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你会主动找上我。”一男子浅浅喝了咖啡似笑未笑道。
那男子约摸四十岁左右,穿着极为休闲。一身白色t恤配牛仔裤,与这里西装革履的人们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他对面的男子三十出头,和大多数人一样一身西装革履。正是魏玮等人许久未曾见到过的陆思远。“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很难想到的事情。”
男子道:“外面关于你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你好像并不着急为自己澄清?”
陆思远道:“不是不急,是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一个合适的人。”
男子笑着反问道:“所以陆总……,你是找到了吗?”
陆思远道:“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男子眉目一挑,眼中尽是漫不经心之意,仿佛现在所说之事与他无半分关系,“那陆总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陆思远道:“因为你是沈惟。”
沈惟眼眸内终于有了半分波动,只是太过短暂又消失不见,随即恢复如初,说话依旧漫不经心,“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陆思远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知道。”
星期五,“陆思远”这三个字也随着几天的时间被慢慢降低了出现的频率。
又是一天结束,工作了五天的人们开始满满期待着下班点的到来。
细细数着时间,谁也没有想到会在时隔几日之后,临近下班时一条关于陆思远打人事件的最新消息会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则新闻出自本省最“有名”的“说s省”。
“说s省”有名并不是因为它是多大的权威媒体或者说它是s省最大的新闻媒体。
它的有名是因为它的真实性,凡是出自“说s省”的新闻,那么它的真实性就已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这一点,早在十多年之前就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毋庸置疑了。
而此次新闻的内容也极为简单,一共只有两个。
第一,指出了前几日在网上甚传陆思远曾经醉酒逃逸以及一切其他诋毁陆思远及其下携远公司的言论均为虚假报道。
第二,在陆思远打人事件之后,陆思远本人已在认知错误后的第一时间当面向当事人郑之楚道歉且取得了对方的原谅。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无疑是一道为陆思远澄清的报道。但,怎么看这报道都有些姗姗来迟。毕竟事情已经过了最热的那段时间,人们谈论的热度已经低了些。但,经过此事“它”又被重新拉回人的视线之中。而且因报道这则新闻的媒体是“说s省”,绝大多数人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了陆思远。
持续了好几日的事件最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这是多数人始料未及的。快沉寂的事件又重新回归人们的视线之中。
而后,又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那之后一个小时发酵,内容极为简单,是为郑之楚所发个人微博,短短十数字。
“错之根本在我。他道歉,我接受。互不相欠。”
若是说“说s省”的报道让陆思远证明了清白,那,郑之楚短短十数字则是将快沉寂的事件重新回归人们的视线,回到最初的热度,当然,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这一番操作之下,陆思远打人的事情因“说s省”和郑之楚先后发言得到了众人的原谅。
网络上也开始出现了很多人来缕清事情所有经过。
多数人开始怀疑这就是一场关于争取jm集团酒吧设计权的阴谋诡计。其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让携远丧失这个资格,甚至让让携远从这个设计行业消失。
至于这个躲在背后操控的人是谁?网络上众说纷纭,各抒己见。
不过,竞争公司也就那么几家……
网络上纷争不断,而这件事情的主人公陆思远倒是多少有些事不关己。
此刻他正系着围裙在灶前忙碌着,两手不得空闲,与工作上游刃有余的状态相差良多,若是公司其他员工看见不免得一番调侃,不过甚在这样的场景能看见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也不会出现那般场景。
与之相反陈旭阳则是悠闲了许多,他躺在沙发上,双腿搭拉在茶几上,磕着瓜子,道:“你说,郑之楚为什么这么做?”
陆思远摘菜的手微微停了片刻又恢复如初,道:“我也想不明白。”
陈旭阳转身趴在沙发靠椅上,道:“这几日,你都没有找过他?”
陆思远手上动作未停,语气平稳道:“没有。”
陈旭阳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坐姿,道:“真搞不懂郑之楚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你说最后他会不会主动找我们合作?”
