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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哪个人吃的不是脑满肠肥
    哪个人吃的不是脑满肠肥

    在大红树下。

    麦救济儿子开灯仪式上,人人都知道了。平日里看见人,压不出三个屁出来的阿洪,真的还有这么一手好功夫。

    几个老东莞人,每每隔上个三,差一个五的,就要聚集在一起,你拿来了普洱,我带上一包黑茶,他捧出了当年的清明茶。

    有出手大方的,不时还会悄悄来上一支XO。大家一起,品一品这一品狗肉汤锅。不过哪一餐,都少不了从来是两手空空,只带了笑嘻嘻一张脸的麦救济。

    往嘴里含着狗肉,灌了好几口白酒。嘴角上有了点狗肉的油渍,阿洪抬起头来,才接上了老村长的话:

    “想要做好一品狗肉汤锅,最好的狗肉,那就要算是黄狗了。在我们老家那边,要想吃狗肉,那就是要先选一条好狗。选狗时有一句话。”

    “选狗还有话说。”

    “那是的,叫一黄二白,三花四黑。在第一位的,就是这大黄狗。”

    “传神。”

    “那还要在落大雪的冬天,一家人围着大火炉,上来一品狗肉汤锅,热气腾腾的香飘满屋。七、八双筷子,嘻嘻哈哈,直往滚烫的锅子里头戳起,你争我抢的,那才最有味道。”

    “你们那里冷。要的是热才行。”

    “可是你看我们的东莞,一排馆子竖过去,饭铺又横过去,天南地北的菜肴,全都铺张开了。一天天的,这边张家,是火火的四川菜。杨屋人来了个,大碗色香味俱全的湘菜。”

    “湘菜,川菜,呈大王。我屋里,现在天天都要吃辣的。以前只要是一沾上辣,第二天早上绝对会在那里,哼哼哼的,好半天。”

    “是这样子的。”

    众人一阵哄笑。

    “东北人呢,又有了老家的酱猪脚,新疆土鲁蕃的烤全羊。说起西餐来,那是更加牛皮。加拿大牛排,澳洲大龙虾,法国浪漫鹅肝。呵呵呵,哪个人吃的不是脑满肠肥?”

    “怪不得你这几年,肚子大了好多。”

    “那是吃的大家都不知道,这普天之下,到底是哪里的菜,是最好吃的了。”

    ”嘴巴皮吃的麻翻了天。”

    喷香的狗肉落了肚,平时很少话语的麦求富,也开口说三道四起来:

    “阿洪老兄,不是说,在你的面前,我也卖上一个关子。要说来东南西北,天上地下,哪个地方的菜品好吃?那就是得对了这个人的胃。”

    “有道理。”

    “要是对上了你的胃,那菜品啊,自然就是最好吃的。要讲起来哪家的菜,哪种菜,最好吃的事,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

    听这平时少言寡语的人,现在都要开口讲故事。大家的筷子,就同时停了下来:

    “有个鬼佬,天天吃了饭没事干,就在那唐人街上,一家一家地品过了之后,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湘菜。简直就是一个骨灰级湘菜粉。”

    “这种人,有。”

    终于有一天,得了一个好机会。说是要飞往长沙城,去开一个会。临行前,众多湘菜粉,狐朋狗友一起前来祝贺。说是老兄弟,有这么好个机会,去了湘菜发源地长沙城,可以大快朵颐,正宗的湘菜了。”

    “这机会,一般人,做梦都想不到。”

    “不料,那小子到了长沙城,前前后后,待了有个把月。当然也一餐一餐的,戴着眼镜,吃有那么久的湘菜。”

    “一个月可吃遍了长沙城。”

    “可他一回到家里,众人就开始追了:

    “‘去了有这么久,吃过了那么多正宗湘菜。味道到底如何?’

    “你们猜,他是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麦求富还来了个停顿,要吊一吊大家的胃口。果然,众人一起嚷了起来:

    “那外国佬,说了什么?”

    “我的这个上帝啊!长沙城里,哪里有什么好湘菜。”

    “不好吗?”

    “不光是不好,还不好得很。那里的湘菜,以我的经验来看,根本就不是正宗湘菜,一点都不好吃。”

    “不会吧。”

    “还是我们这里,唐人街上的湘菜,那才是地地道道,正宗的湖南湘菜!好吃得很。”

    ”怪事了。“

    麦求富这一席话,把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一个十分内行的阿洪,说得在一边,笑笑着频频点头。接下去再说:

    “老哥这话,可是真的。”

    “道理何在?”

    “随便是哪种菜品,它产生出来的效果,是因地制宜的结果。

    “那次,是有几个艺术家的一个饭局。有山东的,广东的,湖南的,一阵子酒足饭饱,一句话对没上频道,自然吵得不可开交。把我找去:

    “你成了主持人。”

    “‘你个湖南佬,在广东开饭店,也见过了大世面。那就请你说一说,鲁菜,粤菜,湘菜。是哪里的菜,最好吃。’”

    “这个主持人,可不好当。”

    “我说,要我是说了,又怕你们会生气。众人听了,一起开口,你就爽快说一说这菜,谁又会和你生什么气?”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脱口而出:

    “这天下的菜,就只有他妈的菜,才是最好吃的。

    ”几个人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停了好久,有个山东大汉说:

    ‘兄弟,说得好,话糙,理不糙。”

    桌子上的几个人,也想了一下,抬起头,齐声说:

    “这可真是的。”

    阿洪继续说:

    “既然大家老兄弟,我就给你们露个家底。”

    “听秘制功夫。”

    “比如说,就是酒店里的虎皮尖椒这道菜品,本就是来自湖南,可到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正宗湖南虎皮尖椒了。”

    “变了。”

    “最为原始的,就是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油炒菜,只有在煮熟了饭的热炭灰里,烧上几条成黑乎乎的,再用石头擂钵,擂成了泥下饭吃。”

    “那应该才是好有味道的。”

    “再后来的虎皮尖椒,是要用那种长二十来公分,长长的细细的尖椒,先放到冷锅子里头,不能先放油,用小火慢慢地炒。炒时还要不断地用锅铲去反复戳它。”

    “手功夫深。”

    “炒啊炒,戳啊戳的,戳啊炒的,要炒得它半焦半煳,快要半烂了,再淋上香油,加上各种佐料。吃起来,那才是最为过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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