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會裝哎◎
賭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兩個對立而坐的工作人員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好似只是來湊人數的一般,只是在機械的抓牌出牌。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連之前禮貌的微笑都更加的僵硬了。
好似變成了假人一般。
賭桌上也只有蘇枕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
而阮清只有在蘇枕問的時候才會答一下,絕不多說一句話。
輪到阮清拿牌時,蘇枕視線在他拿着麻将的手上停留了幾秒,接着淡淡的開口,“幾千萬你應該還不上吧?”
蘇枕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說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幾千萬的積分幾乎沒有玩家能償還,哪怕是排行榜上的玩家也不例外。
能欠下幾千萬積分還沒被游戲主系統給抹殺,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不過就算不抹殺,估計都會被困在這個無限恐怖游戲裏永生永世。
永無出去之日。
雖然在這種無限恐怖游戲中本就是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下一個副本中,但起碼不負債的話還有一個盼頭。
阮清聽完蘇枕的話連頭都沒擡,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帶着一絲明顯的敷衍。
顯然是根本不想跟蘇枕說話,卻又不得不回應。
蘇枕并沒有生氣,而是輕輕點了點賭桌,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幫你還如何?”
圍觀的玩家:“!!!”
玩家們直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蘇枕,都顧不上冒犯不冒犯了。
要知道那可是幾千萬的積分!
他們拼死拼活過一個副本也才兩三百的積分,幾千萬起碼要過幾十萬個副本。
就算一個副本幾天時間,每個副本都保證不死,也需要幾十萬年。
玩家們算是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霸道總裁了,這擱誰能控制自己不心動啊!
玩家們視線灼灼的看着阮清,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然而阮清沒有絲毫心動的意思,甚至一直垂着眸,沒有看蘇枕一眼。
“謝謝,我自己可以。”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蘇枕的提議絕對不可能是沒有條件的。
為的顯然是他這個人。
依附于強者看似美好,實際上就宛如鏡花水月,完全将自己的未來和一切都交到了別人的身上。
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像當初被養在別墅一樣,一開始還可以擁有正常的生活。
到最後別說是出別墅的大門了,就是出房間一步都是天方夜譚。
所看到的一切也只是別人給予的,完全淪為像菟絲花一樣的附屬品,甚至還存在死亡的危險。
所以阮清沒有絲毫的心動。
他抿了抿唇,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牌。
只可惜,這局賭局似乎由不了他。
蘇枕随時都可能控制他,打出他想要的牌,更或者讓他亂打牌,毫無勝利的可能性。
這樣的死局讓阮清的漂亮的眸子透露着緊張和不安。
還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完全沒有了之前賭博的輕松和瘋狂。
就好似是遇到了天敵,忽然學會了猶豫和害怕一般,亦或者是不怕危險的幼崽忽然就明白了什麽叫做害怕。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都看出來了,他的牌怕是不太好。
玩家們在震驚少年竟然拒絕蘇枕大佬的幫助後,看了看蘇枕,又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少年。
接着無聲的往少年那邊挪了過去。
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麽牌。
玩家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清楚牌那一刻還是沉默了。
他們知道少年的牌肯定很糟糕,但沒想到糟糕到了這種程度。
幾乎是亂成了一團,和旁邊兩個工作人員的牌沒什麽兩樣。
一點胡的苗頭都沒有,也完全看不出來能怎麽胡。
大概少年也清楚,拿了牌後看都不看直接按在了桌上,将手中完全沒用的牌先打了出去。
但哪怕如此,他手上的牌依舊很亂。
更別提他手邊還有幾張壓根不知道是什麽的牌。
輸定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
這手牌哪怕是神仙來了也沒救了,更何況蘇枕大佬的牌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随時都可能會贏。
