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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8 章
    受到定亲之事冲击的还有沈朝, 他认为自己肯定是家里对沈晚照最好的人(自封), 但定亲这种事儿只要长辈还在, 小辈就没有插手的余地, 于是等到他知道的时候, 亲事已经定下了, 就连定礼都送完了!

    沈朝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先去找沈岑风问话,他翻着白眼道:“问你娘去。”

    他又转而去找玉瑶郡主,郡主不解地挑了挑眉:“你妹妹寻到一桩好亲事, 你该高兴才是,这般跳脚做什么?”

    沈朝气势一弱,讷讷道:“这也太急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什么都没准备啊...”

    玉瑶郡主差点气乐了:“又不是你要嫁,你准备个什么?”

    沈朝伐开心了:“可是儿子也是阿晚的长兄啊。再说为什么要许给首辅!太奇怪了!”

    玉瑶郡主被他问的不耐起来:“你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明天就请的假就用完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闲磨牙?”

    说着就被叽里呱啦数落了一通, 等他抱头鼠窜之后, 玉瑶郡主对沈岑风道:“看来也得给阿早紧着寻摸一个了, 我看他听见阿晚的亲事之后不大痛快,难道是怨我们偏心?”

    沈岑风道:“那就给他相一个呗, 他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了。”

    沈朝要是听见了,肯定会表示, 你们真的想多了!

    他在沈岑风两口子处受了两次挫折, 气哼哼地就来找沈晚照,忍不住拍桌道:“你和首辅订亲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沈晚照故作讶异:“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呢。”

    她见沈朝还想诘问,忙先发制人道:“亏你还是亲哥呢,连妹妹订亲这种事都不知道,我白跟你兄妹一场了。”

    沈朝:“...”尼玛。

    沈晚照又道:“再说人家首辅当初还帮过你呢,你这么怒气冲冲做什么?有没有一颗感恩的心了?!”

    沈朝:“...”

    (╯‵□′)╯︵┻━┻这日子没法过了!

    /(ㄒoㄒ)/~~妹妹以后要去喜欢别人了,好讨厌啊。

    如果说对沈晚照和首辅亲事表示不愿意的,除了殷表哥外,太子也算其中一个,可惜他的意愿完全不影响两位当事人。

    太子郁闷之下死皮赖脸地要跑到山河书院里来,想帮可能不慎‘被蒙蔽’的首辅掌掌眼,拿出夫家人的架势来看看那位沈晚照是个怎样的人——当然这事儿还是跟他毛关系没有。

    说起来他倒是和沈家姑娘见过两三回,不过那时候没怎么留心,看人也只是看个大概,他骨子里跟皇上还是很像的,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脑子里念头一转,就兴冲冲地夹起书本往甲班跑了。

    他去的时候正好是解明的四书讲课,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等解明过来开门之后才笑道:“孤素闻解师学识渊博,难得来书院一回,所以想听听解师讲课,解师应当不会介意吧?”

    解明听他自称孤,当即便知道这人是谁了,不过他现在差不多熄了走仕途的心思,哪怕是对着当朝太子也懒得巴结,点了点头便让他进来,完全是一副拿他当寻常人的态度。

    太子倒是暗暗敬服,知道他是谁的之后巴结的多了去了,如解明这般漠然的还是少有,不愧是有名的才子,自有几分傲骨。

    他感慨完之后目光又四下搜寻,这时候还未曾开课,教室里就坐了个七八个人,基本上都在抬眼打量着他,只沈晚照低头温书,不曾瞧见。

    太子暗里撇了撇嘴,还是走过去笑道:“沈姑娘?”

    沈晚照一怔,忙抬起头,见着来人正要行礼,却被他抬手虚虚地拦住了:“沈姑娘不必多礼,孤过来也是听课的,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拿孤当寻常的同窗待就是了。”

    沈晚照听完这话不由腹诽几句,面上呵呵干笑:“岂敢岂敢?”说完又低头看书去了。

    太子本来是想跟她聊几句的,没想到她这么‘老实’,他客气几句还真当真了,不由得有点气闷,就势一屁.股在沈晚照斜后方坐下了。

    又随意抬眼去打量,见前面的少女花貌雪肤,娥眉淡扫,端的是明艳无匹,模样倒是极好,低眉敛目看书的样子也十分赏心悦目。

    他忍不住暗自伤怀,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首辅这样的人杰都不能避免,爱豆啊爱豆,你太让我失望了!

