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叔叔是小偷嗎◎
阮清聽完默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雖然看不見男人的樣子,但不妨礙阮清喜歡這種人。
綠茶的人他見得多,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綠茶的目标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老公’。
阮清對于一切不喜歡他的存在都不會有什麽反感,畢竟起碼不需要擔心對方對他有所圖謀。
不過原主肯定是不會喜歡對方的。
眼前的男人目的性太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飾他的意圖的意思,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明晃晃表達對楊天昊的喜歡,離間兩人之間的感情。
非常低級的離間手段,低級到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陰陽怪氣的語氣。
原主不是傻子,自然是聽的出來的,也肯定知道陳思寒的目的,但就算是如此,原主也依舊會難受。
因為原主在對于楊天昊愛他這件事上,從來就不是堅定的,所以才自卑到了骨子裏。
“不介意。”阮清微微垂下眸,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受和脆弱,長長的睫毛微顫,霧蒙蒙的眸子也泛起了水霧,看起來有幾分可憐的感覺。
顯然并不是他說的那般不介意。
陳思寒直勾勾的盯着少年霧蒙蒙的眸子和淚痣幾秒,視線緩緩落到了少年纖細白皙的脖子上。
因為少年穿的休閑服,領口不高不低,剛好露出一半的鎖骨,精致誘人,引人忍不住遐想。
想要撕掉他的衣服,看看衣服底下是什麽風景。
陳思寒喉嚨不由自主的上下動了動,他雙眼微眯了一瞬間,仿佛在壓抑着什麽。
但他的聲音依舊如初,仿佛是松了一口氣的開口,“那我就放心了,嫂子不介意就好。”
卧室裏的楊天昊直接扳斷了卧室的門把手,恨不得出去将那不要臉的男人給剁碎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妻子現在肯定很難過,畢竟他那麽脆弱,又那麽敏感。
楊天昊的神色十分冰冷,陳思寒是吧?
他記住了。
既然那麽喜歡‘楊天昊’,那他就成全他吧。
楊慕清淡淡的看了渾身冒着冷氣的男人一眼,并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
扳斷門把手的聲音并不小,客廳裏的兩人都聽見了,陳思寒疑惑的看向卧室的方向,“什麽聲音?”
阮清一頓,慢吞吞的回答,“是貓吧。”
“可能打碎了什麽東西。”
陳思寒聞言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與貓相關的任何東西,他低頭看了看坐着的沙發,連一根貓毛都沒有。
很顯然,這是一個沒有養貓的家庭。
卧室裏的聲音絕不可能是貓發出來的。
陳思寒看向阮清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家裏現在只有嫂子在嗎?”
“嗯。”阮清遲疑着點了點頭。
陳思寒聞言雙眼微眯,只有一個人麽……
他看了看眼前雙眼無神顯然是看不見的少年,放輕聲音的站了起來。
接着悄無聲息的往剛剛發出聲音的卧室走去。
阮清自然是發現了陳思寒的動作,但他并沒有阻止,甚至是假裝沒有發現。
原主才瞎了幾天,感知能力并沒有那麽的好,而陳思寒的聲音放的非常的輕,他要是發現了才奇怪。
更何況這本就是阮清引導的結果,他期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最好是直接發現兇手,然後打起來。
不過為了不被波及,阮清對着空無一人的沙發開口道,“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就站起身,摸索着朝飲水機的方向走去。
飲水機就在廚房的門口旁邊,而廚房門口離大門口十分的近。
就算是發生什麽不可控的情況,阮清應該也可以及時開門跑出去求救。
畢竟剛剛阮清并沒有将門給鎖上,只是虛掩了一下。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晚飯時間,外面的人并不少,只要跑出去應該就能獲救。
阮清不信兇手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這樣未免也太容易暴露了,其他玩家一查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副本任務不太可能這麽簡單,兇手肯定不會輕易暴露,殺人也一定有其規律和限制。
只是兇手被人發現的話,就意味着完全和兇手撕破臉皮了,他的處境可能會更加的艱難。
必須要找時間再去醫院一趟,看看眼睛到底能不能快一點兒好起來。
否則這個副本就太被動了。
阮清走的很慢,仿佛是因為看不見不方便行動一般,實際上他只是在等,等着陳思寒的動作。
陳思寒回頭看了一眼正要去給他倒水的少年,繼續無聲無息的往剛剛發出聲音的卧室走去。
餐桌上顯然是擺着三個人的餐具,飯菜還是熱的,卻不見人影。
這場景不太像是臨時有事離開了。
更像是……藏起來了。
如果是楊天昊的話,肯定沒必要藏起來,因為這裏就是他的家,他是這裏的男主人。
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客人,也沒必要藏起來才對。
可偏偏在他來了後,人就藏起來了。
當時他敲門沒人應聲,也沒人開門,就是在藏起來吧。
就仿佛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存在。
比如……奸夫什麽的……?
