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有流星!”乔芸樱兴奋的告诉祁初十。
祁初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了半天,终于又看到一个亮晶晶的光点从天空划过,仿佛是从月亮上偷偷跳下来的小精灵。
“初十,你快许愿!”乔芸樱笑道。
祁初十茫然不知所措,“啊?”
“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的!”乔芸樱记得,前世她特别喜欢盯着报纸上关于天文学的一个小版块看,就想等一场流星雨。
可惜,过去她因为时间太晚、天气不好,又或者是顾着和林航吵架,导致从来没有看到过。
而今天无心插柳,竟收获满满!
顾不上祁初十听不听了,乔芸樱双手十指交叉握拳,对着只剩下一丝余晖的天空,在心里默念:希望家里人平安健康,无忧无虑……
祁初十见她如此虔诚,便也学着她的样子,面向不断闪过的流星,闭起了眼睛。
……
这天晚上回到白马村,乔芸樱没有告诉黑妞今天看到了流星雨的事。
主要是怕惹黑妞不高兴。
碰上流星的概率不大,更何况黑妞今天错过的还是一整场流星雨!
乔芸樱不想让她觉得太遗憾,所以绝口不提。
“哼,你俩没有良心,一去就是一天
!……我本来想着上午之前背完师父布置的功课,我就去找你们俩……”黑妞一见到回来的两人,就是一顿抱怨。
乔芸樱忍俊不禁的打趣道:“所以你上午没背得完?”
黑妞:“当然不可能!我背得可好了!流畅,顺利,师父都夸我了,说几乎一字不差,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那你怎么没来?”乔芸樱问。
黑妞哭丧着脸,“我背完之后,师父说,没想到我悟性这么高,之前布置少了……所以又给了我两本要背的!除此之外,师父还让我帮他碾药。”
乔芸樱从黑妞身上层次不一的绿色汁液的干痕就能看出,她今天确实在宋老头那儿待了一整天。
估计宋老头让她不止涂了一遍那种防虫驱蛇的臭汁……
黑妞还在说:“碾完了药,还要分类到各个瓶瓶罐罐里头。事情是不难,就是很耗时间……中途我不止一次的盼着你们回来,想着你们来救救我吧……就算不能把我救走,上来帮帮忙也是好的啊!哪知道我都忙完了,累得腰酸背痛的回到家,你们居然都还没有回来!太离谱啦!”
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乔芸樱和祁初十今天肯定又碰上好玩的事情
了,“你快给我说说,今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老样子,就在剧场排戏。”乔芸樱一边给黑妞揉捏她发酸的手臂,一边把今天的见闻细致的说了一遍,“我觉得依照动物园目前的人气,想要保持下去并不难,所以我和钟扬哥讨论了要怎么增加一些更吸引人不断来参观的活动。”
她们俩这一聊,从加热晚饭、吃饭,一直聊到了饭后。
期间,祁初十愣是没插上话,到了洗碗的时候,乔芸樱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和她们待在一起了。
“初十去哪了?你见过他么?”乔芸樱向祁飞跃打听道。
祁飞跃回想了下说道:“哦,他去宋爷爷那了,说是要给他师父道谢。”
道谢?
道哪门子的谢?
尽管觉得奇怪,但乔芸樱没太当回事。
她觉得很有可能是祁飞跃听错,或者会错意。
隔天,乔芸樱他们几个孩子跟随着乔老太的计划,要给家的周围扎一圈篱笆。
“乔奶奶为什么想围篱笆呀?”黑妞边干活边问原因。
乔老太呼了口气,“大壮老是想跑出去玩,村里又有几个怕狗的,不拿个篱笆困住它,它要上九天揽月去呢!”
“哟,这还是我奶
奶吗?现在都会说上九天揽月啦?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乔芸樱揶揄道。
乔老太拿手里的细竹条看似凶狠的打了她一下,“没大没小,现在连你奶奶你都敢笑!”
“小妹你不知道,奶奶最近几天天天去看戏,戏台子上的人唱了九天揽月,奶奶自然就学会了。”祁飞跃屋前屋后的帮着运搭建二楼要用的材料,听到他们在前院嬉笑,没忍住搭了句话。
乔老太怕乔芸樱因为不待见祁飞跃而垮脸,便马上嗔怪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干活,说什么呢?告诉她干什么?就让她觉得她奶奶没文化嘛!看她脸上有光没光!”
“我刚刚那么惊讶,明显是为您感到骄傲,您非要误会我的意思。”乔芸樱笑得合不拢嘴,同时也好奇起来,“奶奶,您上哪看戏去了?凑热闹的时候可得当心点,要是腿不舒服别站太久。”
“哪用站着啊,村里有家老人过寿,就在他们屋前搭台唱戏,人家可是摆了椅子给乡亲们坐的。他们请来的戏班子还真不错,有意思!”乔老太津津有味的说,好像还能回味出看戏的妙趣。
“明年不就是您六十岁生日了吗?咱们也给您做寿!也请
戏班子来唱戏,唱他十天半个月……呀!”乔芸樱冷不丁的又被细竹条打了下,这次微微有点痛,乔芸樱夸张的喊了出来。
乔老太瞪她,“十天半个月?什么家庭条件啊!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哼,那就唱三天三夜!这总行了吧!”乔芸樱不肯吃亏,嘴上让步。
“有这个钱,还不如干点别的事。”乔老太仍然没同意做寿,她一心想着怎么给家里赚钱、存钱,“说起来,我发现羊倌村这边办红白事都比咱们村大方多了,你说要是让你勇哥他们那个白事班子过来跑场,那不得比在我们那附近得的钱多啊?”
乔老太体恤长孙,心疼他办一场白事下来,嗓子都要哑掉,“往那里一坐,起码就是两天一夜……他现在是年轻,熬得住。可这样的事情多了,往后年纪一上来,他就有的是苦头吃。”
“您自己也说了,干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还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主要是身体吃不消。”乔芸樱收起玩笑的态度,头头是道的分析:“既然这样,就该给哥哥想一条更好的出路。”
乔老太看了看祁飞跃一闪而过的身影,说道:“要不也让他来跟着你爸学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