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直播間觀衆看到阮清手心泛紅這一幕時,紛紛忍不住出聲。
【失憶後的老婆真的好嬌啊,上個副本被捅穿腹部都沒皺一下眉頭,現在搬個東西都能把自己搬委屈,還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這誰能把持得住啊!】
【确實好嬌,而且看得我好心疼,恨不得鑽進屏幕裏去幫老婆搬。】
【我總感覺老婆的狀态有些不對勁,大概是老婆的演技太好了吧。】
【為什麽老婆每次進入副本都要演戲啊?演的也太真了,要不是這個直播間我可能都會以為老婆是副本NPC了。】
其他觀衆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沒有玩家會每個副本都扮演NPC。
其他玩家只有在副本對玩家有身份要求時,才會按照抽到的身份來扮演。
因為那種副本一旦不按照拿到的身份牌來,基本上進入副本就會最先被副本NPC盯上,也會最先死亡。
難道這個副本就是對玩家有什麽特殊要求的那種副本嗎?
直播間的觀衆也不确定,不少人直接退出直播間,去大廳搜索了《驚魂大樓》這個副本名字。
想要看看其他玩家是不是也需要扮演什麽身份。
觀衆的直播間板塊是提供以副本名字來搜索直播間的,然而所有觀衆搜出來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副本只有阮清一個直播間。
要知道一般副本都是沒有單人模式的,基本上都不存在只有一名玩家進入副本的情況。
但搜索的結果确實是只有阮清一個直播間。
……大概是其他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都沒有開直播吧。
高級玩家不愛開直播是常見的事情,不開也正常。
只不過這個副本內竟然全是高級玩家,這反而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難道這個副本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直播間觀衆壓下了心底的疑惑,繼續認真的看着直播畫面。
許賀在阮清搬東西時就放下手中搬着的雜物,他見阮清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立馬拉過阮清的手看了看。
少年顯然是什麽活都沒有幹過的,哪怕是手心的皮膚也嫩的宛如初生。
不過此時少年白皙的手心正泛着紅痕,連細白的手指都泛着淡淡的粉紅色。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也嬌的讓人舍不得放手。
少年雖然是男的,但是真的太嬌了。
許賀從來沒有見過像少年這麽嬌的人,嬌的讓人控制不住心底的陰暗。
也嬌的忍不住升起一絲淩虐感。
許賀垂眸掩下眼底的晦暗,他拉着阮清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幾下,接着擡頭看着阮清溫和的開口道,“我來就好,你在旁邊給我打光。”
阮清聞言抽回了自己的手,心情有些低落的‘哦’了一聲。
顯然是在為自己幫不上忙而沮喪。
許賀見狀頓了一下,在旁邊随便拿起了一個卷尺一樣的小東西,接着放到了阮清手中。
“你搬這些小東西吧,太小了我不方便拿。”
阮清看着手中的東西眨了眨眼睛,接着手微微收緊了一些,将卷尺握住,擡起頭朝許賀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那認真的模樣就好似被交代了什麽重要的任務一樣。
因為手裏的卷尺很小,阮清就算是拿着卷尺也可以打手電筒。
這一次阮清并不是站在旁邊看着許賀将手中的東西扔出去,而是自己也站到了門口,學着許賀的樣子,用力将卷尺扔了出去。
跟着許賀有學有樣的。
只不過許賀手中的東西很重,哪怕用力的扔,也還是在門口不遠處。
但是阮清的就不一樣了,本就只是一個小東西,用力的那麽一扔,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阮清扔完後有些局促,他手中的手電筒下意識晃了過去,似乎是想要看看自己扔哪兒了。
阮清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扔哪兒了,而是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麽。
果然是走廊。
而且走廊兩面都是牆,盡頭就是向上的樓梯。
樓梯蜿蜒曲折,站在這邊完全看不到盡頭,也無法分辨到底在哪兒。
一般的房間構造是不可能是這種情況的,這裏更像是一個地下室。
一個堆放雜物的地下室。
阮清在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後,心稍微沉了沉,地下室似乎只有樓梯這一個出口,如果有人在上面把守的話,他幾乎是沒有逃跑的可能性。
而且這個地下室十分的奇怪,牆面只是用水泥糊了一下,沒有做任何的裝修。
水泥的痕跡也很新,還帶着一些潮濕的感覺,應該是才糊了不久。
這裏似乎是一棟剛修建了不久的建築。
這樣的建築最亂不過了,除了在這邊工作的工人,幾乎沒有其他人會來。
而在這邊工作的工人正是綁架了他的人。
除非是他們自願放他走,否則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比登天還難。
阮清握着手電筒的手緊了幾分,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反而看起來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許賀在旁邊看着扔完東西後有些呆呆的人,輕笑了一聲,眼底帶着一絲笑意和愉悅。
