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嫉妒我◎
然而阮清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太好,又因為加速的原因,阮清扭傷的腳沒控制住的用力了幾分。
疼痛的刺激傳來,差點讓阮清直接摔在了地上。
好在他正好走到實驗室門口,扶住了實驗室的門,才沒有摔倒。
阮清來不及關心自己的腳,而是直接看向了實驗室內。
實驗室早就被炸的漆黑一片,幾乎沒有任何地方是完好的了。
就連那實驗室臺都被炸的四分五裂,完全看不出實驗室原本的樣子。
而被炸毀的實驗室臺旁邊的趴在地上的同學,那同學也一樣被炸的渾身漆黑,血肉模糊。
甚至身上還壓着實驗臺的一部分。
雖然還有一絲呼吸,但實際上身體已經被炸的……只剩下上半身了。
這個同學……活不了了。
寧沐風大概也是這麽覺得的,并沒有去救那同學,而是站在了旁邊。
一身白衣,風光霁月,精致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忍和憐憫。
與這被炸毀的實驗室格格不入。
阮清掃了一眼寧沐風的位置,離地上那同學不遠不近,而且還站在了一個相對幹淨的位置上。
顯然是有些讨厭髒污。
可能是有一些潔癖。
那同學聽到聲音,艱難的擡起頭,朝他附近的寧沐風伸出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手,眼底全是對生的渴望。
他張了張嘴,想要求救,想要活下去。
然而此時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氣息也越發的微弱了。
阮清看向那男同學後精致的眉眼微蹙。
他已經将那男同學認出來了。
是今天早上上楚逸的課時,坐在寧沐風旁邊的同學。
顯然這絕對不是意外。
兇手極有可能就是為了殺了他才設計了這樣一場爆炸。
阮清立馬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帶着幾分急切。
就在阮清想要開口問情況時,那男同學艱難擡起的頭無力的砸在了地上。
……已經失去呼吸了。
因為實驗室臺擋住的原因,阮清走過去後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同學并不只是他一個,而是……五六個。
基本上都是物理系的學生,連當初在晚會上将他推開的男同學也在其中。
其他人大概早在爆炸時就失去了呼吸,畢竟連屍體都已經不完整了。
甚至有同學被炸的內髒都出來了。
這場景看起來駭人無比,令人毛骨悚然。
阮清走過去就猝不及防的看到這一幕,心跳直接一滞,下意識就往後退了退。
結果就不小心撞上了正走過來的寧沐風。
阮清看清楚是寧沐風後瞪大了眼睛,硬生生的往旁邊閃開了。
甚至是與寧沐風拉開了距離。
就仿佛寧沐風是什麽髒東西一般。
只是單純上課坐在了一起,就直接殺死。
這兇手簡直是已經到達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要是被兇手看到他碰到了寧沐風,那還得了嗎?
寧沐風看着避他如蛇蠍的人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幽光,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寧沐風的反應,他看了看四周。
實驗室的地上有一些容器的碎片,還有一些常見的實驗器材。
不過此時都被炸毀的差不多了。
阮清初步推斷,爆炸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容器的壓力過高,容器承受不住,最終導致的爆炸。
可僅僅是這種情況,爆炸會産生這麽大的威力嗎?
阮清覺得不太可能,這爆炸更像是還有其他原因。
兇手到底對這個實驗室動了什麽手腳?
在哪兒動的手腳?
實驗臺?
堅硬的實驗臺被炸的四分五裂,顯然就是爆炸的中心點。
就好似這六個同學在實驗臺這裏做着實驗,然後因為操作不當的原因,容器爆炸了。
這其中想要動手腳的話……
有兩個地方都是很容易做到的。
一個是實驗臺下,還有一個就是實驗臺頂部的天花板。
實驗臺已經被炸毀了,就算有痕跡可能也找不到了。
就只剩下天花板了。
只要在天花板放置着什麽東西,掉下來砸在實驗臺上,也同樣可以讓實驗臺成為爆炸中心。
就在阮清想要擡頭去看天花板時,忽然餘光看到了什麽東西。
他猛地轉身看向身後實驗室的牆上。
漆黑的牆上浮着一行血色的文字,在漆黑的牆上看起來有幾分恐怖陰深的感覺。
【我會一直一直看着你的。】
因為那是門口進來的牆,阮清一開始就被實驗室內還活着的人吸引了視線,一時間并沒有往身後看去。
要不是他剛剛在觀察四周,說不定也不會發現這行字。
那行文字十分的小,就像是寫在紙上的一般大小。
不注意看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
而且明顯不是血寫出來的,更像是某種電子投影。
我會一直一直看着你的?
