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我◎
阮清聽到閻辭的話後直接就僵住了,下意識擡頭看向了他,漂亮的眸子裏帶着一絲錯愕和不敢置信。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但顯然閻辭不是在開玩笑,他見阮清看過來,他淡淡的開口,“要救嗎?”
阮清:“……”
也許是閻辭看出了阮清的抗拒,也許也是覺得這個決定有些太過分了,也許是覺得自己摸的話根本停不下來,閻辭聲音低沉的補充道,“當然。”
“你摸我也可以。”
阮清:“……”
顯然主動摸的話占據了主導地位,摸到什麽程度也要好掌控一些,确實比被摸要安全很多。
畢竟被摸的話完全就是由別人掌控了,甚至他的武力值在別人看來幾乎沒有,完全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選項,阮清都不想選擇。
因為他既不想被摸,也不想去摸別人。
因為閻辭的被摸也絕對不會清白到哪裏去,肯定是十分的過分閻辭才滿意。
阮清在這一刻很不想管外面的人的死活,畢竟大部分人都留在了超市。
一起走的只不過寥寥幾人而已,哪怕是崩人設也只會被扣七百積分。
這點兒積分他還是扣的起的。
不過目前也并非是只有求閻辭這一種選擇才能救下外面的幾人。
他的身體雖然很弱,但開鎖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可以帶着人進入其他房間。
這樣也算是救下了人,聖母的人設也勉強算是維持住了。
至于會開鎖這個問題,随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也未必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再則如果一定會崩人設,還不如順帶救一下人。
跟着走的人基本上都是努力想要活下來的人,也是超市裏出事就上去幫忙的人,在能救的情況下,阮清并不想看着幾人去死。
阮清想清楚後,伸手想要放到門上,“我出……”
然而阮清的手還沒碰到門,門就被閻辭給按的關上了。
阮清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
他有能力救下那幾人不假,但是他沒想到閻辭根本不可能讓他出去。
也根本就沒有給他其他的選擇。
也就是說,他要麽對他說救人,要麽不管外面的人的死活。
喪屍‘嗬嗬’的聲音越來越近,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越來越近,聽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走廊是另一邊的盡頭,沒有任何的出路。
如果外面的幾人找不到進入的房間,除了反殺這群喪屍,否則必死無疑。
門外的幾人也很清楚這個情況,現在去找其他房間根本就來不及了。
看着逐漸逼近的喪屍,哪怕是情緒一直還算穩定的社會青年也慌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拍了拍門沉聲道,“我們躲一下就走,絕對不會賴着的。”
“一小時,一小時後我們就走。”
旁邊一個溫婉的短發女人也一臉害怕和恐慌的開口,“小少爺,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家裏還有一個女兒在等我回去,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她今天早上只不過是出來買點菜的而已,見女兒還沒醒才自己出來了。
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
手機沒有了信號,家裏的監控她也看不了,也無法知道女兒的情況。
這一天她都過的十分的恐慌,甚至十分的後悔。
短發女人說到最後聲音充滿了哽咽,但卻也強忍着害怕将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我和她爸爸離婚了,如果我不回去,她肯定活不下去的,她才三歲,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求求你了。”
短發女人大概是知道求閻辭也沒有用,她求的是阮清。
“小少爺,你行行好,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阮清抿了抿唇,他的記性很好,記得超市裏的每一個人。
說話的這位是跟着離開的隊伍中唯一一位女性。
性格溫柔,看起來膽子很小,但是卻在門外喪屍撞擊玻璃門時也上去幫忙了。
在選擇要不要離開超市時,她也沒有猶豫就選擇了離開。
大概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吧。
阮清握緊了手中的斜挎包帶子,下一秒就松開了,他擡頭看向了閻辭,張了張口,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救。”
