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高專線
如果羞恥有等級, 那麽懷玉DLC應該是第二名。
畢竟現實生活裏，芙洛拉并不經常和七海建人見到。而且兩位老師在現實裏的狀态，也和游戲裏十年前的模樣差別很大。
但是高專線不一樣。
這玩意兒得排當之無愧的第一。
所以在打開電腦的一瞬間, 芙洛拉就決定, 這個劇情得和各位正主一起分攤精神傷害。
“米娜桑向我看齊, 發行商已經把我的游戲進度恢複了。馬上給各位直播高專修羅場。但是先說好, 如果我受不了了，我會随機抓取一個正主來替我打劇情，尤其是小黑屋那種。”
“請願意參加的主動舉手。不願意參加的做好準備被我抓住參加。”
【禪院真希】：你這話說得好像悟, 精神狀态沒問題吧？
【狗卷棘】：同意, 同問。
【伏黑惠】：同上。
【野薔薇】：既然是只抓正主，那我和真希前輩逃過一劫。
【虎杖悠仁】：期待期待！
【野薔薇】：你不要什麽場都捧啊！這可是修羅場！修羅場！
【乙骨憂太】：是真的一點線也不分嗎？這不太好吧。
【芙洛拉】：實在不行, 到時候讓虎杖同學把宿傩換出來，用他大爺無敵的空間斬試試, 能不能硬核分線好了。這也是特級的純愛啊！
衆人：“……你贏了。”
她點開游戲界面, 解鎖高專線，迎面而來的第一個操作是——“請給自己取一個掩飾身份的假名, 這将作為你在高專校園生活的馬甲”。
芙洛拉仔細思考片刻，決定這次痛定思痛, 一定要取一個非常符合《咒X回戰》這部漫畫公認的女主角氣質的名稱，然後鄭重敲下一個名字。
系統彈出提醒——
“恭喜你已經獲得入學資格，請在學校裏盡情展開冒險與戀愛吧。”
“特級漏瑚。”
于是話題從此徹底剎不住車，并且一路持續跑偏。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還得是熊貓，問就是漆黑的眼圈給了他發現真相的雙眼。
否則他怎麽能在一片花裏胡哨的界面裏, 一眼就注意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禪院真希徹底繃不住了：“你怎麽取這個名字啊？！我以為這麽惡趣味的事只有悟那家夥才會幹, 你這是真被他教出師了！”
緊跟着大驚失色的是釘崎野薔薇：“學姐，你不要什麽都跟那家夥學啊！”
【伏黑惠】：你們忘記前輩給夏油老師的備注了嗎？
【虎杖悠仁】：雖然這個風格很符合學姐的習慣, 但是……将來展開劇情的時候怎麽辦？會受不了吧？
芙洛拉自信一笑，感慨他還是太天真。她都已經用“兩面宿傩”這個名字通關了五夏線和懷玉DLC了，現在正是強得可怕的時候，還會擔心駕馭不住漏瑚的名字嗎？
【狗卷棘】：……真的一定必須要“漏瑚”嗎？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我開始好奇你原本的游戲名字叫什麽了，之前懷玉線的時候都沒想起來問你，不會更有意思吧？你到底怎麽想的，給自己取這個名字？
知道她給玩家取的正名更加震撼的乙骨憂太，決定暫時不加入戰場。
芙洛拉則連忙打住加緊急解釋：“你別管，我有我的難處。而且請注意措辭，這不是給我的名字。我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符合原作，并且完全抽離自我，不讓我的精神被這個邪典游戲所污染，誕生出什麽奇怪的詛咒。”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細說“符合原作”的那部分。我也看過那個動畫和一點漫畫，怎麽沒發現這個？
芙洛拉立刻找出兩條最廣為流傳的鐵證：“首先，是誰和本作人氣天花板，東京燙男人十指相扣，還被他牽手騎.乘過？而且還都是五條老師主動的，這是無可否認的特殊待遇，獨一無二。順便一提，騎.乘那個劇情可太猛了，我們至今未能得到當事瑚的第一視角神秘畫面。”
【禪院真希】：我受不了了，要是我威脅你我要把這段轉發給悟，能阻止你繼續往下說嗎？
【伏黑惠】：……估計不行。
确實不行。
因為芙洛拉已經又找出了新的證據：“其次，作為全番裏戰鬥力排名前幾的四大天災之首，邏輯上明明只有五條老師和兩面宿傩能打死他。可是他每次出門都一定會遇到這兩個當中的一個，尤其是五條老師，這就是命中注定懂不懂啊！”
