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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 成长!是个痛苦的过程
    混沌道人面色冷峻,静静地凝视着灵宝道人和无极真人,声音冷冽地问道:“你们二人且与我说说,那昆仑之灵为何仍被困于无尽魔渊,且此刻正处于生死大劫之中?此前,我等才为救他深入魔渊,然未过多久,他竟再度陷入如此绝境,这究竟是为何故?”言罢,那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刺向二人。

    无极真人思索片刻,轻声应道:“莫不是无尽魔渊中的罗喉又有了什么新动作?”

    混沌道人却果断地摇头,语气笃定:“绝无可能,若真有变数,那老东西定然不会轻易离去。”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无极真人说着,抬头望向灵宝道人,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探寻。

    灵宝道人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过头去,强装镇定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混沌道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灵宝道人,似要将他看穿:“师弟,莫不是你在临走之际,背着我做了些手脚?”

    见无法再敷衍,灵宝道人只得轻描淡写地大致说道:“我哪有这般行径。你曾提及昆仑之灵在身死重塑之时,身上融入了些许无尽魔渊的魔气,我不过是因这层担忧,在临走前嘱托老‘妖刀’多留意那小子罢了。”

    混沌道人听闻,顿时怒目圆睁,气愤不已:“你这岂不是要害死他!”

    无极真人一脸无辜地问道:“师父,如今可如何是好?”

    混沌道人满脸无奈,在二人面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还能怎样,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此乃天意,我也无话可说。唉!”

    灵宝道人却仍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是想助他成长罢了。谁人成长之路能一帆风顺?皆是历经磨难苦痛,唯有经住重重考验,方能成为真正的昆仑之灵。”

    混沌道人不再言语,仅用一声悠长的叹息作为无声的回应,那叹息中满是忧虑与失望。

    “我回来再和你们算账。”混沌道人,已经来不及与二人交谈,身形念诀,消失二人眼前。

    无尽魔渊深处,熊烈仿若魔神降世,周身魔气仿若实质,如墨般翻涌升腾,那双眼恰似溢血寒星,闪烁着令人胆寒的血芒。

    东方云霓与狂刀默契于心,相视瞬间,身形暴起,同时出手。东方云霓玉手挥动,引动天地灵气暴乱,施展出那惊世骇俗的“天地逆乱混沌劫”,一时间,天空仿佛被搅乱的棋局,混沌之气肆意蔓延。狂刀则是长刀出鞘,刀芒绽若耀日,怒吼一声“刀妖千里”,刀身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光芒如炽热的骄阳,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妖异之气。刀芒化作实质的光刃,纵横交错,每一道都像是能劈开天地的神罚之剑,撕裂虚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向这世界宣告它的降临。。

    刹那间,无尽魔渊仿若末世来临,狂风呼啸,沙石仿若暗器,如暴雨般漫天激射。

    鹿鸣书院众人,不过小小品级,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绝伦的交锋盛景。夜雨面色凝重,体内灵力如奔腾江河,急速流转,双掌前推,撑起一道光幕,竭力抵挡那如泰山压顶般汹涌而来的威压,护在众人身前。然而,这股力量太过强大,刘婉溪、华子羽、陆秋禾、司君浩、澜书、丘万元、丘默等人如风中残叶,身躯剧震,喉咙一甜,鲜血喷射而出。拓跋吉祥孤立无援,恰似断了线的风筝,被那狂暴之力猛地击飞数米之高,而后如坠落流星,重重地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生死不明。

    再看慕容云朵与柳俏棠,有“妖刀”保护着,恰似置身于宁静港湾,未受丝毫波及。段华山与段琼玖身旁,普慧高僧宝相庄严,佛光护体,千面身形鬼魅,警惕四周,二人在这双重守护下,亦是安然无恙。

    此时,熊烈身处二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核心,却怡然不惧,他周身的黑色魔气愈发浓烈,仿佛化作了实质的黑色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不断扭曲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那猩红的双眸中,红光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业火,熊熊燃烧,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修罗暗夜!”

