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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22.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沈金凤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们姚家而言,没有价值的只能就此丢弃吗?姚清辉啊姚清辉,你果真好得很!”

    以前畏惧北定侯府的势力所以对她敬畏有加,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惧内的草包,没想到啊——夫妻一场,最后落得这般下场,说是无情呢?还是刻意?

    “你真以为我怕了你?”姚清辉冷笑,负手而立瞧着灰蒙蒙的天,近年关这几日天气真是愈发的不济,让人的心里头也跟着不怎么痛快。

    “你都是装的?”沈金凤冷笑,“装的!”

    “也不算是装,男人嘛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在这点小事上计较呢?北定侯府彼时兵权在握,你爹有自己的守城,我岂能随随便便就撕破这层关系,不得哄着你吗?有价值的人,就得哄着!”姚清辉瞧着青布马车,“既然都说清楚了,你便去吧!”

    “呵呵,价值!”沈金凤红了眼眶,到底哭不出来,“你真是好得很!你哄着我,是畏惧我爹手上的兵,皇帝没有驳斥我爹入京,反而让他与元儿留在京城,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吧!”

    准备?

    铲除的准备。

    “放肆!”姚清辉冷然,“帝王之心,岂是尔等罪女可以揣测的!”

    “你就这样把我送进佛堂,不怕世人知晓,让你落一个刻薄寡恩之名吗?你镇国将军府的名声,早在皇上对你们下达禁令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败坏,若是再有此行,这声誉怕是要一去不返了!”沈金凤咬着后槽牙。

    以前怎么没看清楚,这个草包其实是包藏祸心,是个真真的无情无义之人。

    “那你就打错了主意!”姚清辉笑了笑,“对外,世人皆知我姚清辉身为指挥使,却是个惧内之人,所以呢我家夫人之所以前往佛堂修身养心,多半也是顾念了夫妻之情,不想连累了镇国将军府,还有我这位丈夫!”

    “你混蛋!”沈金凤气不打一处来,“呵,果真是好盘算啊!如此一来,你还真是沾不着半点荤腥之嗅。”

    “那是自然!”姚清辉一声叹,“我不像你也不像你爹,还有你那妹妹那么蠢!我虽然没什么出息,外人看我都觉得是个草包,可你别忘了,能掌兵权的不只是用拳头说话,脑子也得装一点。”

    沈金凤狠狠拭去眼角的泪,“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你们镇国将军府,都不得好死!”

    “若没有镇国将军府,你已经是军妓,不得好死的是你!”姚清辉觉得自己总算伸直了腰,喘了口气,被压得

    太多年,总算可以活得像个男人了。

    “好,好,好得很!”沈金凤怒色,终是不得不走进马车,“我会睁眼看着,看你们的下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们也会有这一日的!”

    语罢,她狠狠合上车门。

    青布马车摇摇晃晃的离开,她曾经是至高无上的郡主之尊,是北定侯的掌珠,是镇国将军府的儿媳妇,怎么说都是集荣耀于一身。

    一转眼,落魄如斯,成了丧家之犬。

    男人尚且能韬光养晦重新再来,而女人……已经是半老徐娘,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背着罪女的身份,弃妇之名,想要东山再起几乎是不可能了。

    “大人,这样会不会不妥?万一夫人在外头说上两句,就算没人信,但是说得多了……难免会风言风语。”赵守躬身,“您说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姚清辉扯了唇角,转身往后门内走去,“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长舌妇早前欺压我惯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就是个泼妇,如今什么都没了,自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赵守骇然,“那该如何是好?要不……”

    见赵守做了个杀的举动,姚清辉摆摆手,“爹说了,年前不可轻举妄动,如今送她去佛堂,着人

    盯着点,不许她踏出佛堂半步。到底是夫妻一场,我得容她活得长一些,出了年再解决也不迟!”

    顿了顿,姚清辉冷冷的扯开唇角,“到时候,谁还会记得北定侯有个长女,住在佛堂里呢?死了,悄悄的埋了也就是了。”

    “是!”赵守行礼。

    进门的时候,正好姚清时站在那里,眸色无温的盯着自家兄长,“到底是夫妻一场,兄长还是别做得太绝为好,免得让人寒心。”

    “寒心?”姚清辉笑了,“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被那泼妇压着,有多凄惨吗?动不动就是罚我跪搓衣板,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却落得惧内之名,你以为我好受吗?若不是为了镇国将军府为了爹,谁特么愿意忍她?”

    姚清时不做声。

    听得姚清辉继续道,“你大概不知道,一巴掌过来,你还得笑着装孙子是什么感觉吧?我受够了!”

    语罢,姚清辉大步离开。

    “到底也是同床共枕多年,留她一命也算是情分吧!”姚清时站着不动。

    姚清辉回头,“你倒是情深义重,当年爹要杀了她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出来?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二弟,管好你自己吧!情分这东西是最没用的,时

    间一久,早他妈没了。”

    姚清时定定的站在原地,听得兄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幽然吐出一口气,他瞧了一眼灰蒙蒙的天,面不改色的走出后门。

    情分这东西,经过时间的碾磨,早就成了一滩血水。

    可他还是想捧起这一滩血水,哪怕会在指缝里流走,亦不肯撒手。

    不撒手,好歹还能抓住点什么。

    一撒手,便什么都没了。

    他又去了月居找如月,可白日里的如月累得慌,委实不想搭理他。

    姚清时也不在意,进门就坐在外阁喝酒,闷头不吭声。

    外阁与内阁以帷幔相隔,如月躺在软榻上衣衫不整,身上盖着薄被。屋子里被炉火哄得暖洋洋的,原本不觉得冷,只是这男人一进来,如月还是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倒生出几分冷意。

    “一进来就喝酒,不是伤情就是情伤,心里头压着太多事,男人的家伙事就会不顶用,姚大人可要小心咯!”如月冷嘲热讽,隔着帷幔亦能听得她音色妩媚,足见骨子里的妖娆之深。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姚清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月冷笑,“知道如何?”

    姚清时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帷幔,“你知道她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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