這也許是對寧沐風的表白,來自兇手的表白。
大概是阮清看的太專注,寧沐風也朝阮清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阮清見狀,第一時間用餘光觀察着寧沐風的表情和反應。
寧沐風雖然表現的一臉震驚和驚訝,但實際上他在看到這血字的第一眼眼裏無波無瀾。
他似乎……對此毫不意外。
恐怕這已經不是兇手第一次明晃晃的向他表白了。
寧沐風知道兇手喜歡他。
甚至極有可能還……利用着兇手。
利用兇手除掉自己不喜歡的人。
不,還有一種可能。
兇手也可能就是他自己,只不過是捏造了一個不存在的愛慕者而已。
畢竟這樣就能極大的洗脫自己的嫌疑了。
甚至他每次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去。
現在線索還是太少了,很難判斷到底是哪種情況。
而且他連調查的時間都少的可憐,等楚逸回來了說不定又會将他帶走了。
就算楚逸不回來,到了該‘工作’的時間,他也必須去‘花月’工作了。
所以阮清也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擡頭看向了靠窗那邊的天花板。
按光線和角度,微型投影肯定就藏在那裏。
說不定投影上會殘留着兇手的痕跡。
“嘭——!!!”
就在阮清想要走過去檢查時,靠窗那邊的天花板再一次發生了爆炸。
整個天花板都被炸毀了。
爆炸過後牆面脫落了下來,砸在了實驗室地面上的幾具屍體上面,将屍體直接埋沒了。
就仿佛那天花板,一開始就被爆炸給炸的墜落了下來。
而且爆炸的範圍控制的十分的好,阮清他們這個入口處的地方絲毫沒有被波及。
阮清在爆炸第一時間就往後退了退,最終他看着坍塌的天花板沉默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去上去檢查就知道,投影儀肯定是炸毀了。
顯然兇手确實就是在天花板動的手腳,這一炸直接就炸毀了投影儀和留下的痕跡。
這個兇手,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一些。
阮清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麽聰明的人了,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一絲愉悅。
甚至連心髒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跳快了幾分。
他一定會将兇手給找出來的。
阮清看着宛如廢墟的實驗室,在腦海中開口,【系統,可以自己選副本嗎?】
【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都選這種副本吧。】
系統:【……不能。】
【玩家進入副本皆為随機抽取,無法自己選擇。】
阮清聞言有些遺憾,裝作才反應過來一般,拿出手機報警了。
在第二次爆炸發生不久後,其他同學也趕來了。
見兩人站在實驗室內還有些驚訝,不過在看到地上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後臉色聚變。
還有同學直接就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警察來的很快,調查結果顯示依舊只是個意外。
但再也沒有人覺得這僅僅只是意外了。
短短半個月內,衡明大學就發生了這麽多起事故,這顯然根本不是什麽意外了。
是有人在故意殺人,而且一次比一次惡劣。
這一次直接就死了六個人。
兇手幾乎是已經到達肆無忌憚的地步了。
警察這邊立馬立案展開詳細的調查。
阮清和寧沐風作為事故發生後的第一目擊者,被警察重點詢問了。
不過倒是沒人将他們兩人當成懷疑對象。
畢竟一個差點被兇手利用吊燈殺死,一個看起來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警察問的十分詳細,阮清回答的也很詳細。
包括那個表白的血色文字也說了。
兇手大概是已經不怕有人知道他/她在故意殺人了。
也根本就沒有隐藏自己的存在的意思。
就仿佛是自信根本不會被人給查出來。
也确實是如此。
哪怕警察将這幾起事故串聯在了一起,哪怕再次展開詳細調查,也依舊毫無進展。
因為寧沐風和阮清兩個人都很特殊,警察這邊問完也沒有立刻讓兩人離開。
畢竟兇手下一個要殺的目标極有可能就是阮清。
不過警察看着角落裏乖巧安靜的坐着的少年有些詫異。
這樣的人會去搶別人的演出名額?
可能……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警察大概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看角落裏的人很久了。
但寧沐風卻看見了。
他掃了一眼阮清,直接就走到了他旁邊坐下,也正好擋住了警察的視線。
阮清本來還在思考兇手的作案手法,結果餘光便看見了坐在他旁邊的寧沐風,吓的他差點直接跳起來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阮清立馬站起身,想要離寧沐風遠一些。
然而寧沐風的動作更快了幾分,他拉住了阮清的手腕,挑了挑眉,“就這麽讨厭我?”
阮清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并沒有抽動,他看着寧沐風冷冷的開口,“怎麽?不可以嗎?”
寧沐風輕笑了一聲,“可以。”
“只是我很好奇我哪裏得罪你了?”
寧沐風看向阮清的眼睛,“從開學到現在,你就一直以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記得我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你。”
阮清居高臨下的看着坐着的寧沐風,“讨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我就是讨厭你又如何?”