阮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許賀一眼,繼續乖巧的跟着許賀搬東西。
因為東西被逐漸搬出去的原因,藏在雜物中的老鼠早就尖叫着逃竄出了地下室。
在兩人的努力下,地下室的東西很快就清空了大半。
而周錦辰自始至終都站在旁邊,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上前幫忙。
在離半小時之約還剩幾分鐘時,周錦辰和許賀的手機鈴聲先後響了起來。
許賀放下手中的雜物,拿出手機看了看,在看清楚是誰打的電話後他頓了一下,擡頭看向了周錦辰。
周錦辰也同樣如此。
兩人隐晦的相視了一眼,都沒有接電話,而是直接走出了地下室。
許賀走之前還回頭看向了阮清,他溫和的笑了笑,“我有事離開一下,過一會兒再來幫你搬。”
許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甚至都沒有等阮清回答。
陰暗的地下室再一次只剩下阮清一個人。
阮清看着被鎖上的門,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最終拿着手電筒,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
地下室外就是還未完工的大樓,到處都堆積着建築材料,不少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裏面進進出出。
看起來十分的忙碌,也看起來十分的亂。
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工人從某個角落走了出來。
大概就算注意到也不會多想什麽。
畢竟在工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工人了。
角落裏的段明掃了一眼從地下室那邊出來的兩人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時間很快就到半小時了,他們給任延慶的時間就是半小時。
直接打款的方式是很容易就查出他們的,所以他們要的是現金。
只要任延慶将現金放到他們指定的地點,他們就可以派人過去拿走了。
他們拿到錢後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座城市,而這段綁架案也将就此結束。
段明在兩人到場後,再次撥通了任延慶的電話,然後點開了擴音。
“嘟——”
“嘟——”
“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在場的幾人在聽到系統提示音後,都微微皺了皺眉。
段明頓了一下,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
打過去哪怕是正在通話中都正常,但打過去無人接聽的這種情況絕對是不正常的。
就好似段明已經……被拉黑了一般。
段明嘗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段明的眼神直接陰冷了幾分,他面無表情接過了旁邊周錦辰遞過來的手機。
接着看着自己手機上面的號碼,用周錦辰的手機輸入了手機號,撥通了號碼。
這一次響了不過才三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電話被接通的下一秒,手機另一端就傳來了一個聽起來溫和儒雅的聲音,“喂,哪位?”
那正是屬于任延慶的聲音。
很顯然段明真的被任延慶拉黑了。
段明眼神冰冷的開口,聲音帶着沙啞,聽起來無比的狠厲,“任老板,看來你是不想讓你的兒子活着回去了。”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沒有絲毫的慌張,“沒人跟你說過嗎?”
“你這套詐騙手段已經有些過時了。”
就在段明準備開口時,電話裏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那是電話被挂斷後才會傳來的聲音。
在場的幾人都皺了皺眉,任延慶以為他們在耍他?
但确定自己兒子有沒有被綁架并不難,只想要打一個電話回去就知道了。
他們已經綁架這位小少爺超過三小時了,任延慶一次都沒有确定過自己兒子在不在家?
是太忙了?
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這位小少爺的死活?
幾人都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任延慶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對待自己唯一兒子的态度。
周錦辰從段明手裏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再次撥打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不相信?”周錦辰眼神也冷了下來,他直接冷笑了一聲,“那就讓他相信好了。”
周錦辰說完,渾身散發着戾氣的轉身,直直的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許賀見狀雙眼微眯,想也不想就立馬跟了上去。
其他幾人相視了一眼,也快速跟了上去。
外面的天色逐漸黯淡了下來,工地上的工人們都陸陸續續下班了,但也不少工人在加班。
幾人朝着某個角落走去的畫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