陳思寒覺得這個想法很荒缪。
楊天昊這個人優秀到近乎完美了,長的俊美帥氣,家世優渥,性格又體貼風雅,幾乎是找不到什麽缺點,仿佛無所不能一般。
按理說有這樣的老公,他的妻子不可能會出軌才對。
而且剛剛的試探也能看得出少年很愛楊天昊,甚至是愛到自卑了。
陳思寒微微斂下眼睑,可……誰說出軌就一定是主動出軌的呢?
要是被什麽人強迫,或者是抓住了弱點,或者是被拍下了什麽不雅的東西,更或者就是用楊天昊來威脅他,少年大概也只能妥協,邊絕望難過邊隐忍着,卻也完全沒辦法反抗。
只能……任人擺布,承受着奸夫給予的所有。
甚至奸夫還可以趁楊天昊不在家的時候,直接登堂入室,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霸占着屬于楊天昊的一切。
包括他美麗的妻子。
如果是之前,陳思寒絕對會幸災樂禍,甚至是嘲笑楊天昊的無能,可現在……
陳思寒更想……成為那個人。
如果他發現了奸夫,是不是也能……
陳思寒目光幽深的走到卧室門口,緩緩接着伸出手,準備握住門把手将卧室給打開。
然而陳思寒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卧室的門就猝不及防的開了。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走了出來,小孩頭發淩亂,還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仿佛剛睡醒一般。
結果小孩揉完眼睛就對上了卧室門口的陳思寒,小孩直接就愣住了。
陳思寒低頭看着眼前的小孩,趁小孩愣住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小孩想要開口的嘴。
顯然根本就不像是他剛剛想的那樣,聲音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小孩睡醒後發出來的。
陳思寒之前調查過楊天昊,自然知道他領養了一個小孩。
而這個小孩,顯然就是楊天昊領養的那個。
陳思寒回頭看了看正在倒水的阮清,立馬松開孩子,快速又無聲的回到了沙發上,仿佛剛剛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而小孩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思寒看向小孩的方向,一臉好奇的開口,“哎?這是嫂子和楊大哥的孩子嗎?真可愛。”
因為小孩并沒有發出聲音,阮清只聽見了開門聲,所以并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但顯然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陳思寒似乎并沒有發現兇手,是發生了什麽變故了嗎?
阮清手中拿着水杯,狀似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向沙發的方向,“什麽?”
小孩看了看沙發上的陳思寒,又看了看阮清,邊走向阮清邊脆生生的開口,“爸爸,這位叔叔是小偷嗎?”
陳思寒聞言笑容直接一滞,下一秒便笑道,“你是楊大哥的孩子嗎?叔叔怎麽可能是小偷呢?叔叔是你爸爸的同事。”
小孩已經走到阮清的身邊了,他伸手拉住阮清的手,接着看向陳思寒眨了眨眼睛,聲音充滿了天真無邪,“同事是什麽意思呀?是同事就不可能是小偷嗎?”
陳思寒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仿佛十分有耐心的跟小孩解釋道,“對啊,叔叔家很有錢的,你爸爸就在叔叔家的公司工作,當然不可能去偷東西了。”
小孩慢吞吞的‘哦’了一聲,聲音似乎充滿了好奇,“那叔叔剛剛走到卧室門口是想幹什麽?”
小孩的聲音落下後,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阮清歪了歪頭,精致的臉上帶着些許疑惑。
陳思寒看向小孩的眼神暗了幾分,果然不愧是楊天昊的野種,一樣的令人讨厭。
他本來以為一個三歲的孩子什麽也不懂,卻沒想到小孩居然會直接問出來。
陳思寒看向昳麗的少年,下一秒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充滿了愧疚的開口,“嫂子,對不起,我……騙了你。”
阮清有些茫然的看向陳思寒的方向,似乎是不太明白他說的騙他是什麽意思。
陳思寒頓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看向阮清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和楊大哥早就在一起了。”
楊天昊:“!!!”這個賤人!
