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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 第 149 章 番外之倾城17
    第149章番外之倾城17

    李亦奇的目光先是顺着自己衣裙一路看下去,才一翻眼,死死盯住面前石中玉的脸,她的眼睛并不敢乱动,因为她不想再次看到什么不该看但已经看了的东西,而尽管如此,她现在的表情还是让石中玉想起了小时候在元江见过那条会喷火球的巨型母龙,不同的是这次他只有一个人面对,不过,这世上很少有什么事是这位石中玉石少侠想不出办法应变的。

    只见他将裤子胡乱往上一拉,向前一个鱼跃,竟然抢在李亦奇有任何动作之前,把她扑倒,牢牢压在地上。

    李亦奇气得浑身发抖,不知怎的,给他这么贴身一按,却是百般挣扎不起,石中玉嘻嘻一笑:“别动,我知道你是头一次见着男人的宝贝,难免稀奇,不过也不要太激动了,女孩子家家老是动刀动剑的多不好。”

    “臭小子,我要你……”李亦奇险些被他一席话说得气晕过去,偏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最恶毒的词语来诅咒他,反正觉得要他去死是太便宜他了。

    不料这半句话石中玉一听之下,却是大大开心:“你要我?你要我什么啊?哦,不对,你这种在冰堡长大的女孩子,想来跟那种庙里的小尼姑也没什么区别,赫赫,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小爷我这回就白白让你吃个豆腐算了。不过,以后话不懂可别乱说,好在今天是我,换了别的男人听见,还不知怎么呢?哎,别动别动!有什么话等我把裤腰子系好再说。”

    石中玉一面要制住李亦奇,一面只得空出一只手系腰带,偏自己的手又不听使唤,总是对不上裤眼,重来了好几次,过了半响,只听李亦奇的声音冷冷自他身下传来:“你好了没?”

    他头一甩:“急什么,嘿……”目光刚注到李亦奇面上,突然一呆,“你额头上这块是怎么回事?你也会被人打?怎么……小眼圈都红了,喂,你别哭呀,奶奶的,我最怕看女人的眼泪了。”

    一看到李亦奇的眼泪滚出眼眶,他果然手脚都发软,被李亦奇一把推下,一骨碌爬起来,刚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要狠狠一个大耳刮子打下去,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极快的伸手在她额角伤处边缘揉了一揉,力道却是极轻,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他面上刚才那副嬉皮笑脸模样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少见的凌厉眼神:“我最恨打女人的脸的人!是谁干的?不怕,我帮你去教训他!”

    亦奇喘了一口气:“还能有谁,不就是阴山那个烈火老怪物?你倒好,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卷了小千跑走,要是你在,我们双剑合璧,我至于被烈火打伤吗?啊?你说话呀!”

    石中玉好像只听进去她的前半段话,捧着头大叫道:“烈火?你是说阴山的那个大统领烈火?绿袍的师兄?”

    “怎么?你怕了?”亦奇愤愤瞪了中玉一眼。

    “不!”中玉重伸手握住她两边臂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正色道,“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双剑合璧,先打烈火,再打绿袍,格老子的,不打得他们面露桃花,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亦奇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听出漏洞:“你帮我报仇,为什么老是要口口声声扯上绿袍?”

    “那是因为……”石中玉眼珠一转,认为这个问题上还是说老实话好,“他抢走了修罗令!我们拿不到修罗令,回去怎么跟师父和宫主交待?”

    “绿袍抢走了修罗令?那白小千呢?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她,是死了还是失踪了?”

    石中玉看着她,张开了嘴唇,什么也没说。

    李亦奇略一沉吟,心中已是有数,但她知道石中玉的话也没错,现在的确是先抢回修罗令重要,当下又问:“那绿袍人呢?”

    “可能回阴山吧……哎,说起来,当日要不是小千离堡前在地上留下‘快活楼雷大娘’六个字,师父也没这么快追查到线索,派我们出来,我看小千可能真的与冰魄失踪之事无关吧?”

    “少废话啦你,有无关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想小千没事想疯了是不是?走开!臭小子,离我远一点,刚才的仇我记着呢,慢慢和你算……不管我们到阴山先找到的是烈火还是绿袍,是你说的,十招之内不打得他面露桃花,我教训完他们回头来教训你!”

