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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9.番外(十三)
    和刘武一样,文帝也因童年经历还算看重家庭环境,所以对刘武教出这种玩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好当面质问十一二岁的儿子,所以只能偷偷一瞥,然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相较之下,馆陶长公主就直截了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话虽有表现的意味,但也是馆陶长公主的真心话。

    【刘武的第三子并不是宗室里的唯一坏人,真要扒起老刘家的子子孙孙,那真是天才也有,贵物很多,写上十本百年孤独也毫不费力。】

    刘邦:“……咱们能不能专注于说刘瑞,别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人。”

    汉初时的黔首可没完全接受刘氏大汉,所以在天幕的作用下,他们极易产生骚乱,甚至想起被暴秦支配的恐惧。

    【不过宗室的好日子在景帝后期戛然而止,日后不说混吃等死或努力当个三好藩王,但也不会嚣张跋扈到撒旦……啊不!是牛头马面见了都要请人上座。】

    文帝时的吴王在天幕爆出他会被刘恒的儿孙彻底拍死后就着手准备叛乱之事。

    而在听到他以外的藩王也没几年好日子后,吴王刘濞乐得就差亲自跑去说服那群还在摇摆的边缘藩王。

    蚊子再小也是肉。

    结果他的人刚到那儿,后者就吓得差点当场去世,反应过来后赶紧派人往关中送信,然后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与之周旋。

    没办法,此时的文帝已经把侄子和弟弟打了个大残,所以在齐地与淮南地上,要么是刘肥的幼子还在熟悉如何当个一郡藩王,要么是文帝的人在治理淮南,所以对刘濞而言,不是不想拉个强援,而是他的条件不许他在这种情况下挑三拣四。

    “你也不想祖业被那德不配位的小人一家彻底夺走吧!”刘濞以为天幕的存在能让自己一呼百应,但是在偏安一隅的小诸侯那儿,现在的情况好比是在某公司的老板套现离开前,有人爆出这个公司的内部消息,然后在小股东与股民那儿,可选的道路仅有两条——一是血本无归,而是在老板套现前抢跑低售。

    不巧的是,梁王刘濞就是那个快要破产的公司,而套现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把他彻底出卖的好盟友们。

    “陛下,壮武侯与太尉有要事相禀。”邓通不是宦官令,但却在这个地方如鱼得水得像个给老爷把尿的小厮儿……而且还是管钱的那种,必要时能传给儿子,真可谓是一人多用,而且还能物化成给太子刘启的人肉保柜。

    文帝的耳朵贴着邓通的手掌,眼睛里没有情绪波动。

    “知道了。”他用普普通通的语气排版道:“一切尽由太尉指挥。”

    “那壮武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帝打断了的邓通的话,难得露出不悦的表情:“壮武侯是职业军人,不用你来教他做事。”

    “诺。”邓通只得低头退下。

    【唐宋编纂的汉代史里也有描述宗室被令体面自|裁的场景】

    天幕放出后世复原的行宫与东市刑场,并且在萧瑟的行宫上打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同音别称——“刑宫”。

    【景帝时处决的,地位最高的犯人便是燕太子刘定国与楚王刘戊。二者都犯下乱|伦弑亲之罪,并且为后世津津乐道。】

    “乱|伦?弑亲?”黔首们超级爱看权贵的笑话,而且是越劲爆越好。

    “……”刘邦开始理解商君为何喊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别说是皇家,就是搁在十几人的村里,只要有个族老乃至占据浅井的恶少无赖就能仗着权力把人活活逼死。”韩信吐出一串冷笑,拇指更是下意识地去摸腰部,结果发现那里没有熟悉的汉剑。

    “乃公知道,乃公知道。”刘邦在历史上最广为认知的身份就是皇帝、亭长——他在后者上的时间比前者多了足足五年,所以对乡村里的恶心事了如指掌,自然明白韩信幼年过得多惨,所以让籍孺给他倒了杯酒,怼着韩信一口闷下。

    【根据这段历史,后世推出了不同版本的纪录片,甚至有以受害者为主角的短剧。】为了保护还未出生的受害者,天幕做了恰当的省略,因此在燕楚两地,时任燕王的刘嘉与时任楚王的刘郢客都及时绑了天幕钦定的不孝子,琢磨着要不要把危害扼杀于襁褓中。

    【据史书记载,孝高武帝登基后,皇亲国戚被判国除、自裁的比例翻了一倍,同时对黔首的恶行也直下下降,从而出现西汉版的地摊经济。】

    “地摊经济?”刘邦嚼着来自后世的新鲜词汇,看着天幕放出一群席地叫卖的男女老幼:“这就是地摊?”

    “不然呢?让人砍了秦皇的木头做铺子?你出布钱哪!”韩信的牙齿被酒器碰得还在作痛,嘴上依旧没把手道:“姓刘的不能欺压乡邻,混吃混喝了,黔首自然有物买卖,有钱享受。”

    “这话说的,好似你年轻时不是河边混吃等死的氓。”刘邦哪是轻易低头的人,不过对韩信的容忍度还是有的:“曾孙就算了,怎么连恒儿都如此狠心,不懂不打自家人的道理。”

    他当政时,弃国的宗室都没一贬到底,怎么到了恒儿的孙子那儿就国除起步,最高自裁了?

    “都是祖宗教的好啊!那句‘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可不是让刘子刘孙打开政斗的新思路嘛!”韩信依旧不服气道:“比起你这老匹夫,我更喜欢上头那小子。”

    “因为他把刘氏宗亲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然呢?我都死在你沛县子弟的手里了,难道要我喜欢你的太子或倒霉赵王?”不长记心(以前因醉酒向刘邦吐露叛乱之意)的韩信让籍孺温了一壶热酒,闷后差点砸了矮桌:“你家的代王,我接了。”

    韩信把胸口拍得啪啪作响,这令达成最终目的刘邦并不高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造孽太多,才会有这一言难尽的将星……与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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