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虽二十几岁的人, 在某些方便却是单纯得很, 他喜欢虞秋, 通通都是凭着难以自持的感觉, 与本能, 平时从未去刻意了解过什么, 尤其是离开北冀后来几年, 没见到虞秋的时候。他默了会,便问:“如何说?”
戚韩眨了下眼,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故弄玄虚地喝了口茶后,才不慌不忙地道出:“我回去找了点相关的书看,发现这种事情, 蛮干是不行的。”
他意有所指地瞧了瞧江以湛身上, 道:“尤其是你这种天赋异禀的,蛮来, 真会把娇滴滴的媳妇给折腾死。”
江以湛肃色, 虚心听对方说。
戚韩继续道:“只要你技术好, 定能让二嫂与你一起同乐。先征服了她的身, 想征服她的心, 便不会难,女人这种生物……”
江以湛颇为心急:“说重点!”
“好好好, 我跟你说重点。”戚韩觉得自己真是为二哥二嫂的夫妻生活操碎了心,惹得素来对娶妻没兴趣的他, 都不由想娶妻, 有些东西,还真是不宜多了解,怪折腾人的。
小院中,虞秋正在与文初雪母子一道用午膳。
吃着饭菜,看着桌上丰盛的佳肴,虞秋又有些走神,文初雪见了,便道:“别想太多,慢慢会好起来,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其实文初雪懂得不多,却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虞秋点了下头。
用完午膳,虞秋还是先回蓝轩了,走在路上颇为出神的她,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妃!”
抬眸看去,恰见到白如嫙带着自己的丫鬟万彩在朝她福身。
虞秋停下脚步,道:“巧啊!”
白如嫙垂了垂眼帘,犹豫后,才道:“我想找王妃谈谈心,是否可以?”
虞秋不解自己与她有什么好谈的,但也不好拒绝,毕竟在对方嫁人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应下:“好,我们去哪里坐坐?”
白如嫙抬眸看向前方湖边的亭子:“就那边吧!”
“嗯!”两人一道过去。
她们由亭中坐下后,白如嫙吩咐万彩:“去端点茶过来。”
“是。”万彩福身应下离去。
虞秋瞧了瞧万彩的背影,再看向白如嫙似有心事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听到对方问她:“王妃可知我为何至今不嫁人?”
虞秋摇头。
白如嫙叹道:“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奈何他却始终没有多看我一眼。外人瞧我能入住堇宁王府,是堇宁王身边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羡慕,却不知我是真正的寄人篱下,不被闻不被问。”
虞秋拧眉,这话听着不大对。
白如嫙突然站起在虞秋面前恭恭敬敬地低着头:“昨日我便想抽机会与王妃说,奈何一直开不了口。在我连爹也失去的时候,是王爷给了我家,给了我一切,对我来说,他便成了我的一切,我不想嫁人,就是因为他。”
说意外,虞秋却没有太意外,她只心觉有些不适,一时未语。
白如嫙顿了下,才红着眼睛看向虞秋:“求王妃成全。”
虞秋终于出声:“你想王爷收了你?”
白如嫙道:“我知道王妃是不愿与其他人共侍一夫的,索性也不难看出来王妃也并不喜欢王爷,只是被逼无奈才嫁,所以求王妃离开吧!”
虞秋这回是真不悦了:“嫁都嫁了,我有病才离开?”
白如嫙头更低。
虞秋继续道:“你自己也是奇怪,在王府这么多年,也不去把王爷拿下,现在王爷成亲了,就要王爷的妻子离开,不嫌晚了?”
白如嫙这才道:“我曾一直默默地等他,奈何他对我无意,我便只能放弃,直到他成亲,我心里的绞痛,让我意识到我根本放不下,便也后悔之前没有抓住机会去融化他的心。”
“所以你要我离开?”虞秋问道,“那你可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办?”
白如嫙咬唇,默了许久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不对,便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王妃莫放心上。”
虞秋看着对方,应了声:“嗯!”
关于白如嫙喜欢王爷喜欢到很痛苦这一事,虞秋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确实,她不接受共侍一夫,她再蠢也不会给自己丈夫找女人。她与王爷有名有实,好端端的,她也没有想离开的心思。
她又道了声:“抱歉,我管不了你的事。”便起身踏出亭子离去。
白如嫙看着虞秋的背影,脸上的痛苦之色忽然敛去,这时恰万彩端了茶过来,站在白如嫙身旁。直到虞秋离远了,万彩才道:“她的新丫鬟吴柔是个脑子单纯的,或许可以利用。”
白如嫙冷冷勾唇:“那便利用。”
转瞬便是入夜时,大厨房里又是一片忙碌,给准备晚膳的时候,虽然王府里当主子的不多,但大厨房里的人也不多。
虞秋的丫鬟吴柔与白如嫙的丫鬟万彩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来到大厨房,二人相互颔首后,一道踏进。后来点了菜,吴柔准备离去时,被万彩给唤住:“你叫吴柔?”