    这一对且行且说,身影刚刚消失在山坡下面,原来那个树丛外忽然有一道熟悉的青霞大放光明,照的四周皆碧。

    “你不是怕石中玉一个人无法飞行出山吗?现在可放心了?”绿袍斜瞥小千,好像觉得她此刻的脸色很是有趣。

    小千的身子动也不动,只慢慢斜转眼珠跟他对上:“——我几时在冰堡留过字?绿袍你可真行,连自己人也要出卖了一个又一个!怪不得由阴山第一圣手花药护法乔装成的雷大娘也会伤成那样,只不过你事先并未想到石中玉会那么快练到与李亦奇双剑合璧的威力吧?”

    “石中玉的剑法我没见过,威力不威力的还不好说,不过你可以放心,依我所见,他果然是如假包换的童男子没错。”绿袍的嘴角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促狭笑意,瞧在小千眼里,格外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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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向他身前靠近,再靠近,直到无法更近,她的声音轻若柔丝:“男人的事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你和他……一定是不同的两种人?”

    他看着她的双瞳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变得波光涟艳,一如春日之湖水,他也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手指是怎样向他的腰下蜿然游去,虽然她的指尖甚至没有触及他的外衣布料,可是他们都明白此刻无论是谁稍动一动,就会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正当她那透露出寂寞而不失优雅气息的手指悬留在某处缱绻低徊,打算放肆的勾引他释放预期的热量时,他忽然移动了一下,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缩回手,但被早有准备的他一把揽住纤腰,只好任由娇躯紧贴在他胸前无法逃脱,他低头看她的动作是黑色的淤流,像一朵黑菊花徐徐开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哪里不同?”

    “嗯。”小千的双睫不知何故微微润湿,如蝴蝶对翅般迅速颤打不止,“有些事是应该亲自试一下,不过有些话,好像不说比说了更为美妙?”

    由于她在此处用上了最后这个词,他们一起在彼此间产生的明显好感下笑起来。

    他的眼睛变得很是幽深,那种黑的底色简直可以映出她晶莹皎洁的小小面孔来:“我承认,你是我见过的少数几个漂亮姑娘之一,虽然你比她们都聪明些,胆子也大得多,不过你最好记住,一旦挑起我的火,受伤害的人只会是你,这和你是谁的女儿无关,听明白了吗?”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别人听你的话,”小千口中呼出的气息香馥如兰,喷在他柔软光洁棱角优美的双唇间,“我差点忘了,你是苗烧天的好徒弟嘛,你对女人的看法,肯定也从他那儿学了不少?”

    她的语气虽是淡淡,但在提到苗烧天的名字的时候声音还是有点变样,这一点并没能瞒过绿袍。

    她察觉到他搭在她腰际的手上力量的变化,马上轻轻旋身退开一步,在最初的一刹那绿袍看见她脸上似乎有一层阴影掠过,但是他认为这大概是他的一种错觉,因为她正把一双漆黑的眼睛灼灼地凝视着他:“你知道吗?总有一天,大家都会说:你是栽在我白小千的手上。”

    那一刻,他真的把她这句话当作笑话来听,并不知道事实上是有那么一天在等着他——

    就像一片沉睡中的森林,并不告诉他这个或那个人来过,不会的,而是告诉他,他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感受到的东西依然在延续。

    “三统领——”

    这是一间极华美精致的寝室,罗帏琼帐,冰奁珠缨,日用各物,无不毕具,光彩陆离,备极精丽,到处桂馥兰芬,温香扑鼻,香艳非常,但是整间屋子的华美统统加起来也抵不上此刻迎上绿袍面前的那名女子容姿的十分之一。

    绿袍对此司空见惯,只将手一挥,径直走到室内那张玉榻前,倾身审视榻上那名小小人儿,沉声问道:“怎么,还没醒?”

    女子垂下脸,看不清表情,听声音却极是恭敬:“再过一个时辰,她若仍是昏迷,就不能再拖了,只能将她送到玄女谷……”

    “胡说!”绿袍叱道,“能把她交给玄女谷的圣姑,我来找你做什么?你这么说,莫非是承认你花药比不上什么狗屁圣姑?”

    花药不惊不恼,从容答道:“属下正是知道她对三统领意义非凡,才实话实说,至于是送还是不送,自然全由三统领决定,属下不敢多嘴……”

    第150章番外之倾城18

    绿袍回手将她一把拖起,捏住她的下颌,令她抬眼看着自己:“这会子,你倒又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属下?昨晚你叫我什么都忘了吗?”

