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院長正在交往◎
‘花月’酒吧是不允許員工違約的,除非支付天價的違約金。
原主肯定是支付不起的。
就算是支付得起,現在那個經理估計也不會輕易放他走。
阮清在經理看到他坐在楚逸的腿上時就注意到他的反應了,雖然經理的神色依舊溫和,但眼中的戾氣完全就藏不住。
顯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棄他的。
畢竟變态偏執人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但……
阮清微微垂眸,餘光落在了楚逸受傷的腹部上。
經理肯定是知道楚逸的身份的,經理昨晚卻肯定的對他說學校這邊不會知道他在‘花月’工作。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
經理最後的那個眼神極有可能就是讓人殺掉楚逸。
楚逸身上的傷大概就是這樣來的。
不過顯然經理的人失敗了。
能毫無準備的從那個經理手中活着回到衡明大學,應該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物理系院長這麽簡單。
如果這兩人狗咬狗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麽時間再關注他了。
而他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兇手。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手握緊放在合并的腿上,都握的有些泛白了,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越發的弱小可憐。
就仿佛他沒有任何辦法一般。
楚逸看着沙發上脆弱無助的人嘴角微勾,下一秒便神色淡淡的開口,“我倒是有能力幫你。”
阮清聞言瞪大了眼睛,擡頭看向了楚逸,泛着水光的眸子裏帶上了點點希冀。
然而還不等阮清臉上浮現出激動,楚逸的話音就一轉,“不過……”
“我為什麽要幫你?”楚逸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深邃的看向阮清。
“你又不是我的誰?”
阮清精致的小臉瞬間就白了,眸子裏的淚水再次零零落落的滑下。
“只是單純為了個愛逃課的學生與‘花月’對上……”楚逸拿起桌上的筆轉了轉,似乎在掂量這樣做的得失一般。
楚逸遲疑了很久,久到校長辦公室直接陷入了沉默。
阮清白着臉,一顆心幾乎吊了起來,呼吸都下意識的停滞了,就那樣僵硬的等待着最終的宣判。
楚逸就仿佛沒看見阮清的神色,最終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不值得。”
阮清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他低着頭,死死咬緊自己的下唇,仿佛是怕自己哭出來一般。
實際上他的淚眼早就出賣了他,淚水止不住的落下,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也浸濕了他精致的臉頰。
整個人脆弱的的仿佛風一吹就會碎掉。
“當然。”楚逸輕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筆輕輕點了點桌面,“如果我們有關系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阮清聞言一滞,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了楚逸,精致脆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似乎是沒有聽明白楚逸的意思一般。
有關系的話就另當別論?
關系?
什麽關系?
能有什麽關系?
阮清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人想要的是什麽關系。
但是一個是從事那種‘特殊職業’的學生,一個是衡明大學‘德高望重’的院長,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宛如天壤之別。
原主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往那方面想的。
甚至是想都不敢想。
畢竟在原主的心裏,老師還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存在的。
所以原主要是聽了楚逸這話,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那種關系。
大概也只會覺得這位楚院長只是想拯救失足的學生。
阮清輕輕抿唇,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和試探的小聲開口,“……哥哥?”
楚逸臉色未變,就那樣直直着看着阮清,并沒有接話,也沒有應下這聲哥哥。
顯然對于‘哥哥弟弟’這個關系并不是滿意。
阮清放在膝蓋上的細白手指微微蜷縮,他想了半天,臉上帶着猶豫和遲疑,最終鼓起勇氣開口,“……爸……爸?”
阮清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但楚逸還是聽見了,他的笑容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就連他手中的筆都差點被他折斷。
爸爸?
他有那麽老嗎?
他就比他大六歲而已!
楚逸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站起了身,朝沙發上坐着的人走去。
大概是阮清沒想到楚逸忽然站起來,宛如受驚般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楚逸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阮清面前,投下的陰影将他籠罩,帶着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擡頭看着的眼前人,漂亮的眸子被水汽氤氲,帶着一絲明顯的不安和不知所措。
楚逸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雙眼微眯,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楚逸的視線讓阮清再次往後縮了縮,他白着小臉低下頭避開楚逸充滿侵略性的視線,身體微微的顫抖。
楚逸見狀掩下眼底的神色,坐到了阮清的旁邊,直接拉起了阮清放在腿上的手,“知道嗎?”
