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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舅舅打外甥
    还好,有妹妹长妤在他身边。想起这个妹妹他转过头,看着长妤在一边坐着削苹果,问道:“刚才老爸打电话过来了,他现在把自己的公司交给长婷和长河打理了。对了,你谈男朋友了没?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啊?”

    “给就给呗,反正有我的分红,再说了,我又不差钱。我嫂子每年给我的奖金比他们全年的收入都高,谁稀罕呢!你俗不俗啊?我们女人就该给你们男人生孩子吗?下猪仔似的,啊?”屈长妤不屑的回怼着大哥。

    她现在是典型的白骨精美,白领,骨干,精英,美女。又是大集团公司的高管,董秘。总经理梅慕雪有事情请假,就由她代班。整天也是全球飞,集团给她也预留了一个专机,随时调用。

    听慕雪悄悄说,追她的人能有一打,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她现在不和他们一起住了,住在了南郊别墅。酒吧夜场,那是长期有会员卡。全身都是世界级名牌,那个时尚呀,跑车一辆,越野车一辆,轿车一辆。

    屈江一般都任由她疯,只要不影响工作。毕竟她是港岛出生长大生活过的,那里的风气比这边要开放很多。只是刚才爸爸电话里说弟弟妹妹都结婚了,除了老幺长海还在上学之外,好像就该她了。

    “玩够了,也该早点找个合适的人家,你总得有自己的家不是?”屈江作为大哥不厌其烦的给她做思想工作。

    “好了,好了。你烦不烦啊!妈妈整天催婚我。爷爷在的时候也整天催我,怎么爷爷这已去世,你倒像爷爷一样了也开始催我了。我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样男人,碰见合适的了,我就直接领证。到时候给你们一个惊喜,看你们还整天在我耳朵旁嗡嗡嗡不?”屈长妤说完,把削好的苹果塞给哥哥,拍拍屁股走人了。

    屈江按过。妹妹的苹果,直接咔嚓咔嚓的咬了起来。弟弟妹妹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由她们去吧!

    屈长妤有自己的烦恼,追她的人是很多,但很多她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就是冲着她的钱而来的。要么就是虽然对她真心,但是家庭不合适,她毕竟是港岛出生的,阶级观念还是很重的,所谓的门当户对那是一定要有的。

    大姐嫁给星岛大户人家,长房长孙媳妇。算是门当户对,大哥和大嫂虽然都是农村出身,那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他们是彼此初恋。特别是大嫂,那么厉害的女强人,在企业经营过程中,杀伐果断,大气豪迈。

    大嫂不但管理着八福成集团,还管理着华福资本,以及华福集团。那个华福资本才是集团公司的航空母舰,旗下好几个大集团,有华福保险,华福银行等等。而她只是八福成集团的董秘,大嫂曾经暗示让她选一个集团,去做一把手。她拒绝了,就想跟着大嫂再学习几年。反正大哥手上集团一大把,随时都可以去。

    就这么一个女强人回到家里,对大哥却一直很温顺,温柔的小猫似的,大哥的话她从来不反驳。也因此,她对大哥更是敬佩不已。那么多集团,都井井有条。

    她内心就想找个大哥似的男人,她也要像大嫂一样,在外面就是女强人,回家里温顺的像个小猫般,对待丈夫。可是她碰见的男人,都是些什么啊?仰慕她的多,个别不算仰慕的,就是为了征服她。是不是真爱她当然能感受到,是的,她内心里一直相信世间有真爱,就比如大哥和大嫂。

    大嫂在外面漂亮大气,端庄精干,回家了还不照样给大哥奶孩子,回老家后更是脱掉高端的衣服,换成农村的服饰,还和大哥一起干农活。她有时候真的觉得不可思议,唯一能说服自己的,大概他们都是农村出身吧!大嫂告诉她,这叫不忘初心!

