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對你使用武力了嗎?◎
在這個人命都可以典當的賭場,在這個只有賭博的世界,少年就像是一團搖曳在黑暗深林裏的火焰,引得所有人都為之注目。
為之瘋狂的尖叫歡呼。
賭桌前的氣氛在少年那句‘該你了哦’時瞬間被點燃,尖叫聲震耳欲聾。
那是在為少年的勝利而加冕。
他真的贏下這一局了!!!
這是何等幸運的運氣!也是何等的肆意妄為!
畢竟這從來就不是過家家的游戲,而是真正的賭命,無法抱有任何的僥幸。
也從來就沒有讀檔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賭徒們圍了過來,在了解了情況後,立馬也變的和其他賭徒一樣,狂熱的看着這一切。
想要見證這場賭局的結局。
在這裏的賭徒們早就沒有人命這個概念了,更何況工作人員根本就不是人。
沒有賭徒不好奇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
消息在生死賭場快速傳遞着,幾乎這一層大半的賭徒們都圍了過來,想要親眼見證賭場的工作人員死亡的瞬間。
賭徒們過來後,本來準備看向工作人員的,目光卻都先被少年吸引了。
在這個賭場裏,最受歡迎的并不是長相漂亮的花瓶美人,而是狂熱的賭徒。
但這并不意味着賭徒們就是瞎子。
少年身影纖細單薄,長相宛如白玉蘭般矜貴幹淨,但他眼角的淚痣卻破壞了些許這份幹淨,給他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媚意。
給人一種清純又勾人的感覺。
這是賭徒們最喜歡的美人。
每次在賭贏後,賭徒們最喜歡拉着美人進入房間,肆意的放縱,與美人分享勝利的興奮和喜悅。
但此刻基本上沒有賭徒的視線是帶有顏色的。
因為少年雖然身影單薄,但是渾身散發的氣質就像是盛開的罂粟,引人心甘情願的堕落。
就像水之于魚,賭博之于賭徒。
在知道這少年就是賭贏了賭場工作人員的人之後,賭徒們眼底的狂熱和癡迷達到了頂峰。
甚至是信仰。
散亂的幾點光點直接融入了阮清體內,耀眼又純粹。
這是系統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越是瘋狂的人,反而越是純粹。
越容易信仰自己追求的東西。
信仰從來就不止是在被救贖後才會産生的東西,是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和選擇。
工作人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底卻是和其他賭徒如出一轍的狂熱和癡迷。
那是對眼前少年的。
此刻的他終于更像是一個人了。
工作人員在衆人的期待中,拿起了桌上的木倉,緩緩舉起,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賭徒都安靜了下來,神情緊張的盯着工作人員,生怕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工作人員仿佛能理解衆人的迫切,他沒有故意放慢時間,在所有人緊張的視線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咔噠。”
木倉聲沒有響起,響起的只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和之前的五次一模一樣。
因為在場氣氛十分安靜,咔噠聲顯得格外的大。
但顯然是不如木倉聲的。
在場的人都懵了,傻傻的看着工作人員放在桌上的木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阮清如畫的眉眼也輕輕蹙了起來。
明明是最後一顆子彈了,為什麽還是空木倉?
工作人員好似看懂了大家的疑惑,微笑着回答,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卡殼了吧。”
“看來上帝似乎是眷顧着我的。”
木倉卡殼的話,子彈是打不出來的,自然不會有木倉聲響起,也殺不死工作人員。
但左輪手木倉的優點,不就是不卡殼嗎?
