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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前奏
    二十四日上午八点,我又一次被警笛声从睡梦中吵醒。仅仅是半天的时间,外边的治安事件数量跟吃了壮阳药一样。从昨夜的新闻得知,前段时间还尚且可控市北部地区,基本上已经被警局放弃。

    就算是在我这靠近浣熊市初级中学的,比较偏的公寓所在的社区,基本上也是隔一个小时就能听见警笛的声音。同时还有,还有警员们拿着大喇叭呼吁市民尽量不要外出的喊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枪声。

    打开广播,除了报道北部地区黑帮犯罪频发,治安环境仍未改善,市民苦不堪言。此外,就是中部或者南部哪哪的街道被封锁的消息。

    将这些报道出来的被封锁的地区一一标注在地图上,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头绪。

    从北部被放弃的地区看,以区域顶点画圆,其圆心大致是浣熊市制药工厂附近,好像是一些仓库所在的位置。但是这种方法用在中部或者南部那些被封锁的区域上时,并不好使。这些地方分散分散不连片,区域大小各异,管理力度不一,情况反复。

    比如有的可能就一栋楼被封,有的可能是一整条街,有的是八月封锁九月中旬解除到了如今又给封上的。

    仔细思考的话,这座城市基本上就是保护伞公司一手建立起来的,市民中一半以上受雇于它,市政府的财政也基本上是靠它维系,如此的话,哪个官员、议员能不能坐得上、坐得稳,保护伞公司的态度是很重要的。如果说有什么势力能在浣熊市造成如今的情况,最有能力、最熟悉当地情况的,莫过于保护伞公司。但我仍然有一个问题:保护伞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在这里,它有良好的形象,呼风唤雨的势力,依附它的当地政府,大量为它服务的雇员,等等。为什么要做自毁长城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毁了这里对它又有什么好处么?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它们做了什么?目标是什么?如果情况完全失控了,又将如何处理呢?谁来收场?北部山区的怪物、波及七百多英亩的山火,食人症患者,究竟是什么导致它们的出现?为什么要放任事态发展?

    很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情报搜集的难度,又或者,我忽略了什么信息?总而言之,我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简单地吃过东西之后,搬开沙发,开门下楼,将生活垃圾扔掉,出门没多远,又听见警笛鸣叫。回到公寓,见管理员还在拍打一楼最右边的一住户房门,看似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传来的声音却在告诉过客,这情况有些诡异,我没有打扰,更不想逗留。来往的租户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纷纷避开管理员。但那些留着缝的房门内的诡异的安静,让人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二楼的出租屋内,我在沙发上又放了一个柜子用来抵住锁住的房门。将一身装备都带上,备好行囊,以应对突发情况。

    十点,打开收音机并调小声音,想了解现在外边的治安状况如何了,却不想听到了一个消息:十分钟前,沃伦体育场,浣熊市鲨鱼队的比赛中,一名球迷与他人发生争吵,似乎是由于协调不到位,争吵很快被肢体冲突取代,进而引发大规模骚乱。事态很快便扩散,据估计,上万人卷入这场暴动之中,受伤人数不明。警察局现已派出多支警队前往沃伦体育场维持秩序。

    往后关于沃伦体育场骚乱的事件逐渐升级,事件规模很快扩散到周围的社区。尽管在多个街道设置有路障,警员们也不畏死亡,但暴乱者却越来越多。除此之外,各城区接二连三地发生暴力犯罪事件及火情警报。又是半天的时间,城市的混乱程度显著上升了几个台阶。同时,我这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食人症患者接二连三地袭击路人、邻居。

    屋内,看着标注地密密麻麻的地图,心里想着哪个地方作为突破口最为合适。然后,我想到了警察局。但是,以什么理由前往警察局进行调查呢?这时已经是黄昏了,从远处似乎传来了警员的喊话,说是城市内发生大恐怖袭击,请幸存下来的人员尽快前往地铁站避难,那里的环境相对安全之类的话云云。

    楼下,先前不正常的管理员追着一个租户出来。没多久,便在拐角处将之扑倒,其后,由于墙体的遮挡,只看见地上的租户先是奋力挣扎,然后是不停的抽搐,最后一动不动了。门外,原先不停地拍打房门的家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走,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主意已经打定,我决定以避难的名义前往浣熊市警察局。

    穿戴齐整,带好背包后,从窗子跳下,避开可疑的人形,依照之前规划好的从艾维街向南,穿过浣熊市大道,然后沿着河堤路继续向南,经过两座联通东西月牙河桥后向西进入恩纳代尔街的路线行动。

