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何维一脸惊喜的跑了过去,那个白衣女子看到何维后,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衿媗,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说过在家里等我就行了吗,在这里多热啊?”何维抚慰着怀中人,温柔道。
“人家想你嘛。”一阵糯糯的声音从何维的怀里传来,何维顿时感觉今天在法庭上的无奈,丢掉工作后的烦躁一扫而空。
“真拿你没办法,走,回家!”说完,牵起安衿媗的柔荑,乘坐电梯,走上楼回到家中。
推开门便看到一桌已经做好的饭菜,还有打扫的十分整洁的房屋,何维见此连忙走了过去。
“衿媗,你会做饭了?”何维看着桌子上的凉拌黄瓜,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豆芽,还有旁边锅里面煮的挂面,有些惊喜的问道。
安衿媗听此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我难道就不能学会做饭吗?”
何维听此,连忙上前安慰道:“是我的错,我的老婆怎么可能学不会做饭呢,你可是天才啊。”说完,何维还用手指刮了刮安衿媗的琼鼻。
安衿媗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绽放,这一时将何维看得有些呆滞。
“死鬼,看什么呢?”安衿媗看着有些发呆的何维,娇嗔道:“快尝尝我做的饭。”
“好,好。”何维连忙从安衿媗的容貌上移开,随后坐了下来,拿起馒头和筷子,夹了一些西红柿炒鸡蛋,刚送入嘴中,嚼了几下,何维的脸顿时僵住。
“怎么样,好吃吗?”安衿媗在一脸期待的问道,何维顿时挤出一个笑容,“好吃,很好吃。”
何维在心里暗道:这西红柿鸡蛋怎么是甜的?算了,衿媗爱吃就行。
“哼哼,我就说我是个天才吧,做什么都很快的。”安衿媗也坐了下来,随后便拿起筷子也夹了一筷子西红柿鸡蛋,送入口中。
唉,这西红柿鸡蛋怎么是甜的?安衿媗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在心里暗道,但想起刚才何维说的好吃,算了,既然老公喜欢吃,那我以后做西红柿鸡蛋都做甜的。
何维看着脸色变换的安衿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随后又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刚送入嘴中,脸色瞬间便扭曲在一起。
安衿媗看到脸色扭曲的何维后,连忙询问道:“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听此,何维艰难的将口中的黄瓜咽下,“你用的不会是那个小罐子里的黄瓜吧?”
“对呀,那几根黄瓜看起来就很好吃,可惜就是小了点,然后我又看着手机用那几根黄瓜做了一个凉拌黄瓜,我记得你喜欢吃咸的,所以又加了一点醋。”
安衿媗一脸天真的阐述道,见此,何维叹了口气,说道:“老婆,以后就让我来做饭吧,你的身子金贵,还是少下厨房吧。”
“你是觉得我做不好饭吗?”安衿媗顿时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
见此何维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说道:“那个,冯尤为那个案子我失败了。”
“嗯,然后呢?”
“我的工作估计要丢了。”
“那就在找一个呗。”
“我的名声臭了,现在估计没人敢要我了。”
听此,安衿媗看着有些落寞的何维,上前抱住他,嘴里嘟囔着:“工作,没了那就再找,互联网都是没有记忆的,咱们现在还有一些积蓄,先做兼职,等这阵子过去了,一切自然就会变好的。”
何维听此,脸色依然有些暗淡,“也只能这样了。”
看到如此落寞的何维,安衿媗上前,用手捧住他的脸,两人相互对视着,“我们会,唔。”
安衿媗的嘴被何维堵住。
二人就按安衿媗那样说的,等那一阵子过去了,再重新找工作,虽然困难重重,但何维还是挺过来了,他凭借自己较为出色的能力,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声,日子也慢慢变好了起来。
在两人29岁的时候,何维和安衿媗结了婚,在第二年的时候,便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取名叫何夏知,而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出生那天刚好是夏至。
由于何维自身较为过硬的能力,他在自己35岁时,开了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底蕴,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
于是在何维37岁时,何智安出生了,是个男孩,在那个男孩出生那一刻,何维便感觉人生已经圆满了。
随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而在何维58岁时,老去的他突然跟旁边的同样有些苍老的安衿媗说道,
“老婆子,也该让我醒了吧。”
“老头子,你是睡觉睡迷糊了?你这不是醒着呢吗?”
“我说的不是醒着的我,而是还在沉睡的我,这个世界是假的,对吧?”
“对呀,这个世界虽然是虚假的,但却是你心目中最希望的世界,一直在这个世界不好吗,为什么要醒来,继续在那个世界孤独得活着?”
“假的永远是假的,虽然这个世界给了我一些从未有过的回忆,虽然在那个世界我注定被排挤,被伤害,但记忆是美好的,美好的都挺残酷的。”
“你还跟我扯呢?我还不了解你吗?这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维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我感觉,既然你存在,并且还能出现这样的世界,那几乎可以断定,在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我所不知道一面,我想看看那个世界。”
“好吧,既然这么想回去,那我就放你回去,但是,正所谓,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作为惩罚,我会拿走一些你的记忆。”
“啊?能告诉我是关于谁的吗?”
“当然,不可以。”
“好吧,不过,你可前往别拿走关于你的记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到时候,我会帮你联系能将你带进地方,但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
“好!”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雪白的天花板,何维坐了起来,看向四周,这里是医院,突然感觉右手有股撕裂的疼痛,抬起右手,上面用刀子在血肉上刻着几个字:安衿媗。
“安衿媗,”何维喃喃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