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廖长风义正言辞的道:“皇上只让我配合陈大人追查孩童失踪一案,若无指令,多余的事情我不会做。”
阮桑枝翻了个白眼:“怂包。”
他默了一瞬,没再吭声,看上去更像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了。
“这案子陈平江就查不了。”
“你还知道什么?”
廖长风目光恢复警惕,但阮桑枝丝毫没放在眼里:“他抓人还凑合,抓鬼那可是束手无策,与其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不如早些找个懂行的玄门术士作参谋。”
话虽如此,可廖长风的视线飘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阮桑枝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我看你就可以。”
他勾起唇角,一对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眉眼都染上几分骄矜的神色,看起来总算明媚了些。
阮桑枝挑眉:“趁早歇了,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乖乖听令。”
她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苏弈回来了。
趁着廖长风还没注意,她快速的与柳叶交换视线,这小机灵鬼显然明白了要帮忙隐瞒身份的意思,露出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来。
“哟,长风怎么在这?”
苏弈第一时间注意到阮桑枝脸上的银质面具,有些不明状况,便率先跟廖长风搭上话。
“小公爷。”
廖长风微微颔首,眸中残留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苏弈还有些惊奇,看上去在他到来之前,这俩还相谈甚欢?
阮桑枝淡淡道:“这位更是神通广大,廖大人困扰的事,或许他能帮上忙呢。”
“什么事?”
看着苏弈好奇的目光,廖长风正要开口,却突然反应过来:“小公爷这时候来白鹤寺做什么?”
苏弈眨了眨眼睛:“按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得来白鹤寺点一盏长明灯啊,不只是我,京城大半的高门权贵都来了呢。”
阮桑枝对上苏弈的目光,读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潜台词,不由得猜测这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只为混水摸鱼捞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这消息对廖长风来说可算不上动听,他眉头紧皱:“在国子监残害人命的凶手还没归案,就这样大张旗鼓的上山,非常危险。”
“陈平江不是在嘛。”
苏弈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拿出了身为纨绔草包的架势:“有那么多捕快在呢,怕什么。”
“再说了,明日太后娘娘还会领着几位宫妃到白鹤寺祈福,届时明镜司的那帮煞神也会跟着,不会出事的。”
“……”
阮桑枝眼睫一颤,暗自询问苏弈在搞什么名堂,却只见他打了个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手势,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靠谱。
“廖大人,陈大人那里必然人手吃紧,你不如去看看情况?”
阮桑枝好心好意的开口,字字句句分外真挚:“我不喜吵闹,就在这里看着这些孩子,你也别让那些个权贵子弟跑到这后山来,可好?”
廖长风想到陈平江的吩咐,还是有些犹豫,这时候,苏弈上前哥俩好似的攀住了他的肩膀,自以为小声的凑近说道:“长风,这位是谁啊?”
阮桑枝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廖长风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浑身别扭,他飞速的说出答案,又连忙将苏弈一把推开。
苏弈站稳身形,面上还有未缓过神的呆滞:“她是绿漪楼的主人?”
那我是什么?
阮桑枝没搭理他,只静静的看着廖长风,目光沉凉如水,直递心间:“考虑的如何?”
他摇了摇头:“事急从权,我带来的人手都凭陈大人调遣,要是我突然插手,反倒容易起争执。”
苏弈点了点头:“就是,长风才别去掺和那些破事呢。”
“不过咱哥俩也是许久没见了,我知道个地方有意思,去瞧瞧?”
廖长风有些警惕的后退半步:“我有公务在身,况且我和小公爷之间也不是很相熟。”
“这就见外了不是?”
苏弈面色神秘:“你知道白鹤寺里的那座尖塔吗?听说那个犯戒的武僧就被关在里面,说不准跟你的公务也有点关系呢?”
“没有关系。”
廖长风知道有陈平江的人驻守在那里,自己虽然领了皇上的密令,却依旧要注意分寸,谨小慎微,不能冒犯看起来平易近人的京兆尹。
阮桑枝眸光淡淡的看着试图忽悠廖长风入局的苏弈,直到身体的疲倦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她指尖揉了揉眉心,微微后仰。
苏弈见状,心生一计,话到嘴边打了个转:“那这样吧,我瞧着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去用点斋饭?别的不说,白鹤寺这群大师的手艺可都不赖。”
没等廖长风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茯苓就熟门熟路的推着阮桑枝往膳堂走去了,一边还颇有兴致的道:“小公爷这话在理,要我说啊,这白鹤寺久负盛名的桃花和翠湖都没什么意思,就是那斋饭和古树天下无双。”
阮桑枝想起自己在那树上挂着的红绸,心说也不是很灵验。
倒是廖长风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这家伙不信鬼神之说,必然也对那所谓的古树不感兴趣。
越靠近膳堂,就越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似乎这座连日来笼罩在疑案阴云中的寺庙都活了过来。
有小沙弥在往树枝上系代表祝福的红绸,偶尔还有积雪落在上面,疾病缠身的阮桑枝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年节的氛围。
“诶,你小点声!”
有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茯苓眼眸瞬间发亮,按着阮桑枝的木椅不再动弹,还顺便拽住了楚悬渊的衣摆,不让他打草惊蛇。
阮桑枝看向双目迷茫的廖长风,他正被同样兴致勃勃的苏弈捂着嘴,没发出一点响动。
“我凭什么小点声?她以为攀上南康王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还敢跟本小姐甩脸子!”
“……”
怎么一来就听到自家八卦,好在茯苓和苏弈都非常克制的没有看阮桑枝,倒是廖长风听到涉及到阮家事多了几分慎重。
嗓音刻意压低的女子问道:“那个黄书君,是什么来头?”
“她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远房表亲,怕是做着世子妃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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