    这一声咆哮,仿若敲响了通往地狱深渊的丧钟。熊烈脚下的大地瞬间如脆弱的玻璃,寸寸龟裂。裂痕之中,幽黑的魔焰如地底恶魔的触手,疯狂地喷涌而出,魔焰所到之处,大地被瞬间腐蚀,化作一片焦土。这些魔焰并不满足于大地的肆虐,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沿着龟裂的缝隙,向着天空攀爬。天空中,原本被“天地逆乱混沌劫”搅乱的云层,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以熊烈为中心,急速旋转起来。云层越聚越厚,颜色也逐渐变得漆黑如墨,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旋涡。旋涡之中,电闪雷鸣,但这些雷光却与寻常不同,皆是散发着诡异紫黑色光芒的魔雷。魔雷在旋涡中穿梭跳跃,每一道雷光落下,都能将空间劈出一道深深的黑色裂缝,裂缝中传出阵阵恶魔的低语与惨叫,整个天地在这魔雷的映照下,显得一片狰狞恐怖。

    熊烈的身躯缓缓升起,背后的空间仿若被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硬生生撕裂开来。一尊千丈高的修罗魔影缓缓浮现,魔影头戴布满尖锐倒刺与邪恶符文的角冠,符文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在散发着致命的毒素。三头六臂的魔影,每一个头颅都呈现出不同的恐怖面容,或是青面獠牙,或是目露凶光,或是满脸血污,口中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其六只手臂分别握持着不同的魔器,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魔剑,火焰跳动间仿佛能冻结灵魂;流淌着黑色黏液的魔鞭,黏液所落之处,空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空洞;铭刻着古老恶魔符文的魔杵,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空间的强烈震荡,仿若世界末日的丧钟在敲响。魔影的六只眼睛同时射出血红色的光芒,与熊烈的双眸遥相呼应,血光交汇之处,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此时,东方云霓的“天地逆乱混沌劫”与狂刀的“刀妖千里”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熊烈席卷而去。混沌劫的混沌之气与刀妖千里的刀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混合之力,试图冲破“修罗暗夜”的魔威笼罩。然而,“修罗暗夜”的魔力仿若来自无尽黑暗的核心,深邃而浩瀚。那修罗魔影舞动手中的魔器,魔剑一挥,幽蓝火焰与混沌之气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仿佛是两种黑暗力量在争夺主宰权;魔鞭一甩,黑色黏液飞溅而出,与刀芒交错,溅起阵阵魔力涟漪,似是在侵蚀与反抗。但“修罗暗夜”的魔力如同黑暗的天幕,缓缓压下,将东方云霓与狂刀的攻击渐渐压制。

    那汹涌澎湃的魔气以熊烈为中心,如同一股浩大的黑色海啸,向着四周无情地席卷而去。所到之处,坚硬的岩石瞬间被魔化,化作黑色的魔晶,魔晶之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与幽光;飞舞的沙石被卷入其中,化为各种恶魔的形态,有的化作长着锋利爪子的恶魔之爪,有的化作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头颅,在空中肆意舞动。整个无尽魔渊都在这股强大的邪恶魔力的肆虐下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黑暗彻底吞噬,陷入永恒的混沌与绝望之中。东方云霓与狂刀虽奋力抵抗,但在“修罗暗夜”这等强大魔威的冲击下,亦是被震得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身形踉跄向后倒退数步,他们深知这“修罗暗夜”的恐怖与强大,远超他们的想象,其魔力仿佛来自黑暗的最深处,是一种足以毁灭一切的邪恶存在。

    “妖刀”顾明堂神色冷峻,双手将慕容云朵与柳俏棠轻轻推向普慧高僧,嘱托道:“此二人就交予大师了。”言罢,他手提那寒光凛冽的“一轮明月”,身姿如电,朝着魔气翻涌仿若能遮蔽苍穹的熊烈疾掠而去。

    普慧高僧双手合十,口中宣了一声佛号:“顾施主,若能留他一命,自是功德无量,胜造七级浮屠。”随后,普慧高僧回首与千面道:“你我二人且协助华山建阵。”众人在段华山的指挥调度下,于这片狭小之地忙碌开来,准备构建一座临时防护阵法,以抵御那随时可能肆虐的魔威。