“我從第一眼見你就為你心動了。”
阮清聞言錯愕的擡起頭,帶着幾分茫然的看向了楚逸。
楚逸看着眼前的人一臉歉意的開口,聲音放緩了幾分,“昨晚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我只是太生氣了,生氣自己心動的人曾經屬于別人。”
“也氣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出現在你的身邊。”
楚逸的語氣充滿了懊惱和後悔,但他的視線卻直直的盯着手裏白皙細長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十分的好看,指若削蔥根,而且大概是因為剛剛太用力,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色情。
讓人想要含在嘴裏輕輕舔抵。
也十分的适合用來……做一些其他更加讓人舒服的事情。
楚逸的喉嚨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但他卻掩下眼底的神色,不動聲色的開口,語氣甚至是帶着幾分小心翼翼,“你能原諒我昨晚的無理嗎?”
阮清聞言抿了抿唇,有幾分受寵若驚,他連忙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我,我沒有生氣,是我自己不對。”
大概是極少被這樣溫柔的對待,阮清有幾分不知所措。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別人的道歉,也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告白。
阮清一時間身體僵硬,視線都不知道往哪兒看了。
“那就好。”楚逸見狀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他執起阮清的手,帶着不容眼前人拒絕和逃離的姿态,緩緩與他十指相扣,仿佛要将眼前人禁锢在牢籠裏一般。
“王清同學,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阮清瞪大了眼睛,擡頭看向了楚逸,清澈靈動的眸子帶着一絲震驚和不敢置信。
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楚逸看着阮清鄭重的開口,“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已經在幻想我們的未來了,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你的過去不屬于我,但我希望你的未來只屬于我。”
“這就是我想要和你建立的關系。”
阮清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下一秒他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帶着幾分自卑的開口,“可是,可是,我之前是做那種……”
“沒關系。”楚逸直接打斷了阮清的話,他看着阮清沉穩的開口,“沒關系,只要你的未來屬于我就好。”
“而且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我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你和‘花月’對上。”
“你……真的不介意嗎?”阮清咬了咬下唇,有幾分忐忑和不安,也有幾分期待。
楚逸聞言頓了一下,看着眼前人笑了笑,“不介意。”
“所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阮清這次連耳根都有些微紅了,他有些害羞的擡眸看向眼前的楚逸,小聲的開口,“我……願意。”
系統看着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忍了忍,沒忍住,在阮清腦海中冷冷的開口,【你是怎麽做到連耳根都紅了的。】
阮清一頓,淡淡的開口,【不呼吸,缺氧了。】
系統:“……”呵。
玩計謀的人心都髒。
楚逸聽到阮清的答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握着阮清手的手直接用力,将阮清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接着他松開阮清的手,雙手握住阮清不盈一握的纖腰微微用力,直接将阮清提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且做的十分輕松,仿佛阮清沒什麽重量一般。
等阮清反應過來後,他已經坐在了楚逸的腿上。
不屬于他的體溫傳來,讓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目光幽深的楚逸。
這個人不會是想在辦公室……
阮清低下了頭,身體微微輕顫着,細白的手指捏緊了自己的衣袖,似乎是在害羞一般。
楚逸看着懷裏的人,少年的臉明顯更紅了。
仿佛是第一次主動與人這麽親近,紅潤的臉恍若滴血一般,潋滟無比。
楚逸的呼吸一滞,聲音帶着幾分低啞,氣息帶着灼熱和隐忍,“你知道嗎?昨晚你坐在我腿上時,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
楚逸直勾勾的盯着懷裏的人,握着阮清腰的手微微往下滑了幾分,“當時我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上了你。”
“我甚至想了一晚上,夢裏都是你。”
“想的快發瘋了。”
楚逸的話十分的直白,絲毫不像是一個物理系院長會說出來的話。
而且因為他的容貌和聲音,就算是說這話也不會讓人覺得下流,反而給人一種撩人的感覺。
而阮清察覺到楚逸不規矩的手後更加的僵硬了。
系統見狀無情的冷笑了一聲。
阮清并沒有理會系統帶着嘲諷的笑聲,而是在思考解決的辦法。
如果是之前阮清可能會選擇直接下手,可現在不同了。
他要是下手的話,就沒人會為了他和‘花月’那邊對上了。
以他這個詭異的體質,就算是單純的送酒,估計也會招惹到更多的變态。
更別提‘花月’還有一個對他同樣有想法的經理了。
阮清餘光看向窗外的同學,心裏有了主意,他借着衣袖的遮掩,将手放入了衣兜裏。
楚逸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麽,只以為他是在害羞。
他的視線從阮清潋滟的眼尾移開,最終直直的落在了眼前人紅潤的薄唇上。
阮清的唇色很淡薄,唇形卻很漂亮,因為剛剛被他咬過的原因,此時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
仿佛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要……淺嘗辄止。
楚逸喉嚨再次上下動了動,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聲音低啞性感,“你可以……繼續嗎?”