吴柔停下脚步,转身应了声:“嗯!”她认识眼前的万彩,是白姑娘的丫鬟。
万彩道:“真羡慕你,能突然被调到王妃身边。”
吴柔见到万彩眼里的羡慕,心里不由一阵自喜,她本是府里一个普通的丫鬟,未想被于嬷嬷看中,将她调去伺候王妃,如今她在王府走到哪里,都有人羡慕嫉妒她,看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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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彩又对吴柔道:“我恰要从前门出去一趟,一起?”
吴柔应下:“好。”
吴柔虽来王府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说过王爷救命恩人的女儿白姑娘,白姑娘一直是府里特殊的存在,王爷将对父亲的恩,还在其女儿身上,便足见这白姑娘是个有分量的,吴柔对这万彩,亦是刮目相看。
万彩看着吴柔笑了笑后,忽然似想到什么,便收了笑,问道:“你跟了王妃这几天,过得可还好?”
吴柔点头:“挺好的。”
“哦!”万彩看了看周围,故意小声对吴柔道,“我听说王妃的性子刁蛮毒辣,还以为被调到她身边的丫鬟会很难过呢!”
“刁蛮毒辣?”吴柔不解,她看王妃,倒觉得挺好的。
“是啊!”万彩又道,“你新来的,还不知王妃所做之事,尤其是曾在王爷落魄时,虐待过喜欢她的王爷,后来王爷今非昔比了,就……”
吴柔听着万彩继续说下去,奈何万彩突然拍了下自己嘴,一副懊恼的样子:“我似乎说太多了,反正啊,王妃看着随和,行事上,你还是要小心些,莫犯错。”
吴柔闻言点头,只当对方是善意的提醒。
她的心里琢磨着,莫不是王妃如今这乖顺的模样,是装给王爷看的?但王妃曾虐待过王爷,为何王爷还要将之娶为王妃?
后来二人分了道,吴柔在去蓝轩的路上遇到另一名丫鬟,她犹豫了下,便过去道:“可能借一步说话?”
丫鬟见是王妃身边的吴柔,自然给面子,忙点头:“好!”
二人去到一处没人的墙根,吴柔又是好一顿犹豫,才试探着问道:“王妃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丫鬟闻言不解:“以前的事?”
吴柔点头:“嗯!”
丫鬟想了下,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多少,我只知道王妃曾对王爷……”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丫鬟赶紧闭了嘴。
吴柔知道这种事人家不好对她多说,却也多少明白,万彩说的是真的。
她再想了想,脑中浮现王妃那张柔美倾城的脸,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做做乖顺的模样,王爷便就不管不顾地仍旧喜欢王妃?
她倒是羡慕王妃。
晚膳时,丫鬟们过来将膳食送进屋搁在桌上,吴柔看了坐在桌旁托腮发呆的虞秋一会后,问道:“王妃可要唤王爷过来用晚膳?”
虞秋知道王爷就在隔壁书房,她稍顿后,道:“不必了。”
“是。”吴柔应下出去。
虞秋拿起筷子独自用膳,罢了之后,她便出了房间,沿着这非常大的院子散步消食,行走间,她看了眼那点着灯的书房,也不知道王爷一直在里头干嘛。
约莫觉得差不多,她便去沐浴打算歇息。
未想沐浴罢刚回到房间,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在入对方怀里的第一刻,她就知道是王爷,感受到他热乎乎的男.性气息,她下意识又害怕起,便要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抱住:“我不会让你哭了。”就算是哭,那也是欢喜地哭。
虞秋闻言微愣,便老实任他抱着。
未想他却突然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去,她见了马上睁大眼睛,颤着声音道:“你不是说不让我哭?”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道:“真不让你哭。”
见他重申,虞秋便由着他,夫妻去到床上,江以湛将她搂在怀中,下巴压着她的肩头,问她:“真伤了?”
难得被他抱着说贴心话,虞秋心里的委屈便更是咕噜噜的冒出,她扁着嘴应道:“嗯,真伤了!”未想,她的话音才落下,就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根,温柔地与她亲昵。
她吓了一跳:“你……”
他的嗓音暗哑低沉,透着惑人的醇厚磁性,他亲着她,道:“别害怕,我说不让你,就不让你哭。”
虞秋只能颤颤地由着他。
好在他就如此抱着她亲昵,只胡乱地点火,哪里都点,但并没有化作野兽折腾她,直到夫妻俩再次坦.诚.相见,被他继续点火后,反倒是她被诱住了,便莫名红着脸期待起来,奈何他却始终诱着她,哪怕自己忍出热汗,他也真的没再去成全自己肆.虐的渴望。
次早,虞秋睁开眼,转头仍旧没看到他在。
她躺在床上,一时还有些缓不来神,想到昨晚的种种,她的脸马上红了。昨晚他是没让她哭,却也极折腾人啊!