    屈江拍拍屁股坐了起来,从东厢房拿起一个铁锨,扛起来就像爷爷的坟墓走去,现在家里的大黄是之前大黄的孙子了,它摇着着尾巴跟着主人。一人一狗走在初冬的山里,现在屈江就像一个真正的农民。

    他用铁锨把爷爷的坟墓修整了一下,一边干着活一边一个人和爷爷嘀咕着,就像小时候他在外面回来,给爷爷说他学校发生的事情一样,他是给爷爷汇报,这次运气好,直接生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忙活了半天,他坐在地上抽了一根烟。看向不远处母亲的坟墓,他又给母亲的坟墓修整了一下。干脆把祖坟全部简单修整了一下。他看着母亲的坟墓,脑海中回忆着,但就是回忆不起来和妈妈一起的生活。

    妈妈的娘家人姓石,之前是大山深山里。这就是爷爷之前给他唯一的线索,也不知道母亲娘家人还有什么亲人。

    屈江坐在地上思索着,他记忆中唯一关于母亲娘家人的记忆,就是母亲下葬时,舅舅打了他一耳光,然后扭头就走了。又抽了一根烟,扛起铁锨回家了。

    晚上吃饭时,他告诉慕雪和长妤,说自己想去找找舅舅家人。现在爷爷去世后,他更加珍惜和在乎亲人了。慕雪说她没意见,她得在家带孩子,她打算好好陪陪丈夫和孩子们。长妤第二天要去上班了。慕雪不在,就得她负责公司事务。她对哥哥寻找他亲生母亲家人,也是毫无意见,在乎亲情的大哥,才是她想要的大哥。

    第二天吃完早饭,屈江穿着一身户外冲锋衣,背了小型户外登山包。告别妻儿,他准备去寻找舅舅家,这几年山里人几乎都搬出去了,国家有政策叫扶贫移民。屈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户外背包里全套装备都有,包括帐篷和睡袋以及炉灶,食材等。爷爷曾经说过一嘴子,顺着田峪河一直往里走,大概是十里路,因为是山路很难走,大概三个小时,有个十炎乡,石磨村,在河的右手边有一个八九户人家的小山村,一打听老石家就知道了。

    屈江一个人背着背包从后山路走起,这个能快一些。大概中午一点多他才走到所谓的十炎乡,一打听石磨村,人家告诉他还要向山里头走三四里地左右。他才觉得为什么当初母亲愿意嫁给他父亲了,他一直自诩是山里人。跟这里比,他们就是在山边住着。

    一路上沿河很多村庄都荒废了,但是偶尔也有几户人家。总是有人故土难离而不愿搬到山下去,其实留下的更多是老人,以及光棍汉们。年轻人还是愿意,也是有能力搬出去的,国家在山下平原上的村庄里划分出庄基地,分田地。盖房子也补助一半大概两万左右,还得自己家拿出两万的资金,就这点钱,有些人就拿不出来。

    初冬的山里,总是那么的颓废光秃。又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打听到石磨村,如今这里房屋比爷爷记忆中更多了,大概有二十几户人家,在山上零落着。部分都人去房空,有的房屋都塌陷了。好久没人搭理所致。

    在有人的一户人家里,屈江向院子里玩耍的年轻人打听老石家,年轻人也就三十岁有左右,他说这里老石家有三户人家,一家搬出去了,还剩下两户人家,问他打听哪一家。

    这一下把屈家给问住了,只好实话实说,“我是老石家的外甥,我妈的名字叫石莲花!我就只知道她们家在石磨村,老石家!”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不知道。他又进屋叫他妈妈出来,一个山里的大娘大概五十多岁,她听说是找老石家,石莲花的儿子。想了好久,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不过他让屈江去前面那一户人家问问,那一户就是留下来的一户老石家。

    屈家谢了人家指路,走了过去。山坡上一块平地上,一户人家。三间土瓦房有点破落,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侧面是柴房,院子有一间厦房是厨房了。这里人家的房屋结构有点类似山南人家,但是院子倒是打扫的干净,房檐下堆满了干柴。此时厦房檐处的烟筒正冒着烟,开始做晚饭了。山里人冬天晚饭都是吃的早,要趁着天黑之前吃完饭,然后早早休息了,虽然现在有了电灯,这个习惯还一直保留着。

    屈江站在门口拍着门环问道:“有人么?”

