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晚来潮。
日暮时分,开阔的湖面泛着粼粼的银芒,煞是好看,楚棣迟抱着怀里的娇软,洗干净后,回了厢房。
她睡过去了。
瓷白的肌肤泛着微微的霞红,一双眼睛阖着,挺翘的睫毛卷曲好看,微翘着粉唇,呼吸平稳,刚沾了床便抱着被子,睡得沉。
看着怀里的人,男人心口的位置被填得满满的。
格外餍足。
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小九……”
这些年来,为了立足,为了复仇,直至楚皇倒下,他才找到生命的意义。
人生短暂,与心爱之人相知、相守,共享喜怒哀乐,跌宕起伏,共同面对一切艰难险阻,走出一条专属于二人的路。
抱着她睡了会儿,便起身出去了。
夜色。
湖心岛安宁极了,燃着的烛光照着厢房,格外宁静温馨。
迷迷糊糊间,楚狸好像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
胡椒?
肉香?
她耸了耸鼻子,迷糊的翻了个身,惺忪的从被子下钻出半个脑袋,就看见一道正在桌旁摆弄的背影。
楚棣迟在弄晚饭。
看见他,她瞬间清醒,并拉下了脸,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小九,吃晚饭了。”
男人挽着半截衣袖,摆好盘子。
桌上,是格外丰盛的饭菜,腌制烤肉,叫花鸡,兔子丁,还有放了芝麻蒸香的白米饭。
看似复杂的菜式,其实都是提前备好,只需简单加工一下,便能吃了。
萧夜行倒是有心了。
楚棣迟放好筷子,回头看向床榻上那囊囊鼓鼓的一小团。
“小九?”
“还没睡醒?”
楚狸窝成一团,蒙着头,曲着腿,闭着眼。
别叫我。
我听不见。
不吃。
不饿。
不起。
“不吃点东西,可饿不到明天早上。”
现在倒是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了,也不知道之前那个发狠的人是谁。
他楚棣迟是会变脸术吗?
楚狸冷笑。
楚棣迟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放下筷子,走到那边的柜子前,取出药箱子,给手臂上的伤换药换纱布。
轻微的动作声,夹带着男人的闷哼声……
厢房内,一片安静。
安静。
被子边角掀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楚狸看见他正在换药,还哼唧哼唧的,冷笑更甚。
这么一点小伤,还哼唧上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上当!
她已经彻底认清他了!
咕咕——
肚子空瘪,饿的她有点难受,干体力活最是消耗力气,可她会去吃饭?
她不会。
她楚狸不受嗟来之食。
今日,即便饿死,饿晕,也绝不会吃他楚棣迟一口东西!
楚狸揪着被子,闭眼睡觉,不管食物有多香,不管他搞出什么动静声,都充耳不闻,仿佛熟睡未醒。
楚棣迟缠好纱布,看向床榻:
“小九,我有话与你说。”
“先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被惩罚的只会是我。”
没有回应。
“小九?”
床上,留给他的只有一团囊鼓鼓的被子,还有一个黑黑的后脑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
他唤了好几声,终,只能低声喃喃道:
“既然小九还没睡醒,那我去湖边钓鱼吧,否则,明早没有东西吃了,只是没有渔具,也不知钓上两三个时辰,能不能钓到……”
一边琢磨着,一边打开门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他走了?
当真走了?
楚狸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好大一会儿,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这才慢慢掀开了被子。
他钓鱼去了,而钓鱼一般是最耗费时间的事,少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七八个时辰,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她饿坏了。
生气归生气,生的是楚棣迟的气,没必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得吃得饱饱的!
下床,双脚刚沾地的那一刻,腿软的差些摔了,“啊……”
站不稳。
大腿巴子跟被卸了似的,哐哐抖,抖得像筛糠,心里憋着的火更浓了三分。
等回江南,她连夜卷包袱跑!
楚狸扶着床,缓了好大半刻,这才横着腿挪到桌旁,撒了胡椒的肉香勾得她食指大动,舔了舔嘴角,便撕开一只鸡腿。
叫花鸡烧得外焦里嫩,金黄的外皮酥得流油。
一口下去,太香了!
还有这烤肉,提前腌制入味,再加上碳烤出来,有一种在郊外打野、篝火烤肉的惬意感。
再来一口大米饭。
哇!
米饭上面撒了香芝麻,一起蒸得蓬软,唇齿留香。
没想到一碗白米饭,都能蒸出花来。
这里吃两口,那里咬两口,再来一杯温水送下肚。
舒服!
屋里,轻微的动静声悉悉索索的;屋外,本该在钓鱼的男人悠闲的坐在铺满鹅卵石的雅园里,喝着凉茶,勾着唇角,听着里面簌簌的动静声。
像只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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