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徐来惊讶道,并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偷马小贼,我把我王兄带过来了,我王兄武功了得,你马上就要死了!”那少女言语中夹杂着私愤。
徐来向左瞅瞅,向右看看,这次那位养马的老者不在,徐来脸色难看起来,他牵着马往后退,一直退,而那少女旁边的男子表情冷淡,似乎不打算动手,身旁少女最是蠢蠢欲动,她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徐来想要发泄当日的受下的屈辱。
当日她叫两名下人去请他父亲,他父亲是城里鼎鼎大名的京都副使(京都老二,长官多个官吏机构,他父亲一向宠爱她,从小到大他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也得有,这京都,这天下,这整个泱国乃至整个世界,谁敢跟他作对,一个会点武功的死老头用什么狗屁内力把自己的死侍定在空中,还对自己出言羞辱,该死,真是太该死了,她发誓,等父亲来了一定要把这个老头车裂!再把他的肢体扔进茅坑遗臭万年,不然!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但,父亲没有来,两个下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说父亲正在处理要事,走不开,把贴身令牌拿了过来,让老头给令牌持有者,也就是他父亲个面子,什么?让老头给我父亲个面子?凭什么?他也配?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傻逼男的,这个不愿意把马留下的男的!我想要那匹马他不给我?没错!他是我的臣民啊!他不听我的话就是死罪,君要臣死臣不死,我杀他没错啊!
这时,不久前传唤的那名下人回来了,他对带头男子说:“段公子,确实是,他就是京都状元。”
被称为段公子的带头男子点点头,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身边的少女却急了,“状元又怎么样,王兄,快杀了他,你武功那么好,杀人如吃饭喝水,你直接”少女喋喋不休,段姓男子出言打断:“我的宝贝妹妹,杀普通人确实简单,但状元就不一样了,京都的状元就更不一样了,这个人说不定能凭借着京都状元称号一路青云,有生之年还可能会登峰造极,就因为他是京都状元,你知道咱爹当年考的第几名吗?”
少女不知所措‘啊’了一声,段姓男子温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咱爹才是第四名进士,当年的第一名状元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我不管!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厉害!我一定要他死!”少女气愤的喊叫。
段姓青年将手从少女的头上拿下来,抬起来,然后猛地一巴掌抽在少女脸上,力气很大,少女倒地,所有人都听到那巴掌打在少女脸上的声音,也听到了他们的头儿很少发怒的话:“段司仪你忘了你在我这儿是个什么吗?”
少女瘫坐在地上,哭了,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他没有呆滞太久很快就重新站起身来跑向段姓男子,抱着段姓男子的腰,使劲地搂着他的王兄,这时候少女的态度和气质都变了,她一边哭一遍娇柔的说:“兄,思怡知道错了,司仪不该大喊大叫,我的兄,不要生气~”说完,少女把整个脸贴到段姓男子腰上,一遍哼唧一遍扭动,段姓男子的手重新放到了少女的头上,他抬着头深呼吸一口气,表情迅速恢复了最初的温柔相。
再看徐来,徐来完全跑不掉,因为就一条出路,被少女和带头的段姓男子堵住了,开始他计划骑上马硬冲出人群,但对方手里有很多兵器,不管打中马还是打中自己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此时的徐来只是在祈祷,也只能祈祷,那位喂马的老者能出现再帮他度过这一次危机,等自己当了大官,一定好好感谢老者的两次出手。
“也或许?”徐来看到对面好像不愿意动用暴力,少女一直催促着动手,可那些人却迟迟未动,难道那些人也忌惮他这个状元的身份?这样的话
