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理一僵,隔了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辩解:“我真没拿她的曲谱,我要那玩意来也没用啊!是,平日里我确实与沈听诺有点不对付,可那都是她挑事在先,我是被迫反击。但是这次,我真的真的没有动过她的曲谱!”
傅修砚不言语,转身朝楼上走去。
见男人走了,沈知理慌张地追上去解释:“哥,我真没拿她的曲谱,你要相信我!”
傅修砚仍旧不理会他。
沈知理快急疯了,在家里面,他最怕的人不是亲生父亲沈琮,而是这位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哥哥。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也不清楚,大概是对真正强者的畏惧吧。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搞得我很慌!”
他在男人屁股后面焦躁的跟着,不由后悔私自进了琴房。
早知道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他说什么都不会踏入琴房半步!
这事也怪沈听诺不好,自己的东西没看好,丢了又来找他发疯,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沈知理是有些埋怨沈听诺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事是因沈听诺没保管好自己的东西而引起。
“你想我说什么?”
傅修砚踏上台阶的脚步一止,声线平静至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人没法猜出他心中的具体想法。
沈知理紧随着停住脚步,与男人相隔两个台阶站着,终于听到男人出声了,他的慌乱情绪这才稍微得到一丝丝的安抚。
为了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他不管不顾地说出只利于自己的揣测。
“哥,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怪异吗?”
傅修砚靠着栏杆,面色无波无纹,只轻抬了抬下颚,示意继续。
沈知理仿佛受到鼓励般,接着说道:“我怀疑今晚这事根本就是沈听诺在自导自演!”
“目的呢?”傅修砚淡淡一问。
沈知理沉吟,“目的当然是想引起我们大家的注意力,月霓姐在医院养伤,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女的,好不容易被她逮住可能成为家里团宠的机会,以沈听诺这种心机算尽的人,怎么可能会错过!”
越说他越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他激动道:“对,一定是这样,沈听诺肯定是这样子想的!她可真不要脸啊,为了达到目的,机关算尽,连我这个亲弟弟都算了进去!”
傅修砚的脸色逐渐暗沉。
沈知理还未发觉,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摩沈听诺,“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听诺那人,从小到大最坏,最恶心人了……”
不等沈知理说完话,傅修砚眉宇间的不耐险些,一个反手过去。
“啪——”的一响在楼梯间清晰回荡。
沈知理喋喋不休的话戛然而止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疼意,他愣怔住,目光呆滞地看着傅修砚。
“哥……你打我?为什么?”
他不懂,他不理解!
傅修砚冷冷掀了掀薄唇,“再怎么说她都是你亲姐姐,沈知理,放尊重点,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有关于贬低她的话来。”
男人的一番话满是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