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买。”林霁予小有不服气,“绪绪,我还会买你的那份。”
“可别,”迟绪赶紧叫林霁予打住,唉声叹气,“三个人的世界还是太挤了,阿予,我还是……”
语气一变,陡然深情,“放你自由。”
林霁予:……
迟绪哈哈大笑,爱凑热闹的清明火速到达战场,使劲扒拉迟绪,想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绪绪,”林霁予深吸口气,一时间只觉迟绪实在是懂如何气人的,可转念一想,她越生气不就越中迟绪的招么,于是乎——
趁着迟绪大笑时,鲫鱼宝宝揽住她的腰,语带委屈:“不是你说,会打造一座囚笼给我吗?为什么……又要放我自由。”
迟绪一时没适应过来林霁予这突变的画风,哆嗦了一下,在林霁予怀里挣扎,“你别过来啊你个坏人。”
“绪绪说要画地为牢,给了我一座牢笼,我只有绪绪。”林霁予继续配合,她的声音本就偏冷,井水似的凉,加了点故意的成分过后,像开了什么超级御姐变声特效一般,“我还能去哪里呢,绪绪。”
迟绪:……
呜呜呜,怎么这样坏啊。
林霁予发觉,只要她正经一些,戏多一些,伪装的浮夸一些,迟绪好像就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着那张肉嘟嘟的脸蛋一点一点变红,连眸光都打着颤,她尝试性一般地捏了下迟绪的脸,想看看她会不会和平时一样生气。
结果这人烟波带水似的嗔了她一眼,“林霁予,你好讨厌,怎么每次都要掐脸。”
听起来像是不大高兴,可实际上……
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绪绪。”林霁予稳住节奏,竭力叫自己“稳定发挥”,有一刻她甚至在思索要不要抽空去报个什么配音班,省的每次演起来都有种淡淡的社死感。
迟绪被林霁予迷得一愣一愣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删)
“林霁予,你在……”她张了张嘴,却发觉连声音都变得干哑,最后一丝理智却好似枷锁,牢牢束住了她想说的话。
“绪绪,你喜欢我这样吗?”林霁予不给迟绪反应的机会,(删)“如果你喜欢……”
喉间滚了一滚,身子往后仰了仰,试图躲开林霁予的吻,“如果我喜欢,你会怎么样?”
“我就可以一直是这样,”林霁予一手托住了迟绪的后脑,不叫她乱躲,至于迟绪喜欢不喜欢,这个答案,她已经知道了。
迟绪:……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乱拿捏人软肋的。
林霁予会拿捏人这点,迟绪是看出一点端倪的,可她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林霁予,就听这人拿捏着恰到好处的语气,告诉她:“绪绪,你今晚喝酒了,喝酒会醉的,对吗?”
迟绪:……
“退路和借口都帮我想好了。”
“酒后乱性,不用你负责的,绪绪。”林霁予再度咬住了迟绪的唇瓣,不叫她逃跑,清冷的脸上俱是毫不掩饰的痴迷,“我会懂事,会听话,你也疼一疼我,绪绪。”
迟绪:……
真的是……
离谱。
好好一个理智克制的人,是怎么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可现在显然也不是纠结林霁予进化史的时候,林霁予跟个粘人精似的缠着她,迟绪心中叹了无数声的气,终于还是选择了……(删)
衣服掉了一地,腾腾雾气弥漫在浴室里。
林霁予的吻又密又急,带着独属于她的笨拙……(删)
没一会儿,林霁予的吻又落了回来,倒是在无数次的调教里学会了……(删)
迟绪偷偷睁开眼,打量着林霁予,这人闭着双眸时,睫羽密得好似羽扇,仿佛天生自带眼线,下一秒却……(有删)
迟绪吃痛,双瞳剪水,委屈地望着林霁予。(删)
“绪绪,你走神了。”林霁予偏过头,做了一个类似于“轻嗅”的动作,鼻尖轻蹭着迟绪的侧脸,语气温柔。(删)
迟绪:……
过去闷不做声的总是迟绪,今夜倒是风水轮流转,二人掉了个个儿。(删)
林霁予这样,未免也太撩人了些。
那些否定的词,否定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霁予勾了勾唇角,指尖顺着迟绪的颈部逐渐下移,这人也不知是怎么起的坏心思,旁的不做,眸光牢牢抓着迟绪的眼瞳,【删删删删除,凑个字数。】
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绯色再度浮了上来,迟绪颤着身子双手握住林霁予的手腕,求饶一般:“霁予……”
这个动作……太色了。
林霁予却轻嗯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带着热气。【有删】
“绪绪,喜欢吗?”