    虽然是为了尽可能避免通过人员密集区而选择的路线,但一路上乱窜的人可并不少,理所当然地,跟着来的想要他们血肉的行尸走肉也不少,在几个路段远处昏暗的灯光下,还看见有什么狗一样的动物正在啃食着什么,枪声也不时响起。

    在崩掉几个蒙面劫匪,“合法索取了精神赔偿”,让几个感染者的脑子增大与空气的接触面积,使之物理冷静后,我遇见了一群持械拿枪、持斧、拎棍棒的市民。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很是紧张,我拿枪指着他们,他们将武器对着我。很显然,人多在这时候是有好处的。

    我率先呼吁双方都冷静些,然后先把手中武器上指,说:“各位,不好意思,先前我差点给人崩了,咱们都是去警察局避难的不?大家都是浣熊市人,往前,到了恩纳代尔街后向西直走就能到警局了。现在这混乱样,人多好办事不是么?”

    取得共识之后,便一起向着警察局前进,期间又有几个人加入其中。

    等到了花街的时候,西边的中央大街方向传来了冲天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来不及思考这突发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我将惊讶的几人呵醒,按照既定路线前进。看见远处在路障边放哨的警员后,我们远远地呼喊,同时举起双手在头顶交叉示意自己是正常人。简单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后,便被放行。

    进入浣熊市警察局,里面有许多同我们一样避难的民众。负责维持秩序的警长将我们安排在匆匆清出来的一楼东侧办公室,并表示现在时间有些晚,再加上各处警情火情等需要处理。希望我们先将就一下,明天就会安排我们前往相对更安全的地方。

    我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被送走的,为此决定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外面有很多和我一样不愿意呆在室内的人,他们或站、或蹲、或坐、或走动,总之,情绪都不好。有一些还念叨着人名,也许是为了活命而抛弃了自己的亲人,现在后悔了。有可能是为现在天各一方的亲人的安全焦虑。又或者是自己的亲人化为凶兽,为了活命,只得亲手杀掉他们。

    在一楼稍稍转了一圈之后,我发现警局的电路似乎出了问题,挺多地方的断路器的部件或者是遭到损坏,或者是不翼而飞,致使部分区域无电可用。一路上还听见抱怨警局局长,少部分说他出事后就不见了踪影,是个胆小鬼、懦夫,剩下的基本上是抱怨其出事前下达的物资分散存放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致使警用物资调度迟滞,简直是在杀人,等等。

    虽然很奇怪局长为什么要逃避自己的职责,并且能在警局内消失不见,但这不是重点。

    找到在大厅值班的凯丽警员,表示希望自己会一些电工活,也有把子力气,希望能出一份力。对方听罢,婉言谢绝的同时,也希望我今晚能休息好,并告知警方会处理好一切的,要对他们有信心。

    也许是太镇静,也许我的表现在他们眼中是另一种极度不安的表现,也许他们从这些举动之中看出我别有用心进而提防我谁知道呢?

    说实话,对于他们能否解决眼前的问题,很不乐观。来往之中,除了听到警员们的抱怨之外,还有就是经过另一边办公室、屋外放哨、角落里说悄悄话的警员那里隐隐约约听见的,对于原先认为是无稽之谈的建议和意见的懊恼与悔恨。

    一些信息第一次为我所知晓,诸如:stars小队、阿克雷干休所与干陪所、病毒感染、保护伞公司、威斯克队长、内部冲突、艾伦斯局长打压某某、碍事的记者本,等等。

    表面上我接受建议,只是以屋内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为由,将背包放在身侧打开,背靠大厅雕塑上方二楼梯边的栏杆坐着,一个人边吃边思考。

    如果这些属实,可以确定,我刚来到这里时遇见的没皮的杜宾犬就是保护伞公司的杰作,如此,跟进一步的人体实验,肯定是不少,此前一直没出大问题,说明保密工作和善后处理是很到位的。

    某样东西有一群人研制的话,那么肯定是有另一群人对此有需求。不同于枪弹,生化类武器的购买者,应该只有国家了吧。

    这么看来,军队的介入应该是迟早的事情,他们也应该就是此前想的收尾的人。可是,保护伞为什么要以整个城市作为代价呢?