就這樣拒絕跟沒拒絕似乎也沒差別吧,随便跟蘇枕賭幾局就能把自己輸光了。
只不過是由主動變成了被動而已。
……可能這就是霸道總裁和小嬌妻之間的情趣吧。
直播間的觀衆也覺得這局應該是沒救了。
【我不甘心啊!我老公要親別的男人了嗚嗚嗚,這讓我怎麽受得了!這次要老婆親親才能哄好了。】
【草!排行榜上的大佬就了不起嗎?有本事你別出千啊!三打一算什麽本事!】
【呵,贏了又怎樣,不過是我老公的過客罷了,我永遠是老公最乖的狗狗,你這種傲慢又無理的醜東西拿什麽跟我争!】
【可是他說幫老公還幾千萬哎,就稍微動搖了一下下,就一下下。】
随着時間的推移,阮清越來越緊張,薄唇都被他抿的發白了,額頭上也浸出了細汗。
早已不複之前的從容淡定,似乎是走到絕路了一般。
不過美人哪怕是緊張也依舊是美人,毫無其他賭徒那快要輸掉時的敗犬之姿。
阮清緊張起來更帶着一絲破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看他更加的可憐。
比如真的輸掉了……哭出來什麽的。
阮清在蘇枕拿起一張牌時,緊張又不安的掃了一眼那些還沒被拿的牌,最終視線落在了蘇枕的手上。
生怕他下一張就直接胡了。
好在并沒有,蘇枕拿到了一張廢牌,直接将牌給出了。
賭桌上看似四個人在玩,實則只有兩個人在玩。
而蘇枕出牌幾乎沒有太大的猶豫,也只有阮清會思考一下再出,但速度也沒有太慢,不過短短十分鐘,賭桌上還沒拿的牌就已經過去差不多大半了。
蘇枕想要胡的牌有大半在阮清手中,還有一部分在那堆沒拿的牌中,所以依舊是還差臨門一腳就胡了。
而阮清因為留下蘇枕會胡的那些牌,手中的牌依舊看起來很亂,旁邊還有好幾張牌完全是未知。
似乎蘇枕勝利已經是既定的結局了。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看着阮清的牌連連搖頭,奇跡是不可能出現的了。
都打了大半的牌了,手中的牌還亂的就跟才剛抓似的。
而且少年手中缺太多牌了,最可能胡的那種可能性都起碼缺了三張牌。
只不過是在做無用的掙紮而已。
不過好在這局賭的也不算大,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有賭徒想到這兒,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少年輕抿着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形很美,因為他抿着的原因,唇上泛着靡麗的顏色,看起來就好似在誘人親吻一般。
賭徒的喉嚨上下微微動了動,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不過下一秒在看到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那賭徒立馬一臉恐懼的低下了頭。
可惜已經晚了,一根黑色絲線已經貫穿他的心髒了,看着令人恐怖的氣息。
賭徒的眼睛徒然瞪大,僵硬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瞬息間失去了呼吸,就那樣直直倒在了地上。
那絲黑色絲線很細,細到在光線下幾乎看不見,也就沒人看見這一幕。
而且賭徒胸口并沒有血跡流出來,衣服也沒有任何破損,就好似忽然猝死的一般。
生死賭場每天都有賭徒死亡,有死在賭局中的,有死在典當中的,就連猝死的人也并不在少數。
所以賭徒們還以為是他自己猝死的,并沒有覺得稀奇,甚至是理都沒理一下。
只有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冷冷的看了蘇枕一眼,立馬帶人将賭徒的屍體處理了。
賭局依舊在繼續,只是氣氛越發的緊張。
玩家和賭徒們的眼裏都充滿了惋惜。
少年的運氣太不好了,本來贏的機會就渺茫,還連着幾輪拿的都是廢牌。
上帝似乎也沒有眷顧他分毫,連贏的一絲可能性都沒有給他。
而且少年大概是不熟悉麻将的,并沒有之前玩比大小那麽厲害,很多時候打掉的牌下幾輪就能湊成好牌了。
可惜牌已經被他給出掉了。
阮清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無措,甚至是有些後悔和懊惱。
覺得剛剛不應該打那張牌。
此時的阮清和其他的賭徒沒什麽兩樣,現在又輪到他拿牌了。
就在阮清摸起一張牌,接着猶豫着要不要打出去時,他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少年音,那聲音帶着笑意。
“哥哥好會裝哎。”
“明明都要贏了,還裝作一副必輸的樣子。”
阮清聞言渾身直接僵住,就連手中的麻将都差點沒拿穩的掉了。
他心髒一緊,沒有去看說話的人,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蘇枕。
蘇枕似乎并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他身邊有人。
不止是蘇枕沒有看到,就連其他玩家和賭徒似乎都沒有看到。
他們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
阮清在确定了這一點後,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阮清的反應似乎是取悅到了旁邊的人,他輕笑着開口道,“哥哥別緊張,他們看不到我的,也聽不見我說的話。”
阮清一直都是垂着眸看牌的,這次卻擡頭看向了蘇枕,自然引起了蘇枕的注意。
蘇枕疑惑的擡眸,“怎麽了?”
“改主意了?”
