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抱我吧
最終晚餐沒能按照計劃一起吃。
主要是決定的時間太晚, 而庵歌姬打來電話,說要晚上一起去居酒屋的決定又太早。
“順便憂太這孩子下午也來這邊出差了,正好可以一起去。但是五條那個有毒有害不可回收物, 絕對不可以!”庵歌姬是這麽說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五條悟感覺挺不能理解的:“哪有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橫插一腳, 強搶別人女朋友的啊?再怎麽都應該是我訂地方買單, 把憂太叫過來一起,并且拒絕歌姬這種酒品超爛的家夥吧。”
說着還轉頭試圖給芙洛拉科普,不是所有人都和家入硝子以及七海建人一樣, 又能喝又酒品超好的。比如庵歌姬就是屬于那種, 典型的一旦喝上頭,就要不管不顧耍酒瘋, 而且來勁得八個人都按不住的恐怖類型。
“老師怎麽知道?”她問。
“見過的呀。這家夥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個酒鬼了啊,跟她走近了會被教壞哦, 所以還是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好了。京都這邊也有很多不錯的店。”
剛說完, 電話那頭的庵歌姬立刻氣炸到恨不得順着電話信號過來,将五條悟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全世界最混蛋的混蛋怎麽有臉說別人!心虛了吧人渣!怕我揭穿你當初在高專的混世魔王事跡, 讓那孩子幡然醒悟,回去就直接把你甩了是吧?!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這麽幹的!”
所以是會有當初高專讀書的時期八卦嗎?
想到這裏,芙洛拉頓時眼睛亮亮,連忙舉手答應:“我要來我要聽!庵老師今晚我們約在哪裏?憂太什麽時候到?”
五條悟:“???”
庵歌姬:“太好了!你這孩子福報深厚,尚可搶救。我馬上讓輔助監督把你接走。”
被突然點名的輔助監督一聽,立刻發出了掙紮的拒絕聲音:“不要……”
開什麽玩笑, 讓他直接在五條悟手上搶人, 還不如讓他去打宿傩。圍觀吃瓜是有求知欲,但人活着更要有求生欲啊!孰輕孰重這也太明顯了。
于是只能遺憾告別三步一鞠躬, 五步一道歉,上車像是逃難,一腳油門差點将轎車開成新幹線的輔助監督。
“我們現在去哪裏?”芙洛拉學着五條悟進帳前的動作,只用尾指去勾住對方,格外新奇地晃了晃,“回本家再出來會好麻煩的吧。老師帶我去京都到處逛逛?”
像是才回過神,五條悟“あ”一聲,不算特別認真地笑笑:“好啊。”
然後就開始了由五條·本地人·悟帶路的京都半日游。
實話實說,開心是開心的。
尤其是當芙洛拉去到了那些五條悟小時候經常會去的地方,就有種終于遲來地參與到了對方生命裏的感覺。
但奇怪也是奇怪的。
因為這人好像被剛才那通電話給下降頭了一樣,說不了三五句話就總是會繞回“今晚要去和庵歌姬還有乙骨憂太一起吃飯”這件事上。
比如走在街上拉手手的時候:“是哦,這裏是我小時候經常會偷跑出來逛的地方。那邊還有家叫あぶりや的烤肉放題店味道也不錯,所以不和人家一起嗎?有什麽好和歌姬聊的嘛,你們其實都不太熟吧?就算非要去,也好歹要把人家一起帶上呀。為了別的女人抛棄男朋友不好吧?老師是這麽教你的嗎?”
比如找到了絕佳拍照地點,正格外親昵地貼在一起拍照的時候:“還有很多地方晚上拍照也很好看哦,一起去嘛。”
比如逛久了有點口渴,立刻超貼心去買了她最喜歡口味的飲料,還特意擰開了蓋遞過來:“最後一瓶被我找到了哦。所以晚上要去哪裏嘛,怎麽舍得把人家一個人丢在本家啊,太狠心了吧?”
