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帝, 查人抓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更何况蛮人的奸细在朝中隐藏这么久, 真要抓起来, 估计也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齐斐暄歪歪头, 想到了周容雅。
周容雅他是知道京中有蛮人的。齐斐暄觉得, 说不定这段时间, 皇上已经开始对付蛮人了。
“您这个位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齐斐暄道,“那些蛮人一直想要对付您,估计也有想让他们的人把您取代的意思。”
徐峰景是吏部尚书, 吏部为六部之首,主管官吏的任免升降,若是这个位置被楚钦的人拿到手里……
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原书中楚钦之所以能够升官那么快, 也是因为吏部尚书是他的人。
何况原书里, 楚钦满朝的党羽都是吏部尚书安插进去的。
徐峰景道:“吏部尚书这位置若是让有野心的人坐上了,怕是要糟。”
齐斐暄摸摸下巴,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问:“探花郎郑巡是在吏部任职的吧?”
新科探花郑巡, 是楚钦手下的第一号狗腿子。
楚钦是榜眼, 郑巡是探花, 他们在进京赶考途中相识, 楚钦帮了当时丢了钱袋子的郑巡一把, 郑巡便将楚钦引为知己。
即便后来郑巡知道了楚钦的身份,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楚钦办事。
也算是忠心。只不过他所忠心的并不是什么好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郑巡还真算是可惜了。
“郑巡?”徐峰景想了想, 回答, “此人在吏部任主事,做事颇为严谨。怎么问起他来了?”
“郑巡八成和蛮人有勾结。”齐斐暄有些感慨,“徐大人就没发现什么不对?”
“蛮人?”徐峰景有些吃惊,“怎么会?”
徐峰景道:“郑巡这人我也是知道的。这几年他在吏部也尽职尽责,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出身贫寒,老家在沧州府,那里和蛮人距离甚远,如何……”
“朝中既然有蛮人的人,那收买起郑巡来,也是不会费太多力气的。”齐斐暄道,“有可能郑巡家中新买的下人就是蛮人安插的,也有可能他经常去的酒楼茶肆就是蛮人开的。若是不留意,谁又会知道到底谁是蛮人的奸细呢。”
徐峰景想想也有道理,便没再追问。
他问:“齐公子想要怎么做?”
齐斐暄道:“想个办法,将……”
话音未落,徐峰景的下人忙忙的跑来:“老爷!老爷!”
徐峰景回头:“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老爷,宫里来人了!”那下人道,“是宫里的庆公公,庆公公说皇上请诸位大人入宫议事。”
“议事?”徐峰景看了看天色,“你先下去,让人好好招待庆公公,我去换上衣裳。”
“怎么这个时候议事?”齐斐暄皱眉,“最近出了什么事?”
“朝中也没有大事。”徐峰景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反应过来了什么般,道,“难不成……是迁都之事?”
“迁都?”齐斐暄惊讶,“这么快?”
怎么会忽然提起迁都的事?齐斐暄满心的疑惑。
按说应该是在斩断楚钦爪牙之后才能迁都啊。
只不过这也只是齐斐暄的想法,皇上是怎么想的,齐斐暄可不能确定。
谁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事呢?
齐斐暄起身:“那徐大人先忙,在下先告退。”
说罢齐斐暄便离开。
徐峰景一人去了宫中,齐斐暄坐着马车回家的时候,就在想神医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和神医搭上关系?
神医陈稳这人,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若是现在去找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这么想着,齐斐暄拿起马车里的点心吃了一口。
红丫见齐斐暄一脸愁容,问:“公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没什么。”齐斐暄百无聊赖的往车窗外看去。
街上行人熙攘,齐斐暄倚在车窗旁,看着外头的人群。
马车平缓的跑着,快要到明巷的时候,却猛然间停了下来。
齐斐暄差点从座位上摔出去。红丫跌到在车门前,爬起来掀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公子,前面有人挡路!”车夫道,“是个上了年级的糟老头子,小的这就去把他撵走。”
外面传来年迈的声音:“哎,说谁糟老头子呢?你就一辈子不老了是吧?”