阮清知道自己反應太大了,他握緊了自己細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沒有。”
“只是在擔心這張牌打出去你會贏。”
蘇枕輕笑了一聲,十分大方的開口道,“不會。”
蘇枕絲毫沒有隐瞞自己在出千的意思,這話也完全表明了他知道阮清剛剛抓的牌是什麽。
傀儡絲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也可以是無色的。
只要蘇枕不想,基本上就沒人能看見傀儡絲。
也無法判定他出千了。
蘇枕清楚這一點,阮清也清楚這一點。
在場的玩家和工作人員都清楚這一點。
阮清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而是将那張牌打了出去。
賭局繼續,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的異常。
阮清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隐晦的側目看向了他的左邊。
接着阮清的視線便微怔住了。
阮清聽聲音就已經聽出來是那個貓耳少年了,但他沒想到這人換了一身裝扮。
換成了……女仆裝。
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不是很清白的女仆裝。
甚至還穿了黑絲。
哪怕沒有做出什麽動作,都給人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
女仆少年見阮清看過來眼角微彎,拎着裙擺優雅的轉了個圈,帶着一絲嬌羞和俏皮。
就好似是羞澀的少女,穿着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轉圈給心上人看一眼。
轉完女仆少年還笑着看向阮清,開口問道,“好看嗎?”
阮清:“……”
女仆少年沒有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眸子裏仿佛有光點在流動。
“哥哥,現在需要特殊服務嗎?”
女仆少年問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你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只能去問問那邊的大哥哥了。”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說錯什麽話。”
女仆少年停頓了一下,下巴微擡點了點阮清按在賭桌上的四張牌,“比如。”
“哥哥馬上就要贏下賭局之類的。”
女仆少年雖然聲音依舊清脆,但顯然這是在威脅。
阮清細白的手指握緊了幾分,雙眼也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
這個人……會算牌。
他知道他面前那四張牌是什麽。
阮清有想過貓耳少年不簡單,畢竟在生死賭場裏,服裝也都是需要金幣購買的。
而這類不太正常的衣服是又花金幣又不實用,基本上沒什麽賭徒會去購買。
除非是那種大佬賭徒的情人。
但那種人又怎麽可能會去問其他人‘需要特殊服務嗎’?
所以阮清在了解了服裝所需要的金幣後,就在懷疑貓耳少年不簡單了。
卻沒想到他能看出來他快贏了。
他确實快贏了。
阮清從蘇枕出現時就在算計了,他從一開始就在誘導蘇枕,借機提出讓他絕對遵守生死賭場的規則。
也是裝出一副完全贏不了的樣子在誤導蘇枕。
蘇枕随便控制一個圍觀的人就能知道他的牌,他自然不可能打出能贏的牌。
那樣蘇枕絕對會直接控制他。
但是他也不能輸掉這一局。
因為一旦這次賭局沒有贏下,那他将真的變的十分的被動。
所以他在桌面上的四張牌,其實就是将他手中的牌連起來的牌,他只需要在拿到一張牌他就贏了。
按他的計算和分析,只要再打一輪,他就會拿到他想要的那張牌。
比蘇枕還要快一輪。
如果沒有女仆少年攪局的話。
變态的占有欲一般都很強,不可能去幫蘇枕贏下賭局,畢竟賭注是他吻蘇枕。
但阮清不敢賭,也不能賭。
因為蘇枕如果不遵守規則,那絕對是他最大的災難。
阮清沉默了幾秒後,最終還是在女仆少年要離開時,伸手輕輕拉住了女仆少年的裙擺。
女仆少年本來也沒想着真的離開,他在感受到裙角被拉後嘴角微勾,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因為他拉他就意味着他同意了。
同意了他為他提供的特殊服務。
一瞬間女仆少年的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了不少,他轉身從側面摟住了阮清的脖子,直接俯身貼了上去。
接着好似旁若無人一般,在阮清嘴角邊輕輕的吻了吻,接着壓低聲音開心的開口。
“最喜歡哥哥了。”
而阮清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甚至都不敢推開女仆少年。
因為那樣絕對會被蘇枕發現,到時候他一切的算計就将功虧一篑。
女仆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更加的得寸進尺了,直接歪頭在阮清唇上吻了吻。
阮清瞪大了眼睛,渾身更加僵硬了,漂亮的眸子裏也浮現出了一絲緊張。
這次是真的緊張了。
好在女仆少年并沒有用力,也沒有太過分,只是單純的輕輕吻了一下就退開了。
因為他要是親的用力了的話,肯定會産生異樣,也肯定會被察覺到。