所以是真的忍不住了。
芙洛拉好不容易把剛喝進去的水咽下去,邊笑邊咳嗽邊說:“老師,你這樣真的好像那個第一天上幼稚園,以為自己要被丢掉的小朋友哈哈哈哈——”
“難道不是嗎?明明都已經決定要把我丢開,晚上獨自去找別的女人了吧。”
“只是庵前輩而已呀,況且那不是還有憂太也在。最重要的是,五條家是老師的家啊,怎麽說得好像我把你丢到敘利亞了。”
說着,她好像終于意識到什麽,于是将飲料瓶放下,略帶疑惑地看着對方:“還是說……老師有什麽事是高專上學時候發生,然後又不想讓我知道的?”
不然沒道理他會突然纏人成這個樣子。
聽完她的話,五條悟先是同樣疑惑地擰下眉尖,接着又陰風陣陣地笑開。
從來沒覺得唇紅齒白是個這麽吓人的形容詞。尤其那一口牙齒雪白雪白得像是刀尖上的流光,看得人後背一麻,脖子一緊。
“就說跟着歌姬那家夥會染上不好的習慣還學壞吧?現在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邊說還邊伸手捏住她的臉用力搓來扯去,像是在揉面似的,還趁機得寸進尺,“不行不行,這就已經學會懷疑我了,去了一趟還得了。不許一個人去,一定得把我也帶上!”
“那……憂太不也要去……嗚嗚嗚——我不去的話,老師就不打算去拯救一下你的乖乖好學生嗎?”
“送畢業的學生就是潑出去的水。”現任東京高專一年級擔當教師是這麽殘忍無情說的,“尤其憂太姑且還沒那麽容易被忽悠到。”
“那老師就不信任我了。”
芙洛拉不服氣地反駁,也伸手去捏他的臉:“我怎麽就好忽悠了。又不是第一天有人覺得,我肯定是在吞生半界裏待得腦子壞掉了才會喜歡你。但那是他們都不知道老師有多好,因為老師只對我好,老師的好都是我一個人的!只能是我的!”
說到這裏,她趁着五條悟松懈的瞬間,翠色眼眸眨了眨,轉一圈。
那副鬼靈精的樣子看起來,和五條悟每次準備犯賤使壞的前搖簡直一模一樣,誰看了都得說一句“不愧是親自帶出來的”。
“老師不是以前真和別人談過吧?還是做過什麽青春期男高放縱事件之類的,所以才這麽怕庵前輩給你捅出來?”她壓平聲音質問。
大概是沒見過她這樣,五條悟有點驚訝地略微揚下眉梢:“要開始翻人家小時候的舊賬了呀?真的假的?馬路邊上不合适吧,這點時間也不太夠。還不如一起回去好了,晚上邊吃飯人家邊給你講?”
這時候還能見縫插針地哄她不要去和庵歌姬吃飯,更有問題了。
“不要。”她果斷搖頭,“答應了庵前輩和憂太要去的。而且老師越是這樣明顯越有問題吧?真有什麽不如現在給我說好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話音剛落就被彈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五條悟向下暼着她,臉上笑容淺淡:“能有什麽事。真要有的話,熊貓那家夥不是應該早就跟你說了嗎?”
倒是哦。
論八卦和吃瓜,沒有人能贏得過熊貓了。
其功力之深厚,讓芙洛拉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個第四個不為人知的內核,專門掌管八卦之力。
“也不是完全沒說過吧。”
芙洛拉摸摸剛才被彈腦瓜崩的地方:“井上和香?但是這個太公開了,大家都已經知道老師的XP了。而且不瞞你說,我也去慕名搜索過,該說男人不愧就是這樣嗎?”
五條悟:“???”
該拿手機拍下來的,誰能想到東京氣死貓居然也有被弄得啞口無言的時候。看那個張了張嘴又輕輕嘶一聲的樣子,大概是想解釋什麽,但是又解釋不太出來。
反而是芙洛拉非常大度地擺擺手表示沒關系,畢竟她也沒少用帥哥當壁紙來進行自我激勵。
“就算老師當年真的喜歡井上小姐到一擲千金,寫真全包,以至于XP大洩露,從此成為庵前輩手裏的把柄也沒事。誰還沒個為了大衆夢中情人,國民性.感尤物瘋狂上頭,以淚舔屏的羞澀青春期。我有經歷我理解,老師不必在意。”
“畢竟你也沒有介意我曾經一口氣包.養八個男人輪流侍寝的過去,我怎麽會介意老師買性.感女星的寫真集或者別的東西。”
說完還一副“哥倆好”的表情拍拍五條悟的肩。
旋即親眼看到對方好像是被自己的領域攻擊了,一整個超級罕見地呆愣住:“……什麽,包.養八個男人,侍寝?”