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的齐斐暄心头一动。她喊道:“等等。”
喊完下了车,看见了车前的老人。
那老人满脸的疲惫,一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远处赶来京城的。
这会儿老人正怒气冲冲的骂车夫:“还能耐你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车夫刚想骂他,就被齐斐暄拦下。
“等等。”齐斐暄转头问他,“您怎么站在这里?”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站在哪里!”老人甩脸子道,“让开!别烦我!”
齐斐暄沉默了一瞬,脑子里闪过什么,她直接开口问:“……神医?”
“嗯?”陈稳脸颊上的肉一抽,“这个称呼,多少年没人叫过了。”
陈稳打量了齐斐暄两眼:“倒是让你给看破了。”
齐斐暄还想要说什么,还未开口,远处就有一和尚过来。
油饼的香味儿由远及近,齐斐暄看着那拿着油纸包的和尚,愣了半天才喊:“明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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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家娃儿啊。巧了,在这里遇上你。”明徽将油饼扔给陈稳,满脸嫌弃道,“给你给你给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什么都想吃,你丢人不丢人!”
“想吃东西有什么丢人的!”陈稳毫不在意,拿出油饼就啃,“我还想吃肉呢,要不是看你一个和尚不能沾荤腥,我早就去酒楼吃顿好的了!”
明徽没理他,转头对齐斐暄道:“这位叫陈稳,人家都叫他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老骗子。”
齐斐暄挑眉:“还真是神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稳差点跳起来,“我不像吗!还有,谁是老骗子?我看你才像是神棍!”
“……您像您像。”齐斐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命了。
果然是不得了的好命,刚才想到神医,这神医立马就出现在了马车前,齐斐暄有些恶趣味的小声嘟囔:“我就不信能低头就捡到金子。”
“什么?”陈稳问。
“没什么。神医何故来此啊?”齐斐暄道,“神医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有空,可否到在下家中一坐啊?”
说完抬脚想要请陈稳上马车,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的脚。
齐斐暄下意识低头,就看到地上那块闪闪发光的东西。
齐斐暄:“……”
齐斐暄:“金子?”
跟着一起下马车的红丫惊叫:“哎呀!这里这么大一块……”
陈悉拉了她一把,红丫才忽然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惊讶的看着地上的金子。
齐斐暄盯着那块金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弯腰将金子捡了起来。
这块金子分量十足,只是不知道为何被人遗落在路上。
更奇怪的是,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居然还没被人捡走?
齐斐暄摸摸金块,将它揣起来。
对于这个命格,她是真的服气了。
正在啃油饼的陈稳看了齐斐暄一眼,对明徽说:“看来这孩子命还真的挺好。怪不得你这么帮她。”
“不仅仅是我。”明徽道,“还有了尘。”
“没想到了尘他也……”陈稳咋舌,“他不是不理俗事了吗?怎么,出家也放不下他妻子娘家的王朝?”
“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了尘他可就动手了。”明徽道,“我可不会拦着。”
吓得陈稳立刻闭嘴。
二人随齐斐暄上了马车,一起到了齐宅。明徽问:“了尘呢?他不是在你这里吗?”
“师父闭关了。”齐斐暄说完,看明徽陈稳二人面露疑惑,便道,“我现在是师父的徒弟了。二位不必惊讶。”
明徽咳嗽一声:“我倒是没有惊讶,只是这了尘还真是……”
明徽摇头:“说什么了却凡尘。看样子还是没放下。”
齐斐暄歪歪头,领着两个人去了正厅,让人倒了茶之后才说:“此话何解?”
“你不用多问,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明徽道,“有点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我让他们备饭。”齐斐暄示意,就有小丫鬟下去,吩咐侯府准备饭菜。
明徽这才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我和陈稳来京城,就是为了来帮你的。”
齐斐暄没有接话,她听着明徽说下去。
“陈稳虽然已经避世不出十几年,但是他医术精湛,你有什么病,都可以找陈稳看。”明徽问,“你有病吗?”
“……”齐斐暄道,“我没病。”
“居然没病?”明徽咋舌,“我夜观天象,看出需得让陈稳进京,还以为你是得了什么急病,结果你没病……”
“……真是对不起啊,让您失望了。”齐斐暄扯扯嘴角,“我找神医,是因为有事要神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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