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逃課
最終, 芙洛拉選擇了一套茶具,和大家親手做的陶藝品一起送給了藤川幸輝,作為退休禮物。
全部打包好的時候, 熊貓還招呼着大家一起各自捧着禮物來了張大合照, 然後發到ins上, 僅好友可見那種。
不然又要引發一場網絡輿論——“卡密, 餓餓,神仙COS老師,要大家一起分享”那種。
東西就放在手工教室的儲物櫃裏, 方便下次上課時他們可以直接拿出來。
芙洛拉離開教學樓來到戶外, 沒走多久,手機忽然收到了新消息提醒。
她打開一看, 是五條悟發來的,問她:“遇到什麽事了?”
她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詢問給弄得有些迷惑:“您這是發錯人了?”
“沒有哦。”他很快回複, “剛才熊貓他們發的ins看到了嘛, 芙洛拉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是因為她打出了讓人瘋狂的結局啊。尤其她那功虧一篑,死不瞑目的游戲進度, 真是想想都是淚。
不過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呢?
當着正主之一的面抱怨“因為我在游戲裏對您幼馴染未成,半路被特級咒物強行開啓您的摯友線, 最後在新宿某條街上當場掉馬被原地囚.禁。哦對了,我用的還是兩面宿傩的名字。所以四舍五入,您和宿傩在漫畫裏的仇被這個游戲報複回去了”實在太炸裂,她說不出口。
于是思考片刻後,芙洛拉回複:“因為看到大家都能做出很漂亮的手工陶器了, 自己卻做不到, 會有點難過吧。”
“只是這樣嗎?”光看文字不确定他到底相信沒有,畢竟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敏銳得過分。
“可是芙洛拉也能做到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吧?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不開心。”五條悟回複, 這次用的是語音,聲音聽起來格外輕快,甚至有種詭異的細微溫柔。
她有點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懷疑今天是不是某個高層出殡的時候,被五條悟逮到機會順便在他墳頭蹦了一曲《千本櫻》,直接給那個老東西氣得物理炸屍。
不然他怎麽突然這個語氣。
倒不是說他不會耐心安慰學生,畢竟這句話單看內容也沒什麽特別的,是他平時會對他們說的沒錯。但是這個語氣就很……
她有點想不通,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于是立刻順竿爬道:“比如說?”
“……每次都能讓老師笑得很開心?”那邊這麽回複到。
芙洛拉抿下唇,感覺被當樂子調侃了,手上則回複:“……您這意思不就是說我像個笑話嗎?”
剛發送過去,手機已經提示低電量建議開啓節能模式。于是芙洛拉按滅屏幕,轉身走向圖書館,準備去寫之前剩下的報告。
來到習慣性會坐的老位置,伏黑惠和乙骨憂太都在旁邊已經開始敲鍵盤了。她擡手無聲和兩位好友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在憂太對面,打開電腦。
系統提醒她的郵箱有新消息。
芙洛拉眉尖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等到點開以後,她發現有三個是來自五條悟的無情壓榨,AKA報告代寫。
她屏息幾秒,然後嘆口氣,伸手揉了揉額角,總算明白剛才這人為什麽跟哄小孩一樣,還要特意發個語調溫柔的詭異語音過來。
祖宗之法有言,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至理名言。
虧她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墳頭蹦迪得太忘我的時候,被什麽髒東西給趁機奪舍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
想到這裏,芙洛拉任命地打開文檔,将手機連上電腦充電,準備開始最讨厭的文書工作。
卻沒想到沒過幾分鐘,五條悟的電話忽然打過來。
芙洛拉吓一跳,連忙接起來走出自習室,來到外面的森林裏:“喂?老師?”
“真生氣了?”開口第一句是這樣的,聽起來應該是在驚訝,“老師的消息都完全不回了。還是說那個手工陶瓷杯什麽的,就這麽想要?”