寧沐風看着眼前眼神陰郁的人,語氣十分肯定的開口,“你在嫉妒我。”
阮清仿佛被人說中了惱羞成怒一般,用力甩開了寧沐風的手,“嫉妒你?”
“你有什麽好嫉妒的?”
阮清冷笑了一聲,“嫉妒你有一個喜歡你的變态兇手嗎?”
“嫉妒靠近你就會死亡嗎?”
寧沐風聞言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幹淨燦爛的笑容,“那誰知道呢?”
“也許就是單純的嫉妒我長的好看呢。”
寧沐風大部分時候都是禮貌的淡笑,然而他此時笑的卻十分燦爛。
寧沐風的長相是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絲毫不帶有攻擊性和侵略性。
和經理楚逸他們的長相不同,這兩人就算再怎麽笑着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但寧沐風卻給人一種君子淡然的感覺。
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時候,就恍若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到溫暖和幹淨。
也讓人忍不住心動。
阮清并不覺得寧沐風這個人真的如他表現出來的一般。
越是風光霁月的人,就越可能是變态。
就算他不是兇手,他也說不定利用過兇手除掉礙眼的人。
阮清一臉不想跟寧沐風說話的表情,直接走到了另一邊。
警察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學校的監控錄像警察已經拷貝了過來。
因為寧沐風和阮清的特殊性,警察觀看監控錄像時并沒有避開兩人。
畢竟兩人都是當事人,說不定會有什麽他們注意不到的發現。
所有人都仔細的盯着監控反複觀看,就連阮清也不例外。
死者與寧沐風接觸時在大庭廣衆之下,而死者死亡時也在大庭廣衆之下。
就仿佛是故意的。
而且所有死者在與寧沐風接觸時,都在場的學生竟然不下百人。
幾乎阮清進入副本後所有眼熟的人都在場。
就連……楚逸這位院長也在監控中出現過多次。
人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沒辦法找到嫌疑目标。
因為阮清只是一個受害者學生,他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着,也沒有提出什麽看看與寧沐風接觸過,但沒有死亡的學生的畫面。
監控阮清回到衡明大學也能有機會自己去查,沒必要将自己暴露出來。
不過也不是毫無進展,起碼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
兇手一定是物理系的人。
而且極有可能還是一個稍微懂一點化學的學生。
之前那坐在教室猝死的學生的屍體本來都已經下葬了,現在征得了那同學家人的同意,又重新送去解刨了。
在那同學的體內查出了氯化鉀殘留物。
而氯化鉀注液正是安樂死的一種手段,高濃度的氯化鉀可以讓心髒直接驟停,達到仿佛猝死的效果。
顯然那同學也是死于兇手之手。
氯化鉀注液是很難買到的。
一般藥店只有氯化鉀緩釋片,而氯化鉀注液就連去醫院也是很難買到的。
除非通過特殊渠道。
警察們立馬從這方面入手。
然而再怎麽調查與氯化鉀有關的部門和醫院,都沒有任何記錄。
氯化鉀這種危險的東西,衡明大學的化學實驗室也是沒有足夠的濃度的。
那麽兇手到底從哪裏得到的?
阮清也覺得有些奇怪。
氯化鉀注液想要用低濃度的提取是不太容易的,藥店買的稀釋片和化學系實驗室的加起來應該都不夠提取出致死的濃度。
那麽這個來源就十分的可疑了。
說不定查到這個來源就能找到兇手了。
警察也是這麽想的,但卻查了半天也沒能查出氯化鉀注液的來源。
這種特殊的危險藥劑把控是非常嚴格的,每一支藥劑的實驗都要嚴格記錄在案。
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顯然這藥劑的來源問題十分的大。
說不定還會牽扯到其他的東西。
畢竟氯化鉀這種注液兇手都能随意拿到,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手上還有多少。
警察們再次将這個案子的重要程度往上提了提。
查了這麽久,到現在也只知道兇手是寧沐風的愛慕者。
警察這邊決定将寧沐風給監控起來,想要看看他身邊會不會出現什麽可疑的人。
也順帶将阮清給監視起來,主要是為了保護他。
天已經黑下來了,警察這邊開車準備送阮清和寧沐風回學校。
阮清看着負責保護他的警察,覺得有些麻煩了。
警察如果跟着他,他不止是不方便去調查,還可能不方便去‘花月’。
畢竟他只要一去就暴露了。
阮清低下頭,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車只開到了衡明大學的校門口。
阮清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校門口倚着牆的楚逸。
顯然,他應該是在等他。
阮清微微抿了抿唇,直接朝楚逸走了過去。
而後下車的寧沐風本來想扶一下腳不方便的阮清,結果他才剛伸手,就看到阮清朝校門口的男人走了過去,他伸出去的手直接就僵在了半空中。
楚逸見人走過來,立馬迎了上來,将人摟入了懷中,聲音有幾分低沉,“回來了?”
