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甜糕被他捏成了红枣甜饼。
“这还怎么吃!”
“怎么不能吃?”
当时在街上,她跟那个蓝渊公子谈笑风生,若不是手里拿着东西,能捏一捏,忍一忍,他的拳头早就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了。
楚狸拔高嗓门:
“都捏扁了!”
楚棣迟道:“无论它是圆的,还是扁的,量都是不变的,为何不能吃?”
楚狸嗓门突然卡了一下。
好像有点道理?
“可是红枣核都捏碎了!”
“就你事多。”楚棣迟把红枣甜饼拿过去,一点一点把碎裂的红枣核挑出来,挑完了,再‘啪’的一声,拍进她手里。
“可以吃了。”
“……”
这有点惨不忍睹了。
楚狸咽了咽喉管,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不得不咬了一口。
红枣甜糕是酥软的口感,一口下去又软又糯,仿佛入口即化,软趴趴的。
红枣甜饼被捏得紧梆梆,咬起来有点弹牙……
“你脾气简直太差了!”
她裹着小毯子,曲着腿窝在床上,一边咬甜饼,一边瞪他:
“你骗我的事,我会记得的,我不会原谅你!你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你就等着吧!”
楚棣迟侧身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
“不要以为你照顾着温家和八皇兄,就能借此跟我打亲情牌,这招已经没用了,我已经识破了你的真面目。”
呵!
他就是一只老狐狸。
“你之前的宽和,都是装的。”
“楚棣迟,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既然之前你在演戏,那我说的话也不作数,我们抵消!”
楚棣迟静静地看着她。
“我在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楚棣迟!”
楚狸一脚伸出去,却被他一掌握住。
“你说完了?”
“说不完,根本说不完!”楚狸瞪他,“你知道你有多少缺点吗?简直数不过来,只有瞎了眼睛的人才会觉得你好!”
“你带着目的靠近我,从你一来江南的那天起,我就被你骗了!”
“你离我远点!”
她生气起来,嘴里喋喋不休,光是毛病都能挑出来一大堆。
大的小的,多的少的,骂骂咧咧。
楚棣迟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才双目幽暗的盯着她:
“楚狸,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状?”
“什么?”
“你觉得该抱歉的人难道是我?”
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他吗?
男人站起身来,“我看这甜饼你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妨让我慢慢跟你捋一捋。”
“为何秦家兄妹比我先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为何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还敢背着我,跟秦牧羽成亲!”
阴戾的嗓音如急雨来潮,冰冷扑面,似乎能凝固空气,与那晚宽厚的模样俨然是两副面孔。
那晚,他明明说的是:
‘原来是演戏,要捉贼人。’
‘没关系,两个小孩子打闹而已。’
现在却……?
楚狸叼着甜饼的动作微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会变脸的他,变脸就跟唱戏似的。
“你明明说……”
“就连一只鹦鹉都知道你们感情好,你养的鹦鹉好乖啊,楚狸,你好会养!”
楚狸嘴里的甜饼惊掉了。
那天,他明明说:
‘小九,你喜欢养鹦鹉,我给你修一个亭台轩榭,专门让你养鹦鹉,养乌龟。’
‘小九,我再给你修一个藏书阁,收满你爱看的话本子。’
为什么现在没理的人变成她了?
她不是占理的那一方吗?
“你……你……”
男人直接欺身压下,“今日,我们便好好算算账。”
楚狸一蹦三尺高,“我要回去!”
“我在这里,你想回哪去?”
男人长腿一横,便把人压在身下,“还想回江南城去?嗯?回去!”
“我让你回去!”
腿软了,看你怎么走。
船没了,我让你游回去!
“你还敢回去!”
楚狸眼前一眩,如在云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皇叔……”
“现在知道叫皇叔了,怎么不叫皇爷爷?嗯?不是很会教吗?叫皇爷爷吗?”
男人发狠的声音在耳畔骤起:
“喜欢成亲吗?”
第一次见她穿女装,却是嫁给别的男人,他没有当场发疯,已经很客气了。
“成亲!”
“我让你成亲!”
他在沉浸在她的死亡中,终日醉的不是日夜,血大口大口的吐,帮她善后,帮她打理江山,扶持闲王,照顾温妃。
结果,她躲在江南,跟秦牧羽眉来眼去。
气死他了!
他要弄死她!
“不是还喜欢听戏吗?我让你去听戏!”
“那个蓝渊公子好看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把眼睛睁开!”
楚狸喘着浊气,身子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要被捏碎了。
他不装了。
他彻底露出了真实面目。
“喜欢听蓝渊公子唱戏,还豪掷千两赏金?”
“我让你去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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