    正当众人全神贯注于阵法构建之时,突然,“妖刀”顾明堂的暴喝声如惊雷般炸响:“斩神一刀!”刹那间,只见半空中仿若有无数柄绝世神刀的意念同时乍现,这些刀意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充斥了整个天空。刀意纵横交错,所过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发出阵阵尖啸,那凛冽的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令在场众人皆感肌肤生寒,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的惨烈战场之中。

    魔化的熊烈见顾明堂来势汹汹,浑身魔力激荡,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如灵蛇般从他体内蜿蜒而出,萦绕周身。他本正与东方云霓和狂刀冷啸风激斗,此刻却放弃了对二人的攻击,转而将全部魔力汇聚于自身。只见他口中大喝:“修罗炼狱!”瞬间,他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颤抖,无尽的魔渊仿若被撕裂开来,海量的黑色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出,迅速将熊烈包裹其中。那滚滚魔气不断升腾、翻涌、扩散,所及之处,一切都被渲染成了如地狱般的恐怖景象。天空被魔气遮蔽,日月无光,大地被魔息侵蚀,寸草不生。熊烈立身于这魔渊中央,宛如从九幽炼狱爬出的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与那漫天刀意对峙。

    刀意与魔气悍然相撞,一时间,风云变色,天地轰鸣。“斩神一刀”的刀芒如璀璨星河,带着无尽的刚猛与决绝,狠狠刺向熊烈。而“修罗炼狱”的魔焰则如恶魔之爪,疯狂地撕扯着刀芒。在这惊心动魄的交锋中,熊烈的身躯微微颤抖,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那是“斩神一刀”突破魔焰防御后留下的创伤。但“妖刀”顾明堂也被“修罗炼狱”的反震之力冲击,向后踉跄倒退一大步,双脚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我已重创此獠,此刻能出战之人务必全力出击,乘胜追击,绝不可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这无尽魔渊中的魔气,便是他修复伤势的最大依仗,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时间一长,对我方极为不利。”“妖刀”顾明堂目光如炬,凝视着那被魔气笼罩、正在缓缓自愈的熊烈,心中已然洞悉这无尽魔渊对于熊烈而言,无异于一处源源不断的生命源泉。

    在“妖刀”这一声振聋发聩的提醒之下,魔渊内众人方才如梦初醒。他们深知,如今的熊烈已非一人之力可敌,此地于他而言,是力量的温床,唯有迅速终结战斗,方能有一线生机。

    普慧高僧当机立断,安排段华山、段琼玖、慕容云朵、柳俏棠四人继续构建阵法,自己则与千面一同奔赴熊烈所在之处,参与围剿。夜雨亦不再迟疑,撤去守护众人的防护罩,他深知如此僵持绝非良策,唯有全力施为,给予熊烈致命一击,方可为书院众人争得一线生机。他高声向书院众人喊道:“此刻,我们唯有齐心协力,对其发动最强一击。一旦得手,便会有短暂的缓冲,诸位务必趁机速速逃离。”众人闻言,皆郑重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

    刹那间,除了忙于建阵的四人,其余众人如潮水般涌向熊烈,将其团团围住。众人皆毫无保留,毕生绝学大招齐出,一时间,天空中光芒璀璨,仿若满天花雨绽放。熊烈周身魔气翻涌,竭力抵挡着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在众人连绵不绝的攻击之下,他终于难以支撑,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身躯也开始剧烈摇晃。有那么一瞬间,他似是恢复了部分神志,痛苦地抱住头颅,口中高呼:“你们莫要逼我,莫要逼我!”那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哀求与绝望,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在无助地呐喊。

    “妖刀”见此情形,大声喝道:“他已穷途末路,给予他最后一击的时刻已然来临,诸位不必再有所保留!‘斩神一刀’!‘刀妖千里’!”话语间,他手中长刀舞动,刀芒仿若撕裂苍穹,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决然。