“就像昨晚那樣。”
楚逸的話似在祈求,又似在命令,他華麗低沉的聲音因為壓低的緣故,帶着幾分勾人的磁性,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阮清瞪大了眼睛,往後縮了縮,“可是,這裏是……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基本上沒什麽人會來,而且門已經關上了。”
楚逸說完一頓,俊美的臉上帶着失落,“不可以嗎?”
“是我……比不上那些人嗎?”
阮清身體再次微僵,他瞪大了眼睛,慌亂的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
“噓。”楚逸伸出食指放在了阮清的唇前,阻止了他的話,“不要解釋。”
“如果不是,就做給我看好嗎?”
“而且我們現在本來就是情侶關系,做什麽都可以的。”楚逸目光灼熱的看着懷裏的人,帶着一絲鼓勵。
似乎是在鼓勵阮清大膽的繼續昨晚的事情一般。
阮清的臉直接紅成了一片,大概是被楚逸的話蠱惑了。
他鼓起勇氣,将雙手搭在楚逸的肩上,微微朝楚逸靠近了幾分,眸底泛起一層水光,帶着青澀誘人的氣息。
楚逸并沒有動,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阮清,等待着阮清的動作。
也期待着阮清的動作。
他剛剛說的也不全是假話,起碼那句夢裏都是他和想的快發瘋了都是真的。
他幾乎一入睡,就再次回到了這人坐在他腿上的場景。
只是這一次沒人來打擾。
極盡放肆的纏綿。
就算是懷裏的人被他欺負的哭都沒力氣哭了,他也沒有放過他。
直到夢醒。
夢裏有多歡愉,夢醒了就有多麽的狼狽。
甚至是腰間的傷都染紅了床單。
楚逸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麽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遇到懷裏的人後,快速的分崩離析了。
懷裏的人似乎是十分害羞,動作十分的緩慢。
楚逸再次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比昨晚還要濃郁了幾分。
就好像黑暗的深淵中搖曳的空谷幽蘭,能點燃人心底所有的渴望和欲念。
楚逸的目光更加幽深了幾分。
就在阮清快要吻下去時,院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楚院長——”來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楚逸眼底閃過一絲陰翳,阮清則是身體都僵住了。
而院長辦公室門口的人看着沙發上的兩人,則是直接就愣住了原地。
阮清最先反應過來,他立馬從楚逸的腿上下來,低着頭背對着門口,身影微微顫抖。
根本就不敢看向門口的人。
畢竟學生和老師在一起這種事情,也并沒有多光彩。
來的人正是寧沐風。
寧沐風看着背對着門口的少年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楚院長,警察那邊似乎找您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楚逸聞言眼底浮現出些許的不耐煩,又找他有事?
他看向阮清,語氣放緩了幾分,“你在辦公室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阮清沒有回頭,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走吧。”楚逸在路過寧沐風時淡淡的開口,顯然并沒有将寧沐風留在辦公室的意思。
寧沐風倒也沒有說什麽,跟着楚逸就離開了。
而阮清則是松了口氣。
本來阮清還想拖時間等收到他短信的人來,沒想到寧沐風巧合的來了。
阮清也沒有耽擱時間,在兩人離開後,他帶好口罩也準備離開辦公室。
然而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的寧沐風。
阮清下意識就想要關門,卻被寧沐風将門給直接推開了。
阮清輕輕抿着唇,低着頭不去看寧沐風。
寧沐風看着阮清輕笑了一聲,聽起來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王同學業務還挺廣泛的,都做到學校來了。”
阮清擡頭看向了寧沐風,死死捏緊了自己的衣袖,心底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什麽……意思?
