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战魁和宋雅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刚走进来的好看小姑娘,就是瞿临川订下的对象了。
果然,很不错的小姑娘。
瞿战魁的眼里闪过浓浓的笑意。
难怪临川那孩子提起他的对象就得意。
这样好看又生动可爱的小姑娘,谁家先抢到,就是谁家的福气啊。
幸好!自家孙子先抢到了!
看来,老天待他们瞿家也不薄啊。
除了他的儿子瞿松林让人叹息,其他的都还好,幸得老天眷顾。
“哎!小姑娘,你就是临川的对象?”
瞿战魁满眼都是慈爱的笑,他一手扶着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来。
见他这样,秦小霜赶紧上前,“爷爷!临川哥是我的对象。我叫秦小霜,您叫我小霜就好了。”
秦小霜这会儿猜到屋里三人的身份了。
她转头冲坐着望着自己微笑的宋雅芝,咧嘴笑道,
“这位是奶奶吧?我是秦小霜。”
“呵呵!秦小霜!”
“小霜,多好的孩子!”
瞿战魁和宋雅芝都笑呵呵地伸出手,想让秦小霜坐下说话。
刚才在外面找地方停车的秦大勋,晚了几步。他一走进房间,就发现自家闺女已经跟客人都认识完了。
自己还没跟客人介绍自家闺女呢!
看样子,根本不用了。
“那个,老首长,婶儿。”秦大勋招呼他们,“走吧。我们吃了早饭,就一起回搽耳村了。”
“好,那就麻烦亲家了。”
前段时间,瞿战魁听瞿临川提起过,秦大勋对他们一家多年的照拂,本就心存感激。现在见了秦小霜,更是直接把他当亲家了。
“不用见外。老人家,临川跟我们,就是一家人。”
秦大勋面色很是恭敬地说道。同时,扶了瞿战魁的手臂往外走去。
他昨晚跟瞿战魁他们聊了一阵。
得知瞿临川刚认回的亲生爷爷竟然是原西南军区老首长,瞿战魁。
他以前在西南军区服役过,自然清楚瞿战魁是谁。
瞿战魁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啊。
秦小霜自然就跟在后面,扶了宋雅芝的胳膊往外走。
瞿娟走在另一边,扶了母亲的肩膀,还不忘侧头提醒秦小霜。
“那个,侄媳妇儿,你可要记得叫我小姑,临川都叫我小姑的!”
秦小霜估计瞿临川这小姑的性格很直爽,还是个急性子。
就爽快地朝她喊了声,
“是!小姑!我跟临川哥都叫你小姑!”
瞿娟这才满意了。她摸摸秦小霜的脸蛋,夸道,
“我侄媳妇儿长得真好看!临川真是捡到宝了。”
她马上话锋一转,
“不过,你放心,你嫁给我临川侄儿,我们瞿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等你跟临川结婚了,我这当小姑的,一定要包个大红包!”
嫁给临川哥吗?
看样子,瞿临川刚认回的瞿家人,还不知道他是要给她秦小霜做上门夫婿的。
秦小霜顿时心虚起来。
若是瞿老爷子知道,他的宝贝孙子要给人做上门女婿,会不会生气啊?
万一要怪他们家拐了临川哥做上门女婿,怎么办?
刹那间,秦小霜想起来。
过年前,她在沪上外滩上问过瞿临川的关于介不介意孩子姓氏的问题。
瞿临川说,以后他的孩子不跟他姓,也不会介意。
可是,他不介意,不代表瞿老爷子也不会介意啊。
毕竟,瞿老爷子是一个混得有头有脸的强势大人物呢。
这样的人家,会允许他们瞿家的血脉跟外人姓吗?
说实话,秦小霜的心里真的没底。
秦小霜抿了抿唇。
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事,以后再说吧。
宋雅芝见秦小霜不吭声,以为这嫩生生的小姑娘害羞了。
就替她解围道,“别理她。以后你和临川到昆市去玩,奶奶给你们包最大的红包。”
瞿娟就冲宋雅芝瘪嘴,“妈,你咋能这样呢?咱不都是长辈吗?”
宋雅芝无奈地看着女儿笑,“是!就争着当人长辈。”
“我本来就是呀。谁争了。”瞿娟不服气。
秦小霜乐了。
临川哥这小姑还挺可爱的呢。
“小姑!今天我们回搽耳村,好多人要叫你姑呢。”
“那是!我临川侄儿还说,我都当人姑婆了。”
——
两个小时后,秦大勋开着他那辆新买的小汽车,开进搽耳村时,路旁地里忙活的村民都远远地驻足围观。
因为这个年头,很多村民还没有见过小汽车呢。
秦大勋开回来的小汽车是村里头一辆!
“那小汽车坐着可软了,屁股坐上去像跟坐在棉花上似的。”
“听说那汽车比他家那大货车坐起还舒服,稳得很。后背上还靠块厚褥子,就跟在自家床上似的。”
“可不!秦大勋这回真是挣了大钱了!小汽车都开上了!”
秦大勋每次开这辆小汽车回家的时候,看见的村民都免不了要议论。
可今天他们看见秦大勋那辆洋气的小汽车屁股后面,还跟着一辆吉普车。
却哑口了。
很多人没见过吉普车,可是那车上的军绿色,他们却是知道的。
那不是当兵的军人身上,那军装的颜色吗?
众人顿时不敢随便议论了。
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那辆军绿色的车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开吉普车的司机同志,是西南军区干休所里给瞿战魁安排的专职司机。
老首长就坐在后面,司机同志把军装穿得一丝不苟,车也开得一丝不苟。
此时,他面色沉静地看着前方。紧张地注视着道路两旁,生怕突然窜出来几只鸡鸭,或者小孩,搞得他刹车不及,影响到车上老首长的安全。
司机同志严肃的表情,让村民们不敢盯着他看。
而坐在后排的瞿战魁和宋雅芝,因为想看一看这乡村的景色,倒是把车窗摇下一半。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温和。
他们想看一看,这搽耳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