    半天没有人答应,他才想起走到侧房厨房门口,刚一站在厨房门口,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六十岁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头巾,干涩的脸庞看着屈江,问道:“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老石家吗?”屈江客气的问道。

    “嗯,我娃他爸是姓石!你是谁?找老石家干啥呢?”大娘好奇而警惕的问道。

    “我是来寻亲的,我妈叫石莲花,是石磨村老石家的人!你知道石莲花的名字吗?”屈江好奇而坦率的说道。

    “莲花~~~???嗯~~~”大娘思索起来,过了半天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屈江说:“嗯,这里就是石莲花的娘家,是我家的大姐,不过她都死了好多年了吧?你是莲花姐的儿子?快,快,走屋里坐,屋里坐。”大娘热情而激动的邀请屈江去正屋里。

    “来,坐,坐下来歇歇脚,把包放下来,我去给你倒碗水喝!”大娘拿起一个板凳放在屈江面前,转身提起暖水壶倒了一碗热水,还从堂屋里桌子上拿出一个罐头瓶子,从里面挖了一勺子白糖,搅了搅端给屈江。

    屈江站起身接过水碗,笑着对大娘说,“你也坐,你主人都不坐,我咋好意思坐呢!”

    大娘才笑着坐在另一个板凳上,她不停的打量起屈江,从上到下仔细的看着。看了会儿才说:“你果然是莲花姐的儿子,眉眼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屈江,屈长水!”屈江如实的介绍自己。

    “对头,对头,老屈家,长水娃,我想来了,莲花姐的娃娃叫长水娃,你就是长水娃!我是你妗子!亲妗子!”大娘激动的说道,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暗暗的流下来了。

    屈江赶警放下水碗,握住大娘的手,叫了一声‘妗妗!’大娘激动的:“哎,哎!长水娃,哎~~~”

    大娘缓缓说起:“我呀,娘家就是前面村子的,和莲花姐一起玩到大,我小她三岁,我比她早嫁人两年,结果结婚一年,那个倒霉催的上山采果子时给摔死了,我年纪轻轻就守寡了,那年我才十七岁。

    老石家那时候很穷啊,莲花姐人长的水灵,她爹就想着要个好嫁妆,好给她哥哥做媒娶媳妇。那一年她嫁人了,婆家是山外老屈家,老屈家过去那可是山外的财主大户人家,她男人大他二十多岁呢!

    老屈家用十个银洋做嫁妆的,那绝对是高礼了。然后她们家就用三个银洋把我娶过来了,谁叫我是二婚呢,二婚就不值钱么!

    一年后莲花姐就给老屈家生了一个胖大儿子,嘿嘿,就是你长水娃吧!”屈江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大娘继续说:“我嫁过来两年后生了一个闺女,再后来生了两个娃,都没活!这就是命!莲花姐呢刚开始都挺好,后来呢~~~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哎,可怜的我姐呀!”

    大娘,不,应该是屈江的妗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屈江稍等了会儿问道:“妗子,咱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呢?”

    “哎,你妈走了没几年,你舅爷就没了。你舅这个人呢,没啥本事脾气还大的不行,平时是踢三脚都蹦不出一个屁来,他人其实很老实,就是脾气不好。你妈是他从小心疼的妹妹,你妈人长的好看。他作为哥哥一直很疼妹子,妹子为了他娶媳妇,嫁给了老男人,最后还这么被她男人嫌弃了,得了心病走了,你就说,放是你,如果是你妹子摊上这事,你会不会生气呢对吧?”这个妗子这一句反问,倒把屈江所有的委屈给问的没了。

    是呀,如果有人敢这么对他的妹子,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他现在有三个妹妹,对这三个妹妹都很宠溺,想当初舅舅也大概如此吧!

    “你妈埋的那一天,我们家就他一个人去了,他回来后给我说了,扇了你一个耳挂,说和老屈家断绝关系了!你想呀,老屈家那个负心汉跑了,剩下两老头子他能打老人家吗?只能把仇记在外甥身上,更何况舅父舅父,舅舅就是半个父亲不是?舅舅打外甥,算是打人吗?那是教育孩子,是不是这个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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