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母亲所表现出来的和善,完全将眼前的景象引导到了另外一幅景象当中。
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张帆嘴上继续和应男的母亲说话,眼睛却在看着屋子当中的其他地方,比如应男的父亲?
到目前为止除了开门那一下以外,应男的父亲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诡异,危险倒没有感觉出来,更多的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麻木不堪。
这让张帆的脑袋又大了起来,这一切显得都很混乱。
也就两个人说话的时间里,外面传出来了细微的响动,应男的母亲完全没有察觉到,倒是张帆在进来之后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稍微紧绷一些的状态,这个时候他赶忙结束了话题,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回头看去,李尘手上的那只鸟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而鸟的脚却又好像长到了李尘的身上一样,紧紧的抓着李尘不松手,拉着李尘想要朝着那个房间去。
但门是紧闭的,张帆走进之后也发现了,门是锁住了的,想要进去,就需要钥匙,而这个家里面有钥匙的人就只有现在房间里的两位了。
看到张帆来了之后李尘强行将自己被抓住的手给扯了回来,当下之急是先找到一个突破口,而现在不管是应男还是应男的父母其实都能获得不少的信息,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却正是张帆还有李尘现在最需要的。
“男人不对劲,女的也不对劲。”张帆和李尘稍微朝着阳台走了一些,这里离房间远一些,他们尽量压低了声音,避免门后在偷听。
李尘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里比那边好像更贴近现实,但那个中年人又提醒了我们很多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如何。”张帆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所以才需要两个人继续寻找那些在其他人言语之中碎片化的线索,至少他们还算是有目标,不至于说是两眼一抹黑,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所表现出来的呆滞,张帆和李尘稍微商量了一下之后,才决定开始行动。
李尘依旧和原来一样,小心的在房间里面摸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至于说这个鸟的意见不重要,这个鸟知道个卵啊。
就算是这只鸟到底会做些什么,在什么信息都不确定的情况,贸然行动,对于两人来说都太危险了。
至于说张帆,他会尝试着进入其他房间看一下。
搜索的时间过得不是很快,而张帆也尝试了其他未打开的门,还有一个卫生间张帆没有尝试着进去,另外两个孩子的房间和一个储物间张帆都尝试过了。
应男的房间可以进去,里面能看到一些学习资料以及女孩子的衣服,储物间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进去过人了,但是地面上依旧能看出来有有人走过的脚印,张帆没有进去深究。
在张帆想要去查看卫生间的时候,客厅传出来了咯噔一声响动。
张帆立刻回过身去看,忽然发出的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桌子被移动吱呀的摩擦声一起响起,房间里的人肯定会有察觉。
不过张帆没有立刻冲出,而是在过道当中停住了脚,说是冷血的话,张帆现在的表现确实有些冷血,但至少保证了真正出现了意外的时候,不至于说一点退路都没有。
这里不是说讲义气一起冲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如果冲动的话两人甚至都会栽在这里。张帆站在过道边缘,在这里能看见客厅的情况,客厅看这里确实很简单,但至少多了一层掩饰。
张帆看到李尘躺在地上,而李尘旁边,就是客厅的那一张桌子,这一次,李尘要比上一次受到的伤更加严重。
躺在地上直接没有了动静。
而屋子里的应男的父母也很快就从房间当中冲了出来,张帆感觉这个时间差不多,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应男的母亲站在客厅四处张望,看到张帆之后问道:“大兄弟,你知道刚才这儿怎么了吗?怎么发出来这么大动静?”
张帆眉头皱了起来,李尘那么大的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厅里面,难道他们两个看不见?
张帆顺着应男母亲的话往下说:“我刚才在厕所。”
应男的母亲还有父亲都是看到张帆从厕所方向出来的,虽然卫生间距离客厅更近,但是整理好衣服还需要时间,所以张帆的话倒也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楼下的动静?”应男的母亲稍微有些不解的说道。
应男的母亲还是在四处张望,而张帆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站在一个老式吊扇上面的,一个麻雀?
这只麻雀的身形开始不断的变化,扭曲,让张帆也不敢确认对方的具体身体形态。也幸亏这个时候张帆脸上带着面罩,别人看不出来他的表情,至少现在张帆知道了,自己遇见事情之后脸上根本就藏不住。
危机的时候人的大脑其实很多时候都会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于眼前的事情的可能性的分析,其实就那么几种,而肾上腺素导致神经的快速运转却在这个时候无处施展。
只能去想一些事情来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
“应该不会,是不是楼道里面的声音?”张帆距离两个人还是有一些距离,倒不是说保持距离就一定安全,但保持距离很可能不安全。
应男的母亲挠了挠头,然后从张帆的身边路过,打开了门,门的那边,什么都没有。
但她就是这样将头探出去之后又收了回来,说道:“也没人啊。”
张帆不可查的离她稍微远了一些,应男的母亲关上了门,从张帆的身边过去,说道:“让一下吧大兄弟,我上个厕所。”
应男的母亲走过去的时候还想朝着张帆的身上摸上一把,但是张帆距离她确实有一段距离,所以应男的母亲就这样放弃了,而张帆呢,站在那里,没说什么。
应男的父亲木木的回到了屋子里面,不过对张帆的恶意好像少了一些,依旧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不过没有原来那么明显了,张帆又陷入了思考,不过手上的活计也没有停,在应男的母亲还没有出来之前,先将李尘搬到其他地方再说。
虽然不知道李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八成是和这只站在吊扇上面的鸟有关系了,本来以为是没什么关系的事情,现在看起来,这只鸟好像也没那么简单了。
等张帆安置的差不多之后,应男的母亲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的依旧是那标准的家庭妇女一般的笑容,和张帆打着招呼说道:“卫生间门前老是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就行。”
张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小心一些就行了。”
虽然张帆不知道对方在说的到底是什么,但顺着往下说一定没什么大错。
“呵呵,老早之前我就让孩子他爸去修,但一直也都没联系到人,没吓到你就最好了。不过每次从那里过的时候都要掉几根头发时候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秃啊”
应男的母亲嘴里虽然说的是担心的话,但目光却一直都放在张帆的身上,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欲望,反而在玩弄头发的时候,好像是在勾引?
或者说是刻意的表现自己?
张帆脑子多少有些混乱,有关于这对夫妻的大部分资料其实都是在街坊邻居当中收集出来的,两个人本身就都在外地,除了两个孩子以外没有其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