“就像那個設定上，智商能從世界排名前幾的大學畢業，運動會上光腳跑過博爾特，追得虎杖同學都汗流浃背的女主，卻總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一見到男主就好像智商回歸幼兒園，下個樓梯都能平地摔一樣。這都是經典永流傳的設定！”
【伏黑惠】：……前輩到底看了多少這種東西。
【芙洛拉】：其實網絡上，大家公認的咒回女主角人選之一也有伏黑同學來着。但是這個游戲不能取和攻略角色一樣的名字，實在遺憾，當然我可以給發行商建議一下試試看，哪怕只能用“惠”這個字呢。
【伏黑惠】：前輩請保持目前這個有理有據的名字就好。
【野薔薇/虎杖悠仁】：叛變得太快了吧伏黑！
“可是……”狗卷棘還在試圖掙紮，“這樣的話，你遇到夏油老師的線怎麽辦？咒靈操術和咒靈的名字，代入一下有點……”
【虎杖悠仁】：對哦，夏油老師會吸收咒靈诶！
【芙洛拉】：好好好，我們咒術界要有自己的漢尼拔！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熊貓終于冒頭總結：“就沖這張嘴，你能成為悟最喜歡的學生是有道理的。”
其他人紛紛打出“你說得對”的卡通表情。
不過緊接着，芙洛拉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夏油老師不在這裏？”
怪了，都已經有青梅竹馬線作為童年治愈分擔壓力了，他不會還是叛逃了吧？
還是說懷玉DLC的結局太過炸裂，直接給把他的心态引爆了？
一時間，芙洛拉感覺有些心情複雜，不知道是該慶幸夏油傑不在高專，所以好歹少了點翻車概率。還是該感慨他果然還是逃不過原作魔咒，注定是要成為教主，登基猿神的男人。
游戲設定玩家是虎杖悠仁他們的同級生，因為術式特殊，也是五條悟最重視的學生之一。
按照文案原模原樣地重複出來就是——“這種重視是特別的，似乎不只是師生關系那麽簡單。但因為悟如今的性格和他小時候差別太大，實在太過難以捉摸。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出我，以及是怎麽想的，所以只能在日複一日地相處中期待又竊喜”。
好家夥，熊貓還真猜對了，高專線是保留了前面兩條線的劇情設定的。
年下變前輩再變師生，這也太刺激了吧？！
怪不得還是要安排夏油傑叛逃。不然大家真在高專裏齊聚一堂，那簡直就是一整個“從修羅場速通火葬場”“我的咒術師生涯：從入門到入土”。
芙洛拉沉思片刻，覺得這個學生身份的設定簡直非常經典且高效，同時忍不住在群裏發表感慨：“不知道五條老師在決定成為老師之前，有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憑借一己之力，把高專教師這個職業變成高危身份。”
“願聞其詳。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以及，學生這個身份真的有這麽受歡迎嗎？”熊貓秒回。
“不然你以為五條老師在同人文裏桃李遍天下，教過的學生連起來比日本海岸線還長的原因是什麽？”
芙洛拉一邊玩游戲一邊啪啪打字：“其實也能理解，主要是五條老師對學生真的很好啊，實在很方便下手。而且也是因為老師這個身份設定真的很特別吧。不管是這邊還是我家那邊，不管是游戲影視還是小說。古往今來，國內國外。只要是長得好看的老師都很危險。”
“這麽一看，七海前輩抵死不來高專當老師是有先見之明的。至少咒靈不會對他有非分之想，但是學生就不好說了。尤其是五條老師這種經過網絡鑒定，得到大衆認可的師生戀天菜。”
而且由此可見，高層有沒有插手這個游戲好像也不能完全肯定。五條家的人對于發行商拿他們家主去搞這種禁忌戀什麽的，難道沒意見嗎？
“怎麽還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投票和這麽喪心病狂的結果啊？！”野薔薇看起來完全不能接受。
一直沉默的乙骨憂太忽然冒頭分享了一個鏈接，正好是芙洛拉說的那個投票界面：“也出現在我首頁了。”
“雖然但是，我以為這個頭銜肯定是傑才對。”熊貓是真的非常認真在讨論。
“沒用的，夏油老師現在在大衆印象裏是狂野教主，不是溫潤老師。如果漫畫真按現實來畫也是老師的話，倒是的确能和五條老師巅峰對決一下。”芙洛拉飛快回複。