    如果不是保护伞有意为之,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什么样的病毒能造成这样的效果?这生化武器究竟研发到什么样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做什么?如果说只是获取浣熊市发生了什么,那即便没有我在浣熊市走一遭,有心想要查的话,这么大个事情,就算最后有所偏差,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右手边走廊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是一个浅金色短发、蓝白色短袖中裙的十一二岁姑娘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呢,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开口。不一会,凯丽警员走上来,将身后的小姑娘推到面前,对我说:“先生打扰一下,这是雪莉。请问你这里有多余的食物么?她从上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听完,便从包里掏出又一包压缩饼干,只是伸到半道上后却又缩了回来。我撕开个小口,然后带着些歉意,笑着说:“抱歉,差点忘了,压缩饼干还是比较硬的。”边说边揉,发觉足够碎了,便连水一同递给小姑娘。女警也对我说了声谢谢后,便将她牵到下边前台处。

    看着她下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疑惑。

    一个小姑娘,她大人呢?

    是没了么?

    要不找个借口,以照顾她的名义留在这,好多一些时间看看情况?

    算了吧,这么小的姑娘,又是一个人,估计到时候会是第一批疏散的成员。而且,要做的事情,危险程度未知,将一个小孩带入其中,无疑是推她入火坑,这种事情还是不做的好。目前还是想想,如何在天亮前尽可能多地获取有用的信息吧。

    歇了一会后,我背起行囊,走下楼梯,准备回到一楼东侧办公室,看看从其他幸存者口中能不能套取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时,挂掉电话的凯丽警员叫住我,说:“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带雪莉去一趟卫生间,我这还有点事情,走不开身。”

    闻言,想到一楼东侧一些地方没电,现在又是大晚上的,便答应了下来。当着面取出两个手电,备用的给了雪莉。对于为什么包里的东西这么全的问题,习惯于遮掩自己的我自然是不会说真话。

    来到漆黑的女士洗手间,我毕竟是个男的,不方便,遂在门口等候。小姑娘也许是一个人太怕了,给了好些鼓励,许诺完事后给她讲有趣的故事才敢进去。说来也是,这地方要是晚上没了照明就跟恐怖故事里的凶案现场一样,我都觉得怪渗人的。

    回到大厅,依照承诺,我得给她讲故事听。可是讲什么故事呢?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睛,便决定讲一个稍稍改动的带着他人眼睛的故事。

    “这个故事,得从从头听到尾后在问问题,答应我好么?”

    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开始说:“那年因为工期紧张,我连续工作了两个多月说起。那时,我是在是有些累了,便找到主任,请他帮忙批几天假出去散散心。主任答应的我的请求,但条件是得戴上一副眼睛。我答应了。于是他带我去拿眼睛”

    故事讲了快一个小时,我不知道小姑娘听懂了没有,但看她的神情,似乎很是喜欢。除了其本身是个好故事外,也与我本人的叙述功底有关吧。

    听完,她问了我很多问题,第一个便是问那位领航员姐姐最后被救回来了么?我表示这个问题,要等到未来才有答案,现在不知道。

    听了回答,她惊讶地问:“难道这不是叔叔你经历过的事情么?”对此,我哈哈大笑,并告诉她这是一个关于未来的故事。她思考了片刻后,又问:“这是说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么?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诉这位姐姐,叫她能避开这场危机?或者提前告诉那些叔叔们,让他们设计出更好的飞船,让他们即便出了事情,也能安全返回?”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想法,对此,我笑着说:“那雪莉可要好好学习了。”

    “好好学习?”

    “是啊。你想啊,这地心探险的难度可不一般,需要大量专业知识和技能人才做支撑。就好像这载人航天一样,它是一个精密而庞大的系统工程,哪一个地方出了差错,都会导致惨烈的事故,所以人们总是慎之又慎。现在,你既然想阻止悲剧的发生,那么你准备拿什么理由来说服其他人呢?”

    “如果说服不了呢?”

    “那就构思相应的应急预案。”

    “要是构思的应急预案不起作用呢?”

    “那就不要辜负了他人的牺牲,吸取经验教训,避免下一次还出一样的或者类似的问题。”

    “可是,这样的话,叔叔姐姐他们不还是失事了么?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

    “你想,那个领航员姐姐最后又是怎么样看待自己的处境的呢?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辜负他们的牺牲,不要让他们的血白流,这才是最重要的。”

    见她如此消沉,我宽慰道:“好了,不要这样了,这是未来才发生的事情,在这之前,雪莉有很多时间去学习和掌握相关的知识,到时候肯定能说服他们,或者拿出更好更安全的实施方案。”

    “我真的能做到么?”

    面对疑问,我坚定地答道:“当然。”接着,补充说:“说不定,到时候雪莉就是他们的老师了呢。大家上课时都会尊敬地叫你一声‘雪莉老师好!’”