他可不想這個人輸掉賭局。
女仆少年親完淡淡的看了蘇枕一眼,眼底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傲慢和不屑。
就好似在說他千方百計去賭,還賭不贏的人,他随意就可以親吻。
随意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
甚至一會兒他還能對少年提供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
女仆少年愉悅極了,眸子裏全是壓制不住的興奮。
女仆少年怕自己沒控制住自己,暴露了阮清的計劃,他松開了阮清。
從旁邊搬過來一個凳子,坐在了阮清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就像當初幫阮清翻牌的那個小女孩一樣。
只是小女孩單純是幫阮清,而女仆少年則親密的多,完全就是和阮清挨着坐的,就差坐到阮清懷裏去了。
就好似在宣示主權。
哪怕在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這樣的距離和姿态也讓女仆少年十分的愉悅。
賭局依舊在繼續,輪到蘇枕抓牌了。
依舊是一張沒用的牌,蘇枕直接打了出去。
只差工作人員拿牌出牌,就輪到阮清了。
而一旦到他,他就能直接贏下這一局了。
阮清沒有一絲快要勝利的樣子,依舊是那副緊張不安的表情。
然而工作人員卻不拿牌了,就那樣坐在位置上,好似忽然關機的機器人一般。
工作人員是被蘇枕控制的,是誰的意思一目了然。
阮清心髒直接一緊,細白的手指再次攥緊了。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精致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疑惑,擡頭看向了蘇枕。
“你身邊。”蘇枕擡起手,黑色絲線瞬間纏繞在他修長的指間。
“是不是坐了人?”
蘇枕的眸子裏沒有笑意,淡淡語氣帶着一絲冷漠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而在指間萦繞着的黑色絲線,宛如擁有生命一般纏繞向上,帶着令人恐懼的危險氣息。
恍若帶着無盡的危險,也讓人忍不住顫抖。
恐怖的壓迫感在空中散開,整個生死賭場都安靜了下來。
安靜到令人心生恐懼,危險在蔓延,連空氣都仿佛停止了。
賭場的工作人員早在蘇枕說話時,就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死死盯着蘇枕。
阮清在聽到蘇枕的話時就心底一咯噔,但他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
因為蘇枕的語氣帶着一絲不确定,他不确定他身邊有沒有坐人。
他只是在懷疑。
阮清看了看四周,就好似看不見女仆少年一樣,接着有些茫然的看向蘇枕。
似乎是沒懂他的意思。
蘇枕沒有說話,指尖微動了動,黑色絲線瞬間朝着阮清左邊沖了過去。
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駭人到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漂亮的眸子裏帶着無措和不安。
就在他以為一定會被蘇枕發現時,那黑色絲線直接穿過了女仆少年的身體。
就好似女仆少年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此時女仆少年依舊笑容燦爛,手還挽着阮清的胳膊的。
絲毫沒有将蘇枕的估計放在心上。
蘇枕看着打空了的黑色絲線皺了皺眉,手指繞了繞,在傀儡絲打中地板之前收了回來。
沒人。
可剛剛他明明看到葉清胳膊上的衣服動了一下,就好似有人挽着他的手一般。
蘇枕視線銳利的掃了一眼四周,最終收回了視線,控制着工作人員拿牌。
依舊不是他想要的牌。
蘇枕直接控制工作人員随意出了一張牌,然後漫不經心的拿着麻将在手中把玩着。
顯然是在以一副必贏的姿态看着阮清掙紮。
“胡了。”阮清拿起牌後将牌亮在了賭桌上,接着推倒了面前的牌。
蘇枕:“?”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
玩家和賭徒們看着阮清面前亂成一團的牌無語了。
這胡的哪門子的胡,他怕是想胡想瘋了,開創了新的胡法吧!?
然而随着阮清将未知的牌翻開,放到了自己推倒的牌中,湊成一副完整的牌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眼裏也帶上了一絲不敢置信。
好像真的……胡了……
也就是說少年贏了這一局。
在蘇枕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耍花招,贏下了這一局。
顯然少年剛剛的亂出牌,以及各種緊張和後悔,都是在演給蘇枕看而已。
因為他似乎知道他如果牌面上就要贏了的話,蘇枕肯定會控制他。
可如果他離贏還十分的遠,蘇枕自然就不會控制他了。
少年就是抓住了這個心理,将真正連接的關鍵牌就那樣按在賭桌上,直接麻痹了蘇枕。
賭徒們直接歡呼了起來。
只有玩家連呼吸都放輕了,下意識看向了蘇枕。
作者有話說:
某人:好像有髒東西
(某人內心:他身邊好像有人?他是怎麽贏的?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