“您在說什麽呀?”她有點茫然。
頭頂的雲層随風浮動,陽光不知從哪道雲隙背後探出來,穿過森林的枝葉交纏,碎成一串發亮的金色水珠濺開到腳邊,光影交錯。
今天天氣真好,可她還要悲催地寫報告。
這麽想着,聽筒裏繼續傳來五條悟的聲音:“在說你不回老師的消息。”
她有些疑惑地說一句“有嗎?”,旋即點開剛才的Line聊天界面,這才發現他确實又回了幾條來着。
“啊,我剛看到。是因為手機快沒電了,所以沒來得及回您,抱歉老師。”芙洛拉解釋,簡單看了看那些消息,基本都是在安慰她和疑惑怎麽突然不回消息。
有蝴蝶從森林裏飛出來,停在她黑色的鞋尖上。芙洛拉沒有去驚動它,只說:“您的郵件我收到了,報告會寫好的。還有其他事嗎?”
“……果然還是在生氣吧?還是說真是因為陶瓷杯的事?”
“??”
“不是,我為什麽要生氣?”芙洛拉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因為芙洛拉和憂太一樣,都不是很坦率的人嘛。高興的事總是分享出去,不開心就自己憋着。老師當然會格外擔心一些。”類似的話不是第一次聽到,但總感覺這次有些突兀。
“而且老師會被你逗笑是因為芙洛拉真的很可愛,說話也很有意思。其他人可做不到。”懂了,在五條悟眼裏,她是全自動沙雕笑話機設定。
心情不好了,只要伸手拍一拍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搞笑段子蹦出來讓他開心。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忽而嚴肅發問:“老師。”
“什麽?”
“您到底還有多少報告沒寫?”
“就發給你的那幾個。”
好家夥,她就知道。
芙洛拉深吸口氣,聲線平直:“所以您這是一口氣全丢給我了,然後又人性未泯,擔心累死我,所以特意打個電話來誇誇我當做臨終關懷嗎?”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大膽猜測:“您不會還在錄音吧?将來呈堂證供的時候這通電話就是您的證據,比如明明這會兒我還好好的,後來就算累死了也怎麽想都不應該是您的問題。”
電話那頭的人大概是被這句“臨終關懷”給娛樂到,忍不住笑了幾聲,接着又是一聲聽不出真假情緒的嘆氣:“哪有這回事,你到底是怎麽想老師的啊?”
“可要是伊地知先生的話,您肯定就會這麽做吧。”
“說得好,我确實會。但你又不是伊地知,幹嘛和他去比。”
說着,五條悟改變了語氣。
乍一聽确實有着作為師長的負責與擔心,可仔細品品又能清晰嘗到在這之下那一股子清晰的調侃味。
他說:“都說了老師是真的擔心你,萬一因為不能和同學一起玩泥巴,然後又誤會了老師本來是誇贊你的意思,最後被氣得只能躲在廁所裏一個人偷偷哭怎麽辦嘛。這回可沒有在門外熱心遞紙的咒靈了哦。”
可惡啊,他果然還記得廁所遞紙急先鋒炸水管這件事!
“我就知道不該跟您說那個任務的……而且那是陶土,不是泥巴。”
芙洛拉糾正,然後又繼續維持着自己一開始的謊話,堅決不提乙女游戲的真相:“何況自己做不成就是會難過啊。大家做得都很好,特別是憂太做的那個上面還有彩色的畫啊,倒熱水進去就能突然出現那種。”
“這樣啊。”
繼續沒話找話好像真有其事地瞎扯了兩分鐘後,芙洛拉忽然停下來,格外認真又困惑地問了個問題——比如是不是真有高層出殡,他去墳頭蹦迪以後身心舒暢之類的事。
不怪她不顧及老師的面子妄加揣測,主要是這種事他真的能幹出來。
搞不好那群老東西也是考慮到這點,所以才拼命努力活着,就是為了不被五條悟在自己的墳頭開炫光演唱會。
至于炫光怎麽來的,芙洛拉看了看自己的手,選擇不去深入細想。
意料之中的,在聽到“物理炸屍”這個詞後,五條悟在那邊笑得格外開心:“很好的想法哦,下次有機會我試試看,順便錄像下來給芙洛拉一起看好了。”
“不了……并沒有欣賞那種東西的愛好,老師請自己留着看就好。”
“所以聽起來還是在不開心嘛,找點開心的玩一下?說起來,那個乙女游戲芙洛拉玩得怎麽樣了?”
