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陈通再次喝下一杯酒,心里的火苗窜的老高了。
白良传这个臭小子,说是给妹妹送碗甜汤,马上就回,让他先顶一会儿。
他都顶了二十几杯酒了,这混蛋还没回来。
“陈通,不会是不行了吧?你这大舅哥代新郎官喝酒就是这样,三杯抵一杯。实在不行,咱们去洞房把白世子拽出来。”
“就是啊,这还没到洞房花烛时,白世子不能是太心急了吧。”
这一桌都是陈通的熟人,大家调笑几句,却没真的挪屁股。
不过陈通也知道,白良传跑的时间太久了。他喝酒不打紧,怕就怕白良传不知轻重,真的在这时候做了不该做的,回头害他妹妹被人耻笑不懂事,狐媚的名声,以后都抬不起头。
“我去放个水,顺便看看世子是不是倒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他的酒量你们都知道,三杯就倒。”
陈通只能说白良传是酒量差,决不能说他是被新娘子绊住了。说完放了酒杯就要尿遁,却有别桌的人不识好歹,非要凑上来缠着他再喝一杯。
拉扯之际,白良传终于带着白山回来了。衣冠整齐,脸颊绯红,除了消失的有点久,没有别的不妥。
“不好意思,酒量一般,醒了会儿酒才出来。怠慢大家伙了。”
“无妨,无妨。今天是世子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醉的不省人事了。”
陈通见到了人,烦躁的心才缓和了过来,妹妹不会被人说闲话就好。
新房内,陈欣欣扶正喜冠,来到妆奁前补口脂。她的口脂都被白良传吃干净了,等会来人闹洞房被发现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张英也是这时敲响了房门。
“欣欣,我来看你啦。”
“阿英。”
陈欣欣有些心虚的拍拍脸,转身接待。
“诺,给你的新婚礼物。”
张英掏出给陈欣欣准备的礼物,一脸新奇的打量着新嫁娘。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新娘子,真好看。等我结婚时,我也要做这样一顶喜冠。”
这个话题不好继续下去,张英喜欢的人并不适合她,好在张英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又陪着陈欣欣坐了一会儿,张英看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
她虽然是跟着父亲来的侯府,其实作为陈欣欣的好友她理当去陈府。只是今天她想看看安诚,安诚作为安久的哥哥也收到了侯府的请帖。
张英回到前院的宴席,下意识就去寻找安诚的身影,正巧看到他起身离席。
他不过是侯府给的面子情,并不是重要的客人,来也是为了送安久的那份贺礼。热闹过后,就理当离开。
而安久因为身份的原因,不适宜出席这种喜宴,免得惹人不舒服。
张英见心上人走了,她也待不住,急忙和父亲打了个招呼跟了上去。
安诚一出侯府,听到身后就有女子叫住了他,是张英的声音。
“安大夫,好巧啊。”
安诚转身,对着张英揖身一礼。
“张姑娘。”
席上他已经见到了张英,俩人隔着距离相互还点头示意了一下,实在谈不上巧在哪里。
“安大夫这是要回家吗?”
“天色已晚,张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深秋的天暗的早,不适合一个姑娘家单独在外行走。
“那安大夫能不能送我回家。”
张英有些怕被拒绝,说完就垂下了头。
安诚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想到了瓜田李下男女大防,但是让张姑娘孤身一人走夜路也不合适。
“张姑娘的家人呢?”
“我是自己来的,没想到和世子夫人多说了几句话,天就黑了。”
“那张姑娘走前面,安某就在你的身后。”
张英张了张嘴,想说我们可以并排走。
但她性格再洒脱,依旧是个女孩子。主动搭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花光了所有勇气,再大胆的话,对着安诚是无论也说不出口。
俩人一前一后,隔着些许距离向将军府走去。没注意到,侯府外停的众多的马车中有一辆乌漆麻黑的车厢。
安久挑起车帘,看着大哥默默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走远了,一脸恍然。
话说他大哥也还是个单身呢,只是天色太黑也看不出来前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不知大哥喜欢的是哪个类型的。
难得安久好奇心起,他下了马车,远远的跟在了俩人的身后。
要说学武有不少好处,能杀人,能自保,还耳聪目明能听八卦。
安久远远跟在最后,凭着隐约的模糊影子,猜测前面的女人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难不成大哥现在喜欢硬茬子,这是流放了几年口味变了吗。
安久兀自猜测着,有隐隐的啜泣声顺着风钻进了耳朵。
啧,怎么还哭上了。瞧他大哥依旧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是真没听见,还是压根不在意。
要说安久这一世心肠还是比上一世软两分的,尤其见不得小情侣被迫分离,错过姻缘。
再想想大哥曾经也有一个未婚妻,但是对方瞧着安家的风头不对,就和大哥退了亲。没过多久大哥就流放了这些年,生生错过了娶亲的年龄,再不结婚就是光棍了。
他这个做弟弟,既然遇到了不能不做点什么。
这么想了,就摸出一角银子,对着前面的女人弹了出去。
咻的一声,安诚只觉得黑夜中似有微弱的流光从身侧划过,前面的张英突然哎呦一声原地摔倒。
安诚心里一紧,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
“张姑娘,你怎么了?”
“我好像脚扭了。”
安久在后面看着大哥有些慌乱的样子,心想他这也不像是全然无意的样子,没了再看下去的念头,调转脚步,深藏功与名。
日后若是成了,他也算是日行一善。
黑灯瞎火中,安诚蹲在地上有些忧郁。
没有足够的光亮,他没办法判断张英的伤势,但她坚持自己扭伤了脚,实在动不了,就很麻烦。
马上宵禁,若是被巡逻的人碰到,俩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姑娘,你若实在走不了,在下就只能得罪了。”
“给安大夫添麻烦了。”
张英刚才还因为安诚和她保持距离,而沮丧的心情,现在重又死灰复燃雀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害她,但是她想对对方说一句,谢谢啊,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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