“嗯。”阮清回抱了回去,将頭埋在了楚逸的懷裏。
楚逸看着懷裏漂亮乖巧的少年喉嚨上下動了動,直接将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緩緩朝衡明大學裏面走去。
寧沐風就那樣淡淡的看着楚逸抱着阮清走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在已經很晚了,差不多快要到‘花月’的上班時間了。
阮清摟着楚逸的脖子,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一絲遲疑和害怕,“老師,‘花月’那邊……”
楚逸聞言沉穩的開口,“沒事,都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去。”
阮清眸子一亮,燦若星辰,語氣也帶着一絲激動,“真的嗎?”
“嗯。”楚逸點了點頭,垂眸看着懷裏的人,“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該怎麽謝我?”
阮清聞言摟着楚逸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在楚逸俊美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阮清親完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他低下頭,似乎是害羞的不敢去看楚逸。
對于這種敷衍至極的親吻,楚逸本來十分的不滿意,但見懷裏的人泛着紅暈的臉,他瞬間就頓住了。
因為是晚上的原因,衡明大學的路燈已經全部打開了,燈光映照在懷裏的人身上,美的驚人。
楚逸眼底幽深的看着懷裏的人,抱着阮清的手下意識就用力了幾分,
阮清微微縮了縮,楚逸才回過神來,繼續抱着阮清往他的宿舍樓走去。
因為要拿鑰匙開門的緣故,楚逸将阮清給放了下來。
然而他才剛拿出鑰匙,他的手機就響了。
楚逸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楚逸的臉色瞬間就冷了幾分。
他挂掉電話後冷着臉将門給打開了,然後将鑰匙遞給了阮清,“我有事需要離開一下,如果有陌生人敲門不用理會。”
楚逸輕輕撫了撫阮清散落的頭發,接着大拇指微微摩擦了幾下阮清淡紅色的薄唇,“等我回來,到時我再親自取我的謝禮。”
阮清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剛剛其實聽見了電話那邊說了什麽。
似乎是那位經理對楚逸家族企業動手了。
情況好像還比較危險,如果楚逸不過去的,說不定就破産了。
阮清對此十分的喜聞樂見。
在楚逸走後,阮清直接破解了楚逸的電腦。
楚逸身為物理系院長,權限自然是比一般的老師多。
甚至是還有調取物理系監控的權限。
阮清直接冒充楚逸拿到了監控。
死者與寧沐風接觸的畫面阮清都已經看過了,這次阮清重點開始排查沒有死亡的人和寧沐風的畫面。
最終阮清将懷疑目标直接确定了下來。
林安衍,池一凡,盛嘉,李文,曾聞浩,還有那天坐在前三排看晚會的五位同學。
具體是誰就不好确定了。
進入這個副本後就沒怎麽休息好,哪怕下午已經睡了一會兒,阮清還是感覺有些困倦。
在查不出更多的線索後,阮清就直接休息了。
……
雖然警察那邊異常的重視,但沒有一個玩家覺得警察那邊能将兇手抓到。
就算是抓到了,也沒有玩家敢相信。
畢竟這可是一個中級副本,絕不可能就憑警察就能抓到兇手的。
玩家們雖然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但卻知道寧沐風這個人是不能靠近的。
紛紛離的遠遠的,就算是路上遇到了都是繞着走的。
然而就算如此,也總有避不開的時候。
畢竟他們玩家和寧沐風就在一個班,大部分的課程也都是一樣的。
今天上午的體育課更是直接就被老師分到了一個小組。
顯然副本是不可能讓他們避開的。
他們要麽查出兇手是誰,要麽在成為兇手的目标下存活十天。
同樣被分到同一組的還有……阮清。
因為有課的原因,阮清早上也沒辦法去調查,直接就過來上體育課了。
結果就被老師分到了和寧沐風一組。
而且還是極有可能會産生肢體接觸的那種。
操場這個位置并不算偏遠,教學樓那邊是可以直接看到這邊的,而且操場上還有不少一起上體育課的學生。
阮清粗略掃了一眼,被他列為兇手的懷疑人有六個都在操場上。
阮清腳傷了,本來以為自己請假會很容易,但卻被體育老師駁回了。
顯然游戲系統并不會給玩家們避開寧沐風的機會。
王清本來上體育課的那天都會穿運動服,但因為昨晚睡在楚逸住處的原因,阮清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
阮清只能去換衣間換上運動服。
換衣間是那種一間一間的,阮清拿着衣服準備找一間空的。
然而他才剛走到一半,就被人從背後死死捂住了嘴,被摟着腰狠狠禁锢在身後人的懷裏。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掙開。
但身後的人力氣太大了,阮清根本掙不開。
下一秒便直接被人拖入了旁邊的換衣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