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静没好气地狠狠瞪了田大柱老婆一眼,心里极其讨厌这贪得无厌的劲儿,不过为了能尽快问出有用的信息,还是又从包里抽出了5张钞票,跟那75张叠放在一起,这次她也不再耽搁,直接就递了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说道:“那好,就一口价了啊,待会无论问你啥,你可得如实回答!”
田大柱夫妇接过钱,那脸上的喜悦之色根本就藏不住,田大柱老婆更是迫不及待,立刻就跑到阳台那边去数起钞票来了,那模样,眼睛都快黏在钱上了,数一张就看一眼,翻来覆去地检查,生怕里面夹杂了假钞,那谨慎的样子,就好像这钱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见到老婆去数钱了,田大柱的心情那叫一个好,脸上堆满了笑容,赶忙说道:“李总,以前可真是对不住您了呀,都是我田大柱不懂事儿,不是个东西,您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李文静却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文叔,说道:“不是我要问你,是这位大师要问你呢,你可得好好配合着点儿啊。”
“大师?”田大柱愣了一下,还没等他继续疑惑下去呢。
文叔就已经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当初挖开那个石头井盖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封印之类的东西?”
田大柱万万没想到,他们想问的竟然是这个,一听到这个问题,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头疼欲裂起来,那段恐怖得他根本不愿意去回忆的经历,一下子就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画面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让他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
田大柱稳了稳心神,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呐,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我这噩梦是一宿接着一宿地做,老是梦到一个长相特别恐怖的和尚在我面前敲木鱼……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呢……”
“和尚?”文叔听到这个关键信息,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然后继续问道:“你能再回忆一下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吗?不用着急,能想起多少就说多少,如实说就行。”
田大柱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极其不愿意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那模样看着就知道,那段经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时候,在一旁数钞票的田大柱老婆已经点完了,她一抬头,看到田大柱一脸难受的样子,心里想着,想必是被追问到痛处了。
田大柱老婆立马就护起短来了,赶忙说道:“要我说呀,各位不如就算了吧,你们看看我家老田都已经够倒霉的了,就别再问他那些不愿意回答的事儿了吧,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
李文静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立刻说道:“那好啊,把钱先拿回来吧,改天等田大柱心情好了,再来聊这事儿。这可不是我李文静不讲理,而是刚才田大柱自己说的尽管提问,这可不能出尔反尔呀。”
田大柱的老婆一听这话,把钱攥得死死的,心里想着,哪有煮熟的鸭子还让它飞了的道理,立马就换了副笑脸,陪着笑说道:“问,问吧,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您可别往心里去。”说着,又转头指着田大柱说道:“大柱啊,人家李总都等着急了,你也别在那儿憋得大红脸了,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得了。”边说还边对着田大柱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就是让他别再磨蹭了。
田大柱被自己媳妇拿捏得死死的,没办法,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始讲述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来:“那天,是去李总那儿挖鱼池,一开始本来挺顺利的,可谁知道呢,挖着挖着,那铲子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我就好奇呀,然后轻轻地用铲子刮了刮,这一刮才发现,原来是一口青色的石井呢。那井上还盖着一个圆形的石盖,看着挺厚实的。”
文叔一听,突然来了精神,赶忙问道:“那石盖上面可有什么器物束缚着?又或是附近有什么黄色的纸物之类的东西散落着呢?”毕竟石井被埋在土下这么多年了,就算表面原本封印着符咒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估计也都成碎渣了,甚至可能完全消失不见了,可文叔还是不放心,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遗漏的关键细节,所以决定问个明白。
田大柱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我当时确实没看到有那些东西。”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那井盖被我掀开后,我倒是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呢!”
文叔一听,心想这就是自己要听的关键内容,立马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东西?你可得看仔细了,看得清楚不呀?”
“清楚着呢!当时我不放心,还专门下去看了一眼呢!”田大柱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缓缓说道,“当时那井盖被我掀开的时候,井盖与井壁连接的地方好像有几条细铁链,我还听到了几声脆响呢,然后好像有什么黄纸也跟着掉进井里去了。我跑下去,扒着井口往里看了一眼,可那井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不过我感觉这井好像并不深,当时我就觉得可能是触了霉头了,心里害怕得很,就赶紧回车上想往井里面填几铲子土,把那口井给填满了拉倒。可是,也就填了三四铲子的工夫,我就突然觉得浑身急剧地难受,那种难受的滋味,真是没法形容,我就知道坏事儿了,紧接着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再一醒过来,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听完田大柱的讲述,文叔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转头问李文静:“妹子,这以前那块地是干什么用的,本来盖着那口井的地方之前有啥东西,你知道不?”
李文静一下子就被问住了,面露难色地说道:“那块地我才包下来七八年呢,这以前的历史我还真不太清楚,没怎么打听过呢。”
姜玉郎在一旁听着,脑子转得快,立马提醒道:“住在农家乐附近的村民,那些上了岁数的,他们肯定知道呀,咱们去问问他们呗。”
李文静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赞叹道:“姜小师傅你说得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去问问他们,肯定能知道些情况。”
可话说到这儿,田大柱的老婆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太想说出来似的。
文叔是个心思敏锐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细节,便不动声色地对姜玉郎使了个眼色,姜玉郎会意,立马走上前去追问。
一开始,田大柱老婆还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后来李文静见状,又从包里拿出了300块钱,递过去说道:“嫂子,你要是知道啥,就跟我们说说呗,这钱你就拿着,算我一点心意。”
田大柱老婆一看这钱,这才看在钱的面子上,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瞒大家说呀,当初我们去农家乐要说法的时候,为了能得到附近村民的声援,其实向他们打听过不少消息了,也确实打听出来了一些事儿。听说呀,在民国的时候,那块地原本有个寺庙,后来寺庙被拆了,就一直荒着,成荒地了。这也是大柱刚才不愿意提这事儿的原因,您想想,他连着做梦都梦到和尚,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呀,想想就觉得邪乎得很!”
田大柱在一旁也赶忙点头附和道:“是啊,当时那村民一说原先那儿有个寺庙,我这冷汗就下来了,心里直发毛呀,这事儿也太邪乎了,感觉就像撞了什么邪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