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在旁目不转睛,脑袋点得像捣蒜,眼睛紧紧盯着赵凝雪的一举一动,递面粉勺时还好奇追问:“嫂子,咋这么多门道呀,怪不得你做啥都让人馋得慌嘞,感觉比学堂里的学问还深奥,我这脑袋都快转不过弯咯。”
赵凝雪手上不停,嘴角挂着浅笑,耐心回道:“美食讲究的就是用心嘛,每个小环节都做到位,味道自然差不了,跟读书做学问一个理儿,都得下苦功夫、花心思嘞,半点偷懒不得。”
说话间,手上发力揉搓,面团在她手下渐渐脱胎换骨,从松散变得光滑,泛着温润的光泽,好似一块细腻的美玉,散发着独属于食物的魅力,仿佛能瞧见美味在其中悄悄孕育。
面团揉好醒发,赵凝雪捞出泡好的红豆,下锅慢煮,添了些冰糖,灶火舔着锅底,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豆子在水里欢快翻滚,像是一群欢快跳舞的小精灵,渐渐变得软糯,香气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厨房,与之前残留的点心香交织在一起,铺写出一曲美味的交响乐,那香味浓郁得似要把人整个包裹起来。
顾泽在一旁守着,时不时拿勺子搅搅,瞧着红豆变色出沙,满心期待,眼睛里映着锅里豆子的色泽。
他嘴里嘀咕着:“哎呀,这红豆沙看着就诱人,配上肉松,肯定好吃得不得了,我这口水都快兜不住咯。”
待红豆煮好,面团也醒发得恰到好处,蓬松得宛如天边的云朵,轻软而富有弹性。
赵凝雪将面团擀开,均匀铺上之前调好味的肉松,又舀上几大勺红豆沙,细细抹匀,手法娴熟得如同一位绘画大师在绘制精巧绝伦的画作,每一笔都饱含着对美食的热爱与用心,仿佛倾注了灵魂一般。
“嫂子,这看着就好吃得紧呐!”顾泽咂咂嘴,眼巴巴瞅着,口水都差点流下来,恨不得现在就咬上一口,那馋样像极了饿了许久的小馋猫。
“别急,包起来进烤箱,才是关键嘞。”赵凝雪笑着说,将面皮卷起、切段,整成一个个面包坯子,放入烤盘,送进预热好的烤箱。
不多时,烤箱里再度弥漫出勾人馋虫的香气,比之前更浓郁几分,甜香与咸香交织缠绵,像一双无形的手,拉着屋子里每个人的嗅觉神经,满屋子乱窜,直钻人心窝里。
院子里的顾悦兮鼻子一耸,眼睛骤亮,像个小火箭般拉着顾睿和邻居家孩子就往厨房跑,边跑边喊:“娘,啥时候好呀,太香啦!”
“快咯,小馋猫们。”赵凝雪笑着安抚,戴上手套,“叮”的一声,烤箱门打开。
热气裹挟着金黄蓬松的红豆肉松面包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一个藏满宝藏的宝箱。
面包的香气瞬间充满整个厨房,溢向院子,那股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宅子都浸泡在甜蜜与满足之中。
顾泽抢先一步拿起一个,烫得直倒手,却舍不得放下,咬上一口,腮帮子鼓鼓囊囊。
他含糊不清赞叹道:“嫂子,太妙啦!这甜咸交融,红豆沙绵软,肉松咸香,面包又松软得像云朵,哎呀,我能吃下好几个!这味儿,绝了,舌尖都要跳舞咯!”
孩子们也人手一个,吃得满脸陶醉,嘴角沾满肉松和红豆沙,那满足的小模样,像极了收获了最心爱玩具的孩童,沉浸在美味里无法自拔。
正吃得热闹,邻居家的婶子进了院子,满脸笑意地看着这欢快场景,开口道:“哟,老远就闻着香,你们这宅子可太有烟火气啦,这香味勾得我肚子都咕咕叫咯!”