记得后来二人睡觉前,他说过,因为她伤了,所以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她撇着嘴起床穿衣服,只觉得他总是不做好事。
她首先去浴室好生沐浴了番,再洗漱梳妆。她走出房间,看了看那大喇喇地日头后,便暗道,自嫁人后,她就没早起过。
她转眸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便过去走进书房,恰见到王爷在出神地拿着本书看,竟是没意识到她过来。她想了下,就直接朝他走去。
因脚步声的靠近,他终于抬眸看了过来,见是她,他立即将手里的书盖住,还特地往身前的抽屉里塞去。虞秋见了,下意识问道:“你在看什么书,看得那么出神?”
“没什么。”江以湛起身过来牵着她往外走。
他不说,她便不问,她又道:“你可用了早膳?”
他应道:“没有,我们一起。”
“哦!”因为昨晚的事情,与他相处起来,她突觉轻松了些,就是仍不自在,毕竟还是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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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屋里坐下时,江以湛见到她似有些出神,便问:“在想什么?”看着她娇娇嫩嫩的模样,他很想过去抱抱她,亲亲她,但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不是个有定力的。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之前确实被他折腾得够呛,还得养养。
虞秋摇头:“没什么。”
“二哥,二哥,我给你找了本好书。”戚韩突然快步跑进屋里,他见到江以湛在,便迫不及待嚷嚷着。
江以湛沉了脸,马上起身过去拉住戚韩的胳膊往外拖。
虞秋见了觉得很奇怪,便去到门口看着二人拉拉扯扯朝书房去的背影,
戚韩还在道:“为了你,我真是付出太多,可没把我给折腾死。”他终究是男人,研究这玩意,岂会无动于衷?只是说一说,想一想,他的脸便不由红起,太折腾人了。
江以湛知道虞秋在看,便轻喝:“进书房再说!”
江以湛拉着戚韩转身进书房时,虞秋恰看到戚韩红红的俊脸,后见两人还把门关起来。她便暗道,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躲躲藏藏的,付出什么了,能让脸红成那样?
她嘀咕了声:“不清不白的两人。”
她转身回了屋,独自坐在桌边,很快便等到吴柔领着另一名丫鬟将早膳送了过来,轻轻地往桌上搁。
这时白如嫙踏进院中,她衣袖下的指间有一颗小石子。她面无异色,端端庄庄地缓缓朝正屋走去时,她指间一弹,那颗石子倏地朝吴柔的脚打去,吴柔惊呼一声,脚下不由一崴,手里装粥的盅忽然翻在桌上,粥撒了一片。
虞秋连忙起身躲开,下意识拧了眉。
吴柔见她拧眉,便赶紧慌张地跪下求饶:“王妃恕罪。”
虞秋也没想与她计较,便欲说话,但这时白如嫙走近了,白如嫙叹道:“她并非故意,王妃就饶了她吧!”
虞秋抬眸看了白如嫙一眼,只道:“嗯!”
吴柔松了口气,便对白如嫙投于感激的一眼,她对虞秋道:“奴婢再去给王妃重新准备早膳。”
“好。”虞秋应下去到外面的石桌旁坐着。
吴柔将另一名丫鬟留下收拾,自己忙离去。
白如嫙从虞秋跟前福了个身后,问道:“我可能坐坐?”
虞秋现在看到白如嫙,总觉得别扭,她稍顿了会,才点头。
白如嫙便过去坐下,就在她欲说什么时,忽然有护卫快步过来从虞秋面前停下,护卫朝虞秋递了个帖子:“外面送来,说是虞家给王妃的。”
虞秋想起娘的话,便道:“我不收。”
“是!”护卫应下离去。
白如嫙见了,道:“大概是虞家要让王妃回虞家看看,王妃拒绝得很果断,不知我想邀王妃一道去外面玩玩,王妃可是也会拒绝得这般果断?”
“带上我一起吧!”风月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们看去,便见到风月与江成兮正缓缓踏来,江成兮意味不明地瞧了眼遇到虞秋的事,总会多事的风月,迈步去了那头的书房。
风月没跟上江成兮,也去到石桌边,由虞秋拉着坐下。
虞秋见到风月便亲昵多了,她问道:“你们这是?”
风月应道:“是公子又闲了,过来找王爷。”
“这样啊!”虞秋知道风月与大公子素来形影不离,江成兮过来,风月过来便也是正常的事。
白如嫙道:“风月姑娘要凑个热闹,也好。”
风月看白如嫙,目光偏冷。
书房里头,江成兮进入便见到江以湛坐在案桌后头,拿着一本书在看得出神,戚韩则直接坐在案桌上对江以湛道:“二哥,你若将这里面的东西都认真学了,肯定能如你所愿,二嫂满心眼都是你。”
“学什么玩意?”江成兮过去直接夺了江以湛手里的书。
书被夺,江以湛拧眉表示不悦。
江成兮看到书上的内容,便诧异地再翻了翻,笑道:“你们真是可以啊!研究这玩意了。”话语间,他也看得很感兴趣,脑中不由想起风月。
江以湛起身过去要夺回,却被江成兮给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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