“所以最後選出那家夥當贏家，是因為在動漫裏，根本只有他一個老師吧？”禪院真希試圖理解，“這麽看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像不是。”芙洛拉回憶一下，“我記得當時評論區有很多理由的，印象裏應該有他對學生很溫柔來着，其他的我也不太記得了。”
野薔薇：“學姐天天被他壓榨寫報告是最有發言權的，你就應該站出來讓大衆了解真相！”
虎杖悠仁試圖解釋：“可是，老師對大家确實很溫柔來着。”
芙洛拉的目光不自覺看向自己桌面上的陶瓷杯和照片，随手回複：“是這樣，他其實真的很好。”
熊貓幾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表示“特級的壓力果然很大，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加油芙洛拉，不要放棄人生的希望，我們與你同在”。
然後又趕緊艾特乙骨憂太，問他精神狀态還好嗎，需不需要心理疏導。
憂太謹慎回複：“準确的說，我其實是贊同芙洛拉和虎杖同學的意見的。雖然客觀來講，五條老師有時候是會讓人有點無法理解，但是他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野薔薇痛心疾首：“怎麽辦，我們的兩大特級都已經開始出現精神問題了。你們不會也生吃了幾次無量空處吧？”
“從她給自己取名叫漏瑚開始，我就已經在懷疑了。”禪院真希回答，“這不是一般的精神狀态能想出來的名字。”
眼看話題又要調轉回關于取名這個問題上，芙洛拉正好收到來自夏油傑的消息，說他已經出差回來了，要是她後面沒有任務，要是還想去橫濱看看，可以挑個時間一起去。
“我只有周二需要去幫五條老師做一下.體術課展示，其他時間目前沒有安排。”她回複。
“那周二下午怎麽樣？我記得你那天應該也沒有其他課。”
“沒問題，只要您這邊方便就行。”
約定好後，芙洛拉順手将游戲裏遇到伏黑惠的第一個問題抛給了正主：“伏黑，幫我選選看，拜托了。”
熊貓無情嘲笑：“哪有讓正主來幫你選的，這是作弊！”
其實按照伏黑惠的個性，以及他剛才已經有一會兒沒在群裏說話，芙洛拉以為他可能已經沒看手機了。
再加上這個選項也很微妙，是玩家在猶豫要不要詢問關于伏黑惠家裏的情況。
卻沒想到，他很快給了回複：“選第二個，直接問。”
“伏黑原來喜歡直球類型的嗎？意外的很配合诶。”芙洛拉這麽說着，很快按下第二個選項。
然後系統提示【攻略對象·伏黑惠】好感度減一。
她大受震撼：“怎麽正主來選還扣我好感度的？我要投訴，這個游戲OOC了！”
禪院真希再次發揮家族遺傳的被動覺醒技能之真相帝：“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和叫漏瑚的女主角談戀愛吧，所以故意讓你選的第二個。”
伏黑惠：“……”
芙洛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真的嗎？這名字傷害這麽強？”
伏黑惠開始裝死。
好吧，想想他也的确是那種無法面對自己的乙女游戲的薄臉皮，這次實在有些失策，是她唐突了。
下次不問正主，問虎杖悠仁。
老實說，她還真的挺好奇，要是讓大家相互攻略會打出什麽逆天結局。
本着也算網上沖浪能手，吃過自己同學許多的同人糧的人，芙洛拉很快劃分清楚：
乙骨憂太的線讓狗卷棘來，畢竟他是那種不會拒絕惡作劇又好奇心旺盛的類型。而且乙骨憂太的線又是最容易小黑屋的線，想想都很刺激。
反之狗卷棘的線就拉憂太來一起入夥，主打一個“相互攻略，以示禮貌”。
虎杖悠仁的線就讓她和正主聯手來好了，孩子看起來蠻躍躍欲試的。
最重要的是，萬一要突然出現大爺跳臉的驚悚情節，還能把正主推出去當擋箭牌，讓他知道情場險惡，老實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
至于伏黑惠的線，她相信野薔薇和虎杖悠仁已經早就做好準備，可以随時玩壞……不是，可以随時熱心幫忙。
最後是熊貓，他和芙洛拉一樣都是局外人，屬于是萬能救兵。
如此各種意義上的重量級嘉賓，當然要用來一起面對将來可能出現的任何修羅場，尤其是硬扛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定時炸彈的時候——不做人的修羅場一定要有不是人的僚機，她是這麽認為的。