閻辭在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也沒有耽擱時間,直接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本來已經放棄了,準備往盡頭跑,想要賭一下能不能從盡頭那裏直接跳到對面的樓那邊去。
兩棟樓挨的不遠不近,距離差不多有将近兩米,實際上希望十分的渺茫。
而且跳不過去就會摔在地上,哪怕摔不死,血腥味也會吸引附近的喪屍過來。
必死無疑。
但那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好在就在他們準備跑時,門開了。
幾人見狀立馬慌亂的跑了進來。
但時間有些晚了,喪屍也撲過來了。
其他人臉上都帶着驚恐和慌張,甚至跑在後面的瘦弱男人還推了一把自己旁邊的人,想要以此來争取自己活命的機會。
在瘦弱男人前面的正是剛剛說話的那位女性,短發女人本來都快要跑進門了,但被瘦弱男人這麽一推,直接往喪屍那邊倒去。
短發女人瞪大了眼睛,想要抓住什麽東西,然而卻什麽也沒能抓住,控制不住的朝喪屍那邊倒去,眼底充滿了害怕。
也充滿了絕望。
還是阮清反應最快,他上前幾步快速拉住了短發女人的手,想在喪屍撲過來之前将短發女人給拉回來。
然而阮清的力氣太小了,根本不足以将短發女人給拉回來,反而被短發女人給拉了出去。
本來沒打算管的閻辭臉色一變,他一把扯過阮清的衣領,把人給扯了回來。
就像是拎小奶貓一樣。
阮清并沒有松開短發女人的手,所以連帶的也讓短發女人被扯了回來。
只不過短發女人沒有阮清的待遇,她并沒人接,也穩不住身影,狠狠的摔在了門內。
閻辭把人扯回來後,一腳将最前面的喪屍踹了出去。
閻辭的力道很大,直接踹的喪屍撞在了後面撲過來的喪屍身上,一起從護欄那裏撞下了樓。
閻辭踹完後便關上了門。
阮清看着被關上的門,眼底滑過一絲可惜。
要是剛剛被短發女人拉出去就好了。
他有道具可以暫時定住喪屍,他就可以拉着短發女人離開閻辭了。
也就不需要兌換什麽承諾了。
然而現在門已經被關上了,他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剛剛因為瘦弱男人和短發女人離的很近,在別人看來并不是瘦弱男人故意推的,而是因為門口就那麽大,兩人慌亂間撞在了一起,才将短發女人撞了出去。
就連短發女人也以為是這樣,只能自認是自己剛剛太急了。
但是同樣在後面的一位長着胡子的大叔卻看到了。
他想說什麽,但是最終捏緊了拳頭,什麽也沒說。
地板是那種鋪了地板磚的地板,還算光滑,短發女人并沒有摔傷。
她站起身感激的朝阮清鞠躬,語無倫次的開口,“謝謝,謝謝您。”
“要不是您,我可能就……”
“真的謝謝您。”短發女人說着說着泣不成聲,就差給阮清跪下了。
阮清抿了抿唇,最終搖了搖頭,“大家沒事就好。”
閻辭在将門反鎖了後,伸手抓起了阮清的胳膊,隔着衣服輕輕在阮清的手肘附近捏了捏。
力道并不重,甚至算得上是非常的輕。
但阮清的眉眼都輕輕蹙了起來。
顯然是因為剛剛拉短發女人将胳膊給拉疼了。
阮清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拉到了,但并沒有拉脫臼之類的,只是被扯到了,不太影響用手。
然而閻辭在看到他輕蹙的眉頭時,眼底充滿了陰翳,語氣十分的冷,“下一次再敢去拉人,我就殺了你拉的人。”
阮清本來想要掙紮的手微僵,沒敢再将手抽回來。
生怕惹怒閻辭後他真的将短發女人給殺了。
好在閻辭說完便松開了阮清的手,冷着臉走進了屋子的客廳,其餘人也跟着走了過去。
閻辭選中的這家是三室一廳,看擺設應該是只住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變成了喪屍。
房間內應該是沒什麽危險了,但閻辭還是将所有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喪屍後才回到了客廳。
雖然手機沒有信號,但居民樓的電暫時還是能用的。
阮清在客廳的桌子上找到了充電線,将自己的手機充上了電。
其他人的手機其實也沒多少電了,但是沒人去和阮清搶充電線,皆是安靜的呆在角落,生怕被閻辭直接趕出去。
阮清點開手機,看了看任務界面。
喪屍全是閻辭打死的,并沒有算在他身上,所以喪屍擊殺那裏依舊為0。
閻辭确實有些戀愛腦,滿腦子就是那些東西,而且十分的霸道,跟着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在阮清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時,他旁邊來了一個人,高大的身影剛好将光擋住了,投下的身影也完全将阮清籠罩。
阮清下意識的擡起頭,是閻辭。
然而還不等阮清反應,他的手腕就被閻辭抓住,接着便被閻辭扯進了旁邊的客卧裏。
在兩人進入房間的下一秒,客卧的門就被關上了,完全隔絕了外面的人的視線。
阮清看着被關上的門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跑。
