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祺被墨池舔吻着脸颊上细小的伤口, 脑袋里炖成了一锅烂粥, 呼吸都急促了。
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墨池的腰间,自来熟地往前面墨池的小腹上蹭去……
墨池敏锐地感知到了异样, 面上一烫,按住了元幼祺不老实的爪子,嘴唇已经离开了元幼祺的脸。
“治伤呢!陛下别闹……”她的声音因为不自禁地动了情而带着些黏糯感, 双唇更是因为口中津液的分泌, 而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元幼祺双目炯炯地紧盯着她的唇,嘴巴开合着,脑子却不自控地转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
“治什么伤?”元幼祺下意识地顺口一问, 其实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陛下脸上的伤啊!”墨池却回答得认真, “陛下难道不知, 人口中的津液,可以解微.毒的吗?”
元幼祺霎了霎眼, 听着墨池说“口中”, 就真的盯着墨池的口中看。
“那若是有毒,你亲了朕的脸……岂不也中了毒?”元幼祺痴痴地道。
墨池微怔, 觉得这话头儿是在关切自己,可元幼祺的表情又仿佛哪里不对。
元幼祺漂亮的脸陡然在墨池的眼前放大开来, 几近模糊,唯有那看着无比柔软可口的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轰鸣在了墨池的耳边——
“朕不让你中.毒……便是有毒, 朕与你一起……”
话音甫落, 墨池蓦地唇上一热, 元幼祺的柔软已经贴了上来,厮磨着她的。
初时,元幼祺还能乖觉地只流连于墨池的唇。
然而,只几个来回,她就不安分起来,诱着墨池松开嘴唇,容许自己的舌尖突入进去,在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挑动。
墨池本就没她体力好、气息足,如此地折腾,不一会儿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唯有呼吸不成节奏地软在元幼祺的怀中。
元幼祺爱死她这般软和的模样了,简直爱不释手,总是亲她不够似的。
终是墨池先承受不住了,身子软绵绵地推阻着元幼祺的不知餍足。
元幼祺也不是脑子被烧得没了理智的,她很清楚墨池体弱,又是大伤方愈,遂强克制下还想再亲芳泽的念头,微微颤抖着松离了墨池的唇。临了,还不忘舌尖在墨池的唇上勾抹了那么两下……
墨池:“……”
墨池别扭扭地瞧着元幼祺。
元幼祺被她瞧得抿紧了唇,将那罪魁祸首的舌尖紧紧关在了自己的唇齿内。
墨池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如此,陛下满意了?”墨池嗤问道。
元幼祺嘿嘿笑:“什么满意不满意?卿卿在说什么?”
她迎着墨池丢过来的白眼儿,一本正经道:“朕是担心你为朕解.毒,再中了毒什么的。朕可舍不得!”
墨池横嗔过来:“陛下很会强词夺理……”
元幼祺无辜地眨眨眼。
她这般模样,倒让墨池一腔的羞恼都抛在了棉花包上,再继续下去,反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了。
毕竟,先主动吻的那个人,是自己……
如此想着,墨池更觉得羞恼了:“晴天日头下的,陛下就不怕被人瞧见丢人?”
想到梁少安和众侍卫就在左近,墨池便禁不住脸红。
元幼祺做惯了皇帝的,比她可放得开得多,已经扯过了身旁缀满绿叶的枝条来,笑盈盈地向墨池道:“有这个挡着,不怕!”
墨池语结。
若说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墨池能够放得开去的话,那么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无论旁人是怎样的存在,当她在这样的环境中与元幼祺亲近的时候,总是不免心中有着某种禁忌与羞涩。
在这一点上,她终归是不及元幼祺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
或者,因为是天子至尊,元幼祺根本就不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她需要的,只是旁人的遵从和认同,如此而已。
相较之下,墨池的身份和经历,就由不得她无所顾忌。她所思虑的,要比元幼祺所想的,复杂得多;她要走的路,更比元幼祺的复杂得多。
而且,因为每每发现,当被元幼祺掌握了主动之后,自己的体力便难以为继,唯有任由元幼祺这般那般的份儿,墨池开始为自己的打算担忧起来——
情势被元幼祺所左右,那绝非她此时想要看到的。
墨池的脑中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这个计划的终点,是与元幼祺的携手一生;但是这个计划的过程,或许会有令人不快的部分在。
在她的计划之内,她要强令着自己对元幼祺做一些事,而是不是由着元幼祺对自己做同样的事……
所以,现下,她不要元幼祺的主动。
幸好,她能让元幼祺乖乖听话。
这般思忖着,墨池的目光专注于元幼祺的脸。
元幼祺知她因为自己之前的不自控的放.纵,而羞恼了,忙赔笑着,腻着声音讨好着:“阿蘅,你怎么那么好看啊!朕怎么看都看不够……”
哼!无事献殷勤!墨池心中暗嗤,脸上却不动声色,回敬道:“陛下也很漂亮……还很呆。”
元幼祺听到前半句,脸上的笑意都漾开来:阿蘅夸朕漂亮!