太可愛了。
這種懵逼到反應不過來的模樣,看起來完全就和十年前的DK一個調調,完全超級好欺負的軟軟樣子,好想抱着親抱着摸。
但是芙洛拉忍住了。
“走吧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不是說有家店好吃到老師每次偷跑出來都要光顧的嗎?在哪個區?要打車嗎?”她邊說邊打開手機。
字都還沒看清,手機就被對方兩根手指夾着轉半圈捏在手掌裏。
再擡頭時,剛剛那種懵逼茫然的柔軟表情已經從五條悟臉上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格外游刃有餘,又顯然不懷好意的笑容。多看一眼都感覺壓迫感極強,好像馬上就大限将至了。
“就算是吃醋了,這種玩笑也不能随便亂開吧?什麽包養八個男人還輪流侍寝,真敢說啊你。”
反正都被戳穿了,芙洛拉抿着嘴唇躲開對方想要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的動作,只自己伸手随便理了理:“買的棉花娃娃放床上陪我睡覺,怎麽不算侍寝呢?就像老師買寫真集看着睡覺一樣吧。”
五條悟:“???我什麽時候買來看着睡覺了?”
這倒确實沒辦法考證,于是芙洛拉随口問:“那老師現在的手機壁紙是什麽?”
然後意料之中地收獲了一通不知道在得意什麽的“哎呀哎呀,這不就是在查崗嘛,這個狀态就不錯。超可愛哦,好好保持”。
她有點疑惑地看着對方。
先不說看個手機壁紙倒也算不上查崗,同時也不理解被疑似查崗了,這人怎麽還能這麽高興的。
最強的口味果然也很強。
“不過只看我的不公平吧?芙洛拉現在手機裏住着什麽男人我也想看看,一起給?我說三二一就一起拿出來哦,不可以耍賴。”
“耍賴這種事,怎麽看都只有老師會做吧。”邊說邊拿出手機。
三二一倒數結束,兩個人同時解鎖手機。
一個曬幹了沉默,一個樂得前仰後合。
只見芙洛拉手機上是之前拍的。
懷裏抱着只頭發亂亂,嘴也嘟嘟的超級大貓貓,迷糊得眼睛都沒睜開。一看就是剛壓着她短暫打了個盹,人都還沒清醒的樣子。
而五條悟手機上,則是之前兩人在澀谷sky落日時分拍的照。
畫面裏的她正伸手勾着五條悟的脖頸,仰頭笑着去咬他耳朵。熟柿色的落日餘晖在頭頂盛大燦爛地燃燒,将整個畫面裏的一切都塗抹上層格外誘人的高飽和甜光。
她的臉色在淩亂的頭發下看起來格外紅。
也不知道是本來就紅,還是光照的原因。
“怎麽選這張照片嘛!咱倆沒拍過其他更好看的?”他半擡起墨鏡,看着那張傻乎乎的打盹照笑得不行,然後突然揮手,“不行,這個我看起來好像智商都下降了的樣子,趕緊給人家換一個。”
可芙洛拉卻立刻收回手機緊緊抱着,淺翠色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不要。我就喜歡這個,超級超級喜歡。”
“原來芙洛拉喜歡笨蛋嘛?”
“我喜歡你!老師要當笨蛋就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才感覺壞了。看這貓笑得超級開心的樣子,剛剛那句話可給他聽爽了。
想郁悶但又覺得有些習慣,畢竟這貓的心眼子向來比獄門疆還多。
晚上六點半,她準時來到庵歌姬預定的,一家名為“隐れ酒場ともしび”的居酒屋。
剛下車,芙洛拉就看到乙骨憂太也正好從另一輛帶着高專标志的車上下來。
兩人聊着關于星之彩詛咒解除的事,乙骨憂太替她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點驚奇:“不過,五條老師居然真的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話音剛落,穿着一身黑色高定風衣,臉上帶着墨鏡和口罩,整個人全副武裝得好像國際巨星出街,必須三百六十度防偷拍的東京白毛晴空塔堂堂登場。
乙骨憂太目瞪口呆:“……呃,老師?!”