婆婆许慧忙起身迎上去,拉着邻居婶子的,热情说道:“哎呀,王妹子,你来啦!快坐快坐,今儿凝雪可没少忙活,做了好些好吃的,正赶上,一起尝尝,可不许客气哟。”
邻居婶子摆摆手,笑道:“不了不了,我是来接虎子的,这孩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赵大娘在旁爽朗地说:“哪能呢,虎子乖着呢,和孩子们玩得可好啦,小嘴还甜,招人喜欢,跟自家人似的,可别惦记啥麻烦不麻烦的。”
周大娘也点头附和:“是啊,这孩子懂事,在这儿吃得可香了,刚还跟悦兮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呢,甭提多乖巧咯。”
虎子一听奶奶来了,忙跑过去,手上还攥着半块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奶奶,你尝尝,可好吃啦!这是姨姨做的,比咱家的好吃多啦,你吃一口就知道啦!”
邻居婶子笑着接过,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哎呀,确实好吃,凝雪这手艺,太让人佩服了。这面包松软,味儿还足,咋做的呀?我这手笨,可羡慕死咯。”
赵凝雪见此大方地回道:“也没啥特别的,就是用料讲究些,和面、调馅都多费点心,婶子要是喜欢,回头我教你呀,保准你一学就会,以后也能做出美味来。”
顾泽也走上前,笑嘻嘻道:“婶子,下次我让嫂子多做点,给你们也带些尝尝。咱这宅子的好吃的,可不能自个儿藏着掖着,得邻里共享嘛,大家都尝尝鲜,才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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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婶子听了连声道谢:“那敢情好,你们一家子心善,邻里住着,真是福气。平常你们也多去我那儿坐坐,我家园子里的果子熟了,也甜得很呐,到时候可劲吃。”
婆婆许慧连忙接话道:“一定一定,你这话说得暖心。咱们邻里间,可不就该这样,互相照应,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分享分享,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儿嘛。”
顾瑶也凑过来,亲昵地说:“婶子,你可不知道,我小哥为了这烤箱,费了多大劲呢,就盼着嫂子能做出更多好吃的,这不,今天可把大伙都香坏了,功劳可有他一份嘞。”
邻居婶子看向顾泽,打趣道:“哟,顾泽这孩子有心了,你嫂子有你这么个小叔子,也是福气嘞,这么为家里着想。”
顾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婶子,瞧您说的,我这还不是沾嫂子的光,有口福嘛,要是没嫂子这手艺,烤箱再好也白搭咯。”
这时,顾睿也跑过来,仰着脑袋对邻居婶子说:“婶子,我娘做的点心可不止面包好吃,之前还有桂花糕、枣泥酥,每样都香得不得了,下次您来,让娘做给您尝尝呀,保准您吃了还想吃!”
顾悦兮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还有还有,我娘做的糖蒸酥酪,甜滋滋、滑溜溜的,可好吃啦,入口即化,像云朵在嘴里飘呢!”
邻居婶子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摸摸顾睿和顾悦兮的头,说道:“你们这俩孩子,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婶子都馋坏了,真盼着能早点尝到呢,心里都惦记上咯。”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会儿家常,从吃食到田里庄稼,再到孩子们学业,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在院子里此起彼伏,像欢快的鸟鸣,萦绕不散。
而顾悦兮跑着去拉着虎子的手,不舍地说:“虎子,你明天还来玩呀,咱还能一起吃好吃的,可别忘了哟。”
虎子点头如捣蒜:“好嘞,悦兮,我明天准来!”
顾睿也有一点不舍,但看着妹妹拉虎子的手,则连忙跑上前说道:“虎子说好了,之后我们再一起玩,可不许耍赖皮哦。”
虎子听了也连忙点头答应,他觉得和悦兮还有顾睿在一起玩很好,满心期待着下一次相聚。
最后,邻居婶子才拉着虎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叮嘱:“有空常来玩啊,下次咱也备点自家的果子,大伙一起尝尝,都热热闹闹的。”
婆婆许慧笑着应下,她和赵凝雪还有其他人都站在院门口挥手道别,直至邻居婶子和虎子身影远去,那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温情,仿佛送别了自家亲人一般。
待众人回屋,赵凝雪笑意盈盈地看向周大娘和赵大娘,诚恳说道:“周大娘、赵大娘,我这心里呀,又琢磨着捣鼓些新吃食,可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这几天,您二位要是不嫌弃,就留在我这儿歇着,帮我搭把手呗。”
周大娘轻轻拉过赵凝雪的手,温柔说道:“凝雪啊,你这孩子太客气啦,我和赵姐现在在你的铺子做事,这相互帮忙本就是应该的。”
赵大娘爽朗大笑,一拍胸脯应道:“凝雪,你就放心吧!你有啥吩咐,咱照办就是。”
“你这做吃食的手艺,咱打心眼里佩服,能跟着你捣鼓新玩意儿,说不定我这粗手笨脚的,也能学成个样嘞,哈哈!”