    花药秀眸半开微合,腻上身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揉进这男人的胸膛:“说到昨晚,是谁不由分说就甩了这么个棘手的药罐子给我?又是谁,不知从哪惹了一身火回来,却拿我清热?这也罢了,你倒先让我给她施救啊,偏又一刻也等不得……人家这会子,全身上下还痛着呢,给病人施针下药难免有失分寸,再者我说的最后一个时辰还没到限,你急什么……”

    她话还未完,忽然又在看着她身后的绿袍眼中,发现那种闪动着的奇特的热烈的光,她的心立即被刺痛了一下,可她掩饰的很好,慢慢调整出自己最惑人的笑容回身看向榻上那名——

    就算是她,此刻也很难用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对面的人,究竟应该算作一名美如处子的少年,还是一个像漂亮男子的少女?

    花药眨了眨眼,笑道:“在下自幼就听说过天女宋盈的盛名,今日一见白家小千,方知传说不假——”

    “是二见,不是一见了.怎么,你也不用忙着看绿袍大人,我虽有段时期不进快活楼,就算不知大名鼎鼎的雷大娘就是你花药,只需想想偷天为何走得那么勤快也就明白了,是不是?”小千一面慵慵坐起,环视四周,一面深深呼吸一下,笑赞道,“阴山花药果然名不虚传,连闺阁中也是别具一种微妙,足可令人心神陶醉。”

    她虽初醒,说话还是一贯的棉里藏针,这样单单把偷天拎出一提,绿袍倒不计较,却正触到花药心病,一时脸上挂不住,连那朵笑容也是摇摇欲坠,但她毕竟是个聪明人,被小千最后那句话一点,已知其意,当下笑道:“小千小姐说笑了,三统领已交待过属下,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从前阴山冰堡两家势统水火,不过是各为其主,属下就有什么处置不当之处,也请看在三统领面上,就此一笔带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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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千下地,试走了两圈,方道:“老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是不错,我一时失策,放血傀儡去追你,还好你没死,不然我中的毒难道还下黄泉去找你解?”

    花药早在一旁侧身站好,只一味赔笑,小千向她手一伸:“还来!”

    “这……”花药沉吟拖延,媚眼却是溜向绿袍,意似求助。

    “笑话,”小千可不管他二人眉眼官司打得如何,话是对花药说的,眼睛却盯上绿袍,“玉璃膏虽然是你阴山玄女谷出产,但我手上的是我应得的一份,你想要,自己去找她商量,是偷是抢我不管!你直说现在已用了多少,白下的全部还我,少一分一毫也不成!”

    花药迟迟不见绿袍开口,只好轻启贝齿,咬住下唇,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玉罐,向小千递去。

    小千伸手去接,却被半路杀出的第三只手收去,她抬眼一瞧,正对上绿袍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她的话不知怎么就出不来,因见他笑道:“玉璃膏是灵药没错,不过,它也是一味奇淫的春药,连圣姑也只是为了引三星美人蚺出世才炼此药而已,当日你虽机缘巧合,误打误撞下助她完功,得赐此药,但此类药物上干天和,只合我们这种邪魔外道之首恶用用罢了,你带在身边,迟早消息传出,徒惹觊觎,多么不便?”

    他故意凑到小千耳边,将声音压到一个只有他们俩听得清的程度:“你不是说要让我栽在你的手上吗?别是想用这个?莫怪我不事前提醒你,到那时候真正死去活来的人一定是你,不是我……”

    小千说不过他,心下着恼,眼风正好瞄到花药,心中油然升起一个念头,顺势玉手轻揽绿袍肩背:“好,人家就先把玉璃膏交给你收着……”

    这人家两字她是特意学了花药的腔调,明明准备给人听到,声却压得很低很低,反有腻得化不开的感觉,似一种家做的麦芽糖,装在瓷罐里,用筷子挑出来,绕几绕,还可以拉得老远老远,说是人家,却不知有什么亲密关系,格外刺激。

    绿袍未料她竟学得这样有神韵,不由看着她笑出声来。

    借笑声掩盖,她这才满面笑容地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朝他细声骂道:“下流!无耻!腻腥!”她小时举家迁南,这最后一骂却带出了江南吴语口音,吴音旖旎,连骂人的话也甚娇嗲,绿袍虽猜着意思,也觉耳根子一酥,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异样。