他什麽時候跟他在一起了!?
他也配!?
他明明潔身自好,從來沒跟任何人在一起過,他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妻子的!
楊天昊氣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楊天昊’,他立馬拿出手機,翻到和陳思寒的聊天記錄。
這聊天記錄……看起來确實有點兒不對勁的感覺。
雖然聊天記錄基本上都是陳思寒在主動,‘楊天昊’的回複就仿佛是在對待普通的同事,沒什麽特別的。
可‘楊天昊’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确的拒絕過,哪怕是陳思寒說的十分暧昧,而且還每次都會回複幾句。
要說這兩人之間沒點兒什麽,很難讓人相信。
不守夫道的渣男!
楊天昊氣的直接捏碎了手機。
陳思寒再一次聽到了聲音,雙眼微眯,還有人在卧室?
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沒辦法去卧室查看的。
陳思寒只能繼續演下去,聲音充滿了壓抑,甚至是帶上了一絲哽咽和哭腔,“嫂子,我和楊大哥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阮清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就仿佛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
然而他手中的一次性塑料杯卻被他捏緊了,杯子裏裝滿了水,水順着他手流出來,滴落在地板上,甚至還有些許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陳思寒一邊觀察着阮清的神色,一邊繼續開口道,“楊大哥他其實早就不愛你了,但是怕傷害你,一直沒辦法跟你開口。”
阮清精致的小臉一白,眼眶直接紅了,淚水直接續滿了他的眼眶,臉上浮現出一絲脆弱,脆弱的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流下來了一般。
陳思寒見自己的話有效果,帶着幾分惡意的看向阮清旁邊的小孩,“嫂子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小孩也是楊大哥的親生兒子。”
“楊大哥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才對你說是收養的。”
阮清的臉色更白了,下意識就甩開了小孩的手,仿佛大受打擊一般,止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眶裏的眼淚終于滑落了下來。
“不,不可能的,阿昊不會這樣對我的。”阮清痛苦的呢喃,仿佛不相信一般。
被甩開手的小孩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一頓,扭頭冷冷的看向了陳思寒。
陳思寒見小孩冷冷的看過來,勾起嘴角,對小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起來陽光又帥氣。
他才不知道這小孩是不是楊天昊的種呢,但又有什麽關系,瞎話嘛,本就是張口就來。
至于說瞎話有什麽後果……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他的種,急的人又不是他。
他到時候再來一招是被楊天昊逼迫的就好,同為被楊天昊傷害的‘受害者’,也可以有很多的話題。
最後再來一個幡然醒悟什麽的洗白一下,也不一定不能抱的美人歸。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摧毀兩人之間的愛情和信任,不然得到了人也永遠得不到少年的心,還得被楊天昊那個惡心的人永遠隔應着。
陳思寒絲毫不擔心自己這招不管用。
若是少年是那種自信大膽的人,他這招确實沒用,可誰讓少年自卑又敏感,就算是假話,他也會忍不住去懷疑,去相信。
楊天昊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給予他的妻子安全感,而他将為此付出代價。
阮清臉色浮現出痛苦和難過,淚水止不住的流,他眼底帶着不敢置信的看向卧室的方向。
似乎是在期冀卧室裏的人會走出來解釋。
然而卧室裏的人毫無動靜,就仿佛是沒有聽到一般。
卧室因為剛剛小孩走出來,門并沒有關上,卧室裏的人肯定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就算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原主雖然自卑,但卻是真的愛楊天昊愛到了骨子裏去,肯定不會就這樣單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重點是卧室裏的人在聽到他們對話後卻根本沒有反應,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甚至是連面都沒有露。
這是什麽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阮清覺得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任誰也不可能在愛人出軌之後還能無動于衷,他只要表現出被傷透了心後,直接摔門離開,就絕對沒有任何違和感。
既不會崩人設,還能安全的逃離兇手。
阮清在等了一分鐘都沒等到人出來解釋後,精致的臉上浮現出絕望,淚水止不住的一顆一顆滑落,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仿佛根本接不了一般。
實際上阮清此刻正在大腦中衡量他和門的距離,他退的這個方向後面就是門,只要退到門邊,他就可以直接摔門離開。
然後再也不回來。
然而陳思寒在阮清還沒退到門口時,就先遲疑的開口了,“嫂子,你沒事吧?”