陆思远道:“就现在来看可能性不大。”
陈旭阳嗑瓜子的手停了约一秒钟的时间后,自语道:“可我觉得他好想已经重新开始考虑我们了!”
“应该是有所犹豫了吧。”
陈旭阳没曾想到会得到陆思远的回答,原本就是自语,未曾多想,他道:“只要他还有所动摇,对我们来说就有一线希望,接下去……”说着,陈旭阳忽然站起身来,用他那修长纤细如葱的手指掸了掸白色体恤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就该轮到我上场了。你等着看我表演吧!”
而此刻陆思远正逢转身拿东西,将陈旭阳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也得亏从小一起长大,早已习惯陈旭阳这种偶然间地故作姿态,故而陆思远并没有笑出声来,只是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正好,我明天有事,就不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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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饭到底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我就不该让你做饭,慢死了,我都快饿的眼冒金星了。”
陆思远正好将最后一道菜下锅,道:“马上就好,你问问佳茵到了没?”
陈旭阳从客厅绕到厨房,一边轻车熟练的拿碗盛饭,一边道:“不用等她了,刚刚她给我发消息说公司临时有事,又被叫回去加班了!早知道她公司隔三差五的就加班,当初就该让她跟着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忙。”
陆思远摇头一笑,嘴角一抹很是无奈的笑容略过,没有回答陈旭阳最后一句抱怨之声。
五年之前,陆思远决定创业的那一天。他卖掉了自己刚买没多久的车,又从贺文竹处借了二十万就开始了他的创业之路。
陈旭阳知道后二话不说,舍弃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和来之不易即将而来的经理之位,立马辞职拿着所有身家加入。
贺佳茵也不例外,在第一时间表达了她自己的想法,却被两个人同时反对。而这两个人正是陆思远和陈旭阳。
贺佳茵立马问原因。陈旭阳、陆思远二人只是异口同声反对,并且没有任何原因。为了此事,贺佳茵长达两周的时间没有理会陈、陆二人。而这二人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做任何妥协。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贺佳茵以此来讨好她。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贺佳茵不厌其烦地提过无数次,陈、陆二人每一次都用各种理由反对,然后再用好吃好喝地讨好。如此反复长达一年之久贺佳茵才渐渐放弃。
回想从前,陆思远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
“陆!思!远!想鬼啊!!!你看你都干什么好事了???菜都被你烧焦了!”
一阵暴躁的怒吼声,把陆思远刚刚扬起的笑容压死在了半路之中。紧接着一股焦臭味刺痛着他的鼻子。他这才猛然间惊觉手中的锅铲已是停了工作良久,锅中的菜只剩下一坨一坨地黑色不明物体挑逗着他的眼睛,来嘲笑他那卑微的厨艺。随之而来的还有身后的一道劲力,就这么短短地一瞬之间陆思远已经被拉离了今夜本属于他的位置,同时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抱怨之声。
“我也真是服了你,都最后一道菜你还能出问题。我刚刚还在想这么多年总算有一次你的菜能好好上桌了。可谁知道……”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做到每一次做饭都出问题的。”
“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不是忘蒸饭就是忘插电。”
“不是炒糊了就是没熟。”
……
……
……
“陆思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最后一句话陈旭阳猛得转过身来,手拿锅铲指着陆思远的鼻梁,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随后丝毫没有停歇地处理着陆思远遗留下的烂摊子,口中没有停歇地抱怨着长达多年来从未打破记录的陆思远,陈旭阳一刻也未停歇。
水装锅,锅上灶,打火,陈旭阳转过身对着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无语的陆思远道:“去,把那把生菜摘干净,我烧汤。”
陆思远顺着手的方向看去,见那把生菜安安静静地躺在水池边,那翘起的叶子正对着他,好似也在嘲笑着他在厨房之中是多么无用的一个人。
那一刻,陆思远愤怒极了,一个跨步上前,将生菜拿起,把那翘起的叶子恶狠狠的摘下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这下再看手中的生菜便顺眼了许多,认认真真摘起菜来。
这模样旁人看了只怕会误以为眼前的人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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