而且生死賭場的東西,他們還從未見過出現故障的,更別說木倉卡殼的這種情況了。
不過沒出現不代表概率就一定是零,賭徒們眼底帶着濃濃的失望。
明明是賭命的局,偏偏到最後無一傷亡。
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這種的賭局在賭徒們看來,連意義都沒有,更沒有什麽刺激不刺激的。
一切狂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甚至還有賭徒看着那把手木倉‘淬’了一聲,“真是晦氣。”
“唉,散了,散了,浪費老子時間。”
“還不如去多賭兩把。”
賭徒們散去了大半,但還剩下一些依舊圍着賭桌,想要看看少年的反應。
因為他們知道,對于一個瘋狂的賭徒來說,這種結果是很難接受的。
明明都快要贏了,卻忽然被宣布平局。
連他們圍觀的賭徒都難受至極,更別提用命去賭的少年了。
他一定更加的難受。
而且他們隐隐有預感,工作人員極有可能出千了。
和賭徒們那不确定不一樣,直播間的觀衆十分的肯定。
【他出千了,他絕對出千了!他肯定對木倉做了什麽手腳!我不信真的卡殼了!左輪手木倉卡個鬼的殼!】
【我就說想殺工作人員哪兒有那麽容易,這不就是普通人賭命,而他們出千嗎?】
【草!好氣,氣死我了,竟然欺負我老婆!我要是在現場我直接咬上去!我咬死他!】
阮清也敢肯定工作人員出千了,子彈确實就落在了最後一顆。
那是他通過數次嘗試和精密的計算得到的結果。
所以他才會先開始。
以工作人員的态度,他會同意他先開始的。
阮清本來是想要看看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被殺死又會如何,結果卻是平局。
不過阮清也沒有太意外,他起碼肯定了另一件事。
規則六:如果發現玩家存在作弊行為,将直接判定為輸。
也就是說,不被發現則視為正常賭場手段,是被賭場規則允許的。
所以工作人員出的肆無忌憚,因為他敢斷定沒人能查出來。
阮清擡起白皙的下巴,輕輕點了點工作人員面前的木倉。
眼底帶着一絲傲慢和不爽。
工作人員不理解人類的情緒,也很難讀懂人類的反應,但這一次不需要少年開口,他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将木倉推了過來。
畢竟他說卡殼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肯定大家都不會相信,作為這局的賭徒要檢查一下木倉也很正常。
這是少年的權利。
生死賭場給予給一個賭徒質疑對手出千的權利。
不過可惜,他說卡殼了,那就是……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
工作人員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眸子再一次變成了冰冷的金黃色。
他的頭沒有任何偏轉,瞳孔卻側向一邊,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那畫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而在工作人員的身後,牆上正是一個小小的洞。
那是子彈與他擦臉而過,射入了他身後牆壁的。
子彈還帶起了一絲微風,吹的工作人員的頭發揚了起來。
而開木倉的人,正是賭桌前的少年。
阮清拿到木倉後,并沒有如工作人員想的那邊去檢查木倉。
因為他知道,工作人員能那麽有恃無恐,就敢自信他絕對檢查不出來。
又何必再去檢查。
所以阮清直接将木倉對準了工作人員的左邊。
接着毫不猶豫的開木倉了。
木倉聲響起後,賭桌前寂靜無聲,安靜的恍若掉根針都沒聽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阮清會對着工作人員開木倉,不管是直播間的觀衆,還是圍觀的賭徒們。
就連工作人員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那一木倉沒有打傷工作人員,甚至都沒有擦破工作人員的臉頰。
但卻有一絲斷發在空中緩緩飄落,最終落到了他身前的賭桌上。
少年是故意瞄準頭發的,因為這樣肯定不算武力傷害。
少年此時還舉着木倉,他開完木倉後,将木倉移動了些許,直接對準了工作人員的眉心。
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peng!”
這一次沒有木倉聲,是少年配音的。
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明明拿的是水木倉,卻打出了真正的木倉的氣勢。
還給水木倉配了聲音。
就好似真的想殺死工作人員一樣。
不是好似,是真的想要殺死。
這一場賭命的賭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殺人也只有賭局中才可以,一旦賭局結束,生死賭場禁止任何的武力。
少年大概是知道這一點,真正的那木倉才瞄準的工作人員的左邊,而不是瞄準的工作人員的頭。
但僅僅是如此,就已經大膽極了。
大膽到近乎嚣張的地步。
畢竟沒人敢在非賭局時間,将木倉對準工作人員開木倉。
木倉裏只有一顆子彈,打完一木倉後,自然就沒有了。
