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次告诫沈静,让她千万不要与慕容家的人走得太近。
“当今朝堂动荡不安,局势未明。太子虽势力较强,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易站队。”
“记住,千万不要被慕容家的权势和富贵所迷惑,保持距离,方能保我们家平安。”
然而,沈静总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让我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担忧的事情还是成真了。不知怎么回事,沈静竟与太子扯上了关系。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心头一阵烦闷,仿佛有一团乱麻堵在胸口,让我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夫人,你多费心,敲打指点两个女儿。切不可让她们行差踏错。”我对着夫人说道。
然而,夫人似乎被沈静的模样迷晕了头脑。她不仅不劝说,还一心帮沈静夺太子妃之位。
“夫人,你为何如此糊涂?”我恼怒地问道。
“将军,静儿成为太子妃,对沈家也是一大助力啊。”夫人辩解道。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沈静远离慕容家的人。自古皇家多无情,她这样的身份如果真的成了太子妃,那皇上肯定会治沈家欺君之罪!”
沈静惹祸的时候我并非袖手旁观,我也曾极力为她周旋。记得那次,她犯下的过错足以牵连整个沈家,我心急如焚。
在皇宫那巍峨的大殿上,我诚惶诚恐地跪在皇上面前,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皇上,小女沈静年少无知,此次犯错纯属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开恩啊。”我言辞恳切,试图在皇上面前为她开脱。
然而,可她自己眼界狭窄,不知收敛。即便我为她争取到了从轻发落的机会,她依然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
望着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我心如刀绞。为了沈家满门的安危,为了祖宗的基业,为了数百口人的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抛弃她。哪怕心中有万般不舍,哪怕会被她怨恨,我也别无选择。
自那以后,夫人彻底变了。她看不惯沈卿,处处为难她。还瞒着我暗中联络沈静,如果不是卿卿及时告知,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自那以后,夫人彻底变了。曾经那个温柔贤淑、通情达理的她仿佛消失不见。她看不惯沈卿,那双曾经满是慈爱的眼睛,如今看向沈卿时却充满了嫌恶和挑剔。
无论沈卿做什么,夫人总能挑出毛病来。有时是嫌她走路姿势不够端庄,有时又说她说话语气不够温柔。在饭桌上,沈卿稍微多夹了一筷子菜,夫人都会冷着脸指责她没有规矩。
不仅如此,夫人还瞒着我暗中联络沈静。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她们悄悄地谋划着什么。若不是卿卿及时告知,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卿卿才是我们的女儿!她比沈静好上百倍,到底为什么夫人不喜欢她呢?
后来,大理寺卿江灼和秦太尉次子秦万明来府上提亲。看着这两位青年才俊,我心中早有了计较。
我知道卿卿也喜欢江灼,那孩子一表人才,也有担当,与卿卿甚是般配,所以我内心是偏向于江灼的。
“老爷,依我看,还是让卿卿嫁予秦万明吧。”夫人却偏偏这样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决,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我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夫人为何这般说?卿卿明明心属江灼,为何要让她嫁给秦万明?”
夫人轻哼一声,回道:“老爷,秦万明乃太尉之子,权势更盛,卿卿嫁过去能为沈家带来更多的利益。而且,秦万明也说了,他可以让静儿也成为太子妃,一箭双雕的事情,为何不做?”
“夫人,莫要只看眼前的利益,卿卿的幸福难道不比这些重要?”
夫人别过头去,语气依然强硬:“老爷,我这也是为了沈家着想。”
我看着夫人那执拗的模样,只觉满心的无奈与失望。
卿卿的脾气我也了解,我不愿看卿卿与夫人争执,那场面让我倍感无奈和心痛。
于是只能将夫人送去庄子上,想着等到卿卿大婚之日,再将她接回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的内心满是无奈与苦涩,但为了家中的安宁,也为了卿卿的婚事能够顺利筹备,我别无他法。
处理好家中之事后,我亲自去了青州,向程家认错。
踏入程家的大门,我满心愧疚,低垂着头对着程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是我对不住程家,对不住雪娘。”
程老夫人看着我,眼神中既有不满又有无奈,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既已知错,便说说此番来意。”
我赶忙说道:“小女卿卿即将大婚,还望老夫人看在往日情分上,为卿卿准备婚事。”
得到程老夫人的应允,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可当卿卿告诉我,慕容止想将沈家置于死地的时候,我着实震惊了。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父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卿卿目光坚定。
“那你有何想法?”我问道。
卿卿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我们推翻慕容家,自己做皇帝。”
我起初是有些犹豫的,但为了沈家,为了不再受人摆布,我同意了。
“父亲,您只管去筹兵,京城里的事我会解决。”卿卿自信地说道。
慕容止不仁,早已引得民怨沸腾,想反的人太多了。我轻而易举就筹齐了兵力,带兵回皇城。
进城时,城中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的女儿,真的很厉害。
可我的夫人,却被慕容俞抓住了。她甚至为了救沈静那个白眼狼,牺牲了自己。
沈卿命人全力救治,可夫人终是没撑过来,去世了。
我与她年少情深,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可人都是会变的,我本以为她的变化我都能接受,可我高估了自己。
“夫人,你累了,好生歇息吧。”我站在夫人的灵柩前,泪水模糊了双眼。
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如今却只剩下这冰冷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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