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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出狱
    “老大!”

    我们连忙挤开牢房中的众人,来到单峰面前,神算子焦廷也紧跟其后。

    对于这个“神棍”,我是有排斥之心的,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确信,这种算卦之术,多半都是虚假的。

    单峰向身旁的女武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看着我们。

    “怎么样,没缺斤少两吧?”

    土蛋摇着头,将沾满他的“体香”的馒头从怀中掏了出来,递给单峰。

    “我们没事,就兔崽可能缺了二两肉吧~”

    南山与柴胡仍不住哂笑,把目光望向女武侯。

    我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颅,心里不是滋味,那“二两”还能用,没缺!又看着给我暴击的女武侯,这次我不敢再“猥琐”了,露出尴尬的笑容,朝她笑了笑。

    女武侯的体态相当的优美,练武的女子,显瘦而不失力量感,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却长着一双剑眉,眼睛明亮锐利,鼻梁高挺干净利落,娇艳中不失英气,英气又反过来点缀着娇艳。

    “这四人,就是你的同伴?”

    女武侯把脸微微侧过单峰这边。

    单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焦廷抢先了一步。

    “不是四人,是五人,五人~~”

    单峰看着焦廷,我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来,他并不认识这位神棍。

    土蛋早就把他当成了神仙,连忙把焦廷拉了过来,边向单峰打眼色边说道:

    “对对对,是五人~”

    单峰皱了皱眉头,然后对女武侯再次拱手。

    “周捕头,就是这五人。”

    女武侯嘴角轻轻上扬,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

    “出来吧!”

    我们五人一骨碌地从低矮的牢门处挤了出来,围绕在单峰身旁,差拨用鞭子抽打后面想跟出来的囚犯,惨叫声听得我胆寒,然后差拨把牢门再次上锁。

    从徒坊出来,天色已经入黑了,暮鼓早就响过,大街上只有巡防营的士兵在四处巡逻。

    我们跟在女武侯的身后,不敢远离一步,没她的话,我们只能躲在在臭水渠里与老鼠共渡良宵了,不然夜里在大街溜达,又得被神策军抓回牢里不可。

    我凑到单峰身边,指着走在前面的女武侯,压低了声量。

    “你们两认识?”

    单峰双手卷胸,把精锻横刀护在怀里,咳嗽了一声。

    “她叫周蓦然,是永阳坊武侯铺的捕头,嗯~有些莽撞,查案抓捕不要命,前些天吧,她一个人就敢去追七八个贼人,我出手帮过她,就认识了。”

    我“哦”的一声,这娘们是挺莽撞的,特别是对我的那一次“莽撞”,险些让我断子绝孙,我接着问道:

    “听说昨晚朝廷大官家中遇刺,官兵们全城缉捕,你是怎么逃过去的?今天还能来救我们。”

    单峰嘴角似笑非笑,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量,看着走在身前的周蓦然。

    “我昨晚在她家过的~”

    我惊呼,嘴巴刚张开,就被单峰给捂住了,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一个“嘘”的手势。

    我把他的手挣脱,露出了“埋怨”的眼神。

    “难怪你在暮鼓响了以后都要出门,还找借口说出去寻找面圣的办法,原来啊,你是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单峰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但仍然能听出了语气中的紧迫感。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并耸了两下眉毛。

    “没事,男欢女爱嘛,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闭嘴!我再说一次,我什么也没做,你脑子里面怎么净是些龌龊的事。”

    单峰已经不想跟我继续扯皮了。

    我们回到了永阳坊,走进了破庙,周蓦然再三叮嘱我们今晚不要乱跑,更不要靠近坊墙,然后就回去了。

    而神棍焦廷回去了他的大通坊,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他竟然能算出单峰会来救我们出去,这不科学!

    但我现在把这个神棍的事先放一边,把单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土蛋三人。

    破庙里,我们四人在哈哈大笑,单峰一脸窘迫地坐到一边。

    “老大,是什么感觉,可以跟我说一下不嘛?”

    土蛋的小眼睛又成了一条线。

    单峰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过来,然后看着我。

    “你们别听兔崽胡说,我什么事都没做,我是迫不得已才躲进她的家里。”

    “孤男寡女共渡一宿哦~”

    我故作轻松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把玩着,嘴里继续嗫嚅:

    “晚上出门,原来是为了寻欢作乐,人说啊,饱暖思淫欲,有些人呢,肚子都还没填饱,就开始想女人了。”

    我再次看着土蛋,又转过头来看着单峰,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土蛋还有几个馒头,你赶紧吃了吧,男人消耗了精力啊,要及时补充~”

    土蛋与南山捂着嘴巴在怪笑,而柴胡则是有些骚羞,既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又觉得非礼勿听,有辱斯文。

    我故意去挑逗柴胡。

    “欸,柴胡小兄弟,你碰过女人没有?”

    “我~~”

    柴胡被我这样一问,小白脸一下子就红了,局促得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南山帮他回答了:

    “我都没碰过呢,何止是他这个毛头小子,龟兹城是个军镇,全是爷们,哪有女人敢来龟兹?就算来做买卖,也是五六十岁的老妈子。”

    柴胡尴尬地一笑,表示了认同这个回答。

    “你碰过啊?”

    土蛋看着我。

    我轻蔑地一笑,切!

    我知道“兔崽”是没碰过的,但我肯定是碰过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真猥琐”这三个大字,至于是怎么碰的,我不太方便说,如果你们要问,那肯定就是因为我那该死的魅力。

    “我跟你们说啊,这男女之事,啧,只要尝试过了,就会深陷其中,回不了头了~”

    我这一番话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讥笑。

    “得了吧,兔崽,不吹你会死啊,我们这里当中,最不喜欢出城的就是你。”

    土蛋摇着头,接着说道:

    “瞧你盯着周捕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像十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装什么装?也活该你挨了她一下子。”

    今夜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破庙里燃着动物的油脂在照明,我们五人躺在地上,准备入睡。

    明天,单峰有安排,他好像找到了面见皇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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