但工作人員就好像是被木倉打中了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少年,仿佛是被吓傻了。
只有工作人員知道,他不是吓傻了,他是心髒開始不受控制了。
跳動的頻率突破了人類該有的極限,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甚至是周圍一切喧鬧聲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看着眼前的人,金黃色的瞳孔顏色加深,直接豎了起來。
工作人員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才維持住了人類的形态。
因為那會吓到少年的。
人類向來不喜歡比他們強大的智慧生物,那只會使他們恐懼。
再則賭場工作人員的規則之一,禁止在人類面前顯出原形。
他既不想讓少年害怕他,也不想違反賭場的規則。
阮清并不知道工作人員在想什麽,他歪了歪頭,像是被工作人員傻傻的樣子取悅了一般,低笑了出聲,“看來剛剛确實只是卡殼了。”
少年的這話就好似他剛剛那兩木倉,只是在測試木倉是不是真的卡殼了一樣。
将自己想要殺死工作人員的意圖推脫了。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并非如此。
拿着木倉的少年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笑的肆意妄為。
就像是神明沒收了少年的怯懦一般,只剩下那股無畏又大膽的瘋狂。
生死賭場裏最不缺的就是瘋子,但是少年卻不同,他瘋的同時總是散發着一股刻在骨子裏的散漫和傲慢。
給人一種即使是不容于世,他也會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輕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是瘋子,卻也是一個優雅至極的瘋子。
直播間的觀衆直接就炸了,早在阮清和工作人員作賭時,就湧進來一大批人。
那是在場的其他玩家直播間的觀衆。
本來是看主播長的漂亮極了才過來的,卻沒想到一起目睹了少年的傲慢與張揚。
【啊啊啊啊!我死了!我老婆也太帥了吧!老婆用木倉抵着我啊!随便你開木倉!】
【帥的我無法呼吸了,老婆怎麽做到把反派那陰險狡詐的笑,笑的這麽帥的,簡直笑到了我的心尖上去了。】
【嗚嗚嗚主人看看我,我已經乖乖的跪在地上了,請您不用憐惜我,用力的踩我!】
大量的彈幕閃過的同時,還伴随着大量的積分打賞。
直播間的關注數也瞬間突破了一個可怕的數字。
這是第一位粉絲漲的如此之快的玩家,極有可能刷新了歷史記錄。
直播大廳對于新人玩家的直播間是沒有扶持的,但是對于粉絲數漲的飛快的人卻扶持很大。
有一個專門給新主播推廣的板塊,一般在一個月內漲粉超過多少,就可以被推入這個模塊。
但阮清在開播的第一天,直接就飙升進入了這個板塊。
大批的觀衆看着這個新出現的直播間都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這個直播間沒有推薦封面,畫面是一片黑暗,甚至沒有任何的介紹。
就連直播間名字都是系統默認的ID數字。
可以說是敷衍到了極點了。
可偏偏這樣敷衍到了極點的直播間,出現在了這個模塊,這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觀衆們滿臉疑惑的點了進來,然後瞬間懂了為什麽這位玩家能出現在這個板塊了。
因為這位玩家實在是太美了。
美的就好似一束光芒,照亮了黯淡無光的世界,在這個黑暗腐朽的無限恐怖世界裏熠熠生輝。
就沖這個長相,關注也絕對不虧。
不過彈幕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長的這麽好看難道不是想撲倒主播,對主播做些奇怪的事情嗎?
怎麽反而是自己跪下求被做奇怪的事情?
難道最近已經開始流行這種調調了?
阮清并沒有開啓彈幕,不知道彈幕上在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積分緩慢的在朝着正數靠近。
他笑完後轉了轉手木倉,帶着幾分輕慢的開口,“我這算對你使用武力了嗎?”
工作人員早已回過神來了,身體和瞳孔也恢複了正常,他微笑着搖了搖頭,“不算。”
阮清将木倉丢在了賭桌上,宛如丢垃圾一般,語氣帶着一絲無趣,“沒意思。”
“不玩了。”
工作人員看着扔到他面前的木倉皺了皺眉,他擡頭想要說什麽。
但阮清卻在扔完木倉便直接轉過了身,想要離開。
圍觀的賭徒立馬讓出了一條路來,狂熱的跟在阮清的身後。
想要看看他還賭不賭其他的了。
工作人員見阮清走遠,下意識想要跟過去,但現在是他的‘上班’時間。
他是不可以離開工作崗位的。
工作人員只能作罷,就那樣看着阮清走遠。
同樣看着阮清走遠的還有幾名玩家。
玩家們進入賭場後,并沒有輕易的進行賭博,而是在了解整個生死賭場。
不光是賭場的規則,還有各種賭項的規則。
如果不了解情況就随意去賭,一定會慘敗。
因為這個副本在高級副本中也很有名,是唯一一個不需要等上一批玩家通關或者是死完,就投入新玩家進來的副本。
沒有任何的限制。
甚至那個副本任務中那個七天的時間限制,也可以延長。
