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长吃惊的看着张倩,“陈甜妈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倩冷笑一声,“我犯得着冤枉一个普通老师?麻烦你把蒋老师叫过来,我跟她当面锣对面鼓问清楚。”
所长额角渗出冷汗,蒋老师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情。
“所长去把蒋老师叫过来吧,昨天甜甜回家可是好一顿哭,说蒋老师打她手心,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听见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想着来要个说法的。”
林夜棠抬眸看了所长一眼,说道。
所长抬手抹了额前的汗,所里的孩子家庭情况她都清楚,这个陈甜,就是大院里陈家的孩子,可不是她一个小所长能惹得起得,此刻所长是恨透了蒋老师,居然给自已惹出这么大麻烦!
“两位在这稍坐一会,我去把蒋老师叫过来。”
张倩抬眸看了所长一眼,轻轻颔首。
所长出了门,就一路疾驰,朝着中班的位置去了,这个点蒋老师应该是在班里。
蒋老师看着气喘吁吁的所长,忙堆起笑脸,一扫刚刚看见陈甜的不快,“所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走,别磨叽,跟我上办公室去。”
所长半口气都不带喘的,拉着蒋老师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蒋老师跟在后面,不明所以,眉头皱着,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我的天爷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招惹陈甜做什么。”所长一边走一边抱怨着,“你快跟我说说,昨天为什么要打陈甜。”
所长趁着在路上的功夫,顺带问问蒋老师的话,不然像刚才那样,人家家长找上门来,她一问三不知,被动的很。
原来是这事,蒋老师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甚至还闪过怨毒。
“你吭声啊,倒是说句话啊。”所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这不为所动的模样,都快跳脚了。
“我就是打了陈甜。”蒋老师甩开所长拉着自已的手,把手收回自已身侧淡淡道。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遗世独立的仙子呢,打人了还装什么清高。
所长闻言,瞳孔瞬间放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机械的回过头,震惊的看着蒋老师,“蒋春燕你再说一遍,你打了陈甜?”
“嗯。”
蒋春燕不耐的应声,真搞不懂,陈情居然娶了那么个女人,生的女儿也是够让人讨厌的,要是当时自已能拉下脸子来求求陈情,现在就不会有那姓张的什么事了。
她昨天就是故意打陈甜的,让她娇气,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自立!
蒋春燕看着就心烦。
“为什么?”所长看着蒋春燕理直气壮地模样,只感觉自已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为什么?”蒋春燕不耐地看了所长一眼,“长辈教训不听话地小孩子,要理由吗?”
所长气笑了,“你算人家哪门子长辈,你姓蒋,人家姓陈!”
“赶紧进去,人家陈甜妈妈在里面等你解释。”所长不由分地拉着蒋春燕就往办公室里走,这事就是蒋春燕自已惹出来的,所长不会去保她。
一来所长自认为没那个本事,二来错本就在蒋春燕身上。
所长现在深深怀疑自已当初是犯了什么混居然把蒋春燕这样的人给招了进来!
张倩和林夜棠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看着所长拉了一个和她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进来。
“陈甜妈妈,这是蒋老师。”
所长看向张倩的目光有些心虚,主要是她也没想到这个蒋春燕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蒋春燕往张倩的方向轻蔑的瞥了眼,她认识张倩,之前她之前和陈情来学校给陈甜办理入学手续。
陈情当时对她小心呵护的模样,蒋春燕是恨极了眼。
要不是她,现在陈太太的位子就是她蒋春燕的,她还犯得着出来打工挣这点辛苦钱?
张倩看了眼蒋春燕,这女人对她敌意很大,张倩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虽然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她父亲可是华南军区的副参谋长,将门出虎女,张倩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蒋老师?我是陈甜的母亲,昨天陈甜回去之后,跟我说了白天在学校被蒋老师打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蒋老师为什么打我家陈甜。”
张倩直接开门见山,没必要弯弯绕绕的,瞧着这所长的模样,大概知道陈甜说的就是实话了,所长站在一旁眼神飘忽不定,一点都没有要为蒋春燕说话的意思。
要是蒋春燕是被误会的,所长怎么可能是这态度。
谁知蒋春燕嗤笑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夜棠和张倩听了蒋春燕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管她是谁,也不能乱打人啊,“请问你是谁跟你打陈甜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林夜棠淡淡笑着问道,但语气里带着的压迫不言而喻。
“我...
"蒋春燕没想到张倩居然不接招,居然让旁边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狐狸精说话。
“那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蒋春燕瞪了林夜棠一眼。
林夜棠刚想张嘴,张倩拦住了她。
随后道,“所长,这就是你们托儿所的态度?”张倩冷冷的看向所长,这个蒋老师看起来就像是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所长忙上前拉了下蒋春燕,“你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我从来没见过原配要对着小三低声下气的。”蒋春燕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惊为天人的话。
一时间,三人都愣住了,看着蒋春燕。
“你算是哪门子原配,张倩是陈情打了结婚证,上了户口本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算是哪根葱,从哪蹦出来的跳梁小丑,我丈夫和陈情一起共事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陈情身边除了张倩以外的女人!”
林夜棠冷冷的扫向蒋春燕,真不知道这女的是脑子被人开瓢了还是怎么样!
张倩更是气急,陈情昨晚就已经把他和蒋春燕的关系说明白道清楚了,自已和陈情一路走来,感情深厚,张倩自然也是不容许有人这样攀污陈情!
