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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6.第 396 章
    “朕没记错的话,匈奴的单于不仅支持过丧家之犬,甚至还把丧家之犬收为义子,将自己的女儿,孙女都嫁与对方。”刘瑞在怼人方面就没输过:“乌孙的使者还在这儿呢!而且与匈奴右部的关系……”

    “呵呵!”

    刘瑞的笑声真是要多假就有多假,听得对方演绎了啥叫“笑容从脸上消失”:“陛下的消息……挺灵通的。”

    “不是朕的消息灵通,而是贵部的行事风格让人不关注都对不起那没瞎的眼睛。”刘瑞在西域的情报系统刚刚起步,距离运作至少要等一年以上。而他之所以了解右部的各种消息,还是因为对方近期张扬得像是莫卧儿的三哥,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种环境:“右贤王若知道他的儿子如此出息,一定会大为感动地……”

    “与军臣聊聊亲子问题。”刘瑞的言下之意是右贤王部的掌门还在军臣眼前绝地求生呢!爹都没死,两个孝子都张狂好像新王继位,这是不是太讽刺了。

    “当然,朕也能理解匈奴……尤其是匈奴右部的处境让武力的展示的变得非常重要。”

    这话堪称绵里藏针代表。

    什么叫“匈奴右部的处境让武力展示变得非常重要”?

    匈奴右部为啥变成这样你心里没数吗?

    右贤王的使终究适合之前三位一样,走上了在脸上调色的羞愤之路。

    更羞愤的是,刘瑞不仅擅长反击,更擅长以若无其事的姿态挑破人们极力避免的尴尬事:“我听说在右贤王部有两位屠贤,而且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所以……”

    刘瑞在使者暴起的瞬间门从桌下抽|出一把短弩。

    上膛的声音在偌大的宣室里清脆无比,随后便是脚步声与脑袋撞击实木大桌的一道闷哼。

    刘瑞在赶来的郎卫把右贤王部的使者控制住后继续问道:“你说要是右贤王一去不回了,谁会成为匈奴右部的新任大王?”

    “这就……不关您的事了。”右贤王部的使者在侧脸贴着实木桌的情况下努力挣扎着,最后被郎卫提着按回原位。

    “怎么是不关我的事呢!”刘瑞将上膛的短弩交给郑谨,摆出一副“匈奴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很关注匈奴”的虚假姿态:“作为匈奴的模范邻居,我可不想有人在我门口打仗。”

    神TM模范邻居,有人在你门口打仗。

    说得好像老刘家的相亲相爱,建国以来就没急头白脸过。

    “这话由您说出口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右贤王部的使者在双臂被拧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思考自己的不足之处:“吃五谷的是不是会多长心脏?不然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怎么您……”

    考虑到他出使的目的不是为结仇,而是想试探汉朝的对匈立场,右贤王部的使者还是及时刹了嘴巴车,从而避免了被人暴打的可怕下场:“能花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这话说的,要真是无关紧要的事,哪还要你大老远地跑一趟。”刘瑞继续往人身上疯狂|插刀:“又不是吃沙子上瘾。”

    “……”别说是现在,就是搁到两千年后,左部的草场也比右部更好。

    更气的是老上与军臣为了限制罗姑比的实力而插|了几个碍眼的钉子——白羊、娄烦、若侯、折兰、卢侯等部落占了南边与西北的较好草场,徒留一群右贤王部的在那儿吃沙……

    而且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吃沙。

    右贤王部的使者不断地在那儿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力求别在谈正事前被大汉的皇帝活活气死:“您的阿父、大父与兄弟相争时匈奴未顺势南下。作为回报,我们的大王希望陛下能在特殊时候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个头啊!

    当初花了那么多钱让匈奴别去插手汉地的藩王之乱,结果呢?

    通完韩王通齐王,通完齐王通赵王。

    徐江在京海花的老那么钱都可以买通泰叔帮他钓来启强,合着他……的大父花在匈奴身上的钱都打了水漂?就是倒进黄河里都有一串水花,合着丢给匈奴是立刻蒸发了,别说是水花,连涟漪都没见几圈。

    “朕自认为记性不差,所以会基于历史……与现状,做出一个合适的判断。”刘瑞按住心中的火苗,尽量以商量的语气开口道:“二十万金加二十万头牲畜。”

    “什么?”

    “朕说!让朕在匈奴的王位之争里保持中立的代价是二十万金加二十万牲畜。”刘瑞很有耐心地重复道:“右贤王部靠近河套,后月前把东西送来应该不难。”

    “这不可能。”右贤王部的使者的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难看:“二十万金就算了,二十万头牲畜……这个价格实在是太离谱了。”

    现代的牧民可以养上百头牲畜,可在古代,受限于天灾人祸,一个牧民有二三十头头牲口就已算是当地的富户,影视剧里的上千牲畜大都是以部族为单位的财富。而且和刻板印象里的游牧民族不同,古代的游牧民族别说是月末宰羊,就是年末宰羊的也不多见,不然这二三十的牲口哪够一个成年男子的消耗。

    所以刘瑞开口要的二十万牲畜约等于一万牧民的全部家资。

    匈奴人爱钱,也愿意为黄金去做的其他人的马前卒。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匈奴人虽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但也明白关键时刻是没法靠黄金续命的。

    刘瑞缺羊吗?

    不缺。

    缺钱吗?

    也不缺。

    那他为啥要提这种苛刻要求?

    右贤王部的使者知道他要是敢报上这个苛刻要求,将师一定亲自将他人头拧下:“我若是拒绝您的要求呢?”

    “那我就找可以接受的聊聊匈奴的传承问题。”刘瑞想到拿下东胡的伊稚斜,决定给右贤王部的将师等人上上强度:“你不好奇匈奴的左谷蠡王……啊!说错了,是前任左谷蠡王干了什么好事吗?”

    右贤王部的使者不想被人当作小丑取乐,所以后者略显失望地继续说道:“他拿下了鲜卑与肃慎,琢磨着像冒顿对待头曼一样对待军臣……”

    刘瑞比了个割喉的手势,果不其然地看到对方脸色一沉:“发起一场从未有过的叛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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