生死賭場的商城裏什麽都賣,哪怕是延長任務時間也可以,詭異的是這是被游戲系統認可的。
這是其他任何世界都沒有的情況。
生死賭場的商城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系統商城,其中甚至有三樣東西是和系統商城裏的東西互通的。
也就是說,你在賭場商城這裏買了,就可以帶走。
就有些像其他副本中自己獲得的道具一樣。
但其他副本只能獲得一次,被人得到後再也無法獲得了。
這個副本卻不同,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幣,你可以無限制的買那三樣東西。
所以不少玩家都想要拿到這個副本的信物,進入這個副本中。
不過這個副本的通關率并不高。
畢竟通關需要十萬金幣,不擅長賭博的玩家,哪怕有十條命去賭,都不一定夠。
但擅長賭博的玩家少的可憐。
玩家們便想要跟在那種優秀的賭徒身後,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而少年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優秀的賭徒。
玩家們隐晦的跟在了少年的身後。
因為跟着的玩家并不算少,玩家們倒也并不突兀。
就是玩家們直播間的觀衆有些無語。
【都是玩家整這出幹啥,直接大膽的搭話啊,這又不是玩家對抗型的游戲,人家大佬還能搞死你不成?抱大腿都抱不利索。】
【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說那少年是玩家這些話,主播好像看不到?】
【啊?這又不是玩家需要抽身份卡維持人設的副本,為什麽看不到啊?我說其他玩家的時候主播都能看到啊。】
直播間的觀衆們嘗試了一下,發現主播真的看不到,還不只是一個主播。
是在場的所有玩家都看不到,在他們眼裏似乎少年就是賭場的一個NPC。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相關少年的彈幕被直播間屏蔽了。
而被直播間屏蔽的這種情況,只有在彈幕是和副本有關聯的線索時才會發生。
也就是說……那位少年有問題?
直播間觀衆驚駭不已,難道少年是生死賭場的最大boss?
可是少年明明開着直播的啊,他們能打賞積分不說,還能關注他。
但仔細想想直播間沒有封面,也沒有名字,本身就十分的可疑。
無限恐怖副本中,也有不少boss裝成玩家的這種情況,說不定這一次也是一樣的情況。
只是還多了個直播間而已。
一時間阮清直播間的人數再一次飙升。
系統:“……”他該怎麽說呢。
直播間沒有封面和名字,只是因為阮清懶得弄而已。
他也就沒有越界的去設置。
開直播并不會關系到崩人設這些,因為直播間的觀衆和玩家是不同的。
他們知道阮清是玩家也不會扣人設積分,畢竟直播間的觀衆不屬于無限恐怖游戲。
阮清邊走邊看,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興致并不是很高。
大概是因為剛剛那場賭局讓他很不滿意。
在阮清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賭桌上時,賭桌旁的工作人員見狀,立馬朝阮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要來一局嗎?”
那賭桌上擺的是撲克牌,應該是撲克牌的某種玩法。
阮清走了過去,似乎是有些感興趣了。
不過他走近才發現,賭桌上此刻還有賭徒在玩。
想玩的話必須要等待下一場了。
阮清不喜歡等待,他看着賭桌前坐着的幾位賭徒皺了皺眉,腳步停了下來。
工作人員見狀莫名其妙就秒懂了,他直接伸手按住了賭桌上的撲克牌。
阻止了其中一位賭徒拿牌。
賭徒見狀下意識用力的去抽,然而紋絲不動。
他不滿的擡起頭。
就在賭徒準備說話時,工作人員先微笑着開口了,“抱歉,這局在下認輸。”
工作人員邊說,邊推過來一千金幣的券。“這是給予您的歉禮,可以請您先離開嗎?”
幾位賭徒本來還很生氣,但是看到一千金幣,以及工作人員認輸贏下的金幣,默默的下了賭桌。
但幾位賭徒也沒有離開,因為他們剛剛也聽到了工作人員邀請其他賭徒的話。
他們倒想看看什麽樣的人能讓工作人員這般态度。
工作人員在賭桌空出來後,朝着阮清紳士的伸手,“請。”
阮清緩緩走了過去,坐在了賭桌前的椅子上。
賭桌上還殘留着上一位賭徒的撲克牌,旁邊還寫了這處賭桌的玩法和規則。
阮清看起來似乎不太感興趣上面寫的玩法,他拿起撲克牌,用指尖壓着一角,在桌上轉了轉,“賭什麽?”
工作人員沒有回答,反而笑着反問,“您剛剛是想要賭五號的命嗎?”
工作人員胸前的牌子上是有編號的,而五號就是剛剛俄羅斯輪盤賭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說完還沒沒有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那也賭在下的命如何?”
阮清轉着撲克牌的手微頓,似乎是來了幾分興致。
“至于您……”工作人員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阮清眼尾的淚痣上,微笑着開口。
“在下想要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