    东方云霓亦娇喝一声,施展出“天地逆乱混沌劫”“十一剑混沌归一”,周身剑气纵横,似要将这天地间的混沌之力都汇聚于剑上,为这一击增添无尽威力。狂刀冷啸风亦是全力施为,“刀妖千里”“十步破乾坤”“身刀合一”,他的身影与长刀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流光,冲向熊烈。普慧大师神色庄严,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万佛堂至高奥义“万佛朝宗”,只见虚空中仿佛有万佛现世,佛光普照之下,魔影亦为之胆寒。千面宗师身形闪动,布下“幻阵-万花丛中过”,那幻阵之中,繁花似锦却暗藏杀机,试图扰乱熊烈的心智,从精神层面给予其致命一击。夜雨虽青筠儒剑不在手中,出招威力大打折扣,但仍施展出“仁风圣儒剑法”中的“仁、义、礼、智”四大圣剑,剑气如虹,带着儒家的浩然正气,向熊烈斩去。鹿鸣书院众人亦不甘示弱,各自倾尽全力,将自己生平所学最强大的招式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

    在众人这排山倒海般的合力攻击之下,熊烈的身躯已千疮百孔,血流如注,生命气息如风中残烛。他半跪于地,摇摇欲坠,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甘,却又无力回天。

    慕容云朵此时已全然不顾师父及众人的目光,满心只念着熊烈的安危。她的眼眸中只有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朝着熊烈奔去。紧随其后的是柳俏棠与段琼玖,她们的眼神中亦透着关切与担忧。

    “你们想反叛吗?”东方云霓见状,厉声呵斥。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让柳俏棠和段琼玖瞬间止住了脚步,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然而,慕容云朵心中对熊烈的深情却如磐石般不可动摇,仅仅是短暂的停顿之后,她便再次抬步,毅然决然地朝着熊烈奔去。东方云霓见徒弟如此执迷不悟,心中又气又急,骂道:“留你何用!”,在她背后拍出绝命一掌。这一掌让慕容云朵口吐鲜血,身形踉跄。但她眼中的坚定丝毫未减,跌跌撞撞地奔到受伤熊烈的脚下,大口吐血,却仍挣扎着靠近熊烈。

    “阿牛,我已拼尽全力,我深知自己在这世间不过是渺小之人,但能与你相识相知,我此生无悔。只是可怜了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慕容云朵虚弱地倒在熊烈身上,声音微弱却饱含深情,每一个字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爱恋,即便面临绝境,亦毫不退缩。

    慕容云朵的身躯轻轻伏在熊烈的身上,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熊烈血迹斑斑的肩头,那双眼眸中,往昔的温柔与眷恋此刻化作了无尽的悲痛与决绝。“阿牛,从初见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便因你而不同。曾经的每一次相伴,每一个微笑,每一句私语,都如同繁星点点,镶嵌在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她的声音微弱却字字泣血,每一个音节都在这魔渊的肃杀之气中颤抖着,似是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心中的爱意倾诉。

    熊烈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努力聚焦在慕容云朵苍白的面容上,嘴唇蠕动,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的心中,往昔与慕容云朵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那些平凡而又美好的瞬间,此刻竟成了他在这无尽痛苦与黑暗中的唯一慰藉。他试图抬起手,去触碰慕容云朵的脸庞,却因重伤而显得力不从心,那只颤抖的手,最终只是无力地搭在了她的手臂上,仿佛在传递着他无声的回应与安慰。

    段琼玖站在不远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内心被痛苦与纠结填满。一边是对慕容云朵的深厚情谊,一边是师父的威严与教诲,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慕容姐姐,为何你要如此执着,难道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吗?”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那哭声里,既有对慕容云朵的心疼,也有对这无奈现实的悲愤。

    “慕容姑娘,你且等等我。”柳俏棠见状,亦欲不顾一切地奔向慕容云朵与熊烈。然而,“妖刀”顾明堂怎会容她如此行事,他手指轻弹,一道指风射出,柳俏棠只觉浑身一软,便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绝,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也陷入这危险的境地,那是作为师父的一种深沉的关爱与守护,哪怕此刻会被徒弟怨恨,他亦在所不惜。

    柳俏棠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她望着慕容云朵和熊烈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慕容姑娘,你为了他,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连未出世的孩子都……我多想陪你一起,可我却被师父阻拦。”她的泪水浸湿了面前的土地,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那是一种对挚友的深切关怀与无法相伴的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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