“哼,我和陈哥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知道。”蒋春燕冷哼一声。
“哪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陈情有关系,陈情昨晚倒是和我说了以前大院里有个姓蒋的姑娘,后来家里落了难,要被迫下乡去,后面来找了陈情说想要和陈情结婚,陈情没同意,该不会那个姓蒋的姑娘就是你吧。”
张倩才不跟蒋春燕掰扯什么,陈情怎么跟她说的,她就怎么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反正没脸的又不是她。
给蒋春燕留面子,无非就是在作贱自已,作贱陈情。
蒋春燕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陈情居然把这事都告诉张倩了,但蒋春燕怎么可能会承认,在她心底,陈情是因为陈家的关系,才被迫跟自已分开的,自已不怪陈情,陈情心底一定是有她的。
当年她要是不管不顾求陈情的话,陈情一定会娶她的,哪里还轮得到张倩这个狐媚子!
“怎么可能!你说的不对,我和陈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你懂不懂什么叫青梅竹马,什么叫白月光!”
“什么叫青梅竹马,人家陈情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放任你下乡去吃苦,要是陈情心里有人,怎么可能会和倩倩结婚,我看你是癔症了吧。”
林夜棠说话时,眼里满是嘲弄,蒋春燕看了听了更是满脸羞愤,这狐狸精到底是谁,居然这样羞辱自已!
张倩眼底闪过嘲弄,这蒋春燕可真是病的不轻,“所长,这蒋老师这样的精神状态似乎是不适合再留在所里任教了吧,免得带坏其他小朋友。”
“是是是。”所长忙点头道,就算张倩不发话,所长也不敢留蒋春燕了,这女人可真跟疯魔了一样,继续留在托儿所,不知道还有多少学生要遭罪。
“你打甜甜的事情,我们陈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切交给公安处理。”
和蒋春燕在这里掰扯也扯不出个所以然,倒还不如交给公安。
有事找警察叔叔,特别是家里有权有势的更是要如此,不能给旁人留下把柄。
听到张倩说要找公安,蒋春燕慌了神,忙拦住要走的张倩,“不行,你们不可以报公安!”
“呵。”张倩停下步子,瞥了蒋春燕一眼,冷笑一声,没在停留,带着林夜棠直接走了,红心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你就老实点吧,之前人家没给你机会?你自已说的什么?真当自已面子多大呢!”所长赶忙去拉住碍事的蒋春燕,现在所长就盼着陈家能不追究她的责任。
她可真是被这蒋春燕给害惨了!
林夜棠和张倩出了托儿所,先去公安局那边报了警,做了笔录,剩下的交给警察来处理,断不会只是蒋春燕被开除那么简单!
两人忙完,便去了红心。
陈璐已经带着人在上货了,京市的红心门面更大,要摆的货也就更多。
光电视机就摆了十台出来,进口双缸洗衣机摆了四台,双门冰箱摆了六台,单门冰箱摆了两台,取暖器摆了十台,余下的都是小件零零散散的摆了不少。
冰箱林夜棠没有多进货,京市的冬天也冷,冰箱的销售量不大,进多少货基本都摆出来了,至于洗衣机,京市的消费能力要比冰城的更高些,因此相对的洗衣机林夜棠倒是进的比冰城的多。
取暖器是必备的,畅销货,刚到冰城的时候,还卖断货过了,想来京市这边也不差。
“老板,张姐。”陈璐看见两人进来,高声打了招呼,其他人听见,也回过头打招呼。
“这货上了蛮多了。”林夜棠在店里面转了圈,看着陈璐道。
陈璐笑着点点头,在红心这边,比许氏的活要多,但陈璐总感觉心没那么累,“嗯,按照你昨天的吩咐的摆放的,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林夜棠摆摆手,有些事情棠的原则,“整挺好,你先继续忙着吧,我带你张姐转转。”
林夜棠带着张倩在店里面转转,给张倩介绍家电的作用,使用方法,还有价钱,最主要的是底价。
开业前三天都是在做活动,但定然是还有人要讲价的,不是一锤子定死的买卖,明天张倩是负责收银的,因此必须知道每一种产品红心能让出的最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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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钢铁厂。
今天来钢铁厂的人可不少,今天是津市钢铁厂厂房拍卖的日子。
林夜辰是代替林夜棠过来的,林夜棠相中的是宿舍楼那块地,预算是十五万,今天交给林夜辰全权负责。
钢铁厂除了宿舍楼那边的地皮,其他厂房也是要出售出去的,因此今天来的人不少,大家都有目标了就是。
整个钢铁厂在津市市区占地差不多三十二亩左右,厂房那边差不多占了二十亩,仓库有个五六亩,剩下的就是活动区和宿舍区。
跟林夜辰竞争的有两人,起拍价是三万五。
到五万的时候有一人就压手了。
这年代五万可不少了,人均工资七百的年代,五万块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辈子的工资了。
还在坚持跟林夜辰争的是机械厂的厂长姓徐,家里面有点底子,“老弟,实在不行,这地你就让给我吧,你年纪轻轻,就算拿下这块地,也没钱去开发了。”
林夜辰苦笑一声,“叔,你看这么多地,我就相中这一块,要不您高抬贵手,让让我?我年纪轻轻比不上您身家丰厚,这满场的地,我也就只能努努力这一块。”
林父是没有出现在会场,今天钢铁厂的领导基本上都不在,主要是为了避嫌,拍卖是交给法院帮负责的。
因此没人知道林夜辰的身份,还以为是外地来的毛头小伙,毕竟一群常年混迹在津市的老狐狸,可没见过这么出色俊俏的年轻男人,要是早知道,还不拐回去当女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