救大命,她剛才找半天借口就是為了回避這件事,怎麽最後還是被貓抓住這個該死的重點了。
“還行吧……”她含糊着說道,“而且老師您的邏輯好奇怪啊,玩游戲攻略自己身邊的老師同學有什麽好開心的?”
“不開心嗎?”總感覺他沒說出來的後半句是“要是我玩就會超開心啊”。
“玩到哪兒了?”他問。
“……”玩到翻車了,慘烈得直接原地速通你和夏油傑的雙人病嬌小黑屋,全身上下到處都被塞進奇怪的小道具了可惡啊!
“……老師。”
“在聽的哦。”
“就是說,那其實是個18+乙游來着。”
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是“所以請适當喚醒作為人類最基本的羞恥心,請不要再問了”,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理解。
“是嗎?不過芙洛拉的年紀都沒到吧。所以要專責教師作為臨時監護人一起通關嗎?我不介意哦。”
完全沒理解,羞恥心看起來已經被徹底流放了。
而且一起什麽?!
什麽一起?!
她現在見不得“一起”這個詞!
“老師,為什麽您都知道自己被塞進18+乙游,随時要被扒光了還這麽樂子人啊?”這到底是什麽神級心理素質。
“啊?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嗎?”聽起來是真的在驚奇。
芙洛拉開始懷疑他的重點是不是拐去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果然。
下一秒開口就是:“完全被芙洛拉偷偷看光了嘛。”
“???”
“沒有!沒有這回事!不要說得好像我在視.奸您一樣啊!只是解開了上衣!”說完才發現好像哪裏不對,怎麽又被這家夥繞進去,就開始直接在正主面前讨論起來了。
“可是解開上衣就看到也不對吧。”
五條悟是真的在認真指出其中的問題:“我明明一直都有穿內搭,夏天也有。光是解開外套什麽都看不到的,讓發行商給人家加上去啦。”
她愣住了:“加上去?”
不是,好歹尊重一下劇情和修羅場的基本屬性啊!
都小黑屋了,夏油傑那邊褲子都快脫了,你還要反向沖刺加件內搭是什麽東西啊?!
而且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用正經教學的語氣讨論着18+乙游的穿衣問題,并且要求給自己加衣服不想被看到的?
太晚了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本子數量多到已經連續好幾年霸榜同人展,各種性向各種對象,從陽間到陰間,從學生到隊友,只有他想不到,沒有同人大手做不到的現實嗎?
“對啊。還有真的不要老是畫黑色短袖啊,我看上去是那種同一款衣服會買一櫃子的人嗎?”
“……所以您是真的有一櫃子內搭嗎?”