    太子在认真地考虑要不要脱粉。

    沈朝这时候走进来一瞧,他是知道太子和沈晚照不对付的,正要想法子把两人隔开,忽然想到那个准妹夫也该发挥点作用了,于是立刻转身去找首辅了。

    首辅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句‘殿下的课业可学完了’强行把太子拖走。

    太子痛心疾首,首辅,你这么护犊子让孤太难过了!

    他忍不住问道:“首辅,你觉得沈姑娘除了貌美,还有哪里好了?”

    温重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人好。”

    太子:“...”

    这尼玛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首辅你变了,当初你在东宫的时候对孤多么友好的!

    温重光近日心情都不错,见太子还是一脸自己跟自己较劲的别扭,不由微微笑道:“殿下如今年纪尚轻,等年岁再长些,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就明白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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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道:“原来首辅喜欢沈姑娘这种类型的?”

    温重光不答反问:“殿下呢?”

    太子想了想,抱着暗搓搓地坏心照着沈晚照的反面典型来说:“性子严肃不爱说笑,为人严谨规整些的吧。尤其不要生得漂亮的,女子容貌太美心高气傲,容易惹出麻烦来。”

    首辅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啊,你快醒醒啊!

    温重光含笑思索:“像宫里掌规嬷嬷那样的?”

    他笑容淡了几分:“臣倒是没有想过,殿下的爱好如此...嗯...不同凡响。”

    太子:“...”

    他不由得想起了嬷嬷们那一张张苍老的菊花脸,他已经被首辅在心里当成变态了吧tat

    别人的看法对沈晚照只是个插曲,完全不影响她日常生活,一节课上完,她本来在低头看书,冷不丁一抬头,就见殷怀月一手撑着下巴,对着书本子露出痴汉迷の笑。

    她最近发现殷怀月总是魂不守舍的,有时候怔怔地看着墙面能出半天的神儿,旁人问她她也含糊几句就过去了。

    沈晚照走过去轻轻把她的肩膀一拍,不由玩笑道:“最近春光渐盛,你别是思春了吧?”

    殷怀月脸色猛地变了,重重推了沈晚照一把:“就你话多,混讲什么呢?”

    沈晚照踉跄几步,差点给她推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怒气冲冲地走了。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收拾收拾书本走出教室,殷怀俭与她擦肩而过,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冲她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好似在刻意保持距离。

    沈晚照微微一怔,但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就跟他交错开转身去了。

    殷怀俭神情恹恹的,眉尖若蹙,眼底愁绪不展。

    自打上回被父王说过之后,他也惊奇地觉察到了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而恼怒,而是理想破灭后的郁愤,可能就像父王说的...自己不是真的喜欢表妹?

    他神情郁然,正要抬步往前走,忽然被殷怀兰叫住了,她几步跑过来拉住他:“瞧你这德行,方才见表妹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不就是人家没看上你吗?这点小事至于发愁这么多天,你越发像个娘们了。”

    殷怀俭:“...”

    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掐死自己的亲妹的!

    殷怀兰把他膀子一捞:“走走走,大江小江又从蜀中给咱们来信了,看看他们又去哪里玩了,心胸放开阔些,别老想着情啊爱啊之类的事儿。”

    殷怀俭本来想说她几句,但转念细想她说的也没什么错,便闭了嘴,任由殷怀兰拉着他往信格子那边走。

    由于书院里大半学生都是外地的,总免不了鸿雁传书,但书信多了容易乱,沈晚照就想了个信格子的主意给谢师,谢师听了之后大呼有才,当即命能工巧匠制造好了。

    信格子是在书院门口专门放信的地方,一个挨一个的小格子堆累起来,每人一个序号,按照自己的序号投书信取书信,这样就不会弄错了。

    殷怀俭心不在焉地随意打开,撕开信封一瞧,暗暗皱眉:“大江的字怎么变得这么丑了?定是这些日子没有勤加联系,不过这也太丑了点,是人写的字吗?”

    殷怀兰:“...”