但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跑的沖動,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閻辭在反手關上了門後就松開了阮清的手,扯了扯自己扣到最上面的襯衣,接着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閻辭脫衣服時視線也沒有從阮清的身上移開,深邃的眸子幽暗不見底。
阮清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
而閻辭在脫完衣服後便朝阮清走去,帶着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見狀再次往後退,漂亮的眸子裏帶着些許的慌亂和無措。
閻辭并沒有停下腳步,緩緩一步一步逼近纖細弱小的少年。
阮清很快就退無可退了,因為他已經退到床邊了。
阮清回頭看了看一眼身後的床,只能繃直了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閻辭接近他。
他微微垂下眸,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顫動,在眼下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帶着幾分無助。
閻辭看着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少年,微微垂下了眸。
少年如綢緞班柔順的頭發散在額邊,那張精致潋滟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美的驚心動魄。
不知道是在害怕他,還是在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知所措和無助,但是他卻又只能抿着唇,僵硬的站在原地。
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乖巧的就仿佛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閻辭心底的陰暗宛如野草般肆意瘋長,瘋到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以往的他只想要變強,末世來臨後他就更大膽了,想要成為末世的王。
可此刻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的大腦完全被這位小少爺占據,以往的野心都變成了只想着欺負少年。
以往別人說他是戀愛腦他總是嗤之以鼻。
但他現在似乎就是個滿腦子都是小少爺的戀愛腦。
現在的他只想要給這位嬌貴的小少爺打造一座城堡,将他給藏起來。
想要他的眼底只有他,想要他的世界只有他。
想要他完全屬于他。
戀愛腦似乎也沒什麽不好,因為那比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更加令人興奮。
興奮的比當初得到了自由還要興奮。
阮清哪怕沒有擡頭,都能感受到閻辭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那是一種沒有絲毫收斂的侵略感。
甚至他身上的壓迫感也沒有收斂半分,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仿佛帶着一股壓抑的瘋狂,稍不在意,那股瘋狂就會徹底爆發。
閻辭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你的選擇呢?”
“讓我摸,還是……”
“摸我?”
阮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眼尾也紅成了一片。
他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聲音來,過了好幾秒才小聲的開口。
但卻小到幾乎聽不見。
閻辭大概是沒聽清,“什麽?”
阮清仿佛剛剛說了那句就用盡了所有的勇氣,被閻辭盯着臉更紅了,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話來。
他咬了咬下唇,半響才自暴自棄的小聲開口,“……摸……摸你。”
聲音依舊很小,但比之前大了幾分,起碼閻辭聽清楚了。
少年說完後大概是感覺異常的羞恥,這次不止是臉紅了,連耳根也紅了,襯得他整個人昳麗無比。
“可以。”相比之下閻辭淡定不少,似乎他早就猜到了少年的選擇了,他直接眼眸微阖,“開始吧。”
阮清更加的手足無措了,他緩慢的伸出了手,最終猶豫又遲疑的搭在了閻辭的肩膀上。
甚至搭的十分的輕,輕到沒有任何的用力。
然後就……半天沒了動靜。
閻辭看着眼前的小少爺,小少爺一向精致清絕的臉染上絲絲紅暈,白皙的脖子之下被有些淩亂的襯衣遮掩。
不過因為他伸手的原因,衣領散開了幾分,露出了若隐若現的精致鎖骨,引人遐想連篇。
也讓人想要撕開那礙事的衣服,看看衣服底下的風景。
而且對方乖巧的伸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似任由他欺負一般。
閻辭漫不經心的開口,“小少爺,你不會以為摸個肩膀就叫摸吧?”