    小千哪还不知这是因为室内还留有昨晚玉璃脂香的缘故?她到底了解绿袍不深,并不敢太过冒险,忙将素手一别,远开两步,抖衣站定,还不忘乜斜花药一眼,笑吟吟正待开口,门外忽传来一个略感熟悉的焦急女音:“姐姐,不好了,大护法他……”

    声刚到,人也到,一名红衣女郎如团火焰般急匆匆掠入室内,一眼看见绿袍,忙垂眼跪下行礼:“乔乔不知三统领也在姐姐房内,请大人勿怪!”

    花药也顾不得失仪,上前叫起乔乔一迭声问道:“你说偷天怎么了?啊?快说!”

    乔乔身刚站起,一转眼看到前侧小千,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小晴?”

    话刚出口,她便已知认错:当天在快活阁,小千本是以小晴哥哥身份化名秦公子出现,二人身段面容原是有相似之处,最大区别只在眼神上,不熟悉的人难以分辨,而小千此刻固然没有刻意掩饰,她对小千也是印象深刻,但她虽不解小千怎会同绿袍走在一起,却知现在并非过问的好时机,又见小千被她叫错名字时不过偏头不理而已,应该不碍,当下只如没事人般将话题转回偷天身上:“姐姐,我刚收到消息,烈火大统领已在两个时辰前回山了,他一回来,就把大护法找去,你也知道,最近他对大护法已不像从前那样器重爱护,这回更不知怎么就恼了起来,现在说是要叫人把大护法绑上天刀峰受罚呢!”

    花药立时色变,转头与绿袍对视一眼,一面跺足拉了乔乔就往外走去,一面叫道:“让他上天刀峰,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我们再不去救,就晚了!”

    绿袍身形一晃,挡住她们去路,他的手有力地按在花药左边肩上:“就凭你们两个,想去陪葬是吧?”

    花药还要说什么,他放下手,做个算了的手势:“我倒很喜欢看烈火生起气来的那副尊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不派人来叫,不要轻易离开——小千,你过来。”

    他看着小千笑了一下:“把衣服理理好,今天是你在阴山露脸的好日子,你跟我去给老烈火一个大惊喜,他说不定对偷天的事就失去兴趣了。”

    看着小千跟在绿袍身后走出房间,乔乔又等了一下才扭过头看花药的脸色:“白小千要留在阴山?三统领疯了吗?他的师父是她的灭门仇人啊?小千不是追杀我来了吧?”

    花药开始笑了起来,她无意伤害乔乔的感情,但又止不住笑,她越是想忍越忍不住。

    乔乔看起来更像是感到诧异,而并不是感到伤害:“你没看到小千临走时的眼神,所以你不相信她想杀我,是吧?”

    花药笑得太厉害了,回答不出。

    “好吧,”乔乔走到玉榻边坐下,“好吧,接着笑吧。她连苗飞都说杀便杀。她要留在这儿,我可得走。”

    花药现在控制了她的笑声,她走到乔乔身前,捧起她的脸,在她的艳唇上深深印了一个吻:“白小千到底想做什么,我们总会知道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可以肯定一点,她要打算跟绿袍斗,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我们只要跟紧绿袍这边,按着他的吩咐行事,没人敢动我们。至于你……我不下山,你舍得抛下我一个人走吗?”

    “当然……不。”

    绿袍同着小千已是走到烈火的居处——离朱宫前,绿袍放慢脚步,递给小千一粒红色药丸:“到了这里就不用我带路了,在冰堡这些年你可也没少来这儿偷察老鬼行踪吧?”

    “好说,”小千将药丸在指尖捏碎,看了一看,才合在掌里一口吞下去,“死老鬼连住的地方也要叫做离‘猪’宫,一看他肚子那么鼓,就知道没吃过生活的苦,要不是……哼,我才懒怠来。”

    离朱宫前门口侍者隔着老远已看见绿袍过来,早早先行进去通报,因知不一刻烈火随时会自内走出,绿袍面上并不显笑意,只将嘴角一勾,问道:“有自己看的功夫,问我一声不就得了?怕我骗你吗?”

    小千目不斜视向前走去:“反正问你也得吃,不问也得吃,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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