    她哥失恋之后毒舌功力渐长啊。

    他低头去看信上的内容,竟见上面写着沈晚照的名字,一愣之下就反应过来是自己拿错了,他当初特意选了个和沈晚照相近的号。

    他当然没有偷看别人信笺那么没品,正要放回去,冷不丁瞥见自己的名字,足足愣了有半晌,才忙不迭地低头看,上面写的都是些日常的琐事,不过是随便一笔提到他,大意是‘上回出去逛街,见到了个有点娘娘.的’男人,好像是你表哥’,最让他在意的就是那个‘有点娘娘的!’

    娘你爹的二大爷的三舅的七婶子!

    他眉头紧皱,翻过手里的信封就要看是哪个人才这么写的,就见落款处写着‘江如月’三个字,要说他原来只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的话,现在已经彻底记住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把信里翻涌的火气压回去,硬邦邦地把手里的信塞给殷怀兰:“刚才不留神拿成表妹的了,你替我还给她吧?”

    殷怀兰低声嘀咕道:“...别是你故意拿错的吧。”

    殷怀俭:“...”他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一个妹妹啊!

    殷怀兰不过随口一说,见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忙收了嬉皮笑脸:“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不想再试试了?”

    殷怀俭听见这话像是被戳了气的气球,眉眼低垂下来,面色有几分疲累:“不必,已经没什么好试的了。”

    他说完又顿了下:“有句话你帮我带给她。”

    殷怀兰叹了口气,又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来,听完囧囧地拿着书信往女子学舍走了。

    幸好沈晚照对殷怀俭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听殷怀兰解释完就不疑有他,殷怀兰忽然清了清嗓子道:“还有句话我哥要我告诉你。”

    沈晚照挑眉:“你说。”

    殷怀兰一指书信:“我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写字这么难看的人经常往来的话,以后自己写字会更难看的。”

    沈晚照茫然脸:“???”

    殷怀兰把话带到,随意耸了耸肩,潇洒退场了。

    由于她家里就在京城,平素几乎没人给她写信到书院,难得收到一回信还有点小激动,仔细把江如月的信看了一遍,上面就是说了些日常琐事,问她在书院学的怎么样,问沈明喜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好求指点,最后随意提了一句上回看见沈晚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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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照看见她的用词,囧囧地明白了症结在哪儿了。

    你说你一脸盲还好意思嫌弃人家长的娘,人家长的再爷们你也转头就忘啊,有毛用?

    她铺开信纸回信,把在书院的近况大略说了一遍,又要请江如月等她放假来府里玩,末了补了句‘我表哥说你字写的难看’云云,坏笑着把信封好,到鸿雁院里统一传送。

    在京城范围内寄信算是快递,江如月拆开信封一瞧,先看到最后一句,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她的字哪里丑了!就是有点歪七扭八七上八下五大三粗罢了...好吧这么一想确实有点不堪入目。

    江如兰今日沐休,神情倦怠,似是几夜未睡,换了身家常的袍子往她身边坐下,猛然瞧见信封上的名字,不由得轻声念出来:“沈晚...照?”

    江如月道:“怎么了?”

    江如兰脸色微变,又掩饰般的笑笑:“这可是京中风传和首辅议亲的沈晚照?你和她相熟?”

    虽然沈家为了不影响沈晚照读书,把真正订亲的事儿遮掩住了,但是挡不住好些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还是信了,所以沈家遮掩基本属于掩耳盗铃。

    江如月奇道:“她和首辅订亲了,我怎么不知道?”又点头道:“我跟她是朋友,她邀请我在她放假的时候去沈府玩乐。”

    两姐妹虽然都是嫡出,却是同父异母,年纪也差了几岁,性子喜好更是相去甚远,一个好文一个好武,因此平素关系淡淡的。

    江如兰固然嫌她有些粗俗不文不大爱搭理她,江如月也觉得跟这位长姐说不上话,对她的主动颇有些纳闷,不过以她的性子不爱往深的想就是了。

    江如兰轻轻哦了声,闲话一般轻松随意:“这样啊...我也久闻沈姑娘的美名,想要结识一二,你若是要去,可愿意叫上我?”

    江如月随意道:“不行啊,你没有帖子,沈家不会让你进门的。”

    江如兰:“...”

    她一直就知道自己和自己这妹子思维不同步,说话做事都想不到一处去,便伸手一拢鬓发,笑道:“这有什么,你带我去就是了。”

    江如月道:“可是...她没请你啊。”

    江如兰气梗在喉咙,缓缓地呼了出来,瞧了她一眼:“罢了。”

    说完也不再提这事儿,只随意与她说笑几句便起身走了。

    ......