在迟绪松了手上的力度时,林霁予一边问,一边……(删)
迟绪的呼吸都快停滞了,【有删】,林霁予却还像是不满足,“绪绪,我可以……要得再多一些吗?”
迟绪无法回答。(删)
理智倒是想拒绝,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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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不了。
没有得到迟绪的答复时,林霁予的动作稍稍停下来……(删)
迟绪环住了林霁予的后背……(删)
“绪绪,你想我……继续什么?”
“林霁予你……”迟绪的气势才酝酿起来,林霁予就逼得她连脾气发都发不出。
(删删删,癫狂jpg)
迟绪(删)咬着唇瓣,不叫自己发出更多羞耻的声音,想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倔强模样,偏偏林霁予是当真会做功课的人。
从第一次过后,她就不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迟绪手把手教的笨蛋,她不知道迟绪什么时候会邀请她,但所有能做的功课,林霁予全都做了。
大脑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想说不,想抬手狠狠扇林霁予一巴掌,叫她停下来,另一个却在这一刻将所有感官放大了无数倍,她的神经好似化作琴弦,在琴师手中化作跳动的音符。
这一场架还没打出什么结果,(有删)迟绪推了推林霁予,却推得分外没力,颇有种欲拒还迎一般的勾引意味。
(删)
迟绪:……
“你……你别废话了……”迟绪认命地闭了闭眼。(有删)
【有删】
林霁予是她唯一能抓住借力的支柱,松开这个人,狂风暴雨必然会让她更加狼狈。
(删)
迟绪靠在林霁予身上,如同一尾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有删改)
林霁予闻言,(有删),展示一般,在迟绪眼前摊开手掌,“绪绪。”
迟绪:……
“谁教你的。”她可没有教。
“我自己学的,”林霁予垂着眼眸,一派可怜又老实的模样,“你不喜欢吗?”
迟绪:……
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谁是动手的那个,地点选的还真是有心计,做完直接原地洗澡,都省了走路的功夫。
她艰难抬起手,掐住了林霁予的脸,咬牙切齿:“满意了吗?”
哪料林霁予却偏过脸,含住一小截迟绪的手指,软舌绕着那一截指尖,无声中已经给了迟绪答案。
——没有,显然是,还没有满意。
迟绪受惊,没想到林霁予会做出这样……色气满满的动作,想缩回手,林霁予倒也没有阻止,反倒是在她跟前,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含住自己的。
迟绪吓得赶紧抓住她,“你别……”
那太……
“我还没有够,可你似乎……不想给我了。”林霁予的意思很明确。
迟绪不给她,她不强求,但她还有点东西可以慰藉一下不得满足的心。
迟绪:……
“你就不怕我……”
“我不怕,”林霁予打断了迟绪的威胁直言,哪怕是身无寸缕,光溜溜地站在水汽里,可当她端起一派正道人士的正经严肃时,依旧清冽如松,眼尾因情事染起的魅色分外突兀妖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绪绪。”
可是迟绪不要。
迟绪说:“让让她。”
生怕对她林霁予做了什么逾矩的事,她就会以此缠着她不放似的。
“所以,你是在逼我吗?”迟绪仿佛猜到了林霁予的心思,“因为我不想碰你,你就一直逼我。”
林霁予颔首,坦然承认:“是,我不能和高老板一样,说你保守又老旧,因为……我想你负责,绪绪,你愿意要我,我会高兴。”
迟绪无言以对。
和林霁予之间的关系走到了一个看似不可控的程度,她分明是想拒绝的。
“你不愿意,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林霁予看出了迟绪眼底的挣扎,她抱住迟绪,退了一步,“不要我也没关系,绪绪,我们就这样。”