摸肩自然不可能叫摸。
畢竟肩膀并不算什麽隐私的部位,哪怕是陌生人都可以碰到,又怎麽可能算是摸。
而且他已經偷換過了一次概念,這次如果他再像上次那樣,閻辭絕對不會再容忍的。
阮清睫毛輕顫,舉着手遲疑了半天,遲疑到手都有些軟了才微微往下滑了滑,從閻辭的肩上滑到了胸前。
依舊十分的輕,隔着衣服幾乎感受不到。
就好似他壓根沒有碰到閻辭一般。
就連普通朋友摟肩的動作都比這個要親密,更談不上什麽暧昧了。
但卻像是羽毛輕輕滑過,讓人心底生出一絲無法緩解的癢意。
也無法抑制。
閻辭深邃的眸子裏滑過一絲不滿,他看着眼前的小少爺,語氣帶着命令的沉聲道,“重一點兒。”
阮清聞言無助了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細白的手細微的顫抖着,就那樣僵了好幾秒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閻辭瞬間渾身緊繃了起來,深邃的眸子半阖,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也掩下了他那帶有侵略性的視線。
閻辭從未如此失控過,哪怕是初中被人誣陷被開除,他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誣陷他的人。
就算是每次打架他也會找一個正當防衛的理由,從不會讓自己落在一個完全下風的境地。
可現在卻是他的完敗。
敗的毫無一絲餘地,也敗的甘之如饴。
明明是隔着衣服的,明明也算不上多過分,甚至都只能依稀的感覺到少年指尖的溫度。
卻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閻辭死死捏緊了拳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将少年直接壓倒在床上,狠狠的欺負他。
“……把我的衣服脫了。”閻辭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仿佛潛藏着某種壓抑的瘋狂和危險。
阮清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為難和舉足無措。
顯然是做不來這種事情,但卻又不得不做。
阮清像是已經認清的自己無法逃脫的處境一般,顫抖的伸出了雙手,落在了閻辭白襯衣的衣扣上。
不過大概是因為太過顫抖的原因,阮清解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閻辭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握住了阮清白皙纖細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落到了自己衣服上,接着用力的一扯。
閻辭的力道很大,扣子全部被他扯壞了,掉落在地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少了扣子的束縛,閻辭的襯衣直接散開了,露出了他精壯的身體。
因為經常打架的原因,閻辭的身材十分的好,八塊腹肌,修長高大,看起來蘊含着危險的力量,但他的腹肌也并不過度,不是那種粗犷的肌肉男。
更像是那種專門鍛煉保持身材的模特。
阮清在手被閻辭抓住後,下意識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閻辭的力道不輕不重,不會弄疼他,卻也沒給他抽回手的機會。
閻辭聲音沙啞的開口道,“繼續。”
阮清聞言微僵,沒有再掙紮了,顯然是想起了自己的選擇。
但他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哪怕是承諾了也羞恥到做不出來,一時間他漂亮的眸子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僵硬了半天都沒有動作。
閻辭見狀眼眸微眯,臉上帶着一絲危險,“怎麽?又想要反悔?”
阮清無助的抿了抿唇,僵硬的的搖了搖頭。
“那就繼續。”閻辭毫不客氣的開口。
然而閻辭話音剛落,敲門聲就忽然響了起來,甚至門外還傳來了木倉聲。
敲門聲并不是他們這個屋子的,聽聲音是樓梯上來第一間屋子的。
閻辭的動作一頓,視線銳利的看向了聲音響起的方向。
“砰砰砰!!!”
敲門聲過後,一道正氣的聲音響起,但不是人說的,更像是喇叭錄好了聲音,然後一直循環播放的。
“有人嗎!?有人嗎!?我們是救援的人!”
“有人話請快一點出來跟我們走!!!”
“我們會帶着大家轉移到安全地的。”
那人敲過那間屋子後,便往下一間屋子敲去。
閻辭聞言雙眼微眯,他松開阮清的手,單手合上衣服,轉身直接打開卧室的門。
想要警告外面的幾人不要出聲。
然而已經晚了。
之前推女人的矮小男人在聽見是救援的人後,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門,接着情緒激動的開口,“有人!有人!這裏有人!請救救我們!!!”
門外的人見有人開門,立馬回頭看向走廊那邊高聲道,“頭兒,304室還有幸存者!”
被那人叫做‘頭兒’的男人是個棱角分明的俊美男人,他聽到有幸存者後沉穩的開口,“幾人?”
“1,2,3,4,5,6,7,呃……”
那人看向客卧門口後臉直接就紅了,接着結結巴巴的開口,“七……七……”
“到底幾人?”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小六你是不是不識數?”
“數個人都數不……”
那人說着說着聲音就戛然而止了,臉也變的和他旁邊的小六一樣的紅,手中記錄幸存者的記錄本都差點掉了。
其他人也疑惑的到達了門口,就連被叫做‘頭兒’的男人也走了過來,擡眸朝屋子裏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