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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风吟低垂着头,轻声道:“我这辈子真是狼狈,又可笑啊。”
他忽然感受到了天旋地转,大脑像是被撕裂般的痛,眼前的景象迅速黯淡了下来,他在坠落,耳畔想起了各种各样的低语声。
"喂,你怎么了?喂!醒醒!"
...
天还没有完全亮,只有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渐渐地,那鱼肚白一寸寸地漫延着,深蓝色的天空转成淡蓝色了,淡蓝色的天空又渐渐转成了淡粉红,似绸缎般的霞光披拂在城邦边。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醒了?”房间的另一侧,传来声音。
“醒了。”
清野风吟略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瞥了一眼坐在竹凳子上的少女,“你在做什么?”
她半倚在椅背上,看起来很困,像一只睡眠不足的小猫,荧打了个小小的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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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日份的花。但我还没编好。”
甜甜花有纯净的熏香,那花香淡淡得近乎纯白,少女编织花环的样子,像是蒙德油画里那些的贵族仕女,晕暖的阳光透过桃木木窗,熏色的阳光剔透而轻盈,安静而美好。
少女半边身子在光中,纤细而修长的食指捻住藤蔓的边角,先是轻捻成线,两捆线缠做一条,灿金色的眸中满是认真和仔细,轻轻地抿着薄唇。
昨天的荧是康乃馨,今天的荧是甜甜花。
“好香。”清野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你晕倒了。在狼庙中晕倒了,差点从空中摔死。”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编制着花环,“是那个酒馆老板把你扛回来的。”
“哇啊,真丢脸。”
“我拖你们后腿了。”
清野风吟的第一反应是真丢脸。
他所关注的点只有这个。
这个家伙好面子好到了骨子里,属于是几世几辈都改不了牛皮脾气,比起性命,他更在乎有没有拖人后腿有没有‘丢脸’
很显然,在他看来,晕过去被人救下再扛回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丢脸么。”
荧轻轻地道。
她盯着手中的花瓣,将一支甜甜花插了上去,细细理清叶子的褶皱,荧一边这么做,一边轻声道:“清野风吟,你真是一个混蛋。”
混蛋...?
莫名其妙挨骂,让清野风吟有些不满,他哼唧了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了话来反驳,但话到咽喉口,又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到荧素白的手攥紧了甜甜花的花蕾。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荧轻声道,“体温冰得像是个死人,我握着你的手,我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我伏在你的胸口,你的心跳声微弱得近乎听不见。”
清野风吟挠了挠头,尴尬地道:“啊,昨天衣服穿少了,而且没吃好,犯了低血糖。意外啦,意外啦。”
他乐呵呵地解释。
少女的声音最开始平稳,但那平静声线的深处,藏着一丝丝的颤抖。
“清野风吟,你是个混蛋。”
甜甜花的花瓣几乎被她碾碎了,少女顿了顿,微微垂下了头,灿金色的眸子也垂了下去,
“你是个混蛋。”
她道,
“你最混蛋的便是刚才的态度,满不在乎的,一醒来说着什么‘好丢脸’‘好丢脸’,也许你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你也许并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
“但是?”清野顺着她的话问道。
荧咬了咬唇,她回过头来,琥珀般剔透漂亮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清野风吟,清野从未见少女发过脾气,在清野的印象中,这个蠢蠢的小妹妹似乎一直都是很好欺负的模样,但她现在却生气了:
指甲攥着花瓣,胸口起伏,眉头蹙着,银牙轻轻地发出声响——这都表示着少女此时的状态,她在生气,却不是为自己的事情而生气。
“但是...?”
“但是有人在乎。”
“什么?”
“有人在乎。”
荧从木椅上走了下来,赤足踩在地板上,她来势汹汹,金色碎发顺着她的步伐摇曳,像是一只发怒的金毛小狮子,啪嗒啪嗒,那是赤足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干脆利落地攥紧了清野风吟的领口,还未等后者反应过来,她便将其拉到了自己的面颊前,两人的距离迅速地拉进。
熏风垂落窗前落叶,散落的甜甜花花瓣于风中碎成点点滴滴,荧恶狠狠地盯着清野风吟的眸子,清野风吟能从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映,也能从那双凶狠凛然的眸子中,看到了丝丝颤抖。
“我在乎。”
她道。
“混蛋,我在乎!”
清野风吟昂头看着少女,在少女的背后是窗棂,刺眼的晨曦透过了荧的肩膀,打在了清野脸上。
在那金色的眸中,晶莹闪烁的是什么?