“同学,我也许跟你们并没有过节,只是点小摩擦而已,你看我好歹也是个状元,将来或许我们能在官场上碰面的份上,何不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为将来的共上一朝共事一主做打算呢?”徐来故作镇定,上前走了两步,礼貌的说。
段姓男子终于再次开口了:“徐兄,你把状元的称号让给我吧。”
徐来愣了,身边的焉福长叫一声,随后便听见了段姓男子深厚的喽啰们笑个不停。
徐来手心出了汗,浸透了缰绳,但,他牵强的笑着,“啊哈哈,那个,这种东西好像不能随便拿下来拿上去,上面都有记录,我的名字”--“没关系,”段姓男子打断徐来,他一边温柔的抚摸这腰间玲珑少女的头,一遍玩世不恭的表情对徐来说:“你只要用你的字迹写下卖榜书,上面的人自然心领神会,你是一个乡野出身的文才,你缺钱,但又不喜欢官场里的勾心斗角,你憧憬田园生活,你向往自由,于是,你泼墨挥笔写下卖榜书,来,我说真的,你写书,我出十万两黄金~”
段姓男子带着身后的手下乌压压向着徐来逼近,徐来后退,眼看就要退无可退,徐来突然挺住,猛地大吼一声,段姓男子和他的手下被突然地虚张声势阻挡了脚步,徐来借着机会飞身上马,他必须逃出去,今天,是个转折点,只要离开这里,飞黄腾达高权上位都是我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等着,我徐来“噗”焉福的脖子正节被踢短,那条长且有力的男人的腿踢断徐来座下的马后力道不减知击徐来胸口。
徐来飞了出去,嘴角溢着鲜血,徐来被踢到马棚里,落在干草堆上,这一脚,踢得他没有了力气,他躺在金黄的草堆上,不想再起来,眼睛不自主的闭上,好想一直躺着,好想歇一会儿,这是做梦吧,怎么可能正好中了状元,正好当天被人抢夺状元头衔,明明骑马跳的那么高,那是谁正好一脚哎?焉福呢?那可是韩常送我的马
徐来勉强的睁开眼,一群相貌不端的男人们和一个看上去很水灵的少女在一个六尺男人的带领下,走到了跟前。
徐来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向远方看去,那里是这个后院的出口,一匹马倒在地上抽搐着,尸首分离,血流满地,徐来感觉到心脏有点阵痛,轻声‘啊’了一声,紧着徐来眼角有热泪滚落,嘴角有血迹未干。
段姓男子走到徐来跟前,亲手将纸和笔递到徐来一旁,“写吧,徐兄。”
“刚才是谁踢得。”徐来问。
“是我踢得。”段姓男子答。
徐来不说话了,躺在干草堆上,睁着眼看着上面,
段姓男子笑笑,和气的说:“呵呵,徐兄啊,刚才太用力了,对不起啊,我说真的,你写完,我就送你匹宝马,日行千里,不惧风雨的宝马!”
徐来不说话。
身后的大汉们开始喧闹,怒斥徐来的嚣张,“小子,给你脸你不要是吧!给你一斧头你要不要!”
徐来还是不说话。
段姓男子身边的少女段思怡说话了:“徐来,你写吧,你写完咱俩的恩怨就勾销了。”
徐来转头看了眼变了个样的段思怡,没有了那份猖狂和不羁,但是他说和自己的恩怨,什么恩怨?如果说猫和老鼠有恩怨的话,那最开心的一定是老鼠,被抬得这么高,肯定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但徐来不开心,他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可以直接做选择,写还是死,但他却没有做选择,他就是想歇会儿,躺在这干草堆上好好歇一会儿。
段姓男子不耐烦了,本来他是蹲下来的,就等着地上的徐来起身写下卖榜书,但等了半天徐来还是不给面子,既然这样————段姓男子站起身,周围气场冷了起来,人们看到这个带头的会武功的男人表情极为阴沉,也听到了他说的那句:“把这逼给我刨了。”
“是!”“是!”
后面来了两个手下将徐来拉起来靠在墙角,徐来坐着靠在墙角,抬着头,眼里的泪水没了,但看上去却更伤心了。
段姓男子身后又走上前一个用刀的侏儒,侏儒呲着嘴笑,满口黄牙。
侏儒拿着刀走到徐来跟前,撩开徐来的衣服,露出不算健硕但白净净的胸膛,徐来有了反应,侏儒的手在他的胸膛不停游走,摸索,侏儒笑个不停,嘴里散发着臭气逼得徐来表情更加难看了。
侏儒找好了位置,刀子插过去,马上就要进去了,徐来说:“我写。”
段姓男子很开心的拍手叫好,“好!徐兄果然果然是爽快人!太爽快了!哈哈哈!”
笔和纸就在前头,徐来却感觉很遥远,他动了一动,认为自己肯定够不到,就说:“帮我我把笔和纸拿到前头一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