感覺腦子都快壞掉了,不然為什麽要跟着讨論下去,還問了這麽奇怪的問題。
“倒也不至于,我想想……”
生怕他下一秒就給她報衣服名字甚至照片出來,芙洛拉趕緊剎車:“不,不用了。老師,我要挂了……”
各種意義上。
“還有很多報告等着我去寫,先不說了。”
“好哦,加油。”
回到圖書館後,她開始專心投入到報告裏。
周五上午是藤川幸輝的最後一節選修課,除了乙骨憂太被叫到高知縣去執行任務,其他人都到齊了。
芙洛拉将乙骨憂太做好的那份禮物一并拿出來,雙手遞給這位對着學生們老淚縱橫的年邁教師。
她注意到也許是年紀大了,休息不好的緣故,藤川幸輝看起來整個人非常疲憊,氣色也很差。
“藤川老師要注意休息。或者您要去家入老師那裏看看,拿點藥什麽的嗎?”她關心地問。
“我是沒事……”藤川幸輝說着,神态疲憊地看向芙洛拉,眼神中有一絲難為情的祈求,“只是……我……”
“老師您想說什麽直接說就好。”芙洛拉看出他的猶豫。
這會兒教室裏已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年級組出去上課,其他人則各自有事離開。
“我知道這不合流程……但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所以……”
說着,藤川幸輝站起來,像是終于下定某種決心,朝芙洛拉彎腰鄭重請求道:“我想拜托芙洛拉幫我尋找我失蹤的兒子,藤川明彥。”
緊接着,他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藤川明彥從京都咒術高專學校畢業以後,就來到東京高專,成為了一名輔助監督。
兩天前,他收到了國中時就一直暗戀的女孩的消息,說是她被詛咒纏上了。于是藤川明彥就去找了她,還陪她一起去了據說是招惹上那個詛咒的原發地點,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發現事情不對勁以後,藤川幸輝連同家人反複尋找許久也沒有找到兒子的下落,如今只好來請求芙洛拉。
“我知道……這是不合流程規矩的……”老人充滿愧疚地說着,“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只是輔助監督失蹤的話,按照流程審定,最多只會先讓三級或者二級咒術師去尋找,絕不會輕易調動一級或者特級咒術師。”
“可是……如果那個詛咒居然可以跟随着人類離開誕生地,那就不是一般的低級咒靈……我實在,沒辦法幹等着……”
芙洛拉聽到這裏徹底明白了,同時他還在繼續解釋:“所以我想……如果能請求芙洛拉去幫我看看的話,那一定可以能平安把我兒子找回來。”
“我明白了。”她點點頭,然後又問,“您有将這個事情告訴任務審定部門嗎?就是,詛咒似乎可以跟着人類離開誕生地這點。”
“我說過了,但是目前沒有實質性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畢竟那只是明彥喜歡的女孩子成海美穗說的話,不能當做升級任務的标準。”藤川看起來像是快被自己的焦慮吞沒了。
“我知道這樣不符合流程,但是……”
“沒問題的老師。”
芙洛拉安慰道:“您把他們去了以後又消失的地址給我,我很快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您的兒子。不過我也得先告訴您,這件事已經過了兩天。祓除咒靈倒是沒問題,可是我不一定能找到他本人。您……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明白,我明白……”他說着,一邊抹眼淚一邊充滿感激地看着她,“謝謝你。”
“應該的。”
拿到地址後,芙洛拉首先做的就是檢查自己的安排表。因為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兩天,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行動才行。
看了看下午的安排,只有理論上需要全員都參加的月會,高專老傳統了。
但是這個月是輪到五條悟組織的。
這就尴尬了,只能請假去。
不過還沒等她編輯信息給五條悟請假,他倒是在班級群裏宣布下午的月會改成自習,而且沒說原因。
大概率是臨時有任務吧,這種事實在太常見不過了。
于是芙洛拉很快将輸入欄的請假申請删掉。
反正都已經改成自習了,她也就不打算拿這種小事去輕易打擾對方,能讓他少操點心就少點吧。
接着,她在學生群裏知會一聲,說是自己下午有點別的事,月會得翹掉。要是五條悟回來了,麻煩大家幫忙掩護一下。
雖然一般而言,這個人的任務都是別人不能搞定那種,不太可能會提前回來。
不過她的朋友們顯然在意的不是這個。
禪院真希大震驚臉,回複:“他的會你都敢翹?!這是發生了什麽?要滅國了嗎?”
熊貓緊跟着複讀一遍:“他的會你都敢翹?!哥斯拉下午要登陸東京了?”
狗卷棘緊跟其後:“你确定要翹五條老師的會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雖然改成了自習,但是……還是說真的發生了什麽?”
