷钧道:“没事!这种喊你的时候,你能回答的感觉真好。”
玉烟挑眉,“这又是当我是哑巴吗?说到这聋子和哑巴,我似乎得先去把薛梅找回来。”
沈廷钧道:“去吧!那丫头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会躲起来甩鞭子,所以,应该不难找。”
玉烟莞尔,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细心的呀!”
沈廷钧就板起脸,“你到底要不要去找?一刻钟不回来,我就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
这算是威胁吗?为何她一点儿都不担心?玉烟就大笑着往外走。想让她饿肚子,也得他能忍住心疼才行啊!
薛梅的确是在后花园里发疯般的甩鞭子,忍冬提着灯笼往地上一照,地上厚厚的一层。
玉烟叹口气,“这花草树木何其无辜啊!”
薛梅闻言这才停住手,呼呼喘着气,喊声:“主子!”
玉烟转身,“回去吃饭吧!”
薛梅道:“主子,我……”
玉烟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你的心意我已经明了,不就是要个你情我愿嘛!韩松那边,我不会再逼他了。你们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就顺其自然吧!”
薛梅追上来,“属下跟随主子多日,受主子影响,对于婚事,早已想明白。从今后,属下不会再在一棵树上吊死。”
玉烟微微笑,“薛梅,你小时候追过小狗玩没有?通常追着小狗玩的定律是这样的,你追它的时候呢,它就跑,你停下来,它又会掉转头,围着你摇尾巴。感情也是这样!你追的那个人就是小狗!所以,适当的停一停是对的!”
忍冬就咯咯笑出声来,“主子这脑子里想的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呢!”
薛梅虽然没有笑,但冷凝的神色也随之解冻。
主屋里,饭菜都已经上桌。沈廷钧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看到玉烟回来,显然有些意外,“这么快!”
玉烟招呼站在一旁的婉娘和阿楠赶紧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沈廷钧和婉娘之间。“还不是担心你把饭菜都吃了嘛!我可是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呢!”
沈廷钧一听,脸上顿时乌云聚拢,“以后不吃饭,不准出门。”
玉烟就悄悄吐了下舌头,问侍立在一旁的忍冬,“有没有酒啊?”
沈廷钧蹙眉,“你想做什么?”
玉烟道:“给婉姐姐和阿楠送行,来点儿酒,助助兴嘛!”
沈廷钧道:“你会喝醉!”
婉娘道:“不用了,烟儿!我和阿楠都不会喝酒的!”
玉烟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廷钧,沈廷钧无奈的摇摇头,冲着门口:“阿旺,去取最好的酒来!记着,你只能喝三杯。”
想起她上次喝醉,见了他,说出的是似曾相识的话语,那种感觉还真是五味杂陈啊!
玉烟痴痴笑,“三杯就三杯!等酒的空儿,先吃点!”
婉娘就夹了块鸡肉放到玉烟碗里,“多吃点儿!这几天,都忙活瘦了。似乎,又回到了我和阿楠刚救你的时候呢!”
只是瞬间,玉烟面前的碗里就满了。她好笑的看着沈廷钧几乎是风卷残云般的动作,这是要让她一口气吃成胖子的节奏吗?她刚想说两句,接触到那张山雨欲来的脸。就闭了嘴巴,赶紧低头进攻食物。
阿楠道:“烟姨,阿楠想留下来。”
玉烟就一下子被噎住,沈廷钧赶紧轻拍她的背,忍冬就递上水来。玉烟喝完了水,轻咳了两声。
沈廷钧气急败坏道:“你几岁了?吃个饭都让人不省心。”
玉烟就看向婉娘旁边的阿楠,“说!为何想要留下来?”
阿楠低了头,“因为我的师傅都在这里!”
玉烟道:“若说武功造诣,你爹绝对在韩松之上。至于医术,你先自学几年医书吧!”
阿楠听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婉娘道:“王爷,婉娘有件事想请教,神医花果他老人家……”
沈廷钧道:“没有找到!”
婉娘就黯然了神色,忍不住的叹气。
玉烟道:“婉姐姐,有件事玉烟一直没问。但若现在不问,明日一别,想再问的时候怕就没机会了。”
婉娘道:“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玉烟道:“玉烟一直不问,是怕勾起姐姐的伤心事。阿楠当时恢复后,我倒是问过他,可惜他那时太小,很多事记不得。”
婉娘何等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玉烟没有出口的话。“你想知道的可是当年火烧现场的事?”
玉烟点点头,“你曾经说过,你在那里最后见到了神医花果。”
婉娘陷入回忆,脸上难掩痛苦的凄楚,道:“不错!当初来了很多的黑衣人,府中的家丁根本就毫无反抗能力。所以,整个过程快的很。夫君的武功了得,但也是猛虎难敌群狼。就在他体力不支的时候,花果他老人家突然出现了。”
沈廷钧道:“那次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既是有组织的屠杀,应是从外围进入,那么,外面的守卫应是水泄不通才对,防止的就是里面的人逃出来。所以,神医花果能够突然出现,你们一家三口能够逃出来,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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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赞许的点头,“姚家老宅与外界有着连通的暗道。”
婉娘道:“嗯!你们分析的很对,外面有人围着,火也从外面烧进来,摆明了就是将我们赶尽杀绝。
阿楠那时候太小,哪见过那种场面。面对着血腥的杀戮和熊熊大火就直接吓傻了,神医花果便将阿楠架到我的背上,将我们娘俩推进了密道……”
婉娘说到最后,就直接哽咽了。
玉烟伸手拍拍她的肩,想来那个过程应是太惨痛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回避问的原因。
他们娘俩逃出来后,应该就直接奔去了绘稷山的神医谷,隐藏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在那里等待神医花果的消息。
玉烟道:“那之后,阿楠也痴傻了,而姐姐应该也是绝望了。以为神医花果和姐夫哥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婉娘道:“当时说好的,到神医谷汇合的。可日子一天天过,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我这颗心真就慢慢的绝望了。”
玉烟道:“也就是说,姐夫哥才是最后跟神医花果在一起的人。可我昨日见他,听他那意思,似乎也在寻找神医花果啊!”
婉娘道:“昨日我也问过了,他说他们从密道逃出来后,都已经重伤。为了减小目标,就分散了。”
玉烟道:“姐夫哥活着,应是不止一次去过神医谷。却没有与你们相认,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我和阿楠路经承念寺的时候,他不会一眼就认出阿楠是他的儿子。”
婉娘咬着唇,点点头。
沈廷钧道:“既然神医花果和姚诚分开的时候是活着的,那么,八年来却不见他的身影,他究竟在哪里?若说被当初行凶的人给抓了,可是谦德王府没有,姚忠家也没有,会是把人藏在了别处吗?”
玉烟冷凝了神色,道:“也许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廷钧道:“烟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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