看不清。
“你不在乎命,但我在乎。”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荧说她在乎,可清野觉得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好在乎的呢?
但听着也许挺开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许不是那么的开心,只是有一点开心,清野风吟这三个月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生气。
那他这吹了三月的风,总归是也在世上留下了点痕迹。
“我真的...没事啦。”
清野道。
“真的是这几天太累了,净化庙宇啥的,睡一觉就好了。”他轻轻地拍了怕荧的手,露出了笑来,“我真的没事。”
荧依旧攥着清野的领口,她直直地逼视着后者的眼眸,“我不信。”
“那你看好了。”
在昨晚的那次记忆拾取中,清野风吟已经继承了幼狼的绝大部分技艺,等级已经提升至了lv.70,也便是英雄级,算是人类能够达到的第一档次了。
清野风吟反手按住了荧的手腕,在后者诧异而惊恐的目光中,向上一翻,以蒙德城鲁斯坦殿下擒拿犯人的方式,将荧的右臂倒扣于背,左手按住了荧的脑袋,将其按在床板上。
就地捉拿。
“你看要死的病人有我这身手吗?”他笑着道。
"哇啊痛..."荧吃痛,她想要挣开,但那家伙力气之大,竟让她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你松开。”
“不松。”
这家伙确实不像病人,病人没这么生龙活虎。
“那你昨天身子怎么冰得像是死人一样!”少女反驳。
清野道:“昨天穿的少,那狼庙可冻人了!你们肯定叫来了牧师吧,牧师怎么说?”
荧皱了皱眉头。
她们的确请了牧师,当迪卢克背着清野风吟回来的时候,骑士团的人都慌了。
西风教堂的芭芭拉小姐来检查一番后,却惊愕地发现清野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相反,这家伙健康的可怕。
没过一会,原本来微弱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少年的体温回升,面颊也恢复了血色。
见荧这犹豫的样子,清野就猜到了结果。
【女士】的那股寒气潜伏的太深了,便是连魔神之心都无法驱除,牧师很难查到的。
更何况,清野风吟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寒气’,而是【磨损】。
沉默了半晌,少女才轻轻地道:“...牧师说你很健康。”
“对啦。”
清野风吟松开了荧,他乐呵呵地道:“我很健康啦,一拳就能把你这憨批打死,我强壮得紧,还能强壮几百年哩!”
清野风吟总有这种撒谎的本领。
说不过他,可恶。
“混蛋老粽子。”
荧咬了咬唇,轻骂道。
她依旧很生气,直起了身子,清野风吟下手真狠,她手腕现在都痛。
这痛觉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有些疑惑了。
真奇怪啊
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刚才...为什么要如此生气呢?
她是了解自己的性格的,自己很少为一件事情生气。
天性乐观,或者说没心没肺?
但不知为什么,她刚才就是很生气,看到那个家伙一脸无所谓不在乎的模样,看到那个家伙明明昨晚要死了醒来第一句却是‘真丢脸’,她就觉得很不开心,很委屈,莫名奇妙的火气就蹭蹭往上涨了。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
很奇怪。
荧又想到了那些花环,编制花环时的心情也很奇怪,形容不出来,像是微微发涩的柑橘,酸酸的甜甜的,随着时间在口腔中慢慢晕染开来,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发涩,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泛甜。
只是轻轻地咀嚼,咀嚼着这柑橘味道的心情,慢慢地回味,她便觉得很欢喜。
不明白,说不上来。
阳光打在荧的身上,将这份心情照得剔透。
“你的花。”清野风吟忽然道,“你的花坏了。”
是啊,她的花坏了。
荧循声回过头来,那些甜甜花凄楚地落在地上,花瓣已经破碎,根茎叶也残缺了,像是一颗坏掉了橘子。
“都怪你。”她道。
“我们一起重去采一些?”
“什么?”
清野道:“在果酒湖的湖畔,这种甜甜花很多的。”
“一起?”她问道。
“嗯。”清野点了点头,他沉默了半晌,风呼呼地吹拂在窗外,蒲公英散落得到处都是,良久良久以后,他才轻声道:
“谢谢你的在乎。”
荧歪了歪头。
“谢谢你在乎我。”清野道,“自从想起来一些事情后,我这一生挺狼狈可笑的,但现在又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挨了表扬,荧叉着腰,骄傲得像是一只胜利的小鸡仔,她露出笑容来:
“我才不是在乎你,我是在乎我的旅游计划!”