婆婆许慧也在一旁点头赞同:“是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新吃食肯定能顺顺利利做出来,又能添几道美味咯。”
顾泽听闻,兴奋地搓搓手:“哎呀,嫂子又要创新啦,那咱可有口福喽,我都迫不及待想尝尝新点心啥味儿啦!”
顾瑶也蹦蹦跳跳凑过来:“嫂子,我也来帮忙,虽说我手艺比不上您,但是给你打下手,我最在行啦!”
赵凝雪看着大家,满脸感激与欣喜:“有你们帮忙,我这心里可踏实多了,咱争取做出美味,让大伙都吃得开心。”
一番热络交谈后,日头渐落,暖黄的余晖洒在宅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层静谧的金边。
此时,众人脸上虽还挂着笑意,可一天的忙碌到底是写在了眉眼间,疲惫悄然蔓延。
婆婆许慧率先开了口,她轻步走到赵凝雪身旁,拉过她的手,满是关切地说道:“凝雪啊,今儿这一天可都亏了你,又是做点心,又是操持这操持那的,累坏了吧?”
“你可得先去歇着,明儿还有的是事儿忙呢,咱可不能把你给累垮咯。”
她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赵凝雪的手背,眼神里满是疼惜。
赵大娘也赶紧凑过来,使劲儿点着头,嗓门依旧敞亮,不过此刻多了几分温柔劲儿:“就是就是,凝雪,你这从早忙到晚,都没个停的时候,咱心里都有数。”
“厨房那摊子事儿,待会儿我来拾掇,你别操心,赶紧回房躺着,好好养养精神。”
她边说边撸起了袖子,像是生怕赵凝雪不放心似的,要立马展现自己的“能耐”。
周大娘也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角,脚步轻缓地走近,目光始终停留在赵凝雪脸上,轻言细语劝着:“凝雪呀,你今天这辛苦大家都瞧在眼里,这双手就没闲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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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的事儿咱明天慢慢合计,现在你先去休息,可别累着自己,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呐。”
顾泽强忍着又一个哈欠,把书袋往肩上一挎,走到赵凝雪跟前,歪着头笑嘻嘻地说:“嫂子,你今天这厨艺又把大伙征服了一遍,可也把自个儿累得够呛。”
“我回屋温温书就睡,厨房这儿有赵大娘、周大娘呢,你就别管啦,快回房好好歇着,做个甜甜的美梦去。”
他说完,还冲赵凝雪扮了个鬼脸,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着朝自己屋子走去。
顾瑶更是亲昵,双手紧紧挽着赵凝雪的胳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撒娇似的嘟囔着:“嫂子,你快去休息嘛,今天你都忙得像个陀螺啦。”
“我帮着赵大娘、周大娘把厨房拾掇拾掇就行,保证弄得干干净净的,你放心啦,明早起来,厨房准还你一个整整齐齐的样儿。”
婆婆许慧看着赵凝雪还欲推辞,便拉过一旁的顾悦兮和顾睿,笑着说道:“凝雪,你就别推脱了,孩子们也都困乏了,我这就带着悦兮和睿儿去洗漱,你赶紧回房,咱们都好好歇着,明儿又是新一天咯。”
她说罢,一手牵着顾悦兮,一手拉着顾睿,往洗漱的地方走去。
赵凝雪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关怀,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满是暖意,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行,那我就先回房了,多谢大家,你们也都早些歇着呀。”
说完这才转身,擎着那盏烛台,拖着略显沉重却又被大家的关怀填满的步子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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