禪院真希:“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了。不然我可不想看到他提前回來發現你不在,然後你被他解決。”
啊……果然是這樣的反應呢。
芙洛拉很快回寝室拿了自己的腰包,順便飛快回複:“去找一個人,十萬火急,不找不行那種。具體情況等我回來再說,不過放心,應該問題不大。”
熊貓當即八卦本性大爆發:“這個讓你不馬上見到就會不行的家夥,是個男人?”
芙洛拉:“是。具體等我回來再說。”
禪院真希:“???”
狗卷棘:“???”
熊貓則看起來非常興奮:“高專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敢逃悟的月會,只是為了全力奔向那個見不到就會難過得要死掉的男人。芙洛拉,吾輩楷模,新一代純愛戰神,特級的愛與膽量也是特級!”
什麽亂七八糟的。
芙洛拉來不及跟他扯這麽多,只迅速離開宿舍樓,來到校門口。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臺階下,藤川幸輝與另一名叫川島明日香的輔助監督正在等她。
見到那個“願意熱心幫忙,實力超強的好孩子”原來是芙洛拉,川島小姐的臉色一下子就驚恐到扭曲起來:“不經允許就把芙洛拉叫出來什麽的,五條先生會殺了我們的吧?!”
藤川幸輝看起來也很局促:“今天憂太那孩子不在,所以……”
“這是什麽新的輔助監督專屬怪談故事嗎?”芙洛拉邊說邊坐進車裏,系好安全帶。
“畢竟你的任務聯系人是五條先生啊……”她看起來有種由內而外的虛弱。
再一次的,芙洛拉确信,五條悟已經完全成為輔助監督們心裏的大魔王了。
其名字就是一道被刻在沾滿深海黑色古老泥土的陶罐上的,不可名狀的文字,看一眼SAN值不穩,聽一次心智崩壞,見一次神智失常那種。
不好意思,可能誇張了點。
雖然芙洛拉覺得川島小姐本人的反應更誇張。
“你告訴他你要出來了嗎?”川島小姐還在掙紮。
“沒有。但是今天的月會改成自習了,我不在他也不知道。”芙洛拉回答,然後開始拿起任務平板查看目前已有的線索,“反正大不了就是個特級,動作快點解決完了,沒必要拿我能解決的事去打擾老師。”
說着,她在周圍兩位前輩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擡起頭,又問:“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有其他人來幫忙嗎?”
“沒有了。”
川島小姐搖搖頭:“因為這件事是不合流程規定的,必須越少人知道越好。”
按照藤川幸輝給的零星線索,他的兒子和那個叫做成海美穗的女人是在涉谷車站裏消失的。
他們很快來到事發地點,周圍已經有拉起來的警戒線。川島小姐負責和旁邊的警員交涉,芙洛拉則勸住想要和她一起進去的藤川幸輝,讓他等在原地就好,自己則獨自走了進去。
車站外的帳緩緩放了下來,看起來川島小姐已經和他們達成一致。
走進去時,她聽到自己腰包裏的手機響了幾聲,是一年級下課以後發的新消息。
野薔薇忍了又忍沒忍住,直接脫口而出:“什麽?!學姐要翹那個人的月會?什麽人這麽重要非得學姐這時候去找啊?”
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逐漸走遠的五條悟:“不會是……那個吧?男朋友什麽的?”
“不可能!學姐要是有男朋友,肯定會告訴我的!”
伏黑惠沒有回答。
他想起剛才走出教室時,自己聽到五條悟問了來接他的伊地知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問:“橫濱那邊有手工陶藝店嗎?”
伊地知彙報任務細節的話語被突兀打斷,擡起頭滿臉茫然:“有的話肯定是有,不過……您忽然問這個是?”
“找出來發給我。”那個人最後是這麽說的。
再配上芙洛拉這個從來不逃課的人,忽然選擇在今天逃課。
伏黑惠一時半會兒理解不能,總之就是感覺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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