    “雪莉老师,嘿嘿。”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活泼起来的她开始问我其它问题,比如tlf盆地是在哪、《月光》这首曲子怎么样、月亮为什么会变红、什么是中微子通讯、读取脑波信号又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在地心和在太空一样没有引力、什么是近地轨道、头上是月亮脚下是地球的景色如何等等等等。最后表示想听一听我唱歌。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找麻烦,这些问题,关于文艺方面的,我可真是九窍通了八窍。而其他的则是没有深入了解太多,给出的答复虽然大多浮于表面,但她很是满足。至于唱歌,这可真不会啊。

    也不知道是哼的摇篮曲太催眠了,还是时间太晚了,亦或者是紧张的神经放松了的缘故。看着这平静的小脸,我似乎也忘记了警局之外究竟是个怎样混乱的景象。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我有点喜欢她了。”

    将睡着的雪莉抱到凯丽警员说的单独的小房间的沙发上,出来后见二楼美术室人不多,便找了个角落休息。次日,在天台做完广播体操后,我去往大厅,发现小姑娘在听故事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有人同她打招呼,也是怯生生的。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分给她吃食的缘故,见了我,却主动打招呼。

    此时电视正播报新闻,于是就拉着她一起边吃边听

    五角大楼于三个小时前(亚美莉卡时间九月二十五日黎明时分正式发布声明,根据检测,浣熊市发生了严重的放射性泄露事件,其影响范围已经波及全市,故而从声明发布之时起,对浣熊市实施全面封锁,禁止任何人员进入或者离开浣熊市。相关行动正在有条不紊地展开,请社会公众不要恐慌。

    浣熊市市长迈克·沃伦于早八点,面对镜头宣布浣熊市即时起进入全面戒烟状态,由浣熊市警察局负责领导和实施相关救援行动,各方应积极配合,尽忠职守。

    浣熊市电视台报道在市政厅门口举行的抗议活动,职责当局隐瞒信息,致使无辜市民伤亡。

    xxx电视台的某某新闻节目报道说,否定了五角大楼声明中关于放射性物质泄漏的说法,转而说已经掌握确切情报,当地发生了大规模的生化病毒泄漏。

    城市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了,怎么还有心情游行示威啊?

    一路看下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而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当下的情况就很糟糕了,谁也没心情去关心电视里的媒体是怎么说的。毕竟,从来往的警员的只言片语及一些同其他人取得联系的幸存者口中了解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比如:北部城区、中央大街以西的地上区域已经完全沦陷。凌晨时,西南城区的大火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已经蔓延开,要想扑灭,基本上只有等可燃物燃尽了。浣熊大街以南,警局以东的地区目前还在控制之中,但鉴于其他方向上的人员消耗,加上医院这些时候的超负荷运转,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补充,失控只是迟早的事情。

    地下交通设施,由于初期的混乱,或是列车侧翻阻挡了正常运行;或是一些站台,特别是市区北部的,已经被感染者攻陷,正有向其他站点蔓延的趋势。而且,各处似乎存在有别于普通感染者行动能力及外形的怪物在活动,一些集结点似乎因此而沦陷。在这种情况下,警局的幸存者或许还好,可其他地方,也许会有承受不住压力,在孤立无援之中选择自尽的吧。不过,这应该是极少数吧,人们内在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报道结束,信号中断,屏幕上又变成了彩色条码的样子。在小姑娘的期待下,我带她来到天台,坐在阳光下给她讲故事。

    这次要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昨天雪莉你已经听了一个未来的故事,今天,我给你讲过去不远的故事。这大约七十年前”

    姑娘有些不高兴,说:“叔叔你是想骗小孩呢,七十年前,你还没出生呢。”

    “我可没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故事。”

    “经历过的故事”她想了一会,然后啊的一声,气鼓鼓地说:“你昨晚也骗我!坏叔叔!”

    这姑娘。

    我笑着蹲起身子,平视她,说:“未来像是一条不确定的河,有千万种可能,我只是挑了一条说与你听罢了。而且,我又哪里骗了你呢?雪莉老师。”

    听罢,气也就消了,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生气。

    “七十多年前的赛里斯,那里”

    我把还记得的关于红军过草地的故事讲给她听,不过这一次只来得及把故事讲完,没等她提问,直升机便在停机坪降落,螺旋桨带来的气流裹挟着遮天的云朵以及嘈杂的声响似乎预示着未来情况之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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