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有什么问题吗?”
盛屿晨忍着嘴角的笑意,简略看完了她罗列的那三条。
第一,必须无条件配合对方在对方家人面前,做到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第二,互不干扰各自人际交往,也不过问各自任何事。
第三,婚约两年,期满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他转身去拿来笔,干脆利落的签名。
推到顾意的面前,“ok,我签完了。”
顾意接过他手里的钢笔,上面还有后者刚触碰过的余温。
答应得这么爽快?
顾意看着他签的名字,字迹潦草,又不失主人骨子里的那般傲气。
她握着笔顿了顿,而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也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纸婚约束缚。没有真的领证,没有真实感情,有的只是名份,无实罢了。
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况且,一个空有皮囊,风评又不好的大少爷,岂是她顾意的良配?
顾意收起自己的那一份,迈步离开房间,到门口时停了停。
“早点睡,明天还要查案。”说完,她的身影没入转角。
盛屿晨望着门口的方向,视线略微有些停滞,隧只是浅浅一笑。
顾意回到隔壁,反手将房门反锁。
她走到书桌前,随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
她将白日从程方那儿拿的u盘,插上电脑的一侧,随后点开一个网页。
书桌放在窗边,外面的雨再落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房内只开了一盏微弱光的台灯。
顾意一双手放在键盘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出现了一条条代码,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这才停下来,又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良久。
电脑屏幕散发的白光,打在女人冷白的脸颊上,她的下颚线尤为好看,曲线明显,透着一股骨子里的美。
而后,她拨通了程方的电话。
“喂,程方。”
“喂意意,这么晚了找我啥事?”
“……”
*
次日清晨。
顾意起得很早,本想直接回局里,路上买两个包子,随便应付两口就行。
结果,她才从三楼下来,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盛柏。
盛柏看见她,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牙,乐得合不拢嘴。
他朝着顾意招手,眼底闪光:“意意你起这么早呀,现在才五点半,怎么不多睡会儿?”
五点半,外头的天色也才刚蒙蒙亮。
顾意没发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顾意挽了一把碎发到耳后,“爷爷早。”
盛柏起身,朝她踱步而来:“小晨呢,他还没起床吗?”
李叔从外面走进来,“少夫人,老爷一早就起来了,说是要过来和你们一块吃早饭。”
顾意了李叔一眼,又看向盛柏,眉眼间软和了几分。
“他换衣服呢,爷爷,我去催催他。”
正准备转身上楼,楼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盛屿晨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个浅蓝色的衬衫,袖口没别,领口微开,搭了一条黑色休闲裤。
顾意一眼看去,第一时间看见了他左耳的那个耳钉,格外惹眼。
“早上好呀爷爷,”他视线转到顾意身上,加深了笑意,“早上好啊,媳妇。”
媳妇……
顾意愣了下,眸底闪过一抹异样,耳尖略微有些发烫。
盛柏看他们这样,心中欢喜不已,笑呵呵地拽着他们,一起用了早饭。
盛柏不停地往顾意那边加面包,要不就是加热牛奶。
盛屿晨见她都快咽不下了,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面包,看向盛柏:
“爷爷够多啦,你怎么不给我拿点呢?”
盛柏白了他一眼:“你都多大人了,自己不会拿吗,没长手啊?”
顾意抬眸,递过去一个谢谢的眼神。
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本来胃口就不是很好。
加上昨晚吃了点凉的,今早起来胃里就一阵翻涌,惹得她食欲不振。
盛屿晨下唇微微一撅:“爷爷,您下回就别那么早来了。”
“想我们,您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一块回家陪您吃饭,不就行了吗?”
盛柏敷衍地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好好,就是我这身子啊,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啊。”
“呸呸呸,”盛屿晨认真脸地看着他,眸中有微怒在涌动。
“爷爷你怎么能咒自己呢,乖乖吃药,都会好起来的。”
顾意端起牛奶,送到唇边抿下一口,眸底掠过一抹复杂。
盛柏悠悠叹了口气,脸上依旧挂着笑。
盛屿晨看向旁边的李叔,“哦对了李叔,您知道这栋房子,上任主人是谁吗?”
李叔手里倒牛奶的动作一顿,仔细回想道:
“好像是姓金,少爷需要的话,我一会儿找一下发给你,怎么了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谢谢李叔。”
盛屿晨转头,视线扫向旁边的顾意,视线短暂的交流了一下。
吃完饭盛柏离开后,顾意前脚上车,打算开车回局里,后脚盛屿晨就跟了上来,坐上她的副驾驶。
顾意瞥了他一眼,随口问:“你车呢?”
盛屿晨拽过安全带系上,“昨晚开回来就没油了,查案要紧,让我搭个车。”
顾意没拒绝,算作是默许了。
……
市局。
回到局里时,崔小果、严岩一众都在,昨晚他们都没回去,皆睡在局里。
顾意走到更衣室,给崔小果拿了一条毯子,悉心盖上。
才盖上,邢凯便拎着一大堆早饭进来,看见顾意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一同去了会议室。
顾意:“你们昨晚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邢凯把早饭放在桌上,抽出一根油条就啃,含糊道:“查的差不多了。”
“根据最近的失踪人口,开始逐一排查,无脸女尸的身份确定了。死者方路路,年龄25岁,已婚,没职业。”
“已婚?”
顾意话音刚落,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惹得她眉头微蹙,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肚子。
邢凯看了过来,无奈地叹气,随后放下油条,举步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拿来胃药。
看顾意那个样子,他就能猜到,这是胃病又犯了。
“顾意,你是不是又吃什么生冷的东西了?”
邢凯边说着,边旋开药瓶,熟练地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又拿了一杯热豆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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