這樣一來大家都有參與感，還能彼此加深對同窗的多方面理解，簡直完美。
而等到有一天游戲結束，大家齊聚一堂。誰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過激小黑屋了哪位同窗，并由此度過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一晚，想想可太刺激了！
果然，她就說玩自己周圍師生真人乙游這麽好的事，怎麽能自己獨享，當然要全員同樂，這樣才能皆大歡喜。
正想着，劇情已經來到一年級組的慣例聯誼會。同時來參加的還有正好有空的二年級組熊貓，狗卷棘以及禪院真希。
剛一見面，玩家就立刻認出：“诶，是你？”
狗卷棘也有點驚訝地眨眨眼睛，紫水晶色的眼睛看着她，從眼神來看顯然是認出來了。
“和棘見過？”五條悟轉頭看着她問。
“入學之前在市區見到過。”她回答，“說起來非常不好意思。當時是我想買的限定新口味面包沒有了，結果看到狗卷學長買了好多，就鼓起勇氣上去問能不能賣我兩個來着，因為實在太想吃到了。”
果然她就說取名叫兩面宿傩是對的，這不是對吃的都很執着嗎。
“鲑魚。”狗卷棘回答，算是贊同了她的話，表示是這麽回事。
“說起來，狗卷學長是面包派嗎？上次真的看到你買了好多诶。”
“鲑魚。”
“這樣啊，那下次我發現好吃的面包也分享給你。對了，你喜歡配果醬還是直接吃呀？”
“鲑魚鲑魚。”
“配果醬嗎？偏酸還是甜？”
眼看這兩人才第二次見面就已經聊起來了，旁邊虎杖悠仁一臉驚訝：“你能聽懂狗卷前輩說的話？”
被這麽一提醒，她才終于反應過來，表情看起來同樣茫然：“诶？你們不能嗎？”
“一般而言，要想能聽懂棘的語言基本需要相處半年以後才行。”
五條悟解釋，雙腿交疊翹搭着，一手搭在沙發椅背上，一手托在下颌尖：“你好像能一下子就能完全聽懂嘛，挺有意思的。”
好好好，就是這個味兒。
芙洛拉迅速抓拍下來發進群裏，艾特正主狗卷棘：“快看，能夠天然與你心靈感應的命定少女！”
【野薔薇】：再怎麽浪漫的設定都拯救不了學姐你取的那個名字啊！
而正如她所料，在發現有除家人以外的其他人，居然能天然聽懂自己所有的話，狗卷棘的好感度立刻上升了不少。
吃飯到一半時，她忽然反應過來：“不是說二年級一共有四個人嗎？還有一位是？”
“憂太。”五條悟回答，“他在國外出任務，應該過段時間會回來。”
“我們還會接國外的任務嗎？”她有些詫異。
“因為咒術師基本都集中在日本，國外如果出現比較棘手的任務，我們也會接。”伏黑惠解釋。
這樣啊。她點點頭。
然後是聯誼會必定會有的卡拉OK環節，五條悟罕見沒有加入這場狂歡，只說自己好累哦，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走之前，玩家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想着：“悟和小時候差別真的好大。也不知道這些年他經歷了什麽才……”
“光唱歌也太沒意思了，我們來玩牌吧，國王游戲抽簽懲罰。”野薔薇坐在沙發上，剛剛連着唱了幾首歌，現在感覺想找點新的樂子。
于是一衆少年少女們很快聚在一起玩牌。
玩家在第四局的時候輸了，抽簽懲罰是去和LINE置頂的那個人1㎝對視六十秒挑戰。
“快快快，讓我看看你的LINE置頂了誰！”野薔薇朝她伸手晃了晃，“不可以違抗國王的命令！”
玩家別無選擇将手機交出去：“是……老師。”
“那個無良教師？！”她大驚失色，反複确認好幾遍，“你怎麽置頂那家夥啊？”
“因為是老師嘛……覺得一旦有他的消息就得立刻回複才可以。”
“聽起來就是那種乖得不行很好欺負的類型，啧——開始擔心了。”
“不過那家夥現在都不在這裏吧。”禪院真希說。她的本意是想說，既然人不在，那就換一個人好了。
結果少女卻睜大眼睛回答：“那……我去休息室找他嗎？”
“你還真要去啊？！”野薔薇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其實對她來說，答應這個懲罰也是有私心的。她才剛被時溯千生帶到這個時空來，還沒有好好和五條悟相處過。
推開門來到專用休息室，暖色的走廊燈從她身後湧入，在地面劃開一道燦爛又狹窄的光柱。她在一片黑暗裏隐約看到了正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五條悟。