陳思寒看着滿身絕望脆弱的人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就差給他時間慢慢對楊天昊死心了。
陳思寒收回視線,狀似有些過意不去的開口,“既然楊大哥不在,那我改天再來吧。”
陳思寒說完便大步直接離開了,那速度快的還比阮清先一步走出屋子。
糟了。
阮清在聽到陳思寒走出去的聲音後,心一沉,轉身就想打開門出去。
然而……已經晚了。
阮清的手腕已經被人拽住了,下一秒便被拉入了一個懷抱中。
楊天昊不顧阮清的掙紮,将人摟緊,急切的開口,“老婆,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阮清掙紮不過後,紅着眼眶,一臉絕望的開口,“放開我。”
“不放。”楊天昊摟的更緊了,語氣堅定無比,“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阮清一頓,冷冷的開口,“那你剛剛為什麽不出來解釋?”
“我感冒了頭疼,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進入卧室就差點睡着了,所以沒聽到。”
阮清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楊天昊的方向,輕輕的反問,“是嗎?”
“當然。”楊天昊看向小孩的方向,視線充滿了威脅,“你不信你問小慕,小慕可以作證的。”
小孩見狀一頓,最終還是在楊天昊威脅的視線下開口道,“是的,父親睡着了。”
“到了現在你還要騙我嗎?”阮清勾唇,笑容帶着一絲諷刺,“他是你兒子,當然幫你了。”
楊天昊急切的開口,“老婆你相信我,他真的是在污蔑我,小慕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我發誓,我今生只有你一人,也只愛你一人。”
楊天昊急死了,恨不得将那個陳思寒剁碎,“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去做親子鑒定。”
小孩是不是男主人的種他不知道,但絕不是他的,楊天昊完全不怕做親子鑒定。
阮清一臉平靜,聲音也十分的平靜,“做了又如何?我看不見。”
楊天昊本來還急切的想解釋,但他看着眼前美麗的妻子,視線落在了妻子被眼淚濕潤的眸子上,少年長長的睫毛挂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精致的臉被眼淚潤濕,臉上帶着脆弱和絕望。
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惜,也勾起了某些陰暗的心思。
妻子的唇大概是剛剛自己咬過,帶着幾分紅潤,宛若在勾引人親吻一般。
楊天昊眼神一暗,微微傾身,靠近了眼前人幾分,修長的手指先是輕輕擦了擦妻子眼角的淚水,然後捏住妻子的下巴,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充滿了虔誠。
唇上溫熱濕潤的觸感傳來,阮清直接就僵住了,他反應過來後,掙紮着想要推開楊天昊。
然而楊天昊吻的強勢又不容拒絕,阮清根本推不開。
阮清只能緊閉牙關,拒絕着楊天昊的親吻。
楊慕清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
楊天昊在親吻了幾下後,十分的不滿足于只是唇齒相貼,他伸出舌頭輕舔吮吸少年的薄唇,捏着少年的白皙下巴的手也微微用力,想要趁機侵入牙關。
甚至過分的将阮清抵在門上,用腳微微抵進阮清雙腳間,在他唇邊肆意厮磨。
邊吻還邊将阮清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前,讓阮清感受他此刻正劇烈跳動的心髒。
證明他為他而心動,證明他所說的一切皆是真的。
在按在心髒了一會兒,楊天昊帶着阮清的手往下了幾分。
阮清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将人推開。
楊天昊也不想逼迫妻子,順着阮清的力道将人放開了,他拉起阮清的手,“老婆,現在你相信我了吧,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阮清垂下眸,沒有說什麽,直接冷冷的甩開了楊天昊的手,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仿佛是無法釋然剛剛的一切一般。
小孩見狀立馬跟上了阮清,輕輕牽住了阮清的手,但卻被阮清甩開了,小孩并沒有在意,安靜的跟在阮清身邊,陪着他一起走進卧室。
楊天昊看着妻子的身影消失在客廳,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果盤裏的水果刀,接着走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此刻十分的安靜,誰也沒注意到客廳牆上挂着的相片上,男主人的視線似乎……往下偏移了幾分。
就仿佛剛剛一直在注視着這場鬧劇一般。
仔細一看又仿佛只是錯覺,相片依舊是那張相片,男主人也依舊直視着前方。
相片正對着門口的方向,挂的有些高,相片裏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笑容燦爛,恍若一切都和往日一般,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