    沈晚照当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情敌,她现在正在和一众童鞋们面面相觑,因为今天的午饭又有红烧肉了。

    根据众人的经验,一般中午吃红烧肉就代表下午沈明喜又要变着法子来操练众人了。果不其然,众人刚一到射场,就见射场上插了几面旗子,还栓了二十来只膘肥体壮的马儿。

    沈明喜让众人骑马拔旗,众人面面相觑,都能看见彼此眼里如丧考批的面色。殷怀周的脸色尤其难看,难看到沈晚照都觉得诧异,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这个是好色周呢?还是二逼周呢?

    殷怀周僵硬地把头转过来,哭丧着脸道:“老,老大...”

    好吧,是二逼周。

    沈晚照嘴角一抽:“你说谁老呢?”

    殷怀周扁了扁嘴,脸色更加苦逼:“我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得看在咱们俩的情分上,救我一把啊。”

    “看在咱们俩的情分上...”她看着他希冀地脸色,缓缓道:“我可以给你补一下,让你伤的再重点。”

    殷怀周要飙泪了。

    沈晚照觉得他话里有话,正准备细问,就听见那边沈明喜已经开始叫人了,她连忙翻身上马,拔旗的难度大了点,不过也算勉强完成任务。

    那边殷怀周也上了马,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纵马走了没几步,忽然就开始口吐白沫,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而且他正好栽在路中央,几个人正骑马疾驰,眼看着就要踩上去了。

    幸好沈明喜反应及时,拍马跳进正路,单手把殷怀周捞出来放到马上,再纵马突出重围。

    她是知道轻重好歹的,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让几个人抬着把殷怀周送到了学校轮班在的大夫那里诊治,又打了个停的手势,让众人都翻身下马。

    好好地上着课,突然出了这等事,哪怕众人平时跟殷怀周关系不好,也都面露焦虑,沈明喜见状也知道众人无心上课了,一挥手让人先回去。

    殷怀周两日没在学堂上出现,众人都议论纷纷,殷怀月把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跟几人分享:“...你们是不知道啊,听说那安王世子当日便醒了,可惜人回来了,魂儿却没回来,一起来便跟坟里才起来的尸首似的,僵着两只手便要去抓人,一会儿又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沈晚照暗道可不是吗,殷怀周现在不就是被附身着呢吗。

    孔茹跟殷怀月还是极度不对盘,听她说完便冷笑道:“哪就这么邪乎了,我看你是瞎编的吧。”

    殷怀月不理她,继续道:“咱们书院对面便是的山头便是乱葬岗,听说宫里或者大户人家死了人,都拿竹席卷了往对面山上一扔,好些人说他是被冤鬼缠身,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每一个学校都有自己的传说和怪谈,本来山河书院是没有的,没想到殷怀周这么一出事,一股灵异风立刻扑面而来了。

    沈晚照想起自己上辈子看的什么女生寝室,红色高跟鞋,笔仙游戏,忍不住抖了抖膀子。

    孔茹道:“我看他就是得了失心疯,你少在那里故意吓唬人了,你又不是神婆,哪来的看鬼的本事?”

    殷怀月忍无可忍:“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许别人说了?!”

    孔茹:“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比你凡事瞎编强吧!”

    沈晚照被两人吵的脑仁疼,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行了行了,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在这里扰人清静。”

    孔茹忽然一扬下巴,挑衅道:“听说过几日有个试胆大会,你们敢不敢去啊。”

    殷怀月还欲与她相争,沈晚照已经摆手道:“书院有宵禁的,你若是胆子大你就去吧,左右我们是不敢的。”

    孔茹撅了撅嘴,又目光闪了闪,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沈晚照又对殷怀月道:“她那性子和脑子,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殷怀月无趣地撇了撇嘴:“那试胆大会我也听说了...”

    她见沈晚照兴致缺缺,便把话头转到正经事儿上:“我上回听谢师说,首辅突然又改了规矩,要把下半年的实习提到今年来,听说就在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得了四甲的人可以提前毕业,我是早在这鬼地方呆够了,你打不打算去?”

    沈晚照听到温重光便不由默了。

    首辅,您老为了提早成亲真是煞费苦心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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