因為身高太高的緣故，睡在普通大小的沙發上看起來并不舒适。但即使她走進來，五條悟也沒動，看起來是真的睡得很沉。
這倒是不怎麽常見。她想。
畢竟小時候五條悟可沒被六眼少折磨，總是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着，每天真正能休息的時間很少。
放輕腳步走過去，她蹲在五條悟旁邊仔細看着他，發現這人的長相幾乎是和小時候等比例放大那樣的漂亮。
還在玩家用文本框心裏描繪那雙被遮住的蒼天之瞳，過去給她帶來過多少次驚豔又震撼時，芙洛拉正在群裏和大家打賭：“五條老師肯定沒睡着吧？我打賭是漏瑚湊上去的一瞬間他就醒，然後順理成章卿卿我我。”
【野薔薇】：那确實。瘋狂富士山都怼臉上了，怎麽能不醒。
【禪院真希】：你一定要這樣連名帶姓打出來嗎？！人稱代詞善用一下啊！
【虎杖悠仁】：那我打賭是對視到一半的時候。不過我也覺得……前輩能用這個名字玩下去，還毫無心理障礙地念出來什麽的，真的很……
【乙骨憂太】：我押快結束的時候吧。
【禪院真希】回複【乙骨憂太】：對于這個名字，你真是超出尋常的冷靜。怎麽回事？別忘了你也是被攻略的受害者之一。
【乙骨憂太】：畢竟是芙洛拉，這個名字其實也不算特別意外。
【野薔薇】：乙骨前輩完全放棄掙紮了啊！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那我押是在漏～瑚～醬～最放松，最猝不及防的時候好了。畢竟趁其不備吓人一跳這種事，悟最喜歡幹了。
【禪院真希】：你再波浪線加重強調試試？@芙洛拉，你馬上去給發行商建議，讓這家夥也被漏瑚攻略！
眼看群裏正在熱鬧大戰，芙洛拉看着屏幕，發現還真是像熊貓說的那樣。五條悟好巧不巧醒在了玩家最放松的時候，把她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唉呀，這就被吓到啦？”惡劣的大人很輕松地坐起來，長腿一擡便輕松踩在旁邊的茶幾上，将玩家整個人都困在了沙發，牆角，還有他的腿之間。
“剛才偷偷湊近過來的時候不是超大膽的嘛，怎麽不繼續了？”說着還稍微掀開點眼罩，朝下打量了她一眼。
天青凍藍的眼睛和她印象裏那種帶着稚氣的冷漠不同，如今已經變得更為深邃複雜，讓她一時間很難看清裏面的神色，脊背卻已經條件反射地緊繃起來。
總感覺……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目光很吓人。說不上來 ，但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種毫無人情味的無悲無喜，冷到極點。仿佛是高維生物投下來的一瞥，輕易挑起人類完全是本能的恐懼反應。
那種神情和他嘴裏說出來的，類似輕佻玩笑般的話非常不搭，甚至有種非常撕裂般的矛盾感。
不過僅僅只是很短的一瞬間，五條悟又松開手讓眼罩遮回去，嘴角帶着點似翹非翹的笑意：“怎麽了嘛？突然又不說話了。”
邊說着他還邊後仰着靠在沙發靠背上，姿态格外随意，但是配合上她的處境就非常糟糕。
坐在地上時，她視線平視的地方，正好是被微長的教師制服遮住的兩腿之間。此時因為五條悟剛睡了會兒又起來的姿勢改變，正微微朝上皺了點。
【芙洛拉】：好糟糕的視角！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好糟糕的視角斯哈。
衆人：？？？你斯哈什麽你個變态！
正好這時候，游戲劇情裏的其他人也跟着沖進來，紛紛譴責：“這個姿勢太糟糕了！無良教師快把你的腿收起來！漏瑚只是玩游戲輸了所以來完成懲罰而已。”
“這樣啊。”他好像恍然大悟，然後迅速做JK失望捧臉狀，“什麽嘛，還以為是新學生被老師的美貌折服了，所以想來偷偷多看幾眼呢。”
“閉嘴吧糟糕的大人！”
畫面裏的少女沒有多說什麽，只很快站起來離開了五條悟并不斷道歉
低頭時，她心裏想着：“現在的悟，真的有些吓人……”
芙洛拉：“那确實。畢竟不是所有咒術師都能單手給特級咒靈直接拔頭的，你說是吧漏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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