肌肤相贴时,属于林霁予的体温透过皮肤渡了过来,分明是正常人的体温,迟绪却只觉得哪哪都是滚荡的,还未平复下去的敏感再度被刺激到,离开了林霁予的身体,处处都在诉说着渴望。
鼻尖若有似无传来荼蘼一般的气味,迟绪心想,今夜她大概是真的醉了,有朝一日也会栽在低度数的酒上面,谁能想到呢。
昏昏一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隔壁空无一人,迟绪习惯性伸手摸了摸林霁予总躺的那边,发现被窝不知在什么时候凉了,这人终于没有荒废时间,舍得去上班了。
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迟绪扫了一眼来电备注,接起后开了免提,把手机丢在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有事就说。”
“绪绪,我做了早饭放在冰箱里了,清明我喂过也遛过了。”对比迟绪的要死不活,林霁予倒好,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她的喜气洋洋。
迟绪气不打一处来,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对了,晚上我回罗家去住,和你说过吗?”
电话那边传来好一阵沉默。
脑海里浮现林霁予那副茶里茶气的可怜模样,迟绪打了个哈欠,“一早说好的,不是和你说要回去营业要点钱么,我妈还没把钱取出来,营业不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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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
“那简阿姨……什么时候会给你钱呢?”如果太久的话……
林霁予再度开口:“我存了一点钱的,都给你,不用你还。”
迟绪:“……鲫鱼宝宝,你的钱包还真是对谁都漏个洞,怎么,你也想漏给我八十万吗?”
怎么能这么冤大头呢。
周围工位上似乎是有人在讨论方案的设计思路,林霁予单手撑着脑袋,耳朵上挂了个蓝牙耳机,鼠标漫无目的地在桌面上移动,脑海里却因为这一声“鲫鱼宝宝”想起昨夜迟绪喊的“姐姐”。
不论什么时候,“姐姐”还是比鲫鱼宝宝好听的。
“绪绪,你怎么……”林霁予没多想,下意识就嘀咕,“不叫姐姐了。”
迟绪脸爆红,“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去上班了还这么色,工作还没有把你摧残的筋疲力尽吗?”
心里没安什么绿色想法的林霁予同样红了脸,却还是想低声讲上一句:“绪绪,你很可爱。”
迟绪瞬间冷静:“林霁予,你才可爱,不会夸人别硬夸,挂了!!!”
林霁予:……
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林霁予失笑,连炸毛的时候都好可爱。
而另一边,凶唧唧挂断电话的迟绪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叫,清明温声哒哒哒跑过来,黑亮亮的眼睛懵懂望着迟绪。
迟绪把小狗抱到怀里,用脸拼命蹭着狗,“你新妈好坏啊,她怎么能这样的,用脸骗人,我怎么会被骗,我好惨啊清明呜呜呜,被骗的清白都没了,讨厌死人了。”
清明从最开始的好奇,欢喜,变成了懒洋洋摊开生无可恋,一双小狗眼时不时斜一眼那拼命吸狗的人,仿佛再说:还没吸够吗,累了。
迟绪吸够了臭小狗,再次抬头时,瘪了瘪嘴,“又要回去看死人脸了,呜呜呜我好惨啊破狗。”
说完,又开始拼命蹭狗,在床上撅着屁股扭来扭去,雷声挺大,雨点不见半点,小狗摊在迟绪怀中摆烂,宛如一条没有灵魂的咸鱼。
季何年又迎来了一个来睡觉的客人,迟绪自来熟地扯了把椅子,大喇喇准备开睡,季大医生额角跳了又跳:“现在是一点寒暄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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