“一起去采甜甜花吧。”清野道。
——
风魔龙。
那只巨龙趴伏在湖畔之间,它低垂着头,发出低沉的嘶鸣声来,它脖颈处的伤口结着厚厚的痂,这是神切造成的伤口,一般生灵都很难愈合。
果酒湖的粼粼湖光反射着魔龙的样貌。
它那被血色染红的眸中,似乎有了几分清明之色,六只羽翼收拢于背部,低垂着头,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清野风吟死死地盯着它,将手搭在了神切的剑鞘之上,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张开,将荧拦在了身后。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它。
四风庙宇的力量已经被切断了,风魔龙的实力大幅下降,也许现在的清野风吟能有一战之力了。
但觉醒鲁斯坦的记忆后,清野却不想和它再战斗了。
魔龙很警觉,它身子一顿,悍然地抬起纤长的脖颈了,遥遥地向清野风吟的方位瞥了一眼,它凝视着清野握在手中的神切,凄惨而愤怒地嘶鸣了一声,扑扇翅膀,腾飞而起,瞬间消失在了青空之中。
它离开了。
只留下那湖畔边上那孤零零的一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
巴洛克风格的服饰,披着深绿色的斗篷,戴着浅绿色的帽子,帽檐的边缘别着一束白花,浅变色的辫子垂落在精致的脸颊两侧,足袜是纯白色的,从脚腕开始,覆盖到了大腿根部。
吟游诗人打扮的少女。
她目光略显怅然地注视着魔龙离去的方向,良久,她才回过头来。
清野风吟和荧自丛林那畔走了出来。
“朋友,你好。”
吟游诗人注视着他们,注视着清野风吟,注视着荧。
哈。
哈...
风轻轻地吹,果酒湖波光粼粼。
她顿了顿,露出了笑容,像风般轻的微笑,少女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朋友,你们好!”
这家伙怎么感觉是一个可疑人士。
荧心道。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清野身后,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探出半个脑袋来,以狐疑的目光盯着这笑容灿烂的少女。
这家伙刚才可是与魔龙说话,他们是看得清清楚楚,莫非这妮子是什么深渊教团派来的?
清野风吟也在打量这个女孩,他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在什么地方留下过印象,终于,他想了起来,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你是上次在广场弹琴的。”
上次清野沿着幼狼的记忆,稀里糊涂地来到了那广场,又闲的无聊,便哼了哼那首记忆深处的《果酒湖的雨夜》,在街的对岸,便有陌生人弹琴附和。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就是面前的这个吟游诗人。
“初次见面。”
诗人微笑着伸出了手,阳光落在她翠绿色的眸中,
“我的名字叫温蒂,是吟游诗人。”
“你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清野风吟也做自我介绍:“我叫...”
“你叫清野风吟。”温蒂道。
“你认识我?”
“拯救蒙德城的大英雄谁不认识啊?”她笑了笑。
“我以前...”清野风吟有些犹豫,他试探性地问道:“我以前见过你吗?”
“啊,是说广场的那次?”
“不。”
清野风吟有些词穷,他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说更早之前,我们见过面吗?”
“没有哦。”
温蒂答得很快,她笑着道:“我们是初次见面。”
“哦,这样啊。”清野点了点头。
“这家伙叫做荧。”他拍了拍荧的脑瓜,揉了揉,将后者那梳得整齐的金发揉乱。
荧发现自己插不上话。
她左边看了看清野风吟,右边看了看温蒂,身为伟大的荣誉骑士的荧又陷入了上次在骑士团的境地,插不上话。
她想要说些什么牛逼话来,显得自己比较厉害,来震慑住这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可疑人士。
可她脑瓜子琢磨了半天,终究是没想出什么强者语录来,便抓着清野花姑凉的肩膀,以一种小刺猬般的眼神盯着这可疑人士,学着稻妻大佐的腔调道:
“哟西,你滴什么干活?”
“你滴,为什么滴在这里,你滴,在和风魔龙说什么的干活!
...温蒂投降般地举起双手,她本也是个生性活泼的人,便也跟着荧的腔调,“我滴,大大的良民。”
“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们一起来采花。”
荧炫耀似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大把花,除了甜甜花外,还有百合,各种各样的小野花,少女开心地笑着,她拍了拍清野的肩膀,
“这个家伙,笨死了,老采一些没用的野花。”
“而且根本就不会采,将花的枝干都弄碎了,这采的花都活不了多久...”
荧数落着清野风吟的毛病,她却在微笑,灿金色的眸子表露这样的情绪。
“我可以去买。隔壁有花店。”清野冷冷地道,此人素爱面子,从不肯屈于人后,“买来放兜里就是我采的了。”
“这是作弊。”
“那某人钓鱼呢?”
