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预期，这次陈群的脱离钢琴演奏，效果很差，比起刚才的弹奏至少降低了几个档次，出现了几处明显的错误。

    不过陈群不愿意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提出了进入下一阶段的要求。

    “这样吧，按照我给你的标准的六个音阶的脑电波曲线对照图，我们先演示一下最关键也最神奇的技巧，脑波演奏，要是这样也不行，那我们重新制定方案好了。反正我觉得又要看谱子，又要演奏，再加上没有手感，光是靠动作捕捉来完成同步效果，还没有分析脑电波来完成得更好！”

    看着陈群一心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下去，大小姐也决定成全这家伙，要是不管用，再新帐旧帐一起算，直接将他的头发给清刷掉，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赵雪看着大小姐一脸的不信任，只好在旁边弱弱地帮陈群说一两句好话。

    “馨姐，陈群在练习弹奏每一个琴键的时候，可是做了很多的调试和重复验证，光是八十八个键，出现了八十八种不同的脑波，就说明应该可以成功的。”

    东方闻馨不知道陈群的信心从哪里来，但也清楚不同的演奏手法和不同的演奏方式，必然会有不同的脑电波。相对猴子玩电子游戏，弹奏钢琴太过于复杂了，就算是陈群采取他个人风格的单独敲琴键，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不过么，将一个个音节分别开来，进行单独的演奏，这是符合陈群的风格的，也是先定位基础的基线，就如同小孩子学习写字一样，先从一个个的字开始，然后是词汇，再然后是短语，进步到句子，然后段落，最后完成文章。

    现在从一个个单独的音符开始，这也是演奏成功的关键窍门，要是弄得太复杂了，必然会让整个表演彻底失败的。他们只是在打基础，再加上陈群这家伙的演奏风格，就是敲打一个个琴键，敲打出来就算作数，所以可以进行最简单的脑波演奏。

    十多分钟后，陈群摆出光头教授的模样，闭着眼睛坐在“脑波机”上，东方闻馨在旁边进行着倒计时。

    “5,4,3,2,1，开始！”

    随着信号的联通，机械手臂上的仿生手，就开始准确坚定地敲打起了下面的琴键，一个个音符飞舞而起，慢慢汇聚成了有些古怪的旋律，尽管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但依然可以分辨出就是《千千阙歌》的旋律。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大小姐也是两只眼睛冒起小星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上，陈群脑电波活动的波形图，在电脑下方的计算机模块上，一个个波形图被计算机核对出来，翻译成了相应的动作，最后变成了机械手臂上的仿生手指，敲打在了键盘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音符。

    如果从演奏的角度来说，这仅仅只是幼儿园水平的；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就是尖端科技，这就是大脑信号的破译，如果进一步发展运用，那对于各种仿生义肢，具有更进一步的意义。

    如果说维克多爵士的研究，是通过生物电来破译运动指令，让仿生肢体做出相应的动作。那陈群的脑波演奏，就是更进步的破译。区别就是写字和印刷术的差距。

    这中间需要试验者高度精神集中，不要想其他的东西，专注于演奏，就不知道陈群没有了手指头的运动信号，反而能定位出更准确的音符电波，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东方闻馨当然不知道她的疑惑，对于陈群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他从演奏一开始，就进入了系统空间内，坐在了一台钢琴前，专注而缓慢地弹奏着一个个琴键，还不时加快或放缓一点，故意露出一些错误来。

    他在系统空间中的脑电波和在现实世界中的脑电波，如果是做同样的一个动作，可以说是几乎相似的，这是他通过现实世界中最先进的仪器确定过的。所以，对于他来说，确保脑电波发出相应的信息，他只需要在系统空间进行一个小小的作弊，坐在空间中的钢琴前进行演奏就可以了。

    至于脑电波的信息和分析，这种天文数字一样的分析，其实不需要超级计算机模组，就是一般的台式电脑，都能进行分析的。不过确保信息正确，那超级电脑可以做得更好。

    演奏一结束，陈群立刻退出了系统空间，取下自己头上的耳罩，对大小姐看了过来。

    “效果怎么样？”

    其实这可是明知故问，光是论演技，足以媲美任何一位奥斯卡影帝毫不逊色。

    大小姐才从震撼中惊醒过来，直接用手指头戳着他的x教授头盔，向他发出了发泄式的威胁。

    “我觉得需要将你解剖了，来校正脑波信号。或许，我们需要一个疯狂的脑神经医生，来对你进行一个彻底的检查。”

    陈群取下头上的脑波机，对大小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看起来是效果不错，不过你不要想逼迫我来做第二次，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保持这种状态，我宁可做十个手术，也不愿意再当一次小白鼠。”

    大小姐自然知道丈夫的辛苦，立刻摆出一副笑脸，还递过了毛巾上来讨好。

    “我知道你辛苦，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群当然是实话实说，隐瞒一丁点事实，其他的没有半点捏造。

    “很简单，开始我再核对敲打每一个音符的脑电波信号的时候，总会出现那样这样的问题。一句话，就是人太聪明了，想得事情比较多，总有其他想法在干扰基线数据。所以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就是模拟我在弹奏钢琴，就如同模拟一个人体结构一样，精神就集中了很多，然后演奏一个个单独的音符，变成了一个个可以解读出来的脑波曲线，然后再让电脑来辨认，弹奏出音符来。”

    说到这里，陈群更开始大声叫苦起来。

    “这种法子的好处，就是可以将所有其他干扰想法排除在外，让精神专注在一个虚拟空间中。但坏处就是太浪费精力，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你要再重新核对一次，我宁愿让你剃光头直接解剖好了！”

    看着丈夫一副躺平的耍赖模样，大小姐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算是过关，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早知道将姐留下来看你这次脑波演奏的，我还以为你做不到，看起来是错了。说吧，你要什么嘉奖？”

    陈群立刻板着脸，说出了一个让大小姐暖心的答案。

    “我只需要你今年不进手术室，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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