“不過王同學你還挺厲害的,沒想到楚院長都是你的客人。”寧沐風的語氣和平日裏沒什麽不同,溫和有禮。
就仿佛真的是在誇人一般。
然而只要不傻,都能知道寧沐風這話絕不是什麽誇人的話。
而且顯然他也知道阮清在‘花月’從事那種工作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精致的小臉直接煞白。
寧沐風看着眼前變了臉色的人,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眸子裏帶着好奇,仿佛真的是想知道一般,“楚院長的技術如何?”
“能滿足你嗎?”
阮清臉色更白了幾分,眼裏含着淚水,但他固執的不讓淚水落下,“不是的……”
大概是阮清的聲音太小了,寧沐風并沒有聽見,他歪了歪頭,俊美的臉上帶着疑惑,“什麽?”
阮清鼓起勇氣看向寧沐風,加大了幾分聲音反駁道,“不是這樣的。”
“我……我和楚院長正在交往。”
寧沐風直接忍不住笑了,笑的宛若溫暖的天使,但是他的話卻和他的表情完全不同,“你是認真的嗎?”
“你不會是把楚院長在床上的話當真了吧?”
寧沐風眼底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你真可憐。”
“我勸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楚院長的話比較好,畢竟男人在床上的承諾一向都不作數的,要是他哪天玩膩了……”
被一直嫉妒的人可憐會怎樣,應該是會憤怒的,而且還可以借機直接離開。
不過兇寧沐風肯定是不能被兇手看到的,不然死的就更快了。
阮清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四周。
在确定四周沒人在後,阮清死死捏緊了衣袖,眼尾微紅,情緒有些失控的打斷了寧沐風的話,“你以為你是誰?”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你不過就是仗着有一個好的家世而已。”
“你從來就不知道吃不飽飯是什麽感覺,你從來就不知道天天被人打是什麽滋味,你只會高高在上的施舍你的憐憫。”
“就算楚院長是騙我的又怎樣,他能給我錢,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就算被騙我也心甘情願。”
阮清說完直接狠狠的推開寧沐風離開了,只留下寧沐風微怔的站在原地。
阮清在看見寧沐風沒跟上來後松了口氣。
他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後,阮清直接前往了之前那同學墜落的天臺。
因為楚逸拉着他在辦公室光是聊學業的問題,就聊了快三個小時,也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教學樓那邊已經沒什麽人在了。
不過那同學跳樓的痕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而且同學們聊的似乎也是有人跳樓自殺了,并沒有人懷疑是謀殺。
阮清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緩緩走上了天臺。
平時天臺實際上就是上了鎖的。
再加上有人跳樓,似乎再加了一層鎖。
然而現在門雖然還是關着的,但是鎖卻……被人打開了……
天臺有人在?
是……兇手嗎?
過來掃除自己的痕跡?
阮清看着可以一推就開的門,有些猶豫不決。
他的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是兇手的話,他現在進去不異于找死。
到時候‘跳樓自殺’的就要多一個他了。
除非兇手就是物理系的學生,阮清已經将物理系的學生都記住了,可以直接提交名字。
可若不是物理系的學生……
就在阮清想要放棄先離開時,樓下的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這棟教學樓有六樓,第五樓是實驗室,只要不上課,基本上沒什麽人在。
而那腳步聲聽着似乎是要上五樓?
不,極有可能是要上六樓。
那人是要上天臺!
是誰?
前來調查情況的玩家?
不,玩家向來喜歡集體行動。
但也不是沒有那種會單獨行動的玩家。
如果是玩家,他在這裏大概只是會輕微的崩人設。
就怕是……兇手。
阮清現在直接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了,他現在下樓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那人已經到達四樓的拐角處了。
馬上就要到達……五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