“呜啊...”
看着他们争吵的样子,温蒂轻轻道:“这样啊。”
“言归正传,你在和风魔龙说什么话?”清野风吟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想要帮助它,它很痛苦,它其实也不想这样的,我在安抚它的情绪。”
温蒂解释着。
“结果呢?”
“结果因为某两个家伙来采花,把特瓦林吓走了。”温蒂轻轻地翻了一个白眼,悠悠地道。
“啊...”荧有些尴尬。
“所以你们要赔我。”
“赔什么?”
“天空之琴!”诗人笑道,素白的手在空中比划出一张琴的形状,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来,指着清野风吟。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要陪我去偷‘天空之琴’”
“你要做什么?”
——
“你要做什么。”
女士平静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绯色的面具遮挡了她的面容,淡青色的眸子自然垂下,看不出半点情绪。
那个男人并不年轻,浑身都是伤,伤口纵横交错,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他浑身都是酒气,皮肤干燥而粗糙,显现出褐色,这是常年在海外航行所造就的皮肤——他是一个水手,为愚人众效力的税收。
麦卡,这是他的名字。
他是把清野风吟从海上捞出来的那个大副,也是把清野风吟放走的那个家伙,清野风吟走的时候,他们还隔着船,用麦酒干了一杯,然后互道:‘再见’
“你的目的。”
水手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
他沉默着,咬着唇,低垂着脑袋,半晌,“我没有目的。”
“我只是不想杀死一个小孩。”麦卡疲惫地道,他已经很累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他说一句话,便要思索半天,“他还活着。我就不能杀他。”
女士冷漠地注视着他。
“他是蒙德骑士团的人。”
这几日,她越发的烦躁,因为那个少年,也因为五百年前的梦魇,每次合上眼睛,她眼前便是那场大火,残阳如血,鲁斯坦的尸体一触即碎,在她的面前消弭逝去,而她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因为没人能抓到风。
从那以后,她便立誓要焚尽所有魔物,让世界清明,为了到达这个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
炎之魔女燃尽了眼泪,她此生只剩下灰烬。
“那时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麦卡道。
“你放了他,他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麦克缓缓地喘了口气,他疲惫地睁着眼皮:
“但他是个孩子。而且他是我捞上来的,我害了他,他的生死应该由我负责。”
“我不能杀孩子。”
“这是我的原则,女士大人,每一个水手内心中都有一片宁静的海域,我做了三十年水手了,什么脏活也干过了,可我心里也有一片不能侵犯的干净海域。若连那片海域都脏了,我便没有资格回家见我的孩子了。”
麦卡大叔笑了笑,他疲惫而无力,生命危在旦夕。
烦躁。
烦躁。
女士冰冷地俯视着他。
她又感到了烦躁。
这些家伙,一个又一个大义凌然的样子,一个又一个光明伟岸的样子,一副什么都要拯救的样子,但他们又那么弱小,什么也做不到,就像五百年前一样。
都该被杀死。
烦躁。
“你知道下场的。”女士平静地宣布。
“女士大人。”麦卡抬起头来,这个老男人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女士,注视着愚人众的执行官:
“您心中也有那片干净的海域,我能从您的眸中看出来,只是它现在干涸了。”
“请您不要让那片海域失望,否则,您将会永远地失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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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这章是三合一哈。
然后就是还悬赏,我说好的是加倍加到三十章,现在已经还了二十一章了。接下来我每天都会三更,直到把悬赏还完。
然后就是,求求月票了啊...月票榜被爆菊了。俺还挺想要这个榜一的。
现在月票加倍,如果到了月末还在榜前二的话,我就再多还个十章吧。
——
ps2: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更的这么晚,比以前晚太多了。(顺便一提,作者的话不收费哈,大家安心)
我之前更的都是两千字一章,然后就有许多读者,恩,很多很多读者,说断章啊情绪不连贯啥的,不好,建议我多更些,然后合在一起。
于是我就打算多写一些,然后合在一章里,但的问题又出现了,全部写完合在一起的话,我很晚才能更了。
就比如这一章,我其实早上就写了一张了,下午又写了一张,但都没发,等到晚上最后一张写完了,合在一起发。
于是又出问题了,便是会被说更时间很晚。这两天甚至拖到了凌晨。
当然,这全是我个人的问题,我比较垃圾,码字慢手残...
就折中一下吧,以后每天尽量大概十点钟到十一点更,如果十一点了还没更,大家就不用等了,直接睡觉,明早起来再看。
再道个歉,四姑手速太垃圾了,就麻烦大家体谅体谅了,抱歉了。
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