芙洛拉深吸口氣:“我已經只能掙紮到這裏了。”
掙紮的結果就是,主動帶個口罩假裝不是五條悟。選個座位還精準挑到對角線,既能在庵歌姬不遠不近的背面,彼此眼不見心不煩。又能仗着自己個子高,不管和芙洛拉中間隔多少人都能互相一眼就看到。
而庵歌姬對這個結果的反應也出乎意料的平靜,除了有些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以外,倒是完全沒有責怪芙洛拉的意思。
“畢竟那個笨蛋煩人得很我知道,至少我現在這個座位看不到他。”
但其實還是有芙洛拉意志不堅定的原因。她心虛忏悔。
理智的末梢上,她也覺得這樣不好,不管什麽事都完全拒絕不了對方,怎麽看都有大問題。
但剩下的全部都在理直氣壯——“他這麽可愛,全都答應又怎麽了?!”
總之,她也算是在平靜地接受自己沒出息這件事。也不怪一場短暫的聚會,很快發展成庵歌姬給她和乙骨憂太現場問診,是不是腦子哪裏出了問題,怎麽會油鹽不進地認為那家夥做什麽都是對的。
“歌姬別太過分了哦。”那邊五條悟正歪着頭正在手上看菜單,“大齡單身有沖天怨氣可以理解,但是怎麽可以試圖洗腦別人的女朋友啊。不會是取向有問題吧你,算盤打得太響了,讓我有點害怕诶。還有憂太這樣的學生,你沒有所以嫉妒也沒辦法嘛,人家就是比較幸運。”
眼看庵歌姬酒也不喝了,開始撸袖子掀裙子,一把抓起旁邊剛吃完的燒烤竹簽就要給對方紮過去。芙洛拉先蹭一下跳起來擋住:“別別別,剛剛只是有貓在亂叫,庵前輩什麽都沒聽到。”
然後又轉頭看向五條悟:“老師也少說兩句吧,要不戴個耳機聽個歌。”
乙骨憂太也試圖幫忙:“庵前輩,這裏還是公共場合來着,您喝點酒稍微冷靜一下。”
好奇怪的勸架說辭。
于是酒喝下去了,話匣子也打開了。
呼嘯而出的高專黑歷史,基本都與五條悟是怎麽成為鼎鼎大名的混世魔王鬼見愁,純真少女心粉碎機有關。
聽到中途的時候,芙洛拉都有點忍不住了,試探性地提醒:“雖然這麽問很失禮,但是真的沒點桃色花邊新聞之類的嗎?我好急。”
聽得乙骨憂太給庵歌姬倒酒的動作都愣住兩秒,頓時對她的精神狀态肅然起敬:“要不芙洛拉也來點?”
都冷靜一下。
她想了想,還真就把杯子遞過去。對面男人似乎動了下,薄粉色的嘴唇抿起來。
棕褐色的酒液從瓶口流出來的瞬間,像是被什麽看不見的外力暫停住,只非常詭異地懸浮着。酒香四溢的液體在空氣裏凝聚成半透明的一小灘,愣是一點沒漏到她杯子裏。
看得兩個孩子頓時大驚失色,慌慌張張放下酒瓶和杯子,試圖掩蓋五條悟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開術式的突發事件。
最後以乙骨憂太急中生智,順手抄過旁邊的紙巾,啪一聲将那灘酒水按進去吸收幹淨為結束。
“歌姬喝的是威士忌,度數太高了,想一會兒直接吐出來嗎你。要試試也換個別的吧。”說着,五條悟這邊直接選了杯大概只有三到五度的青檸サワー,讓服務員直接送到芙洛拉那邊去。
老實說,喝着和果汁飲料區別不大。
倒是後來她自己選的那杯梅酒喝起來更帶勁,大半杯下去就已經有點飄飄然的狀态了,導致她後來都沒怎麽聽清庵歌姬說的那些話。
只記得整個聚會是在庵歌姬也喝上頭了,突然一拍桌子,總算是絞盡腦汁想起來了一個絕對桃色的事件:“那個,加茂奈緒美這個人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诶。”芙洛拉說,感覺頭暈暈的,看東西都開始有點朦胧了,“我見……不是,我聽熊貓說起過。她怎麽了?”
