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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18章 中元节快到了
    面对陈总不容拒绝的邀请,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我清楚,这“酬神宴”绝非普通的宴会,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加恐怖诡异的阴谋。

    可此时,我身处这充满诡异气息的工地,周围都是陈总的人,根本无处可逃。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它的不自然。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试图表现出欣然接受的样子,可内心却在疯狂地挣扎。

    “陈总太客气了,既然您这么盛情相邀,我肯定会去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我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陈总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从身旁秘书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信封,信封上用烫金的字体写着我的名字。

    他缓缓向我走来,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

    他将信封递到我面前,我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过请柬。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信封的那一刻,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

    “好好准备准备,中元节中午,可别迟到了。”

    陈总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可那触感却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紧紧地握着请柬,仿佛握着一张催命符。

    我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陈总的眼睛。

    “陈总放心,我一定准时到。”我轻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此时,我能感觉到周围的工人们都在偷偷地看着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少女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轻轻撩动着耳边的发丝,动作优雅却又透着诡异。

    “林师傅,期待在宴会上见到你哦。”

    我紧握着请柬,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经彻底被卷入了这无尽的黑暗漩涡之中,而那所谓的酬神宴,将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只是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生的希望,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工地偶尔传来的机械声打破这份寂静。

    我蹲在工棚后的砂石堆旁,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钢筋,在泥地上小心翼翼地画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每一笔落下,都带着我对命运的不甘和反抗。

    从工具房偷来的七根钢钉,此刻正浸泡在掺了朱砂的机油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拿起一根钢钉,仔细端详着,钉尖上刻着反向的往生咒。

    当最后一颗钢钉插入天枢位时,围挡外的野狗突然集体呜咽起来,那声音凄惨而又诡异。

    “你在给阎王爷备投名状?”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格外阴森。

    我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混凝土搅拌机后缓缓飘出。

    是之前那个白衣女人!

    她身着白色长袍,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绣花鞋踏过积水,水面竟瞬间结出霜花,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冰冷的气息。

    我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抓起沾满水泥浆的手套,神色淡漠道:“你来做什么?”

    女人突然伸出手,轻轻抚过钢筋阵,指缝间簌簌落下纸钱灰,像是在祭奠着什么。

    “七星钉魂阵?”

    她冷笑一声,嘴角竟裂到了耳根,露出一口槐木雕刻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当初梁财用墨斗线缠生桩,比你细致多了。”

    “可他却成了第七根生桩。”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我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平静地说道:“梁财是梁财,我是我。”

    白衣女冷笑道:“为何不走?”

    我摸了摸后颈,神色无奈地说道:“我已经走不了了。”

    白衣女人冷笑道:“想不到你还不傻。”

    我看向她,目光如炬:“你也是生桩之一吧?”

    白衣女人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无论你做什么都毫无意义,中元节,就是你的死期。”

    我猛地掀开旁边的防雨布,露出浸泡在黑狗血里的钢筋笼。

    笼中三十三根螺纹钢表面,全用焊枪烙满了《度人经》。那些经文在黑狗血的浸泡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渗出血珠。

    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好厉害的手段,你做的?”

    我点了点头,神色平静道:“对。”

    “我的确小瞧你了,但结局不会改变。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白衣女人看着我,眼神诡异:“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谁?是那个陈总?还是李工头。”

    “都不是,你面对的,是这工地上最恐怖的东西。”

    我神色不屑,眼神冰冷:“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我,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是我出生之时,别说工地上这些牛鬼蛇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害不了我。”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神色不屑:“看你根骨普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解释,而是冷冷说道:

    “中元节酬神宴…”

    “他们需要活人生祭来镇八煞位。”

    女人的头发突然无风自动,发丝间露出脖颈的缝合线,狰狞的伤口诉说着她生前的悲惨遭遇。

    “你以为换个祭品就能活?”

    她掀开衣襟,腹部插着半截桃木桩。

    “两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让我心中不禁一颤。

    远处忽然传来混凝土泵车的轰鸣,那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女人瞬间化作雾气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快速将钢钉阵掩埋在砂石下,动作迅速而又慌乱,生怕被人发现。

    很快,我回到了工棚里,躺在了床上。

    此时,工友们已经鼾声如雷。

    但我知道,这些人根本没睡。

    我躺在床上,眼神冰冷无比。

    “想要弄死我?”

    “如果连你这个小县城土财主我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对付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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