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铜镜里陌生的面皮,赵隶只觉得十分新奇。
“你还有这玩意?怎么不早拿出来?”
身后景陌雪同样贴了张青年面皮,身着男儿劲衫淡淡道:“九叔留下的,他以前在山里就爱鼓捣这玩意,这两张是他的得意之作,平时是不让我碰的。”
九叔,关定海?
赵隶回神,小心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九叔的心血,咱俩带着去玩,总归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
景陌雪困惑看了他一眼,“他又没儿子,东西就该是我的。”
“这……有道理!”
俩人悄摸着从后门溜了出去。
未曾想小小的泗水县,竟然是人来人往,不止是赵隶带来的人,还有许多游侠儿打扮的。
他俩刚绕到正对衙门口的大街上,就瞧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圆。
有人在比武。
“为什么在衙门前比武?”
赵隶皱眉询问。
“不知道哪个好事的传出流言,说是大帅只见功夫最高的。”
景陌雪看了看他,笑眯眯道:“你说要是真比出来个头筹,大帅会不会见?”
翻个白眼,他没理会直接走上石阶,看向人圈里的比武。
只见一个干瘦青年手持双刀,正与一单手持捶的彪形大汉对打。
大汉力道十足,大锤论起来虎虎生威。
那青年也知道不能力敌,脚下不断拉扯,弯身寻找着机会。
就在赵隶觉得二人得纠缠一会时,倏地青年翻身一滚,避开大锤之后直接拧步踩上。
大汉亦是暴喝一声,连人带锤高擎而起,就欲重重落下。
“好霸道的蛮力。”
景陌雪喃喃一句。
却见那青年在空中一个飞转,便落在大汉身后。
几缕发丝飘落。
胜负已分。
原来是这青年空中翻转之时,双刀交错削去了大汉的顶发。
刀压几许,便是人头落地。
那大汉倒也光明磊落,转身之后当即瓮声瓮气道:“多谢兄弟手下留情。”
说完也不矫情,拎着大锤就走。
青年手持双刀喘息一阵,看了眼远处紧闭的衙门口,然后沙哑道:“还有谁?”
“乖乖,没听说岭南有这号人物啊?”
“耍双刀的好像也就当年有个丁瞎子,可他不是消失好几年了?”
“看这刀法,的确是丁瞎子的路数,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徒弟。指定没跑。”
“连败七人还要打,着实有些当年丁瞎子的硬气。”
四周议论声不断,可却也再无人上前。
“小兄弟,丁瞎子是你什么人?”
人群中有人好奇询问。
圈内青年收刀拱手,“正是家师。”
“行,报个名号,替你传名。”
双刀青年却是没再回应,静静站在原地。
“报个名号替你传名就是,退吧。连战七人够你耗力的,没必要再杵着。”
有人出声开口。
可他却只是看了眼仍旧没有开门的衙门,固执不退。
四周等着借机扬名的人可不少,见他这样于是又耐着性子等了会,见其还是不退,于是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不道义,拎着家伙事就冲了上去。
要说这小子也是倔,谁都看出来他气力不足了,还是不肯走。
硬是又连着斗了两人。
接下来再上去的人就开始有了怨气,谁愿意让人踩着扬名?
于是出手时也不再顾及点到为止,很快就给他身上添了几道彩。
赵隶正看得津津有味,景陌雪却是跳下石阶拉着他走,“没意思,去别处逛逛吧。”
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望,“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不入你眼?”
“功夫还不错,就是这么硬撑着早晚让人打趴下。”
景陌雪耸耸肩,“明明学的是杀人技,到这却招招点到为止,弄得跟街道卖艺似的,看的不爽快。”
俩人就这么顶着两张青年面皮,在城里四处闲逛起来。
他俩到是没觉得啥,就是旁人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个小青年,还这么明目张胆,着实有些辣眼睛。
日头偏西,赵隶有些累了。
于是就在一家买小吃的摊上坐了下来。
“咱们得在这多久?”
“不知道,得看咱爹什么时候办完事该我亮相去当那刽子手。”
赵隶吸溜一口咸汤,咂咂嘴道:“滋味还挺足,大哥,再来一碗,加肉。”
“得嘞,马上来。”
正吃着,旁边确是停下一辆马车。
随行有家丁模样的汉子上前,拱手道:“两位有礼了,这里有十两银票,烦请挪个地方,我家主人想落坐歇歇脚。”
出手就是十两,好大方啊!
赵隶看了眼四周,狐疑道:“这不都是空位?”
那汉子却是露出些许不耐烦,不过还是忍耐道:“我家主人图个清净,劳烦了。”
看着桌上的银票,又看了看刚端上来的加肉的咸汤。
赵隶不禁翻个白眼,也不理他径直低头吃喝起来。
见此,这汉子眉头一皱,上前就要把手按在赵隶肩头。
却见旁边的景陌雪当即起身,横脚一踹就将其踹飞。
权当没听到,赵隶自顾自的吃着。
而见此场景,其他家丁当即围上来就要动手。
不过车内却传来一道女子声音,“住手,既然二位不愿让位,那再等等就是。”
闻此,一众家丁这才瞪了一眼二人,转身离去。
原本这小摊就剩赵隶跟景陌雪这一桌,此时一众家丁在左右拦着,更是没人上前。
“呵……”
景陌雪嗤笑一声,当即喝道:“店家,再来一碗。”
“这……”
摊主一脸难为的走来,“二位何须跟人家置气,要不还是走吧,我不要钱了。他们看着不像好惹的啊。”
“他们不好惹,我就好惹了?”
景陌雪抽出短刃将桌子削去一角,“做你的吃食去!钱一文不少你的。”
被怒怼一下,摊主只得叹气去忙活。
当景陌雪不紧不慢的喝下一碗后,赵隶起身就想走。
谁知她一把将其拉住,“再来一碗。”
见自己媳妇上了脾气,他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这一座,就是半个时辰。
看着桌子上摞起来的碗,赵隶不禁心中感慨,还好自己不缺钱,要不然还真养活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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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了……一点都无了……
得缓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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