“哈哈哈哈——當時整個學校都知道這件事。”庵歌姬邊笑邊說,“五條這家夥有次是什麽……任務還是什麽,反正就是半夜回來,沒看到床上有個人……”
“是真喝多了,腦子都不好使了啊歌姬。我會看不到嗎?我當時根本就沒在那個房間裏。”五條悟說着,放下筷子走過來,捏住芙洛拉的臉看了看,撇下嘴,“已經喝多了,不許玩了,陪我回家去。”
說着就超級不講理地抱起她朝外走,還不忘順便囑咐乙骨憂太:“保護好自己哦憂太,那家夥估計沒一會兒就要開始耍酒瘋了。”
庵歌姬:“???混賬五條把人放下!”
五條悟:“就不就不,略略略。”
被這麽抱着走出居酒屋,夜風帶着春夜獨有的涼意與清淡花香撲面而來,讓芙洛拉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晃晃頭,非常依賴地摟着對方,将有些熱燙的臉貼近五條悟的胸口,非常滿足地蹭了蹭,然後又突然擡頭:“等會兒!我剛剛的八卦還沒聽完呢,床上有個人,然後呢?!老師你睡下去了?”
看着五條悟伸手捏了捏眉心的樣子,感覺是被這句話氣得頭疼了:“都說了沒這回事,我當時就不在那個房間裏,否則怎麽可能看不到有個人啊。”
“那……庵前輩說的是什麽?”
“當時是我太困了,不小心走錯了地方,跑到傑房間去了。他也腦子轉不過來,走到我房間裏還沒發現,然後就睡下去了。”
“……夏油老師……當時還好嗎?”
一說到這個,五條悟先是一頓,然後抱着她直接在大馬路上“哈哈哈哈哈”狂笑出聲。
緊接着,他把芙洛拉改成單手抱着,還特意騰一只手出來給她比劃:“躺在床上突然被人從後面用手摸啊,他吓得劉海都立這——麽高!哈哈哈哈哈——叫得跟兇殺現場一樣,對面女生寝室都聽到了,大家都在開燈找到底怎麽回事。”
“所以最後結局是什麽?”她睜大眼睛。
“結局就是他吓得把虹龍都放出來了啊哈哈哈哈哈——那條龍把加茂那家夥叼起來就扔外面去了,還把宿舍樓都撞出來一個洞哈哈哈哈——虹龍又沒有登記過,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高專大半夜拉警報哈哈哈哈——全校的人都過來了哈哈哈哈哈——”
救命,這種走錯房間替兄弟擋下一劫的終極社死經歷,怕不是要成為一生陰影。
“老師……雖然真的很好笑,但是……”她試圖忍住,但是忍不住,也跟着五條悟一起笑了好一會兒才停,最後迷迷糊糊說,“夏油老師到現在還沒有對你痛下殺手,你真的要感謝他。”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也打不過我好吧。而且胡說什麽呢,人家也有幫他好多次忙的。”
“……呃,所以夏油老師也被夜襲男寝了?”
這個猜測還怪合理的,畢竟聽說當年最受女生歡迎的人其實就是夏油傑來着。
“不是。”他說,“是幫他連着趕走了很多個追求者。”
“用話療的方式?”那完全能想象出來DK雞掰貓火力全開,說話有多難聽了。
怪不得是純真少女心粉碎機。
她搖搖頭,這才感覺酒勁兒還沒過,昏昏沉沉地被五條悟抱着搭車回到本家洋館。
中途好像還有誰和他們說了話,芙洛拉不太清醒,也沒睜眼看。
來到房間放下她時,芙洛拉忽然伸手拉住五條悟,湊上去親在他嘴唇上,雙手伸進他風衣外套裏沿着肌肉結實的腰身摸索,含糊不清地說:“不要走嘛……還想要老師抱,不要走。”
她感覺自己被捏住臉晃了晃,斷開的親吻之後是五條悟說話都有點啞的好聽聲音:“真要我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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