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把这个疑问深深的压入了心里。
二人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话说。
后来,沈晚再跟尉迟说话的时候,再次感觉到他想要发泄出来的怒火便不再说话了。
尉迟自己也感觉到脾气要上来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敲了敲马车的车壁让车夫停下来。
许是街上太过嘈杂,车夫没有听见,没有及时的停车。
这一举动再次激怒了尉迟。
他的眼睛猛的瞪大,里面篡动着熊熊的怒火。
他布满青筋的手忽然抓住了车夫的肩膀,极其用力的一巴掌将车夫狠狠的甩了下去。
车夫整个人被打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冲击力导致他身上都磨破了,痛的他捂着胸口。
这一场景非但没有平息尉迟的怒火,反而让尉迟的情绪愈发的暴躁了。
他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朝车夫走去。
看那个样子似乎要杀人。
周围的百姓们被尉迟这幅样子吓坏了,有的人赶忙跑到了家里,有的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沈晚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坏了,脸色苍白,她倒不是怕尉迟,而是害怕尉迟残暴的样子被大卿的百姓们看到。
若是被百姓们看到了,那么这件事就会一
传十,十传百。
慢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么,他们该如何继续在大卿继续待着?
沈晚几乎是从马车里飞奔了出去,而且还吼着尉迟的名字,尉迟只是一愣,又继续往前走去。
踉跄的没有站稳的沈晚趴在地上,忽然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个声音吸引了尉迟的注意力。
“尉迟,我摔倒了,好像受伤了,你过来看看我。”沈晚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柔弱柔弱更柔弱。
尉迟那颗暴躁的心好像在慢慢的抚平,他的眸慢慢的眯起,站在原地踌伫了一会儿,慢慢的转身朝沈晚走去。
尉迟来到沈晚面前,那暴怒的眉头刚刚皱起,沈晚那双纤细温柔的手便慢慢的、温柔的抚上了他紧皱的眉头上,声音宛如春风般:“看着我,我是沈晚,我们有什么关起门来回家去说。”
她的声音让尉迟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尉迟闭了闭眼,声音沉沉哑哑,好似在刻意压制着什么:“起来。”
见此,沈晚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两个人站起来,沈晚让尉迟回到马车上,她亲自去安抚车夫。
这一幕全然落在了站在阁楼内,笑呵呵看好戏的君
恩霈眼中。
君恩霈的拳头兴奋的攥了起来,哈哈大笑:“你看见了么?那个蛊虫开始发挥功效了。”
君恩霈的幕僚点点头:“的确,这个蛊虫的确厉害,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尉迟等到了民怨沸腾的时候,我们在上报给皇上,让皇上把尉迟他们一家子撵出去,这样君恩霈就没有了爪牙,而尉迟疯癫的样子也会被西林帝国那边知道,到时候他只是一个弃子罢了。”
君恩霈赞同的点点头:“只要君恩泽没有了靠山,那么皇位就是我的了。”
另一边,尉迟和沈晚已经来到君恩泽的家宅之中。
君恩泽看到他们很高兴,但是很快发现了尉迟的不对劲儿,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战王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尉迟给得罪了,尉迟朝君恩泽迈了一步,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冷冷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本王的脸色怎么难看了?”
君恩泽没想到尉迟会忽然发脾气,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沈晚。
沈晚赶忙给君恩泽使了个眼色,然后挡在君恩泽和尉迟的中间,她柔软且带着淡淡香味儿的手握住了尉迟:“别生
气,恩?他只是关心你。”
尉迟闭了闭眼,其实他也知道君恩泽没有恶意,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看到一个人就会过分解读他们的心思。
几个人坐了下来,这时,舞倾烟端着茶水朝他们走来,看了沈晚一眼,打趣道:“你这几天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就根没睡好似的。”
舞倾烟比较喜欢开玩笑,而且喜欢调侃沈晚和尉迟,她之前经常是这么做的,于是挤眉弄眼的:“怎么着?难道是和战王晚上太累了?啧啧,看看把你累的。”
若是以前,沈晚也就是嘻嘻哈哈的接下了话。
但是现在,在舞倾烟刚刚说完这话之后,尉迟的脸色猛的黑沉了下来,他不悦的看着舞倾烟,吐出的话十分伤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下贱么?整日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跟青楼的姑娘一样,这幅样子本王看着就恶心。”
舞倾烟第一次听到尉迟对自己说出如此羞辱的话,笑容逐渐僵硬,而后慢慢的收敛了,她的脸色很难看,手都在颤抖,但是看在沈晚的面子上也没有反驳什么。
舞倾烟不说话,不代表君恩泽能够容忍。
舞倾烟是他的心上人,他无法容
忍别人这般羞辱她,他冷冷的看着尉迟,道:“战王,倾烟和你们开个玩笑,你却如此羞辱她,此举并非君子所为。”
“战王,我希望你跟倾城烟道歉。”
闻言,尉迟腾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口吻嘲讽:“让我跟这样一个下贱的人道歉是不可能的!”
沈晚也觉得尉迟的话太过分了,整张脸沉了沉:“尉迟,你不要太过分。”
君恩泽的怒火瞬间被激起了,一个拳头朝尉迟狠狠的打了过去。
尉迟愣了愣,怒火瞬间爆炸,两个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他们打了许久才分开,尉迟黑眸里的红血丝逐渐消退,他站在原地粗粗的喘气。
为了别再让他们产生矛盾,舞倾烟扶着君恩泽回到了房间。
沈晚见尉迟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她来到房间找君恩泽二人,很是愧疚的开口:“抱歉,我替你尉迟对你们道歉,今日是他做的不对。”
君恩泽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我感觉战王不太对劲儿,他到底怎么了?”
舞倾烟还挺生气的:“呵,我看就是太飘了吧,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沈晚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不瞒你们说,他这幅样子已经有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