可是听了后半句,一张俊丽小脸儿登时垮了下来:“朕才不呆!”
墨池笑看着她,悠声道:“《语林》上说有城南扈氏,家世富贵,兼姿容绝美,待字闺中,为城中俊彦所倾慕。一日扈氏携侍女河边观灯,不慎跌水,幸被路过的王生所救。扈氏极感激,王生亦倾慕其许久,然二人终未成眷属。扈氏最终嫁于了再一次不小心游湖落水的时候,救她性命的李生。陛下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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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幼祺素知墨池涉猎极广,不似自己,读的多是治国理政的书籍文章。
这《语林》怕是某本前人的笔记逸事辑录,她是没读过的,遂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墨池勾唇浅笑,“因为那王生时时以君子自许,他救扈氏的时候,是背着她上岸的;而那李生,却是抱着扈氏上岸的。”
元幼祺听罢,一呆,苦哈哈道:“阿蘅!你在笑朕方才背着你,是呆气十足吗?”
墨池好笑地瞧着她,道:“陛下不呆?却请说一说,为什么那般?”
元幼祺扁扁嘴,还有点儿小委屈:“朕怕一只手攀树,一只手抱你,顾不过来,再伤着了你……”
“在陛下的眼中,我便是那般容易被伤到的吗?”墨池问道。
“朕就是怕你再受伤……爬树这种事,不适合你……”元幼祺垂眸道。
“可是,却是我要陛下抱我上来的啊!”墨池认真地看着元幼祺。
“我既央陛下如此,无论发生什么,必都会协助陛下将这件事完成……”墨池顿了顿,又道,“陛下的确是发乎内心地为我考量,却未曾想想,我想要的,并不只是陛下全心全意、无微不至的呵护啊!”
元幼祺闻言,似懂非懂,若有所思。
只听墨池续道:“陛下是天子,富有天下,一人发声,万人呼应。这普天之下,怕是没有几件事,是陛下做不到的。可是,我想要的,不止是陛下竭心尽力地满足我的所有想法,不止是陛下为我做好所有事……我亦是深慕陛下,我也想为陛下做些什么!更想陪伴在陛下的身边,一起看这天下的风景!”
元幼祺听墨池的一番话,颇受震动:“阿蘅,你说的这些,朕以前没想过……唔,朕总是觉得,朕是天子,合该保护你,这才是正理。”
墨池定定地看着她,道:“我又何尝不想保护陛下?我的心与陛下的心,是一般的!”
“你有这个心便好,朕不在乎那些……”
元幼祺并没将“那些”究竟是什么诉诸于口。她与墨池都明白,“那些”是她与墨池之间身份的天渊之别,是架设在她们之间的天生的鸿沟。
“若我在乎呢?陛下当如何?”墨池直视元幼祺。
元幼祺微愕,没有料到墨池的这一问。
当两个人彼此明白了心意,感情的热度急剧升温之后,如何在一处便被提了上来。
而不论是如何相爱的两个人,不论是多么了解彼此的两个人,到底都是截然不同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两个人能够最终走到一起,除了两颗心不断地靠近,又何尝不是一个彼此磨合,直至将对方的边角都磨得与自己能够全然契合的过程?
元幼祺恍然意识到,她竟是忘了一件事:墨池纵是还不曾想起身为顾蘅的往事,但她的身体里始终住着的,是顾蘅,或者说是齐映月的灵魂。顾蘅是怎样的人?齐映月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在墨池的身上体现出来?
齐映月那一世,能瞒天过海做下那样的事,布下那样大的一个局;顾蘅那一世,能狠下心肠对任何人,包括对她自己,只为了完成心中的夙愿……该有怎样的毅力和定力啊!
阿蘅她,从来都不是菟丝花,她有主见,有自我,甚至是有些偏执和倔强,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在墨池的身上体现?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元幼祺突然觉得,顺从着墨池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算起来,她的降生,她能成为大魏天子,都离不开顾蘅三世的谋算。可以说,她这个人,从出生开始,便与顾蘅的谋算有关。所以啊,乖乖听从这个决定了自己一生的人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元幼祺很快便想得通了。
“阿蘅,朕都听你的!”元幼祺面容平静,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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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蘅完完全全精神控制了的小元(再见
顾神棍洗脑第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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