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子,这是窦娘,以后就是你的随身婢女了。”
陈姨把一个十五六岁大,长相清秀,有着一双绿色眼睛,身穿紫藤花和服的少女带给阿弃。(有图...应该?)
“泣子小姐。”窦娘连忙行礼。她可是知道,泣子小姐是宜春楼最有潜力的花魁竞选人。第一次上场,几乎把整条街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窦娘也在屋后偷偷看了那场演出,只觉得阿弃的那个琴声是如此美丽。
阿弃只是淡淡的撇了一个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泣子小姐!”窦娘连忙跟了上去。
她跟在阿弃身后,偷偷的看一眼,“泣子小姐,您真好看。”
阿弃忽的停下脚步,好看?
“泣子,小姐?”
阿弃一转,回到了房间。静静的坐在镜子前。
“泣子小姐,您是要洗漱吗?我来服侍您。”窦娘连忙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阿弃的脸。
只是手却越来越颤抖,阿弃把脸凑到窦娘眼旁。紧紧的攥住窦娘的手腕。“现在,我好看吗?”
窦娘拿着手帕的手静止不动,眼中满是惊慌。..
只见阿弃脸上那大片可怕的胎记,额角的“罪”字,在雪白皮肤上异常显眼,在昏暗的蜡烛光下,藏青色冷漠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窦娘。
“好看。”
听见窦娘毫不犹豫的回答,阿弃愣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窦娘转身离开,但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您真的很好看。”才离开。
阿弃摸着脸上狰狞的胎记,又描绘着额角的字。喃喃道“是吗?”
第二天。
“泣子小姐,我来服侍您。”窦娘将白粉均匀的铺在阿弃的脸上,遮盖住那狰狞的胎记。
阿弃一把抓住窦娘的手腕。“你怕我吗?”
面对阿弃的发问,窦娘却只是抱住了阿弃,“泣子小姐很漂亮,我一点都不怕泣子小姐!”当然,如果忽略那颤抖不止的双手的话就更好了。
“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怎么会,泣子小姐这么美丽,怎么可能是怪物呢!”
阿弃只是侧过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住脸颊,看不清神色。
“出去吧。”声色淡淡,听不出喜怒。
原来也会有人说自己不是怪物的。无论是陈姨,丹,还是微井的那些游女,包括老赵和村子里的人,都会叫他怪物。
窦娘走出房屋,后惊的捂了捂心脏。那眼神,仿佛可以把她心中的一切念想都看穿。
可能就是因为泣子那脸上可怕的胎记,才会被卖到宜春楼的吧。一般被卖到宜春楼的,都渴望亲情,更何况泣子才十三岁。真可怜呀!
窦娘一边想着,一边把早餐带回厨房。
“怎么了,窦娘?这早餐泣子小姐怎么没吃?”厨房里的厨师奇怪的问道。
窦娘低下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对不起,林大厨,泣子小姐说他不想吃。”
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把手腕往后藏。这一幕被林大厨发现,“你的手腕怎么了?”
“没,没什么。”窦娘似惊慌的把手背在身后。可这样越是让人认为有事。
“到底怎么了?”
“林大厨,您,您别问了。”
窦娘侧过脸,眼眶湿润,带着哭腔。“我没事的。”
“是泣子小姐吧。”林大厨似拆穿的说道。
“是,是我的错,是我不招泣子小姐喜欢的。”窦娘有些心虚,其实阿弃抓住她手腕的力气并不大,她的手腕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
“唉!”厨房里的人们怜悯的看了窦娘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林大厨把一瓶药膏放到窦娘手上“擦些药膏吧,对自己好点。”
“嗯,谢谢林大厨,那我先走了。”
........
“这泣子小姐也太.......”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这种人配说的吗?”
“唉,林海,这是我们的命。我们是奴才,人家是主子。”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