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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抄府
    “行了,退下吧,朕乏了。”李枸旦朝着那一行人推推手,宫人下了帘子。

    “臣等告退!”

    在场众人纷纷尽退。

    回去途中,李授衣与招财二人同行,他伸手去抓招财的手,依是被她不留情面甩开。

    “招财!”

    “我不认识你。”

    他一怔,她装作陌路人,这是何意?

    “招财……”

    “别烦我。”她极不耐烦地打断,不顾身侧的他,快步向前走去。

    李授衣阔步跟上,脸色一沉,她与他置气,不问缘由,只这般苦他。

    气氛沉寂,到了授王府依然是那个死样子。

    招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此刻离开李授衣是不行的,一来如今的他沦落到如今地步,一无所有。二来李狗蛋那边一定会让人跟踪李授衣,她一旦逃走,就会被抓回去,事情会恶化。

    她不原谅李授衣,绝不!

    先是陈惬惬摆了她一道,再是他李授衣变脸如此之快,背叛她,给足了致命一击。

    授王府周遭围满了官兵。

    “王爷!刚才皇宫里来旨意,让益王爷稍后抄府。”管家神色慌张,上前通报。

    抄府,把所有东西搜刮走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招财想到这里有些心软,可念及一切都是他李授衣自己铸成的,狠了狠心不去接近他。

    “你去把府中所有人的薪俸结了,给足两倍,剩下的他们要抄便抄,将陈姑娘的后事处置妥当,你也走罢,本王此番前去边地,不便带谁。”李授衣面上波澜不惊,如今也算他的意料之中。

    管家犹豫再三,思及家人:“是,多谢王爷!”

    李授衣不顾招财,自行入府。

    招财冷眼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自顾自地朝橘苑的方向走去。

    “站住,”李授衣拦住她的去路,对着旁侧的婢女使唤道,“你将夫人的随身衣物收拾好,送到本王住处。”

    “是。”婢女行礼,遵从前去。

    他拽住她躁动的手腕,厉声警告:“你最好乖乖随本王来。”

    招财生着闷气,瞥了他一眼,沉默着甩开他的手,随他往竹居去。

    她进了他的书房直接关上木门不让他进来,走到床榻前甩了鞋子,躺了上去,盖着被子捂住头大睡。

    李授衣神情漠然,推开门进去,躺在她身侧,和衣而眠。

    招财想到抄府,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可心里被塞满了气,一时没心思去想。

    她感受到了身侧的动静,因捂着被子,也不知外头是亮,还是黑。

    一、二、三……一百。

    她默默数着,憋了半天,悄悄敞开被子,缓缓探出头去看,里侧什么也没有,中间也没有,床前留着两盏烛光,她顺着外侧去看。

    一眼撞见一双锋芒似的眼睛,那双眸冷冷地看着她,她心头一紧,立时转了头。

    侧着身子朝着里头睡,忧心一个不小心又撞见那该死的人的面孔,索性整个人又捂进被子里。

    李授衣看着那蠕动的“虫子”翻来覆去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来。

    次日,招财醒来,王府中人尽散,只有她与李授衣在竹居。

    授王府一时空了,她发懵,自己昨晚就睡得那么死?

    丝毫没听到有人搜府的声音。

    招财自行洗漱好,立时冲进橘苑,她想起此前藏匿其中的东西。

    她抬着长长的竹竿,挑开横梁上的布,见自己的宝贝全都安然无恙躺在锦盒之中。

    幸好,没丢!

    “嘭——”招财用竹竿推了几下,包裹着几层布的锦盒掉了下来。她拆开锦盒外的布包装,又一一拆了包裹各样物件左一层右一层的布,只取锦囊将玉佩、香囊玉佩、白珍珠、金叶子、夜光石银镯,还有几锭银子放入其中。

    那种隐秘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藏物方式,全系她老哥当年藏物的方式所给的灵感。

    “咳咳……”一阵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招财知道是李授衣,速速背起藏匿于锦囊的行囊。

    “你在做甚?”他踱步上前,长身鹤立于她面前。

    “没什么。”她依是不愿多理会他,随口打掩护,莲步微移离开橘苑。

    李授衣与她并肩走到王府大门处,李枸旦安排的护送官领着一队侍卫在外头等候。

    招财放眸望去,连施凝蕊也背好行囊,领着她的侍女微儿站在马车前等待。

    她以为是极萧条的队伍,不料该有的,不该有的人,一应俱全。

    也好,就让他李授衣美人在怀,不必她来同情。

    “奴家参见殿下,见过张姐姐。”施凝蕊迈着细碎脚步,行动时婀娜多姿,声音柔媚可人。

    招财如今看她,脸蛋是美,可不知人安的什么心。

    她曾听陈菜说过,施凝蕊向他吹了阵风,意指招财是杀害陈惬惬的凶手。

    “你也要去?”招财目光犀利望向施凝蕊,她再不信这位模样惊艳的美人真如其容貌般天真烂漫、秉性善良。

    施凝蕊美眸扫向招财,摆出一副温婉模样:“妹妹愿与王爷、姐姐同甘共苦,姐姐宽心,我的心一直都是忠于王爷的。”

    招财别过头去,经陈菜所言,对眼前这位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也懒得应承。

    “五哥!”李袁之身上背着行囊,气喘吁吁地跑来,“我,我……我也要一起去。”

    路上多了一个人,热闹起来,招财心里不落寞了,李袁之平素虽与她抬杠,可同两面派的施凝蕊相比,他简直是天上的,施凝蕊说不定是朵凶残的食人花。

    “你父王可知道?”李授衣扶住累得满头大汗的李袁之。

    李袁之稍稍休息,话也说的利索了:“他要是知道,我就出不来了,我此番出来,一为逃婚,二为陪伴你,也去外面转转。”

    “逃婚?”李授衣问道。

    “是啊,金霏儿那头倒是散了,可却冒出来了个周姑娘,”李袁之无奈地摇摇头,不逃不行,“我就算把周姑娘的婚事退了,也难保还有个别的什么姑娘。”

    “不行,边地偏僻你不能去,速速回去。”李授衣出言阻止,他去那个地方是有事要做,怎能带上李袁之去冒险?

    李袁之一口回绝:“不,我绝不回去,五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与其好言相劝,不如顺着,我留了信给母妃,父王那边你不必担